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兮说着,看也没有看,随手将剩下的那个布娃娃放进了箱子里。
王柏臣点头,“嗯,那就不去管她了。对了,李首长说要过来给咱们拜个年,一会儿我们见见他们吧。”
春节的假期并不长,就在这客来客往的拜访中,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正式上班的时候,夏暖兮刚一去上班,果然就遇上了曾菲菲,礼貌地点头招呼后,便无别话,各走各路。
中午的时候,趁午休世间夏暖兮去给向下的外婆寄送东西。和那个大婶约定好的是这个日子打电话了解一下情况,乡下走到镇上不方便,只能约定固定的日子。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多说的,大婶告诉夏暖兮的情况也没有什么新意,不过倒是夏暖兮因为收集到不少小包子这个年纪的孩子不穿的衣服,特意想要告诉大婶一声,会专门给她寄过去,请她分给那些小朋友们。
现在的小朋友个子长得快,衣服还是崭新的就不能穿了,夏暖兮想着那些小朋友,趁过年无事收集起来的。
大婶在电话里千恩万谢,好一阵子感激。
夏暖兮从邮局回来的时候,正好遇上乔仪芯气冲冲地往市委冲过去。
她也没有多在意,便走回了自己所在的办公楼。
很快就听到有同事在一旁八卦最新消息,年纪大些的同事在八卦,马上就被一堆人围了起来,七嘴八舌地有人问:“听说市长在办公室里出事了,到底是出啥事儿了啊?”
那个被围绕在中间的同事马上带着看到好戏的兴奋感大声说:“我正去送材料呢,就看到热线办挤满了人,我赶忙过去一瞧啊,原来是市长的女儿乔仪芯,正在打热线办一个新调过来的工作人员呢,一边打还一边说‘打你个小三生的贱女人’,看样子,是乔市长在外面惹得不清不楚的风流帐呢!还有人说,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乔市长的自己的小三,我看那个样子也有点像,长得倒是挺秀气的。”
“可是不像啊,乔市长为人正直,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什么绯闻传出过,身边的工作人员也是清一色的男性啊?”马上有人质疑道。
“这哪说得准,男人肚子里都是一肚子花花肠子,不偷腥的猫哪里去找?我看这件事情像是真的,人家女儿都闹上门了,没有十足的证据会做这样的事情吗?”另外的人说道。
接着有人说:“咦,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好像上次市长夫人也来过一次呢。不过那次的事情没人亲眼看见,只是听说市长办公室吵得很厉害,当时是一个女性工作人员在市长的屋子里,说不得是被市长夫人逮了个现行!”
“是啊是啊,这当妈的和当女儿的都联合出动了,这市长肯定有什么猫腻。我看啊打得好,这当小三的就是该死!”
“一个巴掌拍不响,贱小三该死,贱男人更该死!”
大家在外面吵吵嚷嚷的不成样子,夏暖兮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上班时间了,站起身来走出来,外面的人看到她,都知道她是陈敬业的心腹,是这里的主要负责人,马上一哄而散,各做各的事情。也有胆子大的笑道:“暖兮姐,你去帮我们打听打听具体消息呗,咱们这一心想听八卦也没心思放在工作上啊。”
夏暖兮将一叠文件拿过去,道:“看样子你这边有时间处理这些工作,就有劳你了,周五之前要,辛苦!”
那个人哭着脸看着夏暖兮,其余的人都捂着嘴不停地窃笑起来,夏暖兮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乔仪芯去市长热线办打曾菲菲这件事情,在市委闹得非常厉害,影响也非常不好,一天之内传遍了各处,到处都在议论纷纷这件事情,乔市长被上面问责,在电话里被训斥了好大一通,说上面已经因为他的事情大光其火,责令他马上消除影响,不然还会有更严重的后果在等待他。
乔市长一肚子火地找到女儿。乔仪芯不敢去碰夏暖兮,听说曾茹的另一个女儿被安排到了父亲身边上班,马上想到这个也会不会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反正不管是谁,只要和曾茹有关,现在又在父亲身边,她就免不了好大一通火,去打了这一场才消了气。
看到父亲盛怒的脸色,乔仪芯比父亲还要生气,道:“我就是打了她了怎么样?她妈知道当小三的下场,会让自己女儿被打,早年就不要当小三,不要破坏别人的幸福,不要生下女儿!贱女人的女儿,都是贱人,一个夏暖兮不够,还有个曾菲菲,我凭什么不能打她?!”
乔振声啪的一声扇在乔仪芯的脸上,怒道:“曾菲菲来上班,是上面的决定,也是正规途径进来的。我事先毫不知情,我不许你再做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事情!”
“我不问青红皂白?”乔仪芯捂着脸,咬牙看着父亲,“难道不是吗?你难道没有和曾茹婚外偷、、情,伤害到妈妈,伤害到我?难道这些事情是我对你的污蔑之词吗?你不仅接二连三地将曾茹的两个女儿接到身边工作,还不顾妈妈和我们的感受,对她们照顾有加,对我非打即骂,乔振声,这是你当父亲该做的事情吗?”
“你!”乔振声被女儿的咄咄逼人弄得无力,脸色颓败,却无法反驳。
“没话说了吧?我就知道你没话说。当年我不过是正常和王柏臣分手,你就打我骂我把责任全部归结到我的头上,说了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让我滚出乔家。我去了美国五年,一直都是在亚楠的照顾下生活的,我想要和他结婚,你却横加阻拦。你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女儿,只有外面那些人生的贱女人,看到夏暖兮那个贱人嫁给王柏臣,你就得偿所愿了是吗?就了却了你多年的夙愿了是吗?”乔仪芯越说越气,越说越说。
乔振声听到她口出狂言,忍不住再次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乔仪芯恨恨地看着他,牙齿将唇瓣都差点咬破,恨声道:“乔振声,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我以后再也不会进乔家的门!”
说完蹬蹬瞪地跑上楼,将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打包在行李箱里,她已经嫁出去了,在乔家并无多少东西可以收拾,两下收拾完,看到自己小时候的布偶玩具,和今天在曾菲菲桌子上抢来的一模一样,不由凄苦道:“果然连曾菲菲那个贱人也是你的种,你还敢说你没有厚此薄彼,只有她们才是你的女儿,我从来都不是是吧?”
她拿起剪刀,十分气愤地将从曾菲菲桌子上带回来的那个布偶全部都剪成了碎片,她飞快地剪着,里面有些陈旧的填充物飞了出来。紧接着她剪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是被防水布包好的,不知道是谁专门放在了布娃娃里面。
难道有什么奇特之处?是父亲送给曾茹那个贱女人的东西吗?
乔仪芯正气得火冒三丈,看到那个东西,怀着又好奇又生气的情绪,将那个防水布封住的东西三两下拆开,展开来粗略看了看,是一封信,信上的笔迹还算清秀,看得出有些年头了。她拆开生气地扫了两眼,然后心头一惊,满脸涨得通红,接着有些颓败地认真看了看,心头被巨大的惊惧充斥了,不敢相信那个事实,忍不住生气道:“胡说,全都是胡说,一派胡言!贱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仪芯?仪芯?”乔木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显得有些焦急,“给大哥开开门!”
乔仪芯一下子惊得不知所以,将那封信赶忙藏在身后,又慌慌张张地拿起来,藏在了枕头下,然后慌乱将床铺整理好,才捋了捋头发,跑过去打开门,结结巴巴地问道:“大哥……干什么啊?”
“我听说你和爸爸吵架了,过来看看你。”乔木梁关切地说道,走了进来,发现她把家里常用的东西都收拾起来了,道,“你真的打算以后再不回来了?”
乔仪芯赌气道:“这样的家,这样的父亲,还回来干什么?”
说着,愤愤不平地看了外面一眼,心头又满是气愤。
乔木梁走过去打开她的行李箱,道:“你不顾他,也该顾顾妈妈的感受。你这样一走了之,让妈怎么想?现在恐怕最难过的人就是妈妈了,她的心情比谁都不好,外面还不顾着她一点,谁来顾她?我做主了,东西全部拿出来,不准走!”
说完,动手去将乔仪芯收拾好的东西倒出来。不小心碰到她的枕头,乔仪芯忙上前去,将枕头弄好,一屁股坐在枕头上,心酸地说道:“要是我是妈的话,根本就不会再呆在这个家里,这样呆下去有什么意思,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
乔木梁收拾东西的手一滞,不由挨着妹妹坐下,和颜悦色道:“妈正是因为要为我们考虑,才忍下了这口气,想看着我们有完整的家庭,好好成长。我们生活得好,事业和生活都顺利,才不会辜负妈这么多年的苦心,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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