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源知道自己的爸爸住院的时候,她是第二天返回京都大学的时候,薛云娜告诉的她。
待在校外的何子炫,迅速开车过来,载冯源来到京都市第一中心医院。
冯爸爸一脸好笑的看着自家的媳妇,百看不厌。
何子璋坐在一旁,低头看他的专业书。
冯源和何子炫手拉着手,走进贵宾室时,病房里的三个人,都抬头望向冯源。
何子璋看着多日不见的弟弟何子炫说:“园园,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冯爸爸和冯妈妈两人都看向这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园园,他的身材魁梧,没有何子璋的亲和力。
“源源,你过来。”
冯爸爸看到何子炫的时候,他认定,冯源的老公人选只能是何子璋。
何子炫的岂止是冷漠的,他散发出来的气场,让人想屈膝跪地。冯爸爸可不想整天面对这样的女婿。
何子璋闻言更是惊喜。现在他的成功与否就只剩下冯源点头。
“源源,你怎么答应爸爸的。”冯爸爸想暗示自己的女儿,在外人面前,给自己一次做主的机会。
冯源没有看到冯爸爸对她的暗示,她对何子炫说:“来过来。”
何子炫的缓慢行走到冯爸爸的床前。
冯爸爸嘴里发出,“哎呦。我好难受。”随后他侧躺在床上,蜷缩着,何子璋忙站起来去按紧急呼叫,他的手被冯爸爸拉住,“孩子,你不会气我,我身体就没有事情。”
冯爸爸的没头没尾的话,何子炫立刻明白过来,今天,冯爸爸不想见他。他刚想张口离开时,何子璋说:“园园,日后你还是离冯源远一点,你现在的身份是黑社会老大,那么冯源要过平常人的生活,恐怕是没有机会了。”
冯妈妈捂着嘴直吸冷气,冯爸爸紧紧地拉着冯源,不放手。
冯源对何子璋说:“他是你的弟弟。”
“他要真的把我当成,他的哥哥,当年,他的假死,也不会栽倒我的头上。我背负了多少年精神枷锁,这种精神枷锁有多重,你知道吗?”
何子璋最后的这句话,是盯着冯源说的。
冯源说:“那是意外!”
“意外?意外,他就可以利用我,他的亲哥哥。利用我,说我杀死了他。他不光利用了我,他还是利用了你,利用了你的家人,不然,你的那些老师,她是因为你,她才守在你的身边么?他是黑社会的老大,当然,他要把你培养成一个杀手,你们才可以双宿双飞。”
“何子璋你讲的太过分了。”
“你杀人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过分?你已经被他蒙蔽,来到我的身边吧。我们堂堂正正的活个痛快,不要。”
“住口!”冯源朝着何子璋怒吼。
“你给我住口!”冯爸爸急了,原来那个整天威胁他要割掉他的耳朵腌菜的李梅,就是他派来的。
何子炫一幅淡淡的表情看着何子璋,不说话,不辩解,他就那样淡淡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原来这就是他的哥哥恨他的原因。
冯源对何子炫说:“园园,你快点解释。”冯源急的要跳了起来。
何子炫依旧没有说话。
何子璋仰天长笑,笑了一会儿,他停下来说:“冯源,他还是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吧。他是有婚约的人。”
冯源厉声喝道:“园园,你说!”
何子炫依然是一幅淡淡的表情。
冯源呆呆的看着何子炫,她似乎觉得两人之间又一条冰冷的河,她和何子璋之间被这河水冲的越来越远。
何子璋又说:“那位和园园有婚约的人,她现在就在他的身边。”
冯源眼里的火光,渐渐的熄灭。
何子炫咧嘴笑笑说:“各位,你们忙,我不打扰你们了。”他说完转身离开。
冯源想要去追他的时候,冯爸爸说:“如果你敢把他再叫到我的跟前。你就不要认我做你的爸爸。”
冯妈妈说:“源源,平时,我们都听你的,你索要的东西五花八门,我们都支持你。现在,请你也为我们考虑,考虑。我们都这么大的人,还能自私的活着多少年。”
冯妈妈说的言语里,带着更多的制止。冯源坐在爸爸的床边,紧闭着嘴唇,嘴唇上的鲜血,滴滴掉落在冯源的衣服上面。
蔡小花被送到警方,她身上还有她的供词。
白雪也被警方调查。她战战兢兢的回答着警察的问题。
李梅就是由她建议送到冯源身边的,那天,她看到,李梅残忍的杀死一个人。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雪的答案如此简单,“我只想有一个人陪着我,我找到了她。”
“为什么是冯源?为什么不是刘艳娜?”
白雪回答:“我想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在场的人都无言以对。
有一位女警员问:“你有爱的人么?”
白雪低下头,就在所有的人认为她一定没有她爱的人时候,她缓缓抬头说:“我爱冯媛。我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了她。那时,我认为她是一个男生。后来,我知道她是女生的时候,我还是不可救药的爱上她。”
白雪又让人同情,又让人气愤。一位女警官在许诺了白雪之后,她来到京都大学,找到上课的冯源。
这位女警官,她有一个已经参加工作的儿子,一直对朋友说,如果自己有个女儿,那将是人生的完美。在审讯白雪的时候,她看到清爽的白雪,母爱泛滥,这正是人一生中的大好年华。
白雪把她带到教室附近的湖水边,冯源说:“这里,安静。”
作为曾经是风头浪尖上的冯源,她可不想让这身穿警察制服的女警官再次把她推上去。
女警官也不是一个不是的人,她把自己做的笔录交给冯源看,她说:“我希望你能去看看那个孤女一般的白雪。”
冯源打开他的文件本,看了警察做的笔录,知道白雪说的话,她拒绝道:“那是她的选择。”
女警官不死的心的说:“白雪很想见你。”
“我对她,不好奇。”冯源说完话,走了。
女警官看着冯源离开的背影,脑海里闪着白雪恳求的面孔,有追问了一句,“她还能危害到你什么?”
冯源立定,转过身,慢慢的走回她面前,她看着女警官说:“警察阿姨,你喜欢白雪什么?我是一个正常人,我没有和她有过多少的交集,我拒绝与她见面。”
女警官说:“白雪在绝食,她再求死。”
冯源说:“警察阿姨,您有人道主义。我是被迫成为受害者,难道,她的将来,我还要被迫去参与进去么?”
女警官不死心的劝说:“她已经受到惩罚,难道,你就不能帮助她改造成一个好人。”
冯源手一挥,打断了女教官的教诲,她说:“警官阿姨,您为了她的将来在努力。我自己在为我自己的将来在努力。简单地说,我受到的伤害,都是来自她。”
冯源的情绪激动,她渐渐地逼近女警官说:“这些记录里,怎么没有她迫害我的内容?怎么没有破坏我家,我父母的内容?她究竟哪里打动了你的心,你来为她逼迫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
女警官没有想到冯源会这样想,白雪已经关押了起来,难道她不会向胜利者那样,劝她好好的接受改造?
冯源冷笑道:“警官阿姨,您的想法比较天真。我日后的生活,不要再有她的存在。这句话,请您转告她。”
女警官看着冯源再次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湖中的芦苇,根部残露在湖水的上面,枝干上面已经折断,一片狼藉。岸上的垂柳,还带着绿色,生机怏然。来年,芦苇下面还会再长出新芽,垂柳还会长粗长大,当那个时候,她们再次见面,两个人会怎样?
何子炫已经两天没有回到寝室,冯源除了上课,她就待在寝室里面,一日三餐都是吃的方便面。
冯爸爸和冯妈妈还住在医院里面。
两个人的心里也不是那么的好受,他们靠在一起,回忆那段日子,同甘共苦的生活。
冯爸爸感叹道,“他们竟然还是我们家的恩人。”他这样说了出来,却觉得好笑,又默不做声。
冯妈妈问:“你择谁?”
“如果必须要选出来的话,我选何子璋。”
“我也是。选一个女婿,总要让我们看着他说话,心里不是别别扭扭的。”
冯爸爸又想到了何子炫给他的感觉,心想,还是何子璋吧。
每日,何子璋都会过来陪他们坐一会儿。甚至,三人坐在一起偷偷的打几局麻将。
冯源不再出现。
那日冯源离开前,她说:“爸爸,您只是扭了脚,只要养养就好。您利用您的病要挟我,逼我做出了选择。现在,谁在您的心里面是最重要的,您应该很清楚。请原谅我的不孝。”
冯妈妈送走何子璋,回到病房对冯爸爸说:“我很伤心。姑娘养大了,她还不如一个外人对我们贴心照顾。”
冯源的这样决绝的做法,冯爸爸和冯妈妈心里面凄楚难受。
冯爸爸说:“姑娘还没有嫁人,她就为外人闹我们,如果嫁了人,我们怕是再也见不到姑娘。日后就我们两人了。”
两夫妻抱头痛哭。
军训汇演后,学生会会长于冰在那日的大会上,当场公布了一个消息,学生会纳新,直接录取这期军训特训班的人。全场的学生一致赞成,掌声剧烈。那时,经成为学生会中一员的冯源和叶子薰,他们没有把它当成一件正事。
直到,今天晚上八点,冯源的宿舍门被敲响了。
来找她的是一位女生,她一头学生头的发式,明目善睐,嘴含珍珠,人未言,嘴角已经上弯。
“冯源,明天学生会要召开全体成员的会,请你务必到场。”入会的两张入场券在她说话的同时,塞到她的手心里。
冯源紧紧地把入场券握在手心里,即便是攥成团的纸,依然扎的她手心疼痛。
她开门,她是想听到有关叶子熏的消息。如今,就连这上门通知的人,也闭口不谈叶子薰,她只是塞给她两张入场券,转身离开。
冯源关上门,这房间里有他对她调戏的回忆。闭上眼,有他的气息。
何子炫如同以往一样无声的消失,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冯源像行尸走肉般行走在,教室、宿舍,两点之间。
那天的会议她也去了,在会场上,唯一睡着的人,就是她。
何子璋和祝福,分别坐在她的两侧。
冯源的鼾声,使得其他学生会的人对她的反感。会长于冰一副不介意的样子,安排这学期的工作计划。渐渐地有人自动的把她这种参会的形式归为她的常态。
会议结束之后,冯源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推开何子璋的手,回宿舍。
翟清松也是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薛云娜没有来参加本次会议,她连一个请假都没有。
通知她到场的那位同学说:“薛云娜不在宿舍,她们宿舍的门都锁着,没有人知道她们去哪了。”
何子璋向翟清松打听薛云娜,翟清松把薛云娜的手机号码告诉何子璋。
不得已,何子璋打电话向薛云娜求助。
薛云娜军训回来后,每天下了课都不见踪影,还好,她没有向冯源那样直接关机。
薛云娜正在健身房里挥汗如雨,她的舍友都在这家健身房健身。一会儿,瑜伽课要开始了。何子璋打过来的电话,时机选择的正是恰好。
薛云娜在电话里知道冯源的状况之后,没有像以前那样,风风火火的冲到冯源身边,她关掉手机。
孙梅手里拿着毛巾擦着额头上的汗,走过来,“云娜,有事情?”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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