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年龄都是不大,就如同她的年龄一样,也正是不断犯错,不断被原谅的年纪,冯源暗自羡慕,她就没有一会儿的时间像他们这样理直气壮的犯错,人比人气死人。
冯源站在大厅的中央,随便他们怎样打量观察自己。冯源自顾自的在大厅里众目睽睽之下拉伸自己的各部位的肌肉。
有几个教官从器械室里拉出软垫,冯源起身让开,看着他们把软垫铺在地上。就一会儿的功夫,软垫整齐的铺在大厅的正中央的部位。他们做完这些,跑步快速闪开,这是他们受过严格的训练的结果。
冯源从这几个搬垫子的教官布置小体育馆的时候,她的身子就没有再动一下,她的头也没有再抬起来,似乎在研究地面,以至于有一两名小教官禁不住好奇心的折磨,结伴跑过来蹲下,仔细的查看冯源盯得地面上到底有什么。
冯源现在是用她的耳朵,分析,判断她听到的所有动静。
她身后也跟她前面的和左右的一样,都是观众。他们的领导似乎有三个,他们都坐在她左后方,器械室门口前放置的几条椅子上。这些围观她的教官,现在用像看怪物似的眼神,挑剔的打量着她,这使冯源心中不快,默不做声转身往小体育馆的大门处走。
“想走?不容易!”拳风夹带他的喊声一起扑过来,直奔她的后脑勺,冯源侧身躲过,随手往来者的腋窝一戳,“不可以!”这个声音传出来的还是晚了,偷袭她的人已经一脸痛苦,抱着自己脱臼的臂膀,蹲下。
“我!”有一个人扑打过来,冯源迅速转换体位,抬起右腿照着偷袭她的那团绿色影子往下踹,第二名扑倒在地,哀声连连。
紧接着一声,“我。”发出一个声音,扑上来两个人,迎面左右对冯源夹击,跟他们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个人弯腰入场,分别托起一个受伤的战友,快速退下。
冯源两眼一闭,口里怒喝,“找打!”
他们采用这种轮战的方式已经激怒了冯源,冯源不管动手的还是不动手的只要是在这个馆里面的,身穿迷彩服的,只要她靠近谁,不说一句话,对那名教官照着身体要害打了过去。
冯源的这样做法,迫使在场的教官开始躲避冯源拳脚,他们是没有思想准备的,还真的是来看热闹,过来打酱油的。这些教官没有躲闪及时的,不是被冯源的脚踢中,就是被冯源的拳打中。
离小体育馆门口近的教官,分成两种,躲出去的一批,打过来的一批,馆里面的那些教官加入武斗的人数不少。
冯源暗自计算,进来了二十三个,退出门外六个。在打斗中,冯源发现小体育馆的门打开,那时退出门外的年轻教官禁不住诱惑,偷偷开门,这样又加入进来两个,那么留在门外守候的就还剩四个。正如冯源计算的那样,那四名教官,认真的把住门口,为他们里面的兄弟们望风,禁止周围一切闲杂人等靠近。
冯源在打斗中,自己不断躲闪,以便保存自己的体力。现在她的手上,已经紧紧地缠上某名教官在上场前脱下来的背心,她的拳打出去,快!有力!冯源在他们躲闪之际,自己已经跟着打过去,经过上几轮的车轮战,冯源认为自己热身已经完成。
冯源的口中再次喊出,“找打!”,这时的她不再是躲闪,而是直接打到参战者的颈椎。冯源的身子很滑,很柔软,变化莫测,所有教官都想靠自己的手,抓住她,按住她,挽回一点点尊严。
所有参战者,突然有种感觉,自己身处在泥洼中,弯腰抓泥下的泥鳅,还总会被泥鳅咬,却始终找不到那条泥鳅滑去了何方。
冯源在这种以一对多的混战中,她很快摸清他们每一个人动作的套路,自己找了一个空隙,溜进器材室。
冯源的突然退出,钻进器材室,那些教官顿感一阵轻松,停手之后,纷纷寻找冯源的下落,他们谁都没有发现冯源什么时候溜走的,去了哪里。一名教官听到器材室里面有声音,走进去一看,冯源在寻找什么东西。他理智的退出器材室,告诉了其他军官,包括他们的三个班长。
于教官说:“这姑娘的武术是在摸不出来,你们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招式?”于教官的意思是随便她在里面找家伙,先不管她。
“她好像是的是柔术。”
一名教官说:“不对,不是柔术的招式。”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比划着冯源的某一个动作,这样做出来的姿势,又是常见的,没有什么不同。
最后不知谁喊了一句:“我们二十多名教官,制服不了她这么一个小姑娘,明天传出去,我们怎么教那些大学生?”
“对啊,功夫的研究先放到一边,先制服她。”一个班长恍然大悟。
那些武警教官们站在器械室的门外,凑到一起商量对策。在最初的开始,他们认为毕竟冯源不是敌人,而是到这里比试比试点到为止,手下都留了几分实力,都不敢下手。
一名教官说:“等会儿,还是要注意自己的力量吗?”
一个班长说:“我们这么多人,只要制服她就好。”
于教官指着一些人的伤说:“你们看,这丫头就是在拼命,我们还是撤了吧。”
当他们看到自己战友身上的伤痕,觉得应该放手一搏,受伤的教官们口径一致道:“搏一搏吧。”
冯源在器材室里的置物架上找到跳绳,她专挑橡皮管的那种,条条分开,拢到一起,扔到器材室外。
教官们看着一个东西扔了出来,匆忙闪开。他们看到落地的是十几根跳绳,他们为刚才的慌张而大笑,心里却为这些跳绳弄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样子,向身边的战友看去,谁都不理解冯源究竟要干嘛。
体育馆,器材室的门口外,一层层立着那些武警教官,等候冯源的从器材室里出来。
冯源一出器材室门口,先对他们冷笑一声,“兵就是兵,什么也没有练好,才敢跑来,到这里炫耀。”
冯源说出的话,激怒了在场的所有武警教官。他们是新兵,也是辛辛苦苦训练了两年的兵,怎么能教这个小丫头嘲笑了去,其中一人呐喊一声,这些武警教官朝冯源,全部冲了上来。
上一局武斗中,冯源游走在这些围攻者的缝隙,这些人让她不再思考怎样做,才能把他们敲倒,要快速结束这场武斗的较量。现在这种武斗,已经没有什么公平可言。她考虑到时间是关键,捆绑比任何办法都有效。
在这局武斗中,冯源手里的跳绳很快用完一根,又一根,等她踹门而出的时候,小体育馆内的所有武警教官都被她用跳绳牢牢捆绑住,放倒在地上。门外放哨的三名教官拉开架势,迎上冯源。机灵的一名教官撒腿跑了,但是她没有跑出去多远,同样被冯源捆绑在地上。二十六个武警教官都被她捆绑住,全部堵住嘴,扔到体育馆内的软垫上。
冯源悠闲的走出来,锁上门,一路小跑,回屋睡觉。
小体育馆外没有其他人员走动。原因有三个,其一,小体育馆开了,肯定是学校要招待某些大人物,大人物来了,他们能躲则躲,谁也不傻,谁也不会留在这里招事;其二,武警教官站在小体育馆外面驱赶闲杂人等,谁都怕自己在他们眼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毕竟从明天起的三个星期,都要接受他们的训练,巴结讨好是重点。其三,大深夜的,谁会傻傻的老站在这里喂蚊子,小体育馆没有窗户,看也看不到什么,最终一个字,走!
冯源独斗二十六名武警教官的事情呢,谁也不知道,谁也没有看到。被冯源一连串捆绑倒地的都是武警新兵蛋子,冯源的捆绑技术高超,他们解不开,他们嘴里堵的是自己脚上的袜子,所有人悔不当初。
冯源走到宿舍楼前正好遇到在校外买完药,匆忙赶回来的薛云娜和翟清松。
薛云娜看到冯源站在女生宿舍的路灯底下,忙跳下自行车,冲上前,一把把冯源抱到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握成小拳头不住的捶打在冯源后背,薛云娜散去的心痛又聚上心头,她哭喊着,“傻啊!谁说我应付不了那个孙梅啊!谁要你窜出来为我挡啊!”
推着自行车,站立一旁的翟清松这才知道,薛云娜是多么难过。翟清松尴尬的只抓头皮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谢意,也不知道怎么上前去安慰痛哭的薛云娜。
冯源低喊,“轻点,疼。”
薛云娜闻声忙用手擦干眼泪,她拉着冯源往女生宿舍楼的里走,一边对冯源说:“回屋,上药,我买了红花油,云南白药气雾剂,三七,巧克力。呀!你看看,还缺什么?缺的东西马上让翟清松去买。”
冯源拉回薛云娜,“我饿了。我要吃徐记的八宝粥和他家的牛肉馅饼。”
薛云娜嘴里喊着,“买买!”忙扭头对着翟清松喊,“你听到没,徐记的八宝粥和他家的牛肉馅饼。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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