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

　　克拉克跟马克对望一眼。

　　“认真的？”克拉克问。

　　“怀疑呢？”我反问。扬眉，耸肩。

　　当然我不可能真的跟克拉克永远绝交。短时间比方两个月死不交流倒是有可能。实际上我也不是在威胁克拉克。想必克拉克也明白这部份。不过我还是对克拉克跑去找露易丝支招这事有点意见。我的意思是，草，是谁前一个晚上还装得那么大方？

　　至于马克。我现在是真的火。这回他做的太过份。要是我不发顿脾气，我不认为他会记取教训。马克他就是，那种，非得你砸他笔电了，他才反应过来想起说啊，你也是有脾气的。

　　…………

　　实际上我是想提醒马克：我来自民风纯朴的哥谭呢，碧池。

　　那么不废话。这就让你们陪我一起见证这场氪星移民、和哈佛脑袋的扌斯逼之占戈。

　　“克拉克．肯特。”马克抖了抖眉毛。

　　“马克．札克伯格。”克拉克扯动嘴角。

　　“所以。”马克开始了。超级语速，超级歪理。“你的朋友露易丝．莲恩，这位名闻北美的正义女记者，她建议你面对梅芙要以退为进、假意放弃、实则暗中伏击，她会从旁辅助你前提是你必须把专访我跟专访超人的机会让给她。有没有这回事？回答我有或没有。”

　　我就？？

　　克拉克也？

　　我跟克拉克面面相觑，交换眼神里的问号？

　　“我怎么感觉当我跟露易丝交流时，我们讨论的内容听上去和你刚才描述的很不一样。”克拉克问。

　　然而马克已经彻底的进入答辩第二阶段。他冷笑两声，指控克拉克，“告白一次被拒绝就不敢再告白了？假装当朋友实则要搞暧昧？我跟你相形之下你就多纯洁无辜堪比实验室生态箱里的小白兔？氪星心机，踩踏上位。找外援谈条件以彼此利益为前提，看不见友谊跟道德正义。”

　　我就：“哇？”

　　克拉克就：“……真的没想过、我得一再跟长着这张脸的人类，讨论友情、道德和正义。”配合动作，扶额叹气。

　　马克继续怼怼怼。

　　“你们还说要写一篇黑我的报导。莲恩要你在ＦＢ多找些猛米斗。亏达斯汀把你当朋友。达斯汀喜欢超人！达斯汀当你是朋友！你却在背后讨论如何出卖我们？为了一段被拒绝的感情？告诉我，你流血吗？”马克说。

　　“我拒绝了。我没答应。”克拉克强调，“……而且我也想到过、自从进入ＤＣＵ之后我得一再听见这句台词。我开始后悔这片约了。他们再续拍我一定要退出。”

　　“我开始不确定你们在讲什么。”我谨慎地后退一步。

　　“你明知道我在跟梅芙约会，假装要做她知心闺蜜这算几个事。这根本不道德。羞耻心呢。以及我看见了什么，哦，普立兹记者手把手教你如何劝喜欢的女生快分手？这堂课开课没？基础课还是进阶？我是不是也得报个名？”

　　马克好凶。马克超凶。马克张牙舞爪龇牙裂嘴，就跟那些发现男友居然有该死的女闺蜜两人暗地里干出可疑之事的人一样！炸毛！蹦起来！出爪！挠花对方的脸！

　　结果克拉克却回答：“前提是你真的是在跟梅芙约会。或者你单方面认定你们在约会。可梅芙不这么想。完全不。我看得出来这中间有问题。你用了某些方法勉强梅芙。我能确定。”

　　…………

　　等等。我能猜到接下来的对话。我要阻止马克。当然。来不及。

　　“怎么个确定法？”马克冷笑。

　　“我能看见、能闻到人类的心跳、内分泌不局限于各种体内激素。”克拉克平板地回答，“举个例来说吧，午餐约会。

　　当你面对梅芙时、你的语调上扬、你的全身上下所有细胞都在大喊着、你对面前的女性和你们的未来抱持高度期待跟喜悦跟……生理上的。然而梅芙则否。梅芙的所有指数都说明了她的不安，困扰甚至暴躁。我认为这就很好地说明了所有问题。”

　　…………

　　一时之间，马克显得有点而死机。

　　“这太尴尬了。”我捧着脑袋。觉得头疼。

　　“抱歉。”克拉克摸摸鼻尖。

　　“所以你的英雄主义就出来了。哇喔。”马克居然这就找回了他的声带，“我该对此作何评价？或者不作评价。只是真想让那些追着我问用户阝急禾厶的人们特别是某些记者来见识下，他们究竟该追着谁讨回她们的隐禾厶。话说回来不管梅芙爱我不爱，这都是我跟梅芙要自己解决的部份，是哪个环节给了你错觉还是谁给了你灵感，让你认为你能插手别人的感情？”

　　很难说此刻马克的情绪、究竟是出于红牛激浪啤酒、过度熬夜漏掉早餐晚餐之中的哪一块部份，或者全部？总之，我的理智和智商同时提醒我，立马的强行结束这场答辩，因为马克已经被彻底惹怒了。

　　“会客时间结束。”我说。边挥赶克拉克离开办公室。

　　马克仍在怒火中。用困惑、委屈又心碎的眼神怒视我。

　　我叹了口气，告诉马克：“晚点我们会讨论。”

　　总而言之。

　　克里斯不明白我是怎么同时搞定马克跟克拉克的、一如我也不明白他是如何搞定的露易丝．莲恩。而实际上我没有搞定马克。呃……马克正气炸着呢。

　　克拉克先把露易丝带回纽约、再回头找我，不过克里斯已经帮我安排好司机、送我回马克的公寓……克拉克扑空。他在往湖畔小屋的林径找到我。彼时我正自暴自弃，走着走着不乐意走了、停下来虐待路旁树干。

　　红披风降落在我左侧。我瞥见了。

　　“为什么我会有罪恶感？”我问克拉克。忿忿不平。满怀不公。“这甚至根本不是我的错。”

　　克拉克叹了口气，轻声喊我的名字。“梅芙。”

　　我停下踹树干的举动，转头去，直直逼视克拉克。

　　“你跟莲恩是真的要给马克写个负面报导？”我问，“这有点烂，兄弟。倒不是说不能写、我知道ＦＢ有些决策颇具争议可能我自己也不喜欢，但是，这个时机？

　　马克不讨喜、你们是情敌，这些我知道，不管怎么说至少他安静地给我们提供保密住所，不管中间是不是有其他因素，但他真的可以不管你。真的。他大可只照顾我跟哈莉、顶多算上彼得，这一点都不ＯＫ。非常不ＯＫ。”

　　“梅芙。”克拉克沉声回答，“我没有。”

　　我继续盯着他。

　　“可你连犹豫都不应该。”我说，“你一定犹豫了。”

　　马克的性格，总归我还是清楚的──这事儿在我想的时候、远远没有讲出来的时候感觉这么心酸。乍看之下马克在大部份的时间都藐视全人类、包括外星人跟不是人，可是他也注重平木又，所以他给我的合约就会出现漏洞，所以他才不想克拉克跟我住在一起、可他没吭声。

　　为什么我总说马克性格不讨喜。他有个性格点实在很吃亏。他就，是那种，挨揍不会宣传，然后用肯定被误会的方式去反击──比方这一回。

　　要不是如此。马克怎么会气得非得正面怼上露易丝。克里斯又怎么会知道整个过程了、还没掐死马克……这可是个超严重的公关问题诶。

　　“这不是说我，曾经有哪一分一秒、心底抱持着你们能和平相处的玄幻期待。”我对克拉克说。真的是很伤心。“可是，这个？真的，克拉克，太过份了。你知道吗这换个角度来比喻，简直像你找露易丝来围殴马克，而你们都是媒体人，还都是资深媒体人。场面很难看。说真的。”

　　克拉克低垂着脑袋。不吭声。

　　我还能说什么。

　　我还能说很多！

　　“行吧。我就只是觉得，事情应该一码归一码。你要写ＦＢ写马克正面负面还是侧面报导，你们自己去讨论、自己去跟公关部门打招呼。

　　至于感情，你跟我的交情这归一码，我跟马克发生了多少问题，在我对你开口求助前，说真的，这不干你事。你可以跟我抱怨说你多不欣赏马克，可以找我讨论你眼里的马克对我多差、多糟，但你就是不能把手伸得这么长，不管你多着急都不能。

　　我知道你是着急了，可你为什么不多等会儿再看会儿呢？既然你都知道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样子，你，唉。”

　　克拉克听到这，我讲到这。

　　其实事情已经很明了了。我们都知道这是什么情况，知道接下来怎么发展。

　　简单来说：我在拒绝克拉克。永远不翻盘的那一种。

　　当朋友吗？当然。是不是好朋友？是。

　　那谈恋爱呢？不。为什么不？因为克拉克找了猪队友。因为克拉克自己也表现得像可能是个猪队友。而我就不想又恋爱翻车。我都翻了多少次车我实在受够了。

　　内心里我很内疚，很暴躁。我知道把马克跟克拉克都怼一顿、这不是什么好方法，可我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方法。主要是他们两个的行为都让我很生气又伤心。就很气。

　　“我真该听黛安娜的意见。”克拉克苦笑，揉了揉眉心，“她说我脾气太急，这事肯定处理不好，说我应该放手让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她说我该更信任你的判断。”

　　“选错队友了。”我朝天转了圈眼珠。“记得以后有这种情形，千万别找露易丝，去找黛安娜，我现在确定神奇女侠才是真的懂女人，露易丝懂的是男人。”

　　克拉克摇摇头，笑容介于感慨和愧疚之间。

　　“还是好朋友？”克拉克问。

　　我翻个大白眼。“我从来、从来、从来都说，我不会跟你绝交。到底你的氪星耳朵怎么长的，听别人讲话听不清楚？”

　　克拉克扯开嘴角，朝我伸出手。

　　“来吧。”克拉克说，“我送你回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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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补更新了喔喔喔喔

　　先让我午休一下喔喔喔喔

　　晚点起来继续写喵喔喔喔喔

　　我知道我积欠很多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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