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建特训队的领导,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接连几天从一处军营挪到另一处军营。地处位置离京都越来越远,越来越偏。但是这里的条件和设施是越来越好。
翟军长翟科豪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接电话,那一头不住地絮絮叨叨的说:“小松是咱翟家的未来,你要好好的查看那个薛云娜的体质怎么样,不能再叫我们小松因为自己的婚事断送了前程。”
他的老娘光荣的生下四个孩子,他翟科豪是家中长子。老二是一个妹妹,比他小两岁,她的大儿子于志超和他的女儿同岁,现在他的手下任职。她的女儿于妍在他管辖的连队里刚提的成副排长。家中老三叫翟科杰比他小五岁,现在是中南区的一名政治部主任。从小打打闹闹的过来,结婚之后,两人相见反而生疏,尤其是生了一个孩子之后,他是翟清松的爸爸。第四个孩子叫翟凤竹,比他小二十二岁,现在是军队里的女副连长。
他的老娘就是翟老太爷心爱的妻子,她固执的一定要生两个女儿,她偷偷摸摸的怀上第四胎时,他二十二岁。
翟老太爷并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怀上了孩子,他以为自己的妻子这些天吃的太多,身体发胖的缘故,他还在饭桌上取笑自己的老婆,他对自己的两个儿子说:“你们看看你娘,像不像一头小猪?”
翟老太太四十二岁生日时,向众人公布她肚子里怀着孩子,这个女儿再过两个星期要生了。她高龄产妇如愿的生下第三个孩子,翟凤竹。
他们全家都在他的弟弟身上寄托了厚望,在弟弟回京都为父亲过生日的时候,在电梯间遇到了一个不出名的女舞蹈演员刘畅,那就是翟清松的妈妈。
刘畅因为长期节食,身上几乎没有脂肪,怀孕相当困难。她曾经在选择是要舞蹈、还是要孩子上做出了前者的选择。翟老太爷在做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之后,深受教训的刘畅这才改变决定,增肥生孩子。
翟军长的回忆,回到十九年前。他的妻子也是高龄产妇,她学着自己婆婆做过的事情,悄悄地为他怀上第二个孩子。他们的孩子没有像他姑姑翟凤竹那样幸运的健康降生,他的第二个孩子生下来,没有多少天就夭折了。
那是一个早产儿,胎内缺氧,出生后,经抢救后及时,吸氧一个星期之后,他可以自主呼吸,偶尔又忘记呼吸,最后再也没有呼吸。
同一家医院,京都市第一中心医院,妇产科三楼。
楼道里响着凄惨的绝望的女子尖叫,“我不要!我不要!”那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孕妇。
她身穿病号服,躺在病床上,在病房里疯狂哭喊。她的手被两名身高马大的护士,紧紧地箍在头顶,她的一双腿也被两名体型肥硕,粗腿粗臂的女护士紧紧压住。床边跪着的是一名军官。这名孕妇叫刘畅,她在五年前嫁入翟家,成为翟老三,翟科杰的合法妻子,她曾经是一名舞蹈演员。
刘畅肚子里怀上的是一个男孩子,他的名字在一个星期前,翟老太爷就给这孩子起好了名字,他叫翟清松。
临近临盆期,刘畅的情绪越来越低沉,有过两次自杀的举动,都是被人发现及时拦截,医生说:“这是分娩恐惧。”
翟老太爷提早为刘畅办理了人院手续,他一听说医生的话,立刻把三儿子调回来,陪着刘畅早早地住进医院。
刘畅的情绪更加不稳定。这里是贵宾室,一个三居室的病房,即便是翟科杰的温柔陪伴,舒适、安静、方便的房间,都不能使刘畅稳定情绪。
几天前,医生通知他们,胎儿中的翟清松,他头颅过大,生产时,需要做剖腹产。
翟老太爷托人围着孩子算了一卦,找了一个剖腹产的吉时。
准备要推进手术室时,刘畅开始对着自己的肚子,用自己的拳头狂锤。护士们赶紧上前拦住,这就是开始的那一幕。
刘畅安静下来。
拥有完美身材是一个舞蹈家生命。
翟科杰犹豫了,他跪倒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他这一跪,翟老太爷踉踉跄跄的倒退几步,看着跪在地上的翟科杰。
他指着自己的小儿子翟科杰骂道:“你瞧瞧你找的是什么媳妇?整个一个花瓶,碰不得,摸不得,整天供着她。你们结婚前的是怎么对我说的?啊!她那巧嘴上下一吧嗒,你就跑来和我要死要活的闹。娶了她,不生孩子。什么著名舞蹈家,要好好的做舞蹈事业。我就没有见过这么自私的女人。不生孩子,死气白咧的家到我家来做什么?绝我家的种啊?啊!”
翟科杰跪在地上不吭音。
翟老太爷继续骂道:“怂成这样子,丢我翟家的脸。”
翟老太爷原来很高兴,等着降到他翟家的第一个大孙子。刘畅这一折腾,翟老太爷坐立不安。最后听从医生的建议,提前做剖腹产。
翟科杰不同意,他曾向妻子保证过,生孩子一定要顺产,这样有利于她肚子的恢复。
父子两人第三次因为刘畅闹了意见。
翟老太爷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不由长叹一声,他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医生在手术室里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自己过来想知道老太爷和儿子商量的结果,推门看到这一幕。
他与翟科杰是发小,翟科杰是一个让他佩服得孝子。
他说:“翟清松的头大,骨质硬,顺生肯定是难产,到时你还要做选择,要保大人还是小孩子。因为翟清松的脖颈处还是脐带环绕。”
翟科杰这时才后悔,自己没有相信自己的父亲,讷讷的站起来,低头立在一侧。
医生走进病床前,刘畅经过一番剧烈折腾,昏睡过去。
翟老太爷见三儿子这样做,也就明白三儿子对他的怀疑,心里冷了。
他不在看向三儿子,自己独自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手术签字他们已经签了。现在等的是时间,一个吉时。
剖腹产很顺利。
刘畅拒绝为自己的儿子喂一口母乳,她说:“肚子上有一道疤了,难道还不够吗?”
翟老爷子一听,乐了,“翟清松我养。”
翟军长翟科豪想到那个白胖的手舞足蹈的婴儿,送到妻子怀里。
妻子从刚刚失去孩子的绝望中走了出来,她向他展开多日不见的笑容,她说:“这小家伙,吃东西真猛。”
翟清松是吃他妻子的奶长大的。
翟清松被妻子喂养到三岁,翟老太爷霸道的就把他带到部队。
翟军长看着桌子上摆放的翟清松搂着他们两口子的照片,脸上绽开了笑容。
翟清松要娶老婆,也必须要过他们的关。
翟军长双拳相对,转身走出办公室。
于教官蔫蔫的抱着篮球站在篮球架下在操场上,目送他们离开。
在一周前,他们小辈子都被叫回翟家。
翟老太爷宣布了一个消息:“翟清松对一个姑娘一见钟情。”
他的妹妹于妍说:“姥爷,翟清松又不是一个姑娘家,他看上了,他就一定能成啊。”
她的话音刚落,翟老太爷提着拐杖迎面拍过来,“死丫头,他有你那心思,我就不怕了!”
翟清松的爸爸是一个情种,自甘堕落放弃了升值的机会。
妹妹于妍又喊道:“姥爷,您重男轻女!翟清松找个老婆,您就急成这样,我比翟清松大四岁,你怎么就不着急给我找个如意郎君。”
翟老太爷拄着拐杖说:“小丫头,小松比你小,他就知道给自己找老婆,你空长几年的脑子。你要是有能耐可是找来一个给我瞧瞧。这些年一个毛都没有。”
于妍噘着嘴说:“人家才二十四岁,正玩的年纪,姑姑都不找对象,我为什么着急。”
翟凤竹闷着头不吭音,窝在沙发里品茶,她听到于妍说的话,他不紧不慢的说:“我三十岁。我是看不上我身边的男人,追我的人不少。于妍,姑姑像你这个岁数,身后追我的人都排成团了。你身后有人追么?”
翟老太爷提起拐杖敲向翟凤竹,“死丫头,你娘在世,还能让你猖狂到现在?昨天你娘托梦给我了,她说,如果你到三十一岁还没有嫁人,她让我就把你绑在家里,省的你,出去丢她的面子。”
他的老婆吴春华说:“姥爷,您让我们怎么做?”
翟老太爷很喜欢这个儿媳妇,他总是说:“于志超有眼光。”
吴春花在私下,总是会追问他,“姥爷是什么意思?”
他捂着嘴乐,翟老太爷的意思能告诉她吗?他想到吴春华的狐狸一般的眼睛,他想,老婆已经猜中姥爷的意思了吧。
翟老太爷的意思是,娶妻要娶贤妻,贤妻管三代。宁娶大家奴,不娶小家女。还肯为他们家生孩子的长寿女人。
下午,领导们都要回来了,听说是更改一下训练内容,眼前这样,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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