男人和女人结婚出于喜欢, 和女人离婚出于厌烦,可是离婚后又恢复了对这个女人的欣赏,甚至忘记了自己曾经得到过她。到底是男人贱骨头,还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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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爱过, 你爱他多过他爱你的人,你还记得吗?
你是否爱过,他有种真命天子般的人,你还记得吗?
你是否爱过, 让你日夜忘不了的人, 你还记得吗?
我们曾爱过,不同种类不同面孔的人, 你记得哪个他。
相爱以后终于分手, 分手以后又想重来。
如果能重来诚实地去对待,彼此都没疑猜, 就没有理由分开。
如果能重来回忆当作尘埃,心不曾被伤害,就能无瑕疵地爱。
但是重来, 却不能保证爱的成功或失败,要重来多少次后才会明白?
电台DJ念完一个读者的留言短信后,开始播放黄小琥的《重来》。筱萌跟着哼唱起来, 一手在方向盘上打拍子, 一手撑着下巴望向窗外。
红绿灯跳到了左转灯, 左边车道开始流动, 一辆、两辆、三辆, □□、帕萨特、奔驰……筱萌努着嘴数着,直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侧脸跳入眼帘,又很快交错而过。
那是一辆BMW休旅车,筱萌最喜欢的车款,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驾驶他的男人。
下意识的,方向盘迅速左打,筱萌的车赶在变灯之前的最后一秒抢进了左转道,技术很好,只可惜运气欠佳。不仅追尾,还撞碎了前两一辆车的后车灯。
后面响起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前面车辆的司机也怒气冲冲的跳下车。
筱萌走下车,再次向身后望去,那两休旅车早已没了踪影,仿佛从未经过,一切都是错觉。
她只好叹口气,从包里拿出名片递给受害司机:“对不起,都是我太着急了,修理费多少我赔。”
等赶到和宁橙约好的饭店包厢里,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筱萌一脸怨气的走进包厢,正见到邵承附耳对宁橙道:“Damn good.”宁橙出手极快的打了他一下,抑制不住笑意的别开脸,正对上筱萌的视线。
筱萌将包甩在座椅上,毫不掩饰的在他们面前表现脾气:“我今天真是太背了,应该看看黄历,肯定是不宜出行。”
连贯了两杯茶水,宁橙又要给她倒第三杯时,筱萌缓了口气,又道:“宝宝怎么样?”
宁橙一手搭在肚子上,笑眯了眼:“前天刚做的产检,一切正常,不过小家伙儿还有点害羞,不给照正面,所以还不知道是男是女。”
“希望是男孩,给我家源源做弟弟。”
恰逢邵承电话响起,他起身走到包厢外,筱萌问起宁橙:“他怎么一脸春风得意的?刚才你们说什么Damn good?什么正合适?”
宁橙清清嗓子,从手机中调出一条短信传给筱萌,筱萌不动声色的看了几秒钟,扑哧笑了出来。
“罩杯字母的含义:A罩杯—Airport:机场;B罩杯—Barely there:那里几乎没有;C罩杯—Can do:凑合用;D罩杯—Damn good:真合适;E罩杯—Ecstasy:令人销魂;F罩杯—Fake:假的吧?G罩杯—God:天!”
筱萌意味颇深的瞄了一眼宁橙:“难怪他会说Damn good.”
这时,从宁橙手边的包里滑出一个纸盒子,筱萌弯腰去捡起,却见半开的盒盖下面躺着一条……
“这是眼罩?设计的真像是内衣。”筱萌拿在手里比划:“你睡觉还戴这个?”
宁橙将眼罩装回盒子里:“不戴,是邵承买的。”
“他给你买这个做什么?”
筱萌说话间,邵承返回,截断了两人的话题。
他坐到宁橙另一边,从兜里拿出三张影展的门票,对筱萌道:“刚一个客户塞给我的,就今天的。要不一会儿你带源源去看吧。我们就不去了。”
饭后告别两人,筱萌给男友陆叙打了电话。
电话那边环境很吵,幼儿园刚放学,陆叙正巧有空,接源源走出院子。两人简短的说了几句,陆叙提到离吃饭时间还早,不如先带孩子找个地方逛逛,筱萌这才想起兜里的几张票,于是便将地点约在影展门口。
见时间还早,影展地点也不算远,筱萌放弃了返回车里的念头,步行沿着商业街向目的地走去,途径一家婚纱影楼,顿住脚步。她还记得几年前在这家店的橱窗里摆放过她和曲烨的婚纱照,如今回想起来,他的面庞已经模糊,家里甚至再也找不到有关他的照片,也不知道是不是父母为了怕她感伤特意收了起来。
只有一次,在哄源源午睡时,从她枕头下发现一张三人全家福,上面那个男人似笑非笑的模样就如同记忆中的刻板。只是这种刻板,唯有亲眼见到才会勾起怀念,失去了参照物,便只剩混沌,就连相关的往事片段,当事人也已经不太确定它们是真实存在,还是经过剪辑加工的记忆存档。
当年筱萌追去南京,只在脑海中设定过两种结果:一是成功,她赢回了源源的爸爸;二是失败,她要带着源源重新面对人生。然而他却给她第三种结果:失踪。听曲烨当时的房东说,他不知从什么朋友那里得到了亲生父母的下落,便急忙包袱款款赶去了,临走前没有留下只字片语或新的联络方式,就连房东手里仅有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后也是停机状态。他用这种人间蒸发石沉大海的方式,告别了过去一切人际关系网,令筱萌始料未及。
然而始料未及之后便是重新面对现实,结婚四年,离婚后又是四年,直到今年年初,她才有勇气重拾感情生活,接受了一个追她三个月的客户——陆叙。
陆叙是个生意人,凡事都从生意角度出发,所以感情对他来说也可以投资。他之所以挑选筱萌,全因她现在根深蒂固的家庭观念,以及她两点一线的生活模式,不会因感情空窗而交友混乱。而筱萌也看中陆叙这一点,既然她也想以结婚为前提找个男人过日子,而陆叙的条件又远远超出预料之内,那么为什么不给大家一个机会呢?最起码他们都是疲于感情淘汰赛的沧桑人,不会因为一时的外界诱惑而放弃触手可及的幸福,对以后的夫妻生活也多了一层思想保障。
影展地点就在几十步之外,路边有几个女生在派发传单,筱萌接过一张,随手揣进兜里,走了几步又接过一张,又揣进兜里,直到第三张拿在手里,她才低头看了一眼。
影展主题:《救赎与青睐》——如果你命中注定的救赎青睐于你,你是否会珍惜?
筱萌这才想起那三张门票,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回事。她摆摆手,拒绝了第四张传单,又一次打给陆叙:“门口人挺多,我先进去转转,等你们到了通知我,我再拿着票出来接你们。”
“好,你先进去,我们还有半个小时才到。”
挂上电话,筱萌心不在焉的走进影展,没有按照说明书上的观看顺序参观,也不知道走过几个展馆,偶尔视线会看向照片,但大多时候是在看人。
这是一场综合影展,出展照片不下二十位当红摄影师,这些名字在说明书上密密麻麻排满一页,只在最后挑选出其中五个做重点介绍,其中几个,还是当年筱萌帮曲烨举办摄影展时认识的朋友,只是后来淡了联系。
她拐进一间展室,发现这里的人比外面那几间多得多,脚下一转,打算先躲开人潮,稍后返回,却不慎撞到旁边的人,手机也掉在地上。
筱萌低头去捡,发现手机已经关了机,连按了几次开机键都打不开。正在着急时,肩膀被人拍了两下,侧首看去,只听那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的陌生人说:“诶,那个是不是你啊?”
她顺着指向看向身后高处悬挂的巨幅照片,不由得惊在原地——照片里的女人侧脸看着远方,飞乱的短发遮住了一段眉毛,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的介于微笑和平静之间,阳光打在另一边,令对着镜头的这边脸透出层次分明的光影。
真的是她,时间应该是几个月前刚将头发剪短的那几天。
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筱萌傻在原地,即便早已过了盼望惊喜和缘分的心境,也难免会因为这张照片产生诸多联想,尤其这张照片的题目正是《救赎》。
原来,它才是全场的主角。
那么《青睐》呢,又在哪里?
不顾身边人群的指指点点,筱萌走出展室,四处张望,找到角落里的休息区,逮住一个工作人员问道:“请问09号展室的摄影师是谁?”
“是青来老师,这场影展就是以他的名字谐音和他的作品《救赎》为题,你……”工作人员这时发现筱萌有些眼熟,惊讶道:“啊!你不就是那个‘救赎’?”
筱萌不敢多待,更不敢坐实心里的猜测,条件反射的转身就走,一连穿过数个展室,来到大门口,正准备联络陆叙,然而手机还是不争气。她只好病急乱投医的拦住身边刚过去的男人:“对不起先生,能不能借您的手机用一下?”
男人瞅了她一眼,匆匆离开。筱萌又接连试了几次,下场一样,只好丧气的靠在一边,眼睛一直盯着入口处,希望能发现陆叙和源源的身影。
然而数分钟过去了,还是不见人,筱萌越发着急,却听身后有人叫她,回头一看,正是陆叙。
陆叙气喘吁吁道:“你真的在这里!”
“怎么只有你一个,源源呢?”
“你别急,听我说。”陆叙抿了抿嘴,眼神抱歉道:“刚才我们提早到了,有工作人员说已经帮我们准备了门票请我们进去,我还以为是你交代的,但是进来以后,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正想找人问怎么回事,就听源源大叫‘妈妈’,还以为她看见了你。结果我一回头,源源就不见了。我找了两圈也没找到,只好先出来看你是不是在门口,再和你一起进去找……”
筱萌的第一反应就是推开陆叙,朝室内奔去,毫不犹豫的将心理话脱口而出:“如果源源出事,咱俩也完了!”
陆叙理亏,没有反驳,领着筱萌来到和源源走失的地方,又问了几个工作人员,都说没见到小孩子出现,急的筱萌红了眼圈,眼瞅着就要哭出来。
这时,一个面带微笑的女人出现,拦在筱萌身前:“两位别着急,你们的孩子正在后面工作区,由我们的同事代为照顾,请随我来。”
筱萌一喜,连忙跟上:“谢谢,太感谢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拐到展厅后方,越过游人止步的牌子,又穿过一条长走道,就听不远处的房间里,女孩子咯咯的笑声。
筱萌大喊:“源源!”立刻听到里面回应:“妈妈!”
不出几秒,就见一个高瘦的男人将源源抱出来。
筱萌迎上前去,却在走到一半时,笑容僵住,脚步也停在半路。
陆叙不疑有它,上前刚要接过孩子,却被高瘦男人侧身越过,一路来到筱萌跟前,将源源放下,冷着脸道:“我说你怎么回事,女儿交给你就这么马虎!”
筱萌一愣,接不上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下巴微有胡渣的男人,直到视线渐渐模糊,被一层渐深的水雾冲淡了画面。
陆叙走上前,看看筱萌,又看看那个男人:“这位是……”
“是爸爸!”
源源的声音惊醒了筱萌,她立刻拉过女儿,怒道:“胡说什么,他不是你爸爸!”
曲烨冷笑:“你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我怎么教用不着你管,你一走就是四年,凭什么……”意识到陆叙还在场,筱萌顿住,抹了把眼泪,矮身将源源抱起,转身就要走,却被陆叙叫住。
“等等。”陆叙绕到筱萌身前,几分钟的时间已经足够他沉淀情绪,生意场上风急雨骤,已经司空见惯,更何况他早已预见过会遇到女友的前夫,于是低声说:“如果你就这么走了,以后怎么对孩子交代。我想你们有话要说,还是我去外面等,只要你记得,给我一个答案。”转身间,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筱萌想阻止陆叙远去的脚步,却只是微张着嘴,发不出声音,再回过身去,那个脸露风霜的男人,已经率先开口:“对不起,刚才是我语气太凶了。”
眼泪又要掉下来,源源伸手去擦筱萌的脸,筱萌对她笑笑,心情豁然好转:“来,叫爸爸?”
后来筱萌才知道,当年曲烨赶往上海寻找那所谓的亲生父母,哪知到了以后才发现是误会一场,又一次从希望的天堂坠落地狱,一时之间不知何去何从。接着他又想到北京的家早已破碎,上海的养父母也不亲厚,便收拾了行李展开流浪,临走前在银行办理好手续,按照月结向筱萌的账户里汇一笔钱,并不知道筱萌当时正赶往南京。
他用了两年的时间,走遍了西藏、新疆、宁夏、陕西,后来又去了缅甸和印度,四处采风,风餐露宿,渐渐冲淡了精神上的空虚,这才决定返回上海重新开始。也不知道是之前坎坷的经历改变了他的性格,还是因为旅行而磨圆了脾性,后来的他逐渐脱胎换骨,将很多事都看得很淡,此后的两年也很少动气。但是几次午夜梦回,都会被突如其来的心痛惊醒,那时候曲烨才明白,一切的安逸祥和都是他在自欺欺人,灵魂上的缺失,永难弥补。
几个月前回来北京,他听说,筱萌已经找到新的伴侣,对方不仅对她好,对曲源也好,连让人挑刺的借口都没有,于是他打消了相见的念头,而有关筱萌和曲源的一切,便只能靠“听说”。
听说你身边有新面孔
听说你不再寂寞
听说你提起我
听说我巷口你常经过
听说你厌倦寂寞
听说你问候我
我过得不错忙碌中还有感动
尝试爱过几个人面对爱也诚实许多
只能被听说 安排着关于你我的对的或错的
两个人曾经相似的却以为都变了
只能靠听说各自爱着
不需要证明当时决定是错的
想着联络不如心底远远问候
最美丽莫过于听说你还回忆
其实我也感激当我听说你还相信爱情
展厅那边的音乐声落下,筱萌听见他这样问:“这几年,你过得好么?”
她笑道:“和以前一样,还是个傻瓜。总想活在自己世界里,奈何一直清醒,总想取到真经,奈何身边没有孙悟空,所以只能自修七十二变。”
曲烨也在笑:“其实孙悟空在清醒之前,也有过一阵荒唐的日子,也曾经错过,也受到了惩罚,后来也……获得了原谅。”
(全文完)
番外 独家骗局
第一次遇到爱情,是因为那个男人的一句话:“曲烨。曲有误,周郎顾的曲,华才方烨烨,王道正平平的烨。”
她愣在当下,不自觉的就将这句话刻在心上,尽管他语速很快,颇不耐烦。
那时候,她已经有个男朋友,是青梅竹马的大哥哥,事业有成,品行端正,她父母赞不绝口。
但可惜,她不爱他,反而一眼就被这个“华才方烨烨”的男人吸进漩涡。
所有人都能理解为什么女人会喜欢浪子曲烨,但却没有人能理解,女人为什么会舍弃大哥哥邵承,改选曲烨。他们说,她是丢了个西瓜,捡了个橙子。
她当时不以为然,不想此后生活里会有一个叫宁橙的女人,占据重要席位。
宁橙,是她一直以为的最佳女配角,是邵承的最爱,也是曲烨的初恋。听上去好似是宠儿一般的存在,于她却是梦魇。
她准备向曲烨告白的那天,特将地点选在一家餐厅最隐秘的角落,不想他却带着宁橙一同赴约。
热气涌上眼角,她强压下去,将所有注意力放在三人话题上,生怕听漏什么。
看着宁橙嘴角挂着的笑涡,她觉得刺目,眼光不经意瞟向曲烨,曲烨也恰好回视,投放在宁橙身上的那抹温柔,瞬间灰飞烟灭。
冷,从指间流入,直攻心脉。
她想,也许这就是嫉妒,还有不服。
聚会之后,她改用短信的形式向曲烨告白,屏息等待答案,并不断对自己说,也许之前只是错觉,也许曲烨心无所属。
曲烨回道:“你在开玩笑吧!”
那一刻,她尝到了美梦破碎的感觉,一种新鲜的情绪。它不会破皮挖骨,也不会血流成河,只是弥留在连心电图也找不到的角落,靠啃噬精神而逐渐壮大,直到多年后在皮肉上刻下沧桑的痕迹,流露在每一条纹路中,人们看到你便会说:“你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听说,女人只要敢放下矜持,男人就会趋之若鹜。其实她不信,但是遇到曲烨后,她宁可信其有。于是那天,她用身体做出赌注。
就在曲烨破茧而入的瞬间,她尝到了蜕变的痛,心也拧成一团,再次感到刺骨的冷,后来仔细回想才知道,那只是悲凉。之后的数日,她甚至惧怕想起那些片段,更加憎恨用埋葬矜持换来的赢面。
也许在曲烨心里,已经将她和宁橙做出了比较。宁橙不屑他的爱,而她已经学会了利用别人逼他屈从,甚至在亲眼看到他结结实实挨了宁橙一巴掌后,心里竟觉痛快。
她知道,宁橙已经也将他的美梦打碎了。除了自己,他别无选择。
报应很快来了,他们的婚姻成了一场闹剧,父母为他们头疼,邵承和宁橙为他们奔波,连公司同事都在背后为她暗淡的脸色唏嘘。
她开始自省,开始怀疑,甚至每一次看到曲烨凝眉的样子,心口都会莫名一抽。那不是绝望,也不是伤心,而是一种说不清的化学成分,越是不想被他牵动情绪,情绪越会因他而动,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更爱曲烨多一些,还是更爱曲烨带给她的痛苦。
她甚至自虐的认为,这是报应,她抢占了宁橙的守护者,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所有越级挑战的坏女人,都要承受应得的苦果。
身边的人都怀疑她有抑郁症,她觉得好笑。然而当她对比了抑郁症的判断标准后,冷笑变成了惊愕。
“兴趣丧失、无愉快感;精力减退或疲乏感;精神运动性迟滞或激越;自我评价过低、自责,或有内疚感;联想困难或自觉思考能力下降;反复出现想死的念头或有自杀、自伤行为;睡眠障碍,如失眠、早醒,或睡眠过多;食欲降低或体重明显减轻;□□减退。”
这九条里据说超过四条,便可判定为抑郁症。
她有几条?恐怕已经过了半数。
治疗抑郁症的过程并不如外人所见那般顺利,这得归功于她的演技。她蒙骗了父母、邵承、宁橙,还有曲烨,却骗不了于本生,她的老板。
于本生的眼神介乎于怜悯和怜惜之间,击溃了她岌岌可危的自尊心。
他说:“女人一旦失去爱情,就会枯萎。你这样,很像我太太当年和我重遇时的样子。”
因为这句话,她对他们夫妻的故事产生好奇,他也不吝啬分享,声色俱佳的说了许多,用尽了让人汗毛竖起的赞美词,就如同她当初对宁橙念叨曲烨如何完美时一样。只是没想到,这种模样只有被别人演绎出来,才会发现效果多么可怖。当事人沉浸其中,毫无所觉,而旁听者却要永无止境的忍受。
故事说到近几年,于本生开始面露苦涩,辞藻不再华丽。他说,为了躲避家中的摩擦和矛盾,经常跑到外面借由其他女人的怀抱洗白现实,直到被他太太秦如是发现。
他们没有离婚,也没有和好,彼此约法三章。他用钱息事宁人,换得秦如是的保证,只是双方都没有遵守约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听到这里,她说:“为什么男人出去找刺激,家里的女人就会怪男人变心,或是外面的女人太坏。外面的女人又会觉得是家里的女人有问题,所以逼得男人不得不逃走。而男人呢,出走就赖家里的女人霸道,可是又不愿意离婚,贪恋外面女人的温柔,又害怕她们得寸进尺要求保障。为什么一出了事,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会先指责对方,不会反省自己的责任?”
于本生笑问:“你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你自己。”
她看向窗外,答非所问:“是不是比较和计较,会让一个女人变得很丑?”
于本生不答,答案已经不言而喻,只不过她一直在这么做罢了。
和曲烨的决裂,起因于一本相册,名为“My Love”,作者是他,主角却是宁橙。当时她还来不及追究相册的起始年代,便已经为他的用心而心惊、心痛。
是什么样的感情,会让一个男人用心记录一个女人的十年?
他的妻子又该如何面对?
“你爱她?”她问出了妻子本该问的话。
他承认了,还说之所以娶她,是因为那一场勾引。
原来报应还没有结束,她终于被当初的心计反噬,第一次尝到了撕心裂肺的痛。
好像自从认识他,就不断发生“第一次”。他挥霍了她的所有“第一次”,却舍不得将他唯一的爱情留给她,总是不停地将她的心撕裂粉碎,又用柔情当缝合的武器将其修补,为的只是下一次伤害,周而复始。不过这一次,却一伤到底。
他们开始互相指责对方,用尽一切难听的字眼,逐渐将过去的赞美一一抹杀。她将对他的恩情摊在桌面上,彻底粉碎一个男人最后的自尊,而他也毫不客气的将她和于本生的关系无情揭露,击垮了一个女人最后的脸面。
嫌隙、隔阂,因他们共同的努力而衍生,无暇去想,到底这次撕破脸厚后,还能不能延续缘分。
她甚至遗忘了早先的疑问,“到底男人和女人谁对谁错,为什么一出了事,都会先指责对方,而不反省自己的责任?”却将“比较”和“计较”贯彻始终。
(番外完)
以上就是实体书结局和番外故事,本文由于河蟹而通篇调整,给大家带来不便很抱歉,现将实体书结局一并放上来,作为补偿聊表心意。
关于原来网络上连载过的《痒》,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推翻重写以后,2014年9月就会完成交稿了,到时候会给大家带来不一样的故事。
另外,9月我还会开一篇古代正剧言情文《步步骄》,有兴趣的童鞋可以收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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