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冯媛早早地被妈妈叫醒,起床后的冯源按着妈妈的要求,背站在妈妈的身前,妈妈疼爱的对她说:“媛媛,你是大孩子了,做了什么,见到了谁,一定要告诉妈妈啊!”
妈妈为冯源梳好头发,把冯源的身子转过来,面对她,看着冯源说:“媛媛,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在外面玩吃了亏,自己忍着,不说。你要能做到我说的这些,我们就听你的,为你留下门。”
冯源从自己站在妈妈身前,因为种种不适,只听着妈妈说了好多话,当妈妈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冯源赶紧说:“妈妈,我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我有一个小朋友,会在下午来找我玩,我们只在我家里面玩,我们哪里都不去。”
妈妈摸了摸自己姑娘的肩膀,拉着她进屋吃饭。冯妈妈知道,自己的孩子还没有和自己亲到有什么,就说什么,毕竟自己先狠心的把她扔到老家的,可是当年她之所以不愿回家去看她,除了自己刚上班,工作忙,老是加班,还有,孩子的婶婶见到他们来,总会挑三拣四,大吵大闹,担心自己回来是为了和她争夺家产的,这些旧事怎么能说给自己的女儿啊!
妈妈第一次为她梳了头发,扎起了辫子,她和爸爸妈妈一起吃了早饭。当她坐到当餐桌的小桌子前时,她的爸爸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说:“日后,媛媛就让你妈妈为你扎辫子吧。”
送走爸妈后,冯媛打开门,关上门,插上门梢;再次,拔出门梢,打开门;关上门,插上门梢反反复复,直到她的肚子又一次咕咕的响。
中午,她的妈妈回来了:“媛媛,我给你买的烧饼加肠子是你今天的午饭。你先吃,妈妈在单位就请了一会儿的假,还得赶回去。”
妈妈摸了摸,冯媛的小脸,又像风一样,走了。
妈妈手摸的触感还留在冯媛的脸蛋上。冯媛像定住一样,久久没动,直到脚麻的感觉传到大脑上。她才一蹦一跳的找到凳子,坐了下去,傻呵呵的乐着。妈妈带给她的烧饼加肠子和小孩子带给他的一样,冯源吃起来,很慢很谨慎,生怕掉了一个渣。妈妈手摸的触感还停留在冯媛的脸上。冯媛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着那个场面。
昨晚下了一宿的大雪,门外除了妈妈清扫出来的的一条道,其他还都被厚厚的白雪所覆盖,一上午,冯源不敢看向屋外,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把剩下的白雪铺地的美景给破坏了。冯源很好奇,小孩子过来了之后,我们要玩什么呢?
小孩子从门口小心翼翼的探进头,看着屋内坐着的冯媛。此时的冯媛脸上表情随着脑海中的情节不停的变化着。
门外的小孩子静静地看着冯媛的脸,一动不动的。
许久,冯媛从回忆中出来,看到门前盯着她立着的小孩子,不由得朝他微微一笑。小孩子又是一怔,喃喃的说:“你笑起来,真好看。”冯媛听到,又是一乐。小孩子站在门外也跟着傻傻地乐了起来。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两个痴痴傻乐的孩子。
冯源把自己为小孩子留的烧饼加肠子,献宝一样拿了出来。两人乐呵呵的分享了彼此的食品。
何子炫很高兴冯源这样开始想着他,吃着的时候,何子炫又患得患失的在心里问自己:“她这样做,是不是日后再也离不开我了?”
不怨何子炫这样想,自己总害怕冯源知道,他是那个总欺负她的何子璋的弟弟。那一天,冯源质问他哥哥的话,还时刻响在他耳边,他确信,冯源生气到极点了,他也确信虽然她没有等到哥哥的回答,并不代表冯源原谅自己的哥哥。何子炫更确定,自己的哥哥喜欢冯源,只是白痴的哥哥自己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冯源是我的。
雪地里,园园小心地陪着冯源打雪仗,每每把投向冯源的雪球往一侧一偏,雪球在冯源或左或右或前落地,园园自己挨了冯源投过来的雪球好多个,园园也是了呵呵的。
最后,冯源下不去手了,拉过小孩子为他拍打身上的雪。冯源仔细的为傻呵呵瞅着她直乐的小孩子,整理衣服。
冯源红着脸问:“小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冯源。”
园园一听张着嘴,呆愣了一会儿,咽下一口唾液,心头有雷声阵阵,怕什么!来什么!
园园迟疑地回答:“我的名字叫园园。嗯,我爸爸妈妈叫我园园。”
冯源,真的被园园这个名字吸引走她的注意力:“我的爸妈也是叫我媛媛。”冯源困惑了。
园园一边暗笑,一边说:“冯源,你可以叫我园园,你也可以为我起一个名字啊,我们为对方起一个名字,好不好?”
园园心里想,可不能再把自己的大名何子炫说出来。
园园见冯源不说话,生怕冯源往这个方向想,忙着又说:“这样多有趣啊!只属于你我的名字,我们之间的秘密。”秘密这两个字立刻引起冯源的兴趣,她和园园也有了属于彼此的秘密。
何子炫闪动着奸计得逞的目光,装模作样的说:“我叫你凤凰,好吗?”
冯源直摇头,“我喜欢看飞蛾,我想我也许就是一只飞蛾变成人类的。”
这个秘密,冯源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
何子炫说:“飞蛾扑火,不行!不行!”何子炫立即追问:“你为什么这样想?”
何子炫拉着冯源的手坐到门槛上,揽着冯源的肩头紧紧盯着冯源得脸,又问:“飞蛾是晚上出来的,你怎么会喜欢飞蛾呢?”
冯源不反感园园这样揽着她的肩,依靠在圆圆的身上,往远处望去,说:“我从小在老家长大,很早我就开始帮着奶奶做事。只有晚上是我最高兴的时间,晚上我守在奶奶身边,能看到的是飞蛾。那时我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妈妈,看到朋友们有爸爸妈妈在身边,我很难过。只有晚上,窝在自己的屋里面看不到朋友向自己的爸爸妈妈撒娇。”
园园没有插话,他实在不知道眼前的女孩子所思所想,真的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
冯源继续说:“飞蛾大的小的都围着烛光飞舞,我就想,这些飞蛾不怕死吗?一直围着烛光飞,一只飞蛾冲进火里,死了,还有飞蛾会再冲进去。我呢,我跟他们一样,每一天过得基本上都是一样的,我想我一定来自黑夜。我就像从黑暗中出来,不断地寻觅着光线,直到发现烛光,对着烛火拼尽全力扑过去的飞蛾一样,寻找我的明天能做什么。”冯源说完,低着头扎进园园的怀里,园园下意识的抱紧了冯源。
园园想了一会儿,扶起冯源,看着冯源说:“冯源,你就叫冯源,我喜欢你,你是我的冯源。”
园园说着,朝着冯源的嘴亲去。冯源下意识的往后一仰,这里可不能让别人碰。
冯源看着园园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
园园乐呵呵的说:“你看,你身边有我在,有我喜欢你啊!有我围着你飞舞啊!你叫我炫吧,炫也有光明的意思,日后,你围着我飞。你是飞蛾,你扑向我啊。”
园园对冯源郑重的承诺道:“我会保护你的。”
冯源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你怎保护我?你跟我一样小。”冯源身上的伤感渐渐淡去。
园园紧紧的抱着笑的前俯后仰的冯源,生怕她掉到地上。
冯源笑完之后,想起来为园园起名字的这件事,冯源知道园园不肯告诉他的名字一定又不能说的理由,在这里纠结就太傻了。
“炫!炫!好的,我就叫你炫!”
园园心头一热,又扑了上去,圆圆的嘴落在冯源没有来得及躲闪的地方冯源的手上。
冯源立即跳离园园远远地,指着园园恼怒地说:“炫!炫!你再这样做,我就,我就打你了!”
园园乐呵呵的说:“好的,你别生气了!我们堆雪人。”堆雪人只是圆圆的借口,让冯源真正高兴起来才是真。
冯源感觉自己交的朋友,园园是一个像神仙一样的人,他不仅带着她,一起玩了很多有趣的游戏,还教她医学的内容。园园还什么不会的?
圆圆在这里,来的看似轻松。
实际上,“园园,你到爷爷家住吧!”不明原因的妈妈哀怨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
如果不是为了小儿子,谁会在泥泞的路上赶在路上呢。何妈妈不知道有几次向小儿子诉说自己的不满了,何妈妈为了做到言而有信,自己每天把小儿子送回村中的家,但是,这是冬天啊!下雪了!路是很难走得!
何妈妈哀怨的絮絮叨叨,后悔自己一时气盛,为了整治小儿子,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是一位公平民主的妈妈,那晚和小儿子比赛下棋,结果三比零的结束。难道真的只是证明自己是臭棋篓子吗!
何妈妈又是一脸的看着自家的小儿子,继续哀悼,“屋里面多冷啊!爷爷家里的饭好吃,我是吃不上了!”
第二天,园园在与冯媛屋里下棋时,看到冯源床上放着一本《聊斋志异》,好奇地冯源问:“你喜欢聊斋志异?”
冯媛这才知道,捧了这么久的书是聊斋志异。冯媛喃喃的说:“我不知道啊,我只认识几个字的……书里面还有漂亮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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