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他说:我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再陪你耗下去(4000+)
林赫坐车离开庄园后,去的地方并不是林氏集团,而是C市市中心医院。
他不想骗官菲斐的,但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也为了不引起没必要的误会。他犹豫了一下,无奈之下才选择骗她说公司里突然有事,需要他去处理。
因为刚才打电话过来的不是什么公司的人,正是他派去医院监视赵臻的保镖。
那通电话他本来是不想接的,但一般来说如果不出什么大事,这些保镖是不会直接打电话来烦他的,所以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接了。
却没想到刚接通,电话那端就听到赵萱哭着焦急地对他说道:“林先生,姐姐她割腕自杀了,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你能不能......过来医院一趟看看她?”
听闻赵臻割腕自杀,林赫眉头都没皱一下,心里也没有任何的起伏波澜,因为他知道赵臻就算割了腕也不会有事。
这些天来赵臻为了想要见到他,从而无所不用其极,所以他估计这次闹自杀也是一样。她是个怕死的人,加上背后的人教唆,下手自然会有分寸,不会很深。
不过她不是想见他一面吗,好,那他就去见她。
到了医院,让何礼去询问了一下赵臻的主治医生,回来向他禀告道:“林先生,医生说赵小姐割腕的伤口流血量虽大,但是并不是很深,只是割破了一点皮肉。”
果然。
林赫眸光暗沉了半分,从病房门前的玻璃窗看进去,赵萱正坐在赵臻病床前担忧地说着什么,估计还不知道自己被自己的姐姐给利用了。
“姐,你就不要执迷不悟了。你跟林先生早就已经是过去式,而他也已经结婚了,你就......”
赵萱的话还没有说完,病房门口就传来开门的声音,只看见林赫打开门走了进来。
赵臻看到林赫进来的时候,眼底就闪过惊喜的光芒,还隐隐含着泪光,加上其苍白的脸色,所以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阿赫,你来了......”
他终于肯来来见她了,那人给的方法果然很有效。只要他来见她一面,她就觉得自己付出这点代价,也是值得的。
“萱萱,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你姐姐谈谈。”林赫走到赵萱旁边,微微含笑着,对她轻声说道。
赵萱乖巧地点了点头,起身的时候给了一个眼神示意了一下赵臻,让她不要冲动后,这才转身出了病房,顺便把门给关上。
林赫拉开椅子坐下,见她唇色苍白而且有些干涸,勾唇笑了一下,接着就沉默地倒了一杯水递给她,示意她喝水。
赵臻愣了下,显然是没想到林赫会倒水给她。这会儿又感觉到嘴唇确实是有点干了,所以她就激动地伸手去接,却忘了,她顺手去接杯子的手正好是她割腕的那只手。
那杯水她并没有接住,因为手腕的用力而导致伤口撕裂,所以她手一软,那装满水的杯子,由高空跌落至地面,摔得粉身碎骨,而水则洒了一地。
林赫看着地面的狼藉,唇角微勾:“怎么这么不小心?明知道手上有伤,还用那只手来接?”
赵臻眼眶红了,以为林赫说这句话是心疼她。不过当她抬头看他的时候,就看到林赫脸上虽然带着淡淡的笑,但是那双看着她的黑眸,却是冰冷无温的。
身体突然轻微颤抖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刚才的举动,是故意的。
病房里一时陷入了沉寂,赵臻看着面前的男人,心里既兴奋又不安。兴奋的是,她用了那么多方法试图想要见他,现在终于能够见到了。而让她感到不安的,是刚才林赫的那个举动,还有他眸底的冷意,让她对他感到有些害怕。
林赫把赵臻脸上的小表情看在眼里,笑了笑,却始终抿着唇沉默,似是在等赵臻先开口。他没有时间跟心情陪她在这里耗下去,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如果十分钟内她再不开口的话,他就只能离开了。
这个看腕表的动作深深地刺痛了赵臻,特别是她看到林赫左手的无名指上套着一只男式婚戒的时候,她的心就开始痛了。
他就这么不想看到她吗?就这么忙?忙着回去陪官菲斐?
她深呼吸一口气,才迟疑地开口道:“阿赫,我知道你很忙,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自从从巴黎回来之后,我就很久都没有见过你了,我试过了很多方法,可你依旧不愿见我,没办法,我只能这样做了,你别生气......”
“你割腕自杀,跟我有什么关系?所以我为什么要生气?”林赫淡笑看着她,语声里却是充满着讥嘲,“但事实证明的是,你这一招并非没有效果,你成功了,我来了,所以你慢慢看。如果你看够了,那我就走,不过我想我应该没有那么多时间待在这里。”
他这话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疏离跟冷漠,赵臻看着他,眼中的泪水蓦然从眼眶里掉落。
咬了咬唇,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假装没有听出他话语中的讥嘲,急切上前抓住他的手臂说道:“阿赫,你能来看我,就说明你其实还是关心我的,你说的这些只是气话罢了,对不对?”
“赵臻,我有的时候还真是佩服你自欺欺人的本事。”
林赫抿着唇抽回手,在床头拿了几张面纸,擦了擦刚才被她触碰过的地方,神色冷清。而赵臻看着他的动作,本就苍白的脸色在此刻显得更加煞白。
她从一开始就没猜透过林赫到底在想什么,包括此刻也是这样的。既然说她的自杀跟他无关,那为什么还是因为她的自杀而来看她了,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迟疑了一下,她苦笑了一下,声音里有些委屈道:“我自欺欺人?阿赫,如果你不在乎我,那为什么要特地请那些专家来治我的腿,还派保镖保护我?如果你不在乎我,我自杀,你完全可以不理会,又怎么会来?”
“你替我挡了一场车祸,我请专家来医治你的腿,难道这不是应该的吗?至于保镖,不过是以防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罢了。”
那一刻,林赫笑得温柔,双眸却依旧是犹如寒冰,顿了顿,他又说道:“再说了,不是你自己铁了心要见我的吗?先用割腕自杀这种戏码试图吸引我的注意力,然后又让萱萱给我打电话,不得不说,那个人教你的手段,还真是高明。”
赵臻的身体因为他的话而突然狠狠地颤了一下,呼吸也有些急促:“没......没有人教我,是我自己要自杀的。”
“赵臻,你不要以为我是那种随便就能被你糊弄的人。你也别试图在我面前耍心机,下次自杀如果够彻底了,再来通知我也不迟,或许那个时候我不忙的话,就会来看你。”
她这会儿只感觉到浑身发冷,心口一阵疼痛,见他不相信她,于是她声泪俱下地哽咽道:“阿赫,我知道自己之前耍心机让你感到不高兴了,但我这样做也只是因为真的还喜欢你。”
林赫沉默着又不说话了,表情有些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看。看得赵臻心里一阵发虚,她赶忙低头垂眸,不敢去看他那森冷的眼神。
“说完了?”
他蓦然对着她笑了笑,幽深的黑眸中满是嘲弄之色。
赵臻抬眸看向林赫,眼底似是有着一丝挣扎,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愣是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林赫自然是没有时间再陪赵臻在这里耗下去的,于是当室内再次回归沉寂之时,他站起身看都没看赵臻一眼,就转身往病房门口走去。
“阿赫——”
赵臻见他要离开,急忙硬生生地拔掉还在输液的针头,掀开被子下床。她快步走过去从身后搂住他,力道很紧,生怕一松手他就会离开:“阿赫,我老实说吧,我找你是除了想要见你一面之外,还想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因为她的这个动作,让林赫的眼底闪过一丝阴沉跟冷意。他一点一点地掰开她的手指,冷漠地拉开她,但还是停下了离去的脚步,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她。
“说吧!”
那双冷漠的黑眸透着看破一切事物的锐利,赵臻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林赫或许一直就在等她说这句话。她似乎,不得不说了。
苦笑了一下,怕是如果不是为了从她嘴里知道什么事情,她自杀了,他怕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她其实还是懂得的,但执念太深,她已经不懂得如何放下了,所以也就习惯了一直自欺欺人。
他对她......是当真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她咬了咬唇瓣,这才说道:“让我自杀引你前来的人是君子谦,他一直都在觊觎林氏集团还有......官菲斐。”
说完这句话,赵臻小心翼翼地盯着林赫,不愿错过他的表情。
但她觉得自己这样完全是在找虐,听到她的话,林赫的眼底明显闪过一丝怒气,脸色也稍微阴沉了些,可见他对官菲斐的占有欲有多强烈。
“继续说。”林赫神情冷漠,君子谦一直都在觊觎官菲斐跟林氏集团,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赵臻苦涩地笑了笑:“他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所以就找到我,就说要跟我做个交易。还跟我说,他只要官菲斐,而且事成之后,你会回到我身边。接着他就让我想尽一切办法去接近你,还帮我一起破坏你跟她的关系......可是阿赫,你相信我,我没有做过任何背叛你的事情,我只是因为太想回到你的身边了,才做了那么多错事。”
“是么......”
林赫冷笑,君子谦还真是好算计,妄想一箭双雕。他以为利用区区一个赵臻,就能让他分心去处理感情的事情,然后好趁虚而入对林氏下手?哼,而且并不止一次地从中作梗,处心积虑地破坏他跟菲斐之间的感情......
“是真的,但他表面上跟我谈的是合作,却在背地里威胁我,我实在受不了了......”见林赫不相信,赵臻急了,她话语里带着恳求地急切道,“阿赫,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就在这时,有人急切地敲了敲病房的门,下一秒何礼就冲了进来。本想切入正题,但当他看到赵臻站在林赫旁边的时候,皱了下眉,改了话锋。
“林先生,我有件很紧急的事情要跟您说。”说着,他抬眸看向赵臻,目光里全是警告跟防备。
林赫会意,转身向外走去,淡然道:“出去说。”
“阿赫,那我......”怎么办?
林赫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道:“你被他威胁,跟我有什么关系吗?这都是你自己自愿说的,在此之前,我并没有承诺过什么。”
赵臻顿时愣在那里,感觉有一盆冷水在那一刻冲水而下,但她无法反驳林赫说的话,这些确实是她自愿告诉他的。可是他怎么能够这么狠,明明是他先套她的话的,现在这算什么,过河拆桥吗......
林赫跟何礼出去了,偌大空荡的病房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赵臻腿上一软跌落在地,死死地盯着地板发呆,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林赫不肯帮她,K先生让她这样做却不给她留后路,如果君子谦知道了,她将会是死路一条。
那个看起来温善的男人,实际上却是一匹伪善的狼啊!
一出了赵臻的病房,何礼就立刻切入正题:“林先生,不好了。夫人出事了,有人在菲月湾的地下酒窖里发现被人袭击而陷入昏迷的老李。现在夫人联系不上,那两个保镖也被......”
“还不快去找人!”
那一刻,林赫的脸色发寒,气急败坏地打断何礼说的话后,一边走一边拨通了秦铭昊的电话:“出事了,我要知道是哪个该死的敢动我的女人!”
......
一辆黑色的宾利快速疾驶在C市主干道路上。
官菲斐坐在车的后座,双眼被黑布蒙着,手脚也被绳子束缚着。所以她除了知道自己还在车上,一边有人控制着她之外,其他的情况她一概不知。
她悄然攥紧了双拳,她这不是第一次被人绑架了。要怪只能怪她刚才想东西出神,一时大意疏忽了,要不然这些人还哪里有机会下手?
不过他们也太大胆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持她,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她又将要被带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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