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天先回的家,张医生看到张晓天和彭杰一起回来了失声大哭。一位四十多岁的,事业有成的男人,哭起来,是什么样子?张晓天是一脸嫌恶,“爸爸,你这张猴脸。”
“死小子,谁的脸是猴脸?”张医生一边追赶张晓天,一边习惯性地从自己的裤腰上,扯下皮带,追着张晓天打。
彭杰早就从茶几上,捡起一个苹果,钻进张晓天卧室里了。
张晓天拍打着自己的门,大叫:“彭杰,你一个王八蛋,敢阴你老子。”
张医生拿着皮带对着张晓天的屁股,腿,啪啪的抽。
“爸爸!”一个奶声奶气的奶娃娃,站在父母卧室门口,揉着眼睛说:“爸爸你在做什么?”
张晓天看着与他小时候一个翻版的奶娃娃,指着已经收好皮带的张医生喊:“老爸,你还找小三了?这是不是你和小三生的孩子?”
张医生气的又想再抽出皮带对着这小子在暴打一顿。
小儿子在眼前,收了吧。张医生蹲下身子,抱起小儿子说:“山儿,叫哥哥。”
张晓天跳到一边说:“不要叫我,我没有你这种厚颜无耻。”
张医生深深闻了几口小儿子身上的奶香味,压住了燃起的火苗。
张晓天的妈妈推门进来,今天,她老公主动留在家代替她看着小儿子一天,她在商场疯狂的采购了一天。
张晓天的怪声,在她一进楼道,就听到了。
彭杰是她哥哥家的儿子,从小,彭杰就很护着他,直到有一天,彭杰为了他,掰断了欺负一个小子的胳膊。彭杰入狱,两家几乎断了来往,张晓天也总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直到有一天,彭杰回来探亲,彭杰再走的时候,张晓天要死要活的非要跟着走。
一走多少年过去了,张晓天一回来,他就和自己的爸爸干上了。这还了得。
张妈妈推门进去,劈头盖脸的对着张晓天一顿猛捶。
张爸爸心疼坏了,又怕老婆的手再打到小儿子身上,立在一旁干着急。还好,经过一天的疯狂采购,张妈妈本身已经累了,没有打上多少下,已经气喘吁吁的。张爸爸趁机把小儿子塞到张妈妈怀里。小儿子看的很过瘾,两个人不打了,他搂着妈妈的脖子说:“打他!打他!”
“妈,你生了小弟弟还是交给我养吧。你已经把我教成这个样子,你就别再祸害弟弟。”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张医生一脸笑脸,又怕老婆生气上火,假装严肃,训斥张晓天。
彭杰的妈妈和张晓天的妈妈一样添了一个小女孩子。他们父母带着孩子出去玩,还没有回来。这次,他们去的远,不知道还有几天,他们才能赶回来。
何子璋几个人都喝醉了,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再次醒过来时,天幕已经降了下来。
冯爸爸和冯妈妈收拾完餐具,两人坐在一起,细细的商量,决定再拿出五万元钱,给了冯爸爸的哥哥,至于日后,他们打算怎么花,那是他们的事情。冯妈妈经历被朋友误解,无端的遭遇种种指控,觉得还是女儿亲,女儿在哪儿,他们一家三口就在哪里。冯爸爸又向她说了何子璋的提议,冯妈妈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催促着冯爸爸起身,和她一起收拾东西,收拾好了,就跟他们一起离开。
何子璋等人还在沙发上仰头大睡,正是学生下午的上学时间点。外面已经有人在不停地,催促自己的孩子不要再磨磨蹭蹭的。尖叫声,斥责声,孩子的哭声。
冯源是这栋楼里的学习典范,她考上全国排名第一的大学。冯源的婶婶几天前在外面叫骂,她家的人闭门不出,这样确让他们似乎能找到一些平衡,然而,真实的情况又让他们汗颜。有人已经把怒火转移到自己的孩子身上。上学的时间点,磨磨蹭蹭的,就是点火点,“你瞧瞧,上学都是磨磨蹭蹭的,还读什么书?没有出息,将来也会指不上你。”
冯爸爸听到了,拉了拉冯妈妈,示意她注意外面,那是他们的楼上住户,孩子刚上小学。平日见面总是追着向他们询问,管理孩子的方法。自从冯源的婶婶叫骂时起,她看他们却是板着脸说教:“叔叔,阿姨,我家的孩子小,经不起污染,您啊,赶紧把自家的事情处理好吧,人在做,天在看那。”咣当,电梯当着他们的面关上了。
冯妈妈闹气,“不出去了。我丢不起那个人。”
从那天起,他们两人再也没有出屋子。
幸亏,平日里,冰箱里装的是满满当当的食物,菜等。
冯妈妈笑着对冯爸爸说:“当时我还说,我们管了你家大哥的两个儿子娶了媳妇,我是不是还要把你大哥大嫂当婆婆那样伺候。”两人说说笑笑的,手上干活的速度也不见减慢。
家里的电话铃响了。
打过电话来的人是陌生人,他说是县医院急诊科的电话。
不明原因的冯爸爸和冯妈妈两人相扶持,出了家门,来到医院。何子璋等人还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夫妻两人到了医院急诊科,那里站着一个警察,警察见到他们到了,迎了上前。
冯爸爸听到警察告诉他的事情竟然是,他的大哥出车祸被车撞死,推他的人,就是嫂子,嫂子跑了,送他大哥过来的是撞了他的公交司机。冯爸爸拉着冯妈妈直奔主治医生的房间,得到的答案是,“抱歉!没救了!”
冯爸爸的两个侄子和侄媳妇都来了,他们各个盯着他,就像是饿狼遇到肥羊。
冯爸爸的大哥就这样,被送往医院的太平间。
冯妈妈看着冯爸爸问:“还管吗?”
冯爸爸打了一个寒颤,可是不能再管了,那句话说得不对,自己的全部家业不光赔给他们,老命也会被他们拿走。他拉着老婆就往外走。
“叔叔,医药费!”老大追着朝他们喊。
冯爸爸拉着冯妈妈,给他的侄子们留下一句话,“没有。”两人一头不回的,直接回家。
进了家,冯爸爸的腿就软了下来。
他们是坐着出租车回来的。路过小区门口时,他们看到自己的嫂子正和保安争执,这名保安是一个身强力壮的人,他的嫂嫂怎么能敌得过他,他们从后车窗的玻璃,看去,他的嫂嫂坐在地上,撒泼。
唯一的大哥,去世了。冯爸爸进了卧室,大哭。大哥和他,两人未结婚的时候,两个人的感情上是很好的。父亲走了的早,他的大哥为了养家,到采石场干活,拼了命,每天都要比别人多背几次,赚的钱呢,也很多,他家是他们村子里,第一家盖起来的砖瓦房。
那时候,他还在上学。他摆脱农村人身份,到工厂里上班的机会还他的哥哥,为他抢来的。
至于到什么时候开始变味了?
从不满于现状,从别人加过的比自己家好,从自己的小家庭变得更好开始。
他计算给大哥家的钱有多少,翻出小黑皮箱,把里面的收据,一张一张的加在一起,足够他家在县城里买两套三室两厅的大房,孩子如果肯干,那么就算自己不给他们钱,这两个孩子也会靠着自己的双手,发家致富的。
实际上,他家的房还是原来的破落的房,给两个孩子盖得新房,也只是三间砖瓦房,花的钱不多。那钱到底去哪里了?
冯爸爸坐在床上,看着窗外黑黑的夜色。
从客厅传进来嗡嗡嗡的声音。他扭头看过去,门缝下透过来一道亮白线。冯爸爸起身下床,抹黑找到卧室灯的开关,温馨的光,竟然也能刺激到他的眼睛。两边的眼角辣辣的,像是裂开一样。收拾好摊在床上的收据,放好。再把小黑皮箱放回原处。顶着硕大无比的头,进了卫生间。
客厅里,何子璋等人坐在饭桌边,每人都喝掉一大碗解酒汤之后,无声的吃着冯妈妈为他们准备的晚饭。
志伟提醒何子璋,家里一定出了什么大事,何子璋嘴里说着,“不要瞎说。”他的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跟上冯妈妈的脸,冯妈妈的脸上没有笑容,眼睛里依然露出的慈爱不减。何子璋再次对志伟说:“放心吧,没事。”
冯爸爸从房间里走出来,有进了卫生间。他们吃完晚饭,小光留下帮着冯妈妈收拾餐具,何子璋和志伟走到客厅落地窗前,一人捧着一杯白开水,看着窗外的景致,远处街头,路灯像星星点点,与天空中的星星遥相呼应,无法辨识,哪个是天,哪个是地。京都空气污染的很严重,路灯的亮度比这高,灰蒙蒙的天,惨白的地,总有一股来自地狱般的煞气,当独自行走在街头的时候,不寒而栗,一路跑回家。
门被人咚咚的砸着,小光放下手里的抹布,跟着冯妈妈身后,打开房门。
在外面折腾的人是冯爸爸的两个侄子和一个女儿,他们身后还躲躲闪闪藏着一个中年男子。
他们本想在冯爸爸和冯妈妈心头大乱的时候,过来趁机捞上一把。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冯妈妈身后还会立着钢铁般的壮汉。
冯妈妈把他们让进屋,何子璋和志伟也趁了过来,一左一右的站在冯妈妈的身边。
那个猥琐的中年男子是他们的舅舅,既然是长辈,第一个发生说话,很关键。
“大妹子,我们今天来,我们是想问问,我妹夫怎么从你们家这里走了之后,他就遇上车祸,死了呢?”
冯爸爸从卫生间里出来,眼上还是红肿,两只眼睛被挤成一道缝。
他从餐厅处拉过来一把椅子,一副横刀立马的坐在椅子上,叉着腰说:“老婆,打电话,打给110。”
“警察,警,警察来了,我们也不怕你。”他舅舅哼哼的使劲的往下蹲,坐在沙发上,他的两个侄子和侄女都向他们的舅舅靠了过去,三个人的眼睛里都是恨意。
110的警察来了。
何子璋把冯妈妈拿给他的录像机打开,找到最佳的位置,安排小光把这些人的都录下来。客厅的灯全部打开,无死角的高度明亮。
冯爸爸先问大侄子,“我给你爸爸的钱很多,你们身上的衣服,也不是穿得很好,你告诉我,那些钱花到哪里了吗?”
“盖房了。全部都拿去卖地盖房了。”
“花了多少钱?”
“总共花了五十多万吧,还向舅舅借了十万。”
“盖房卖地之前的钱花到哪了?”
“还账了。”
“借了多少钱?那些帐又是怎么来的?”
“借了十几万,给奶奶办丧事,花的钱,还有爸爸生病看病用的钱。”
“你奶奶的丧事,全部是我花的钱,你们家一分钱没有拿。你爸爸的钱,也是我花的,你们家一分钱也都没有花,额外,我还给了你爸爸两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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