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乐阳和陈墨刚做好午饭,裴鹤鸣就踩着饭点按响了黎乐阳家的门铃。
去开门的人是祁云晏,在门被打开跟自家老板的眼神对上的一瞬间,裴鹤鸣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死亡凝视。
裴鹤鸣战战兢兢地叫了一声:“老、老板——”
“是小裴吗?我好像听到小裴的声音了。”黎乐阳的声音从客厅里传了过来。
裴鹤鸣惊恐地看到,自家老板原本看着自己的仿佛要杀人一样的目光瞬间变了,就跟他失忆时一样的乖巧无害:“嗯,是鹤鸣。”
黎乐阳走了出来,看到裴鹤鸣的时候对着他笑了起来:“小裴你来的好巧呀,我们正准备吃饭呢,快进来吧。”
“好嘞!”裴鹤鸣欢快地应了一声,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祁云晏,却发现对方根本不甩自己,只是像个跟屁虫一样地跟在黎乐阳身后。求生欲极其强烈的裴鹤鸣当下就决定,一定要抱紧未来老板娘的大腿,免得自己哪天就被他老板给杀了。
进去之后,裴鹤鸣发现黎乐阳家里还有个小孩,便说道:“你家怎么还有小孩啊?哪来的?”
黎乐阳解释道:“对面邻居家的小孩啦,来我家玩。他叫童童。童童,叫裴叔叔好。”
童童乖乖地叫了一声:“裴叔叔好。”
看到裴鹤鸣屁颠儿屁颠儿地进来,傅信远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是属狗的吗?闻着味儿就来了。”
听到“狗”这个字,原本趴在地上的松鼠瞬间支棱起了耳朵:“汪!”
“没说你,乖。”陈墨撸了一把狗头,在餐桌上给松鼠也摆了个盘子。
黎乐阳开玩笑般地说道:“我觉得小裴不是属狗的,应该是属鸡的。”
裴鹤鸣一脸惊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属鸡的?呃,根据年龄推测的吗?”
“……不是,我瞎猜的。”黎乐阳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她要怎么告诉裴鹤鸣,因为她对祁云晏手机里给他的备注“尖叫鸡”实在是印象深刻,所以条件反射地就觉得,裴鹤鸣应该属鸡才对。
祁云晏则是在心里暗暗想到,黎乐阳对裴鹤鸣的属相第一反应是“鸡”,难道是看到过他在手机里给裴鹤鸣存的备注吗?这个备注裴鹤鸣自己都不知道,不然又要叫个没完没了。
烦死了。
裴鹤鸣忍不住鼓起了掌,看着黎乐阳的眼神里带上了崇拜:“太厉害了,这也能猜到!”
“我说,你怎么来了?还专门挑饭点来,”傅信远上下打量着裴鹤鸣,“是不是小墨告诉你的?”
陈墨立即举起了手:“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不是墨墨告诉我的,我是自己来的。”裴鹤鸣搓了搓手,“今天不是星期天么,昨天晚上是我把他们送回来的,所以我知道墨墨在乐乐家,感觉会有好吃的,我就跑过来了。”
傅信远立即鼓掌:“我觉得你也挺厉害的,这也能猜到。”
裴鹤鸣故作深沉地说道:“我连小傅哥你在这也猜到了,毕竟昨天晚上你知道我老板和乐乐恋爱的消息之后,肯定会杀过来——”
刚说完,裴鹤鸣就觉得背后一凉,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祁云晏早就若无其事地转开了视线,正专心致志地——在给松鼠夹鸡腿。
“松鼠多吃点。”
“汪!”
一时间我竟然有些羡慕松鼠,我都没有吃过我老板夹的鸡腿。裴鹤鸣不禁有些心酸,甚至忘了自己经常在惹怒祁云晏的边缘反复横跳,在他手底下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这个残忍的事实。
话说他老板这个演技真的神了,果然是厉害的人干什么都厉害吗?他怎么不考虑去当个演员呢?以他老板的颜值讲不定就一炮走红了,拿下十个八个影帝之后再爆出家庭背景退出娱乐圈回家继承家产——
就在裴鹤鸣的脑内小剧场疯狂上演的时候,脑袋上冷不丁地挨了下打。
“你小子还说呢!”傅信远用筷子的另一头狠狠地敲了一下裴鹤鸣的脑袋,敲得他“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小傅哥你干嘛打我!”裴鹤鸣捂着脑袋委屈巴巴地问道。
傅信远没好气地说道:“要不是你昨晚发的消息,我至于夜班的时候想打个盹都睡不着吗?”
陈墨不冷不热地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字:“该。”
黎乐阳则是对裴鹤鸣“尖叫鸡”这个外号又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小裴你这个大嘴巴!怎么到处跟人说八卦!
裴鹤鸣现在就很后悔,非常后悔,他昨天怎么就没忍住,非要快那么一嘴把黎乐阳和祁云晏谈恋爱的事儿告诉傅信远呢?现在好了,被祁云晏死亡凝视了好几次不说,还从傅信远那里挨了打。
裴鹤鸣琢磨着,自己离天桥卖艺的生活应该不远了。
但是裴鹤鸣有个天大的优点,用一句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精神,这也是为什么他无数次收获了祁云晏的死亡凝视之后还敢在惹怒他的边缘反复横跳的原因。所以他灰溜溜地坐到饭桌上之后,刚吃了一口菜,人又飘了起来,对着黎乐阳的厨艺吹了半天彩虹屁,最后还说了句:“等你当上我老板娘,我要天天去你家蹭饭!”就算被他老板打死他也要去!
黎乐阳一脸懵逼:“啥?”
傅信远的筷子又上了裴鹤鸣的头:“你少说两句会死是吧?”
陈墨冷眼看着捂着脑袋嗷呜叫的裴鹤鸣:“别光吃菜,喝酒啊,再配两粒儿头孢。”
祁云晏则是在决定给裴鹤鸣涨两个点的工资之余又觉得,娶老婆之路,好像不会走的特别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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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久不见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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