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璋直径走到埋头查看账本中的祝愿面前,他说:“我可以和你聊聊吗?”
祝愿抬头撩了他一眼,然后,她又低下头,继续做她的事情,她没有说话。
何子璋的心已经被她的那一眼撩的,不知方向。好一会儿,他的魂魄才归位。
祝愿认为既然要找她,那一定是,只有她才能做的事情。他不来个三顾茅庐,礼贤下士,再加以重金相求,那她轻飘飘的答应,岂不是让他小看了去,日后给予的机会会更少,现在就是吊着他,看他的诚意有多少。
何子璋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每当他站到某一个女生面前,她都会尖叫,捂脸,一脸娇羞的问:“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帮助?”难道不都是这样的情节套路吗?
受到女生的冷冷相待,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那个女生正是他苦苦追求的冯源,他想到冯源,想到今天,冯源回来的日子。
何子璋自己没有想再想更多,他直接推开柜台边上的小门,伸手把祝愿拉到自己的怀里,左胳膊牢牢地圈住她,半抱,半推的把她带出柜台,快速走出餐馆。
迎面来的是饭店的小伙计,他是祝愿的追求者,他见到这样一个男人把祝愿带出饭店门口,祝愿竟然没有像对待他一样,一个手掌扇过来。
这人一定是祝愿的哥哥,他朝着何子璋说:“哥,你带祝愿干吗去啊?祝愿一会儿还回来吗?”
两个人都没有理会,更没有人开口说话。
何子璋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把她按到副驾驶的位置,再为她系上保险带,关上车门,返到自己的驾驶位置,点火开车,载着祝愿扬长而去。
昨晚,好多人是第一次野营,第一次搭建帐篷,第一次住在荒郊野外。篝火晚会上,学员们玩的都很嗨。
昨晚,有人用尿液,换了矿泉水瓶子里的水,昨晚半夜醒来,吴祖义感到口渴,想着昨晚放在篝火旁的两瓶矿泉水,他还没有喝,抹黑起来,蹲在篝火边扒拉,好容易摸到一瓶重的,拿起来,晃了两晃,觉得就是自己没有打开的矿泉水瓶子。
他仰脖咕嘟嘟的喝下几口,突然,他暴怒了。
昨晚,他逐个到男生的帐篷里询问。
翟清松和史东的帐篷在薛云娜的外围,又是帐篷口对着帐篷口的摆着。
翟清松听到吴祖义和一个陌生男子的问答,他警觉起来。那个男子就在薛云娜帐篷附近。拉开帐篷门,拿着手电筒照,也没有照到那个人。
冯源的帐篷里还亮着灯,看这架势,里面两个人在下棋。
翟清松对着两个人向来敬而远之,更何况薛云娜终于不再提冯源,话题内容开始围绕着他们两个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主动地配合吴祖义的检查,告诉吴祖义,哪两个帐篷住的是女生,不要去惊扰。
吴祖义查到曲一线和贾少民的帐篷。
曲一线和贾少民开始死活不承认,吴祖义在帐篷里找到他们尿了一瓶子的矿泉水瓶,还没有来得及掩藏。
吴祖义让这两个人,每人都与他同甘共苦。
吴祖义心里圆满了,自己回自己的帐篷睡觉。
曲一线和贾少民两个人对坐着,忙把自己帐篷里的用过的矿泉水瓶,扔到帐篷外面。
贾少民说:“哥,我们没有在篝火那里去啊。”
曲一线和贾少民抱头痛哭,喝尿液的那种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早晨,于教官在帐篷外吹起了口哨,特训队里的学员,谁也没有听见。
冯源在这个时刻,早早起床,走到河边,河面上的水雾缭绕,是一片混沌的世界。
太阳升起,这条由西向东流的河水面上却有别样的风情。
阳光如同在河底,先是河水泛红,接着,太阳透出水面,光芒四射,照在河岸边的杨树干上,杨树干就穿上半边的金衣。
阳光照在冯源的眼睛上,光线刺目,闭上双眼,等她再睁开时,杨树换成一半的金色,杨树叶上像黄金白银做成的叶片子,挂在半空,似乎还能听到脆响。
有着半江瑟瑟半江红的诗句,顿感自己已经无言可描述。
冯源紧闭双眼,脑海清明,缓缓的做了几个深呼吸,胸膛中积累的郁闷和忧伤排出体外。
她默默地念叨,“李梅姐,一切可安好?”
简简单单的送别仪式。
阳光褪去身上的华光外衣,变得更加耀目,不可直视。
冯源站起来,回身看着后面从帐篷里传出的大呼小叫,林立的帐篷,像是一个小人国一样可爱,冯源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一个淡淡的不易查出的,真实的微笑。
于教官跑过来,他就如同一个外侵者,破坏了这里童话般的美景。
“冯源,早啊!”
冯源恼怒的看着他,于教官深深的记得叶子熏的警告,装作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一样,口里喊着,“一二一,嘿!一二一!哈!”调头跑了。
冯源看着他的背影,失笑出声,冯源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变化。
靠在一边多时的何子炫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也感受到了。冯源,现在,如同破壳而出的小鸡一样,娇嫩脆弱。
他伸手在脸上搓了几下,谁说把暗势力都灭掉了,他就一定能走上正常的生活中来呢?他对冯源更多的是愧疚。冯源的一生,是他改变的,这些历史,如有一日,拿出来评说一番时,她会原谅他么。
祝愿从小身边的人,都是家里的人,爸爸、哥哥、弟弟。自己还从来没有和陌生人近距离抱在一起,祝愿的心思动了,她的眼睛追随何子璋,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不是在饭店。
直到她被请下车时,她已经站到一间刚开门不久健身房的门前,她才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祝愿对何子璋的这种强迫的方式很是恼火。认为自己刚才的思想严重出了问题,她对何子璋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送我回去!”
何子璋已经料想这种结局,因为,冯源回很恼火的说,‘放开我!’按着冯源的思路,今天谈判已经彻底失败,但是他还不死心的继续询问,为自己争取多一点的机会,“我们谈谈!”
祝愿像高傲的小公主,蔑视何子璋,她一字一顿的说:“送、我、回、去!”
何子璋面对拒绝与他谈的祝愿,耸了耸肩,走了一个请的手势,为她开门。
再返回的路上,汽车行驶在宽敞的马路上,车内放着轻柔的舞曲。这是冯源喜欢听的,也是她经常听的,他也常常放给自己听。
祝愿一路听着这个旋律,心里暗道,“这是一个花花公子,离这种人远点。”
何子璋一路上没有同祝愿再说一句话,听着音乐,开着车,冯源要回来了,不管自己怎样,已经赢得了冯源父母的青眼,那么,一切缓缓渠成。
手机响了,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他打开接听键,关掉音响的声音,“喂。您好。”
果然,电话的那一头是冯源的妈妈打过来的。
“何子璋啊,我和你叔,今天就去京都。买的是火车票,到达时间是下午两点。”
“阿姨,我去接您。”
挂掉电话,何子璋的心情异常愉悦,他的手脚随着音乐,抖动。
一个纤细白皙的小手,关掉音箱,她说:“好好开车。”
何子璋这才,想到车里还有祝愿。
但是,只要他想到,冯源的爸爸妈妈马上要过来,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对祝愿说:“抱歉。”
祝愿原以为,这个突然带她离开小饭馆的男生,一定会说,他想请她做什么,然后建议她,认真考虑一下。
何子璋没有像她想的那样,还有话说。
何子璋把好方向盘,专心致志得开车。
祝愿等了许久,其实她一直想找机会,问的是,何子璋手里的那个手掌大东西,究竟是什么?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他与里面的那个女人对话,很显然,这是一个电话,无线电话。
他上哪里买的,自己也买一部,随身带着,家里的人随时都可以和她通话。
自尊心,使她梗着脖子,目不转睛的瞅着前方,直到汽车停在幸福家常菜饭馆门前的停车位。
何子璋对她说:“请等一下。”
何子璋说完话,快速解开安全带,跑下车,一路小跑的跑到祝愿所在的副驾驶的车门,为她打开,他的手放在车门门框上面,祝愿下车。
祝愿刚下车立稳,何子璋优雅地向她做了一个绅士礼,随后,他关上车门,大步回到自己的驾驶位置上,按一声车喇叭,他放下副驾驶位的车窗,对她喊:“再见!”
车扬长而去。
何子璋带着祝福返回幸福餐馆的这个时间,已经是餐馆早餐结束的时间。
因为她突然缺席,在楼上卧室里睡觉的兰芝和兰芝的妈妈,都被叫了下来,代替祝愿的位置工作。
祝福怒气冲冲的走进店里。
迎接她的却是婶婶和表姐的呵斥,“不干活,整天就知道瞎跑。”何子璋为祝愿拉开车门的身影,兰芝已经看到,当她目送着何子璋开车离去时,心里如同发情的猫在抓她的心,挠着她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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