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源重新再看这座别墅。带有休闲风情的小院,白色栅栏做的篱笆,旁边没有别家。房前屋后都种有不同季节的植物,每一个季节都让这里居住的人看到不同的风景,如果说什么风景如画,那么这里处处展示的是生机勃勃的画面。庭院的西侧堆砌一个略有起伏的小坡,坡上中有三棵果树修剪得恰到好处,为这小院提供了一片绿荫地。果树中有棵枣树,它长得比较高一点,有几颗红枣还挂在伸手就可以摘的位置。
绿草地的绿意已经变成黄色,毛绒绒的如同地毯一样,可以休息。小坡和房屋之间,有一块儿空地,那里摆放着一张秋千椅,一把遮阳伞。前院的西侧被明显的规划成为休息区。
东侧,那就是运动区,有篮球架,有平台,冯源想,如果平日里在这平台上练功,感觉一定很爽。
冯爸爸不住地和何子璋使眼色,他看得出自己的女儿很喜欢这里,如同他们来到这里一样。
冯源向爸爸摆摆手,表示自己还不想进去,她要在院外面待着,围着房子周围闲逛。
在厨房里面,冯妈妈独自一人包饺子,她见只有这两个人进来,没有女儿。她以为自己的女儿定时又在闹别扭,心里面发堵,用手不住的捋着自己的胸口。冯爸爸忙解释道:“源源来了,就在院子里转悠呢。看你急的,光让欣欣笑话你。”
“不会的,阿姨。冯源在来的路上挺高兴的,刚来怎么也得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让冯源自己逛逛吧。”
“呵呵,我一会要下饺子。等我在锅里面下了饺子,你一定喊她回来吃饭。”
冯妈妈说完话,就想起来什么,“欣欣,你陪着你叔,下会儿棋。他在这里不熟,没好意思和这里的人杀两盘,快馋坏他了。”
冯爸爸看着何子璋,何子璋忙点头同意。冯爸爸忙从一旁的橱柜中取出棋盘,放上棋子,两人一前一后的下棋。在一旁忙碌的冯妈妈看着何子璋,越看越满意。
又从冰箱里拿出菜,为这两个人做下酒的小菜。冯妈妈收拾停当,看到自己的女儿还不进来,口里埋怨自己的丈夫,只顾着和何子璋下棋,不知道外面还冻着自己的女儿。
何子璋早就不想下棋,只是因为冯爸爸喜欢,现在听到冯妈妈说,要叫冯源进屋吃饭,自动请缨,自己要去找冯源。
最后,何子璋在屋后找到冯源。
冯源坐在一棵杨树的树干上,依靠着另外两个树干,仰着头看着天空。
这里家家院子里都有一棵这种树。这种树多数已经被物业挪走,自己也曾想找物业的人把这棵树移走,只是自己又不长住在这里,所以决定下了,却迟迟没有通知物业。今天看到冯源坐在树干上,他庆幸自己最终没有做这件事情。
冯源慵懒的斜靠着两个树干,坐着的这个树干就是平的,这是有人刻意为之,看着云淡风轻的蓝天,让她不由得还念着过去,思念着那个时候的园园,思念着那个时候的自己。
从锅里已经捞出三盘饺子,何子璋还买有带冯源进来,对自己的老公说:“你摆上盘子、碗、筷子。我出去找找,看看这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
“两人正年轻,多交流交流是好事,你过去插一杠子,算什么?”
“我偷着看看。”冯妈妈解下围裙,交给冯爸爸,抬脚走出房间。
最终,冯妈妈在屋后找到了这两个人,只是这两人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亲亲我我。冯源坐在树杈上看天,何子璋立在不远处的一棵花树下,看冯源,这是多美的画面,冯妈妈看的出来,何子璋痴痴地爱着自己的女儿,心里面就别提多高兴了。她慢慢的扶墙退下,回到屋子。
冯源飘散已久的思绪,慢慢的回笼。她再次看着蓝天,轻轻的叹息。
记得自己曾经把自己幻想成黑夜的飞蛾;记得园园对自己说,飞蛾扑火;依稀的记得园园对她喊,“你是我的冯源,你要扑向我。”;现在想来,当年的自己和他有多幼稚。他竟然用摄像头来窥探她,监视她,如此不相信她,还假扮女生混入女生宿舍,他和她同居一屋,还搞出什么合同。
冯源的叹息声,让何子璋听到,他不懂,明明好好的,怎么又是叹气?
“冯源。走,回家吃饭。”
冯源闻声回头,从树上跳了下来,她的眼眶发红,何子璋心疼的双手去抱冯源,冯源转身躲过。
何子璋笑笑,“呵呵。”他柔声的说:“饭熟了,我们一起,回家吃饭。”
冯源和何子璋一起进了餐厅。冯爸爸已经为何子璋倒好了白酒。
冯爸爸趁机提出,今晚还在家里吃饭。
冯源解释自己学校的好多作业还没有做,不能再耽搁。
冯妈妈长叹一声:“哎呀 ̄女大不中留,日后啊,要一起吃饭还要先请示。”
何子璋忙为冯源解释,“大学不比高中。写不完,顶多挨老师罚。大学,老师不管,最后,他会在档案上记下一笔,在找工作的时候,会受到影响。”
冯爸爸碰碰冯妈妈,“自家的女儿学习好,将来找份好工作,这对她也是很体面的事情,你怎么会想要阻拦咱女儿的发展。”
“我不知道。你快点把你的酒杯收起来,一会儿,欣欣还要带着冯源回学校。”
冯爸爸一口一杯的把酒喝下,亮了亮杯底,“诺,没有了。哈哈!”这顿午饭,大家吃的还是很满意。
再回返的路上,何子璋对冯源说:“前面新开了一个公园,我们去转转,好不好?”
冯源依旧拒绝道:“我真的有事。”
其实,何子璋已经打听到,冯源并没有什么作业要做。他回头看看冯源,也没有点破,心想来日方长。
冯源回到自己的宿舍里,薛云娜还没有回来。现在,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拿出电脑,打开,手指飞快的打字搜索。
搜索半天,竟然没有那个小区的名字,点开贴吧,里面也没有这小区的信息。
冯源抱着手提电脑上了自己的床,窝在那个小阁楼里,噼里啪啦的不断敲打键盘,半个小时之后,她趴着不动,她遇到高手了,一家小小的物业竟然进不去。突然网页跳出了这样一句话,你想要什么?
冯源回答,购房。
网页回答,目前没有。等。
冯源问,价钱。
网页回答,初步估计每平方米三十万。
冯源输入,知道了。
网页恢复正常。
楼里面的各室负责人都聚集在三楼,休息厅,就连休息厅的厨师们坐着电梯上来,扒着吧台,所有的人都将自己的视线,汇聚到何子炫的办公室的门上。
办公室里,何子炫正在查看所有的资料。这些资料都堆在他的办公桌上,一摞摞,何子炫仔细的翻看文件夹里面的资料,最后,他抬起头。
立在一旁的张晓天,紧张的脑门上的汗滴,滴滴落下,墙上的时钟像是打在他的心上,表针抖一下,他的心,也跟着抖一下。
何子炫对张晓天做的报告很满意,这些完全锁定那些集团的位置,密不可告人的机密,这些犯罪分子,罪行累累,铁案如山,不容抵赖。
何子炫说:“收网。”
张晓天忙转身跑出去,对在外面等消息的人群,挥舞着他的双臂,慷慨激昂的喊道:“收网!”
走廊里立刻响起震耳的欢呼声。
何子炫打开电脑,电脑里的显示屏里显示冯源,趴在自己为她布置的阁楼里面,用电脑查看资料。看着她,嘴角已经弯弯翘起,他对着显示屏里的冯源说:“冯源,你知道我在想你么?”
祝福守在叔叔的小饭馆里,等候自己妹妹的消息,不可能人就平白无故的消失。
时间是下午四点,祝福对后厨忙碌的叔叔说:“叔,你要是实在不知道我妹妹祝愿去哪里了,我现在要到警察局报案。”
他说的话是用喊,喊出来的。餐厅里吃饭的都是老顾客,他们都对祝愿有好感,闻听祝福的话,他们也帮腔喊到:“老板?祝愿去哪了?不是因为你们一家子把人打跑了吧。”
“老板,那天为什么打祝愿啊?”
“人家哥哥都过来找了,你怎么这也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祝福从七嘴八舌的话里面找到了一丝线索,“叔,我妹妹要紧,你跟我一起去警察局吧。”
场面开始失控,吃饭的客人,忙站起身,喊道:“走,我们陪你一起去警察局。”
躲在后厨的夫妇两个,也慌了神,都忙跑了出来,他向众人解释说:“不是我不说,说起来丢人,大侄子,这是你逼我说的,你妹那人不安分,抢人家的汉子,她跟着人家的汉子走了。你,哎你,不是亲眼见了么?”祝大厨师指着人群里的一个小伙子说,这小伙子是隔壁饭店的跑堂。
“我见了,那是京都大学的学生,大一的,找祝愿有事。那天,祝愿没有回来?那可不妙,必须报案啊。”
“别去。她在京都市第一中心医院,脑外科,住院部517贵宾室。”说话的是兰芝,她刚下班回来。
“我妹去哪里干什么?”
“对啊,你们是不是又打祝愿来着。”
“祝愿不是去了大鲸鲨健身俱乐部工作了。”一位刚进来的老顾客插言。
“兰芝,你说,我妹到底怎么了?”
“你爸脑出血,住进医院,祝愿和祝英都在那里。”
祝福得到消息,跑了出去。
当他赶到病房门口,迎面碰上打饭回来的祝英。
挡在父亲的病房门口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哥哥,祝英着急的不能说出话。祝福没有再理会弟弟祝英,自己推门进去,看到自己的爸爸躺在病床上。
祝英知道事情瞒不住哥哥了,他一五一十的,告诉祝福所有的事实。
祝福这才知道人们所说的那个人就是何子璋,祝愿现在的老板,他家的恩人。
祝福心想,罢了,冯源自己不能再追求了。
随后赶来的祝愿,因为自己的哥哥加入,自己安心的回去工作。现在,家里所有的支出,都将有她来承担。
晚间,薛云娜提着她从外面买回的小零食,回来。
冯源心里面叹息,她问薛云娜,“你知道,翟清松的爸爸和妈妈吗?”
“对啊,明天我问问翟清松,等那一天,我去他家,看望他的父母,到时候你要一定陪我去。现在吧,我打电话问问。”薛云娜把宿舍的固定电话安上,一边对冯源说:“你手腕上的电话手表,在哪里买的,我也想要一块儿。翟清松随身都装着一部电话,太方便了。”她一屁股坐在茶几上,拿着话筒说:“喂?翟清松在吗?”
冯源心想,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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