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狼朝着她扑上来,“1,2,3,4,5,6,好,就是这个时候。”冯源蹲下身子,朝着公狼的肚子,开枪。
枪响,弹中,公狼叫声惨烈,扑倒在地上,它身负重伤,转身看着冯源,冯源的另一头,母狼已露凶光,呲出锋利牙齿。
冯源还是背靠大树,微微弓着身子,和两只狼僵持对立,“滚!”冯源朝母狼喊,母狼没有动,公狼流血过多,趴在地上,对着母狼哀嚎,母狼一路跑了过去,哀痛嚎叫,靠近卧地不起的公狼。
“我能治。”冯源大声的朝母狼喊,不断低声哼的母狼,停下叫声,两双狼眼都看向冯源。
冯源示意母狼把公狼交给她治疗,母狼趴下身子,像家中温顺的狗一样,顺从。
冯源把脚一点点挪向公狼,她控制方向控制的很好,子弹打到的位置,并没有打到公狼的心脏部位。冯源拿出一把匕首,割开自己身上内衣的衣服布料,她用布为公狼受伤的部位,做紧急止血腹部包扎,母狼凑到公狼跟前,不断舔舐公狼的身体,嗓子里不时地发出低低的哀嚎。
冯源做完包扎,对母狼说,她要去生火,两只狼看着她,不知道听懂没有,只看了一会儿,他们相互舔舐对方。冯源弯腰慢慢在这周围在草地上寻找,直到,她找到两个白色石块,手持石块不断打击,用石块撞击的火星儿,点燃枯草,引燃枯树枝,母狼不住的回头,眼睛里露出对火的恐惧。
冯源持匕首在火里面,烧红,放凉之后,再次回到公狼的身边,在公狼流血的部位,用手寻找子弹的位置,子弹射穿了它的身体,没有留在体内,冯源再次检查她包扎松紧度和位置。
冯源抚摸一遍母狼身上的毛,“我去找药!等我!”
她手持匕首,低头在这周围找寻夏枯草,这个时节正是暑期,地上的草长得很茂盛,为寻找到真正的夏枯草提高了难度。
夏枯草又称自愈草,是一种蔓生植物,表面布满绒毛,叶子为椭圆形,花呈紫色,生长在草木丛生的干燥地带,压挤出的汁液可以用来止血。
冯源嘴里默念,园园要求她必须背过的几种常见中草药中的夏枯草的内容。
她采集完草药之后,回过头,看着母狼依旧卧在那里,为公狼舔舐身体,两只狼在火光的照射下,相依为命。
冯源很像见园园,她想告诉园园,他教的知识又让她躲过一劫。
公狼在她的照料下,伤口成功愈合,神志日渐清醒,她与母狼相处的这段日子,已经分不出,谁照顾谁,相依为命一起待了十天,终于等来接她的车。
白桦林的十天,她看到两只狼之间的爱情,她又想到了园园,“你在哪里?”
冯源趴在自己的腿上,眼泪肆虐的往下流,“圆圆死了。他死了,他离开的那天,出车祸,死了。”
“冯源?冯源?冯源?”厕所外面门板被薛云娜敲得当当响,“冯源,你怎么了?”
“我没有事,我便秘。”
“我去找开塞露,你等我一下。”
冯源从自己随身小背包的兜里找出湿巾,擦拭眼睛,用自来水反复冲洗眼部,对照镜子,为自己施淡妆,遮盖住红肿不堪的眼皮,冯源把自己的头发蹂躏几遍,凌乱的发丝遮挡住眼睛,整理好一切之后,走出卫生间。
何子璋倚靠在门口对面的墙,地下散落几根踩压的烟头。
“你没有事吧?”何子璋走过来,“你的眼睛是红的,你哭了?”
“是,我哭了,我为园园早早的离世哭。”
“冯源,药!”薛云娜呼哧呼哧的跑过来,把药塞到冯源的手里,“好了?”
“嗯,好了。”
“吃饭!何子璋我要求加菜,吓死我了。”
“你去向老板报菜名。”
“好!”
薛云娜跑了,冯源没有跟上薛云娜,她被何子璋拉住,留在下来,“为什么?”
“什么?”
“你为什么为园园哭?”何子璋双手把着冯源的肩膀,痛苦至极,“我为什么入不了你的眼?”
“你为什么这么想,我为谁哭与你无关。”
“冯源,我喜欢你!”
“我知道。我也喜欢你。”
“真的吗?”何子璋眼里露出兴奋的火花,慢慢的又转成失落。
“冯源,这么多年,你想过我没有?”
“何子璋你不是和薛云娜在一起处感情,你们以前不是男女朋友么?”
“谁说的?没有!”
“你在头离开时,不是一直和薛云娜坐在一起吗?还是你主动的。”
“我那时不懂事。”
“我看你现在也不懂事,别在这里嘚啵。守着一个厕所,还没有完了。”
“冯源,我受伤,你要照顾我。”
“好!好!”冯源走在前面,头也没有回,朝何子璋挥了挥手。
“等着我!”何子璋一把拦住冯源的肩膀,“我头疼。”
“一个大男人撒什么娇,真恶心。”冯源嘀咕,却也没有把何子璋的胳膊推下。
当他们进来时,翟清松已经不在房间里。
冯源推开何子璋,“翟清松呢?”
“他走了,我去给你买药,我告诉他,今天没有空和他聊天,日后再约他,想不到,一个冰山也是话篓子。”
薛云娜一边啃着猪蹄,一边嘟囔的解释。
晚饭结束,薛云娜拉着冯源坚持把何子璋送到男生宿舍的楼下。
“何子璋,不见你的这一会儿功夫,脑袋怎么开花啦?”何子璋的舍友瞧着站在门口外傻乐的傻小子。
冯源回到自己的寝室,打开橱柜,从里面的一个包里,掏出园园送给她的挂表,表面如新,翻开盖子,里面的表针已经静止不动,盖子上的圆圆的照片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这个挂表进过水。
十二岁的夏天,她被扔到一个小岛上,她是被蒙着眼睛坐了好长时间的快艇到的那个小岛,她被人扔到岛上之后,快艇就开走了,黑色的碎石,地面上一团团的黑色硬壳小虫子,她的脚踏过去,小虫子向四面八方乱窜,躲避着外来人,冯源被这些小虫子吓住,脚定住,不抬起来,小虫子会再爬回来,甚至往她的脚面上爬,恶心,恐惧,控制了她的所有思维,慌不择路,手脚并用,不知道她这样,过了多久,终于看到绿色的植被,这是一个四面环水的荒山。
等冯源爬上高高的土崖时,冯源很是后悔自己的不谨慎,她被一群孩子按在地上,越来越高的气温,炙热的阳光照射在冯源的身上,她是被这些孩子关进一个木笼子里面,那些孩子的身高都比她高出许多,他就是他们口里的黄毛丫头。
那些孩子把她关进木笼之后,都走进了丛林的深处,从升起的炊烟判断,他们就在不远处的房子里做饭。
冯源查看了木笼,粗木条深埋在地下,上方的木条被钉子钉成排,做成了一个盖子,她就是被那些人从上面推下来的,如何出去,出去又能怎么与他们和谐的生活十天之后,再乘坐上送她来的那艘快艇,回家。
冯源茫然的看着外面,她所受到的教育中,没有一条是面对这些解决当前的困境的。她要死在这里,小妖精会说什么?护肤的重要性?穿上时尚的衣服在舞厅里跳舞,在酒吧里勾引俊男等等都不适合啊!她没有学过游泳!小妖精是不是故意整她的。
冯源从那些人的神情,判断出自己是他们的敌对者,至于什么样的敌对关系,解决什么样的麻烦,一概不知道。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呵呵!瞧着黄毛丫头的样子,来这里,还想过得舒服。”
“姐姐,岛主说过十天就会送你走。我们要分开了。”
“傻丫头,过几年,你也会出岛,到时,我们在岛外聚,到时候,我们会有大房子,有舒适的大床,更丰盛的食物,更漂亮的衣服和鞋子。”
“姐姐,真好。英子,你一定要勤练功夫和射击,姐姐就盼着你早点出来,陪姐姐。”
“熄灯!”冯源忙攥紧挂表,爬上她的床。
冯源早早地起床,她的宿舍是一个混合宿舍,房间里只有两个床位,对面的那个舍友,昨晚就没有回来,只有床上未开包的两个大行李包。
冯源起床后,在这一个人的房间里,转悠了一会儿,安排好自己的一切,看看时间刚刚好,六点半整,背上背包,出门。
何子璋早早的赶过来,等在冯源居住的女生的学生宿舍楼下,慢慢的踱着步子,等着冯源,他的心里面不免忐忑不安。
冯源一头清爽短发,上身穿的开领白色底蓝色小碎花短袖合体运动体恤衫,下身穿蓝色牛仔裤,脚上穿白色运动鞋,款款下楼,出了宿舍楼门,出现在何子璋眼前。
“冯源!这里!”
她见到何子璋已经等在楼下,他上身穿天蓝色短袖棉衬衣,黑色裹腿牛仔裤,白色运动鞋,为他的形象加分加码,散发着男人的魅力。
在何子璋的眼里,她的越发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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