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意识再次清明了一点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抱着在不断移动,那个怀抱熟悉又安全,不由下意识地说:“阿臣?”
“我在,我在。”王柏臣再次摸了摸她的额头,声音焦虑,“怎么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病得这么厉害?不对,应该是昨晚就着凉了,昨晚我摸着你的手,一直都很冰。没事的,我们去医院,很快就好了。”
夏暖兮靠在他的胸口,在他有节奏的步伐中,又陷入了沉睡。
等到真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夏暖兮只有一个意识:饿。张口就说:“好饿!”
“暖兮?暖兮,你醒了?想吃点什么?”王柏臣关切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夏暖兮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四周雪白的墙壁和身上白色的被子,“我在医院?”
“你急性感冒,又发烧,昨晚烧了一整晚,我一直都很担心。”王柏臣伸手摸着她的额头,“终于退烧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夏暖兮很愧疚地看着他通红的眼眸。
“生病又不是你故意想要做的事情,哪里用得着说对不起?吃点白粥吧,阿珍姐带了白粥和小菜来。”王柏臣一边说,一边起身盛了一碗粥端过来。
夏暖兮撑着要坐起来,王柏臣赶紧按住她,“别碰到输液的针头了,别起来。”
他重新帮她整理好,才端起粥说:“我来就好了。”
夏暖兮有点不好意思,偏头看了看输液瓶里还有整整一瓶的液体,只好红着脸吃了一口他舀的白粥。王柏臣认真地喂着她,“烫吗?这个小菜合不合胃口?”
“挺好的。”夏暖兮确实是饿坏了,很快就吃了大半碗白粥。
“想不想吃妈妈做的小菜,想吃的话我回家拿一点过来。”王柏臣再次盛了一些粥,体贴地问道。
“不用了,吃这个挺好的。”夏暖兮再吃了一口,“几点了?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先别想着出院的事情。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总要等到完全好了才能出院。报社那边,我打过电话了,是你们孟主编接的电话,我给你请了假。”王柏臣再次吹着白粥递到她唇边。
昨天处理完部队的事情他就回来了,时间本来还早,他以为夏暖兮还在报社,所以去外公外婆那边坐了会儿。正巧遇上莫怀生来看外公外婆,他和莫怀生聊了会儿天,正打算去接夏暖兮一起吃晚饭呢。哪知听莫怀生说夏暖兮已经回来了。
王柏臣一边给夏暖兮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有人接,所以才拔腿往屋里赶。到家的时候,夏暖兮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的人事不省,将他担心坏了,直接抱了她送来医院。
检查才发现是急性感冒,烧得相当厉害,王柏臣一晚上都没有合眼,一直守到现在夏暖兮醒过来,才松了一口气。
这会儿见她精神状态好一点,又是心疼又是想要责备,只是责备的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夏暖兮低垂着头说:“确实是我不好,我已经拷过体温知道自己在发烧了,只是我以为像平时一样,吃点感冒药就没事了,哪里想到这次会这么厉害,会烧得完全失去意识。”
“下次有不舒服的时候,一定要记得给我打个电话,知道吗?外公外婆也住得近,有什么事情才能有个照应。万一我有事好几天不回来呢?”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病好几天都不会有人知道,王柏臣心疼得眼眶都红了。
夏暖兮安慰他,“没事了,我答应你,下次一定注意。”
“再吃一点。”王柏臣将粥凑近她的口边。
“嗯。”夏暖兮刚张口去接,外公外婆就进来了,“暖兮醒了啊?有没有好点?”
“再吃一点。”王柏臣将粥盛起来,小心地凑近她的口边。
“嗯。”夏暖兮刚张口去接,外公外婆就进来了,“暖兮醒了啊?有没有好点?”
夏暖兮窘迫至极,赶紧推开王柏臣的勺子,想要下床,“外公外婆。”
麦素雅赶忙过来按住她,“起来干什么?病了躺着好好休息。还想吃什么都告诉外婆,外婆给你准备。”
“已经吃饱了,谢谢外婆。”夏暖兮被外公外婆撞见王柏臣给她喂饭,早就羞得不敢抬头看人了。
“真吃饱了?”麦素雅笑得慈祥,疼爱地摸了摸夏暖兮的脑袋,“还好,烧退下来了。昨晚可是烧得厉害,把我们都吓坏了。”
夏暖兮不好意思,自己生病害得大家都大张旗鼓的不得安宁,“今天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我了。”
“嗯,我带了一点汤过来,一会儿再喝一点。不舒服的话多躺会儿,休息好了再去上班,年轻人身体最要紧。”麦素雅又叮嘱了几句,才放下汤,和祁望城一起离开了。
王柏臣见她始终有点拘谨,脸上红晕未散,不由笑了,“想喝点汤还是再吃点白粥?”
说着拧开了汤罐,淡淡的香味飘散出来。夏暖兮有点馋了,红着脸说:“我想喝点汤。”
“好。”王柏臣将汤盛出来,小心翼翼地吹好,递到她口边,“是鲫鱼汤,好香。”
夏暖兮喝了两口,才想起来问:“你是不是也没有吃东西?”
“还真忘了。”王柏臣摸了摸鼻尖,从昨晚发现夏暖兮生病了开始,他就一直忙上忙下,后来忙完了就一直守在她身边,一步也不敢离开,还别说吃东西了。
“怎么那么傻。”夏暖兮轻声嘀咕了一声,“赶快吃点吧。”
王柏臣不甚介意,“等你吃好了我再吃。”
“我已经饱了,什么都吃不下了。”夏暖兮不再吃,示意他赶紧自己吃点。
王柏臣才端起她刚才吃剩下的粥,几口就吃光了,又在夏暖兮的坚持下,喝了不少的汤,才心满意足地停下。
“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会儿。你也睡会儿吧。”夏暖兮见他满眸的红色血丝,显而易见他不仅忘记了吃东西,也忘记了休息。指了指旁边的空床位。
“好。等你睡着了,我就睡会儿。”王柏臣应声。
夏暖兮放了心,她确实有点累,虽然睡得蛮多,但是头晕眼花的毛病还在,脑子里昏昏沉沉的,闭上眸子,慢慢就进入了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身体被卷入了一个踏实温暖的怀抱,她稍微动了动,却并没有醒来,舒舒服服睡了过去。
王柏臣抱着她,并没有认真睡着。她还挂着吊瓶,不时就要换药水,要是他睡着了护士没有兼顾到,就麻烦了。夏暖兮这次病得真的不轻,虽然已经挂了吊瓶,还是一会儿发热一会儿发冷,发热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水,将王柏臣的衣服都弄湿了,发冷的时候一直抱着他瑟瑟发抖个不停。
搞得王柏臣更加不敢睡,叫了几次医生过来。许向山过来了两趟,仔细把了把脉说:“急性重感冒是这样的,没有大问题,等到吃完药挂完吊瓶再看看情况。”
“谢谢你,许伯伯。”王柏臣将许向山送出去。
“没事,都是我该做的。你回去陪着暖兮吧。”许向山一边说一边走了出去。看着夏暖兮,他几次欲言又止,却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迈步走了出去。
王柏臣回身来,弯腰抵住她的额头,感觉到刚才那一阵子热意也过去了,才松口气。
夏暖兮又睡了好长一阵时间才醒,这一次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暖兮,醒了?”王柏臣见她醒来,伸手扶着她坐起来。
“我是不是睡了好久?”夏暖兮看了看窗外,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王柏臣点头应道:“许伯伯说这次感冒有点严重,是会有一些反复的。多休息就没事了。”
他走过去关掉空掉,把各处的窗户都打开,将新鲜空气放进来,“刚才你睡着了,一直忽冷忽热,所以开了空调,这会儿是不是舒服多了?”
“嗯。”刚才的那些不舒服的感受都是在梦中,这会儿醒来,夏暖兮揉了揉脸,感觉整个脸都是麻的,绷得紧紧的。原来是流了太多汗水,肌肤都绷紧了。
看了看吊瓶,依然还是个大半瓶,她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我陪你去。”王柏臣将窗帘拉好,转身起来扶她。
走到洗手间门口,夏暖兮红脸,“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怎么会可以?医生说这个手不能随意动作。”王柏臣握住她挂点滴的那只手,因为液体不停地输进去,变得有些微凉,“我帮你。”
坚持带着她一起进了洗手间,幸而这个洗手间是病房里面单独的,不然夏暖兮真的快要羞得不敢抬头了。王柏臣一点都没有介意,见她脚步发软,直接打横拦腰抱起她,走了进去,在马桶边才将她放下,伸手去帮她解开皮带。
夏暖兮羞得不行,只好低头,低头又恰好看到他有力的大手帮她解开皮带,只好抬起头来。王柏臣做着一切的时候都很认真,也很自然,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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