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璋接到祝愿的电话,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他获得冯源的最佳时机。蓝天,白云,青山正是他显身手的好时机,仰天长啸,经过他身边的各路汽车司机,他们都一致选择,按车上的喇叭,减速的驶过。
何子璋很快把电话打到英子那里,“英子,我这里有个病人要到京都市第一中心医院,急诊。你先帮我打好招呼,我要为他安排最好的医生,最好的病房,最好的护工。记住,无论采用任何办法,只要最好的。”
何子璋一扫阴霾,声音高亢激昂,吩咐下任务,他的心依旧澎湃,在他的耳边回荡着他刚才说的话。
暗自盘算,我为祝愿安排最好的医生,安排最好的病房,安排最好的护工,全力为祝愿的爸爸进行诊治,京都市第一中心医院如果没有相关的专科专家,没事,从别家医院里调过来,为他会诊,这句话,应该告诉英子,或者自己在祝愿的旁边给英子打电话,电话里一定要她一定要想尽办法,为他请一位最好的专家过来。
他越想越后悔,自己在哪里?高速公路上!何子璋,用脚使劲踢向车胎,脚踝骨上的刺痛,让他越发紧张时间的流逝,上车,高速行驶,找到最近的高速出站口下去,在调转车头,开上高速公路。
再来的时候,他没有觉得时间多长,看着时间一分分过去,无论加多大的油门,都不能平息他心里的急躁。
何子璋在电话里向英子吩咐下去任务,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不过脑子,觉得事情很容易。事实上,他的任务难坏了英子。英子望着手机,坐在王医生的办公室里,享受,王医生的美甲服务,电话传出的声音很大,王医生说:“”那一位病人多大年龄?救护车什么时候到?他得了什么病?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在车上采用哪些急救措施?你的老板,上下一吧嗒嘴,我们就是千里眼顺风耳了,哼哼,他远远比不上他的弟弟。
王医生的话轻松地得到英子的白眼,英子判断,这个时候,何子璋那突然发热的大脑,现在应该冷静下来,她收回自己的手,王医生不满道:“指甲,我好不容易画好的桔梗花。”
英子不予理会,电话拨出之后,响了许久,那头才接通电话。
“老板,你还没有把病人的详细资料告诉我。”
“呃呃,一会儿。”
英子放下电话,看了那花瓣上的长长的一道,“小跳蚤,你这。”
“不许叫我小跳蚤。”王医生打断她的话,噘着嘴提醒她。
“冯源能叫,我就不能叫?”英子漫不经心的问。
“小跳蚤,那是冯源的专属称呼。”
“咦?!我问你。”
电话响起。
这个电话依旧是何子璋打过来的。
何子璋听到英子的提醒,忙又打电话过去。他对祝愿的家中情况都不清楚。不得已又打了回去。
何子璋再次询问祝愿。祝愿正趴在电话机旁,埋头不停的哭,电话响了半天,她也没有接。
周围的同事,过来过去的也有几个人,谁也没有想要去提醒祝愿,电话响了。她这个空降到俱乐部里当经理的小丫头,还没有时间让她去了解她的岗位。
冯妈妈正好闲逛到附近,她认出祝愿。一路小跑的跑了过来,先拿起电话,电话的那头传出何子璋的问话,“喂?祝愿?你爸爸得的是什么急病?有办法联系上他们吗?医院联系好了,需要了解你爸爸的具体情况。”
冯妈妈意识到情况危急,一手拿手机,一手拍着祝愿肩膀,“别哭了,何子璋要你爸爸的个人情况。”
祝愿这才想起自己,竟然忘记对何子璋说重点。她抬头,努力的向冯妈妈挤出了一个笑脸,一边重新理顺了自己的思路,从冯妈妈手里接过电话,她语言清楚地告诉何子璋,自己爸爸的情况等等资料。
何子璋在电话中,温柔的安慰祝愿道:“别哭了,你这些都是小事。我已经在京都市第一中心找好了医生,安排好了病房,你先让你冯阿姨陪着你一起去医院,你们在医院的急诊室门口等着,我在外面,马上过去。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祝愿没有想到真的有那种天塌下来,有个高的为她顶着的好运气。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对冯妈妈说:“阿姨,您能陪我一起去医院么?我一个人,现在脑子里很乱,需要一个长辈陪着我,帮我拿主意。”
她可不敢向未来老板的丈母娘下命令。她的话引得冯妈妈心疼的抱着她说:“哎呀,哎呀,行。有我陪你去。”
两个人约好再聚头的地点,然后,两人分开,各自忙着处理自己的事情。
冯妈妈跑到后厨向冯爸爸交代了几句,从冯爸爸那里拿上钱,回到大鲸鲨健身俱乐部的门口。不一会儿,祝愿背着一个双肩背的大包,跑了过来,两人在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京都市第一中心医院。
何子璋的话给了祝愿强大的信心。
在路上,冯妈妈仔仔细细的询问祝愿爸爸的情况,她们说的话,引起开车司机的注意,他插言道:“小姑娘,京都市第一中心医院是全国最好的医院,专家最全,现在这个点,已经晚了。你要想临时挂上专家号,很难啊,你要在票贩子手里买高价票。你要找那个专家?”
祝愿埋头在自己的大背包里找钱包。
司机师傅的话让两个人相视一笑,冯妈妈探着脖子,对坐在前面开车的司机师傅说:“师傅,专家号找人挂上了。”
“奥。病人的病情严重不严重?今天,我拉了好几个在京都市第一中心医院的病人。”司机师傅很健谈,他总会在一个话题结束之后,又找到另外一个话题。
祝愿找到钱包,向对她很关切的冯妈妈咧嘴笑了笑,她说:“很严重。”
她的笑容很像冯源平日里的笑容,公式的笑容,她的眼睛里带上了轻松的光华,冯源的眼睛是呆滞的死鱼眼珠。
司机师傅把车开入闹区,车缓缓地往前走。这里是入口,这里的车辆和行人都是来京都市第一中心医院来看病的。
司机师傅从倒车镜里看着这两人的服饰,都是平常百姓家,他叹了一口气说:“病床都不好找。”
他的话,祝愿不再乐意听,高声说了一句:“我家老板,都为我打理好了。”
司机师傅带着异样,通过倒车镜看到祝愿的长相,心里有了他的判断。
祝愿并不知道她的话会让对方误解,她看着窗外,焦灼的等待。
冯妈妈是开过饭店,经过大风浪的人,她对司机师傅说:“师傅,你开快点。她的老板是我的女婿。”
祝愿是一个聪明的人,她立刻知道冯妈妈说的话的含义,她接着话说:“老板年纪不大,还是一名大学生。我是他手下的一名员工,而已。”
“……”
车速提了上来,两人不再对司机说话。
司机师傅却觉得自己拉的是贵客,不敢怠慢,他絮絮叨叨的向她们倾倒自己知道的消息。
两人一路听着那师傅向她们科普医院的弯弯绕绕,心里不再焦灼。
冯妈妈听着,越发觉得自己浑身都是病,心里想着,生活这样不容易,生活那样不容易,活着岂不是更不容易?
京都市第一中心医院的门口,堵得严严的,一辆救护车被堵在大门口,车上不住的鸣笛,却没有人为救护车让出一条道。
“现在救护车也想插队。”
“你家的病人是病人,我家的病人不是病人?不让。”
堵着大道的人,说什么的都有。
祝愿把钱送到出租车司机的手里,她和冯妈妈一前一后的下了出租车。
两人一看,那辆救护车的车牌,分明是是自己老家的车牌。祝愿知道这辆车里面的病人,一定是自己的爸爸。
她的弟弟也看到她,拍打着车窗。祝愿没有看到,在她耳边说话的拍打声,那是他的弟弟在拍车窗。她看到救护车被堵在门口,一点都不能前进。
她心里一急,拢起双手,放在自己的嘴巴出,她对着拥堵的人群喊:“叔叔阿姨们,救护车里的病人是我的爸爸,求求你们了,让开一条路吧。”
没有人为她挪动,甚至没有人回头看他们一眼,没有人因为她的一句话,为救护车让出一条路。
一队全身都是硬件装备的警卫,他们从医院里面跑了出来,他们扎入人群中,驱赶堵在大门的人和车。
坐在地上装病的,企图骗取好心人的骗子,他向警卫抱怨,“平日,我孝敬几位的不少,今天怎么你们都出来,还都把我扔到一边?今天的买卖还没有开张。”
一个粗壮的汉子挥舞着警棍,一边悄悄地对他说:“这是谁的病人,你知道不知道,还在这里抱怨。王医生的病人。”
趴在地上断腿的乞丐,闻言,撒丫子跑了。
医院的大门口,分出来一条路,正好够救护车通过,有人想趁机在这空挡里开车挤进去,警卫拍着他的窗户,提醒他道:“你要闯进去,没有一位医生会给你治病的,不相信我的话,你闯一个试试。”
救护车扬长而入,一队本医院的各科室的专家,列队相迎,场面隆重盛大,祝愿小心的搀扶着冯妈妈,闪开一边。
救护车的后门打开,京都市第一中心医院急诊室的医护人员,率先越入车内,代替县里面医护人员的位置,更换成自家医院的设备,抬着担架,下车。
这些医护人员把病人送进急诊室。
各科室的专家医生,步履匆匆的推门进去。
门外看热闹的病人向周围的人打听,“这是哪家的病人,大半个医院的专家都进去了。”
不知情,但是可以判断,显而易见的是,“当大官的。”
也有不服气的,他跟了一句,“他们的老师。”
众说纷纭,听到祝愿的耳边里,更是像百灵鸟在歌唱,她现在就想跳舞,庆祝自己的爸爸康复。
她在冯妈妈面前,更加谦卑,小心翼翼的把冯妈妈搀扶到里面。
她的弟弟祝英跟着救护车来的,这种场面把他这从来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吓住了。
他看着自己的双胞胎姐姐小心的搀扶着一个中年妇女,知道这位妇人一定是是他家的贵人,他小心的推开他们周围的人,给这位妇人,留出更大的活动空间。
姐弟两人小心翼翼的护着冯妈妈。
冯妈妈咂舌,拉着祝愿道:“何子璋本事真大。呵呵。”
她说完话,又苦笑两声,这种本领大的人,自己的姑娘竟然不喜欢。
何子璋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里面怎么样?”
“专家会诊。”旁观者在一旁喊着,他一边说,一边趁过来,对何子璋说:“小兄弟,里面都是和你什么关系?”
“我的爸爸。”
祝愿凑了过来,她一脸娇羞的的往何子璋身边凑。
何子璋侧着身子闪开,他温柔的问:“心里着急了吧?”
“嗯。”
“别怕,有我呢。”
冯妈妈立在一旁,也不敢上前打招呼。
何子璋早就看到冯妈妈一副躲躲闪闪的样子,这个时候,怎么能让她胡思乱想。
他凑到冯妈妈面前,对冯妈打了一个招呼,冯妈妈的眼神游离。
何子璋拉着冯妈妈的手,坐到一旁的蓝色椅子上。
何子璋说:“阿姨,冯源不乐意,不代表我们之间就不能走动。冯妈妈,您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儿子,有事尽管说,除了天上的星星,我办不到。其他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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