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1真的好累(43)君生我未生
潇洒离开寝室的祁鸣吕直奔四楼左边走廊的男厕所,并不是因为他尿急, 他只是想和花吟会合。
还是那句老话:这部小说中的男配没有丁点儿人(OR鬼)权, 他们甚至不配上天台, 只配挂厕所。
推开男厕所们的祁鸣吕被熏了个倒仰,浓郁的尿骚味儿混合着刺鼻的氨水味儿扑面而来,不仅呛鼻子而且还辣眼睛。
天知道这间男厕所多久没处理小便池了, 日积月累的祖传尿液居然都发酵生成氨气了!
倘若这时候有勇士能顶住这股尿骚味儿冲进厕所把最里面的两扇窗户打开,厕所内部的空气必然能清新不少。而这股顶风熏十里的气味儿则会随风席卷整个楼层, 无孔不入地钻进各个寝室, 达到某种程度上的‘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为了让男厕所的尿骚成为共享尿骚,祁鸣吕挺身而出, 冲进去大开两扇窗户——然后他把守在窗户口, 借助着窗外吹进来的无味儿空气‘苟延残喘’。
听到祁鸣吕动静的花吟缓缓从最后一扇隔间飘出来, 结果窗外一阵大风吹来直接给花吟怼到了厕所门口。
好在白天的男厕所对花吟来说是一座有形+无形的牢笼, 无论开门、关门他都无法离开此处。
被大风怼到厕所门口的花吟好似撞上了什么看不见的墙壁般,弹力球似的被反震回祁鸣吕跟前。
白惨惨的花吟以半透明的状态漂浮在祁鸣吕面前, 让祁鸣吕没忍住用手指头戳了戳对方的脸——什么也没戳到。
牢牢抓紧窗把防止再次被风吹跑的花吟闷声道:“我每天0点到2点才能拥有两个小时实体,剩下大部分时间看不到摸不到。只有我想显形的时候, 别人才能看到我。”
“两个小时?”捏着下巴做思考状的祁鸣吕蹙眉,语气中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欲/求不满生活的烦闷:“根本不够用嘛!”
对自家男朋友相当了解的花吟秒懂对方在说些什么, 愕然地瞪大眼睛道:“连鬼你都不放过?!”
祁鸣吕摆出班主任招牌的不赞同表情, 板着脸道:“正如你不能指望母猪上树、公鸡下蛋、商家搞慈善……”
“你也不应该指望一个渣攻有节操, 因为节操和渣攻是彻头彻尾的反义词。”
花吟:“……”行叭……
“你先回去等开戏吧!不然等会儿这楼男生寻味儿找来, 看到是你开的窗可能就要出事儿了。”
压根没给祁鸣吕反驳的机会,绕着他转圈圈的花吟幽幽道:“有时间出门吃大餐不好么?把他们挨个揍一顿,也是个体力活啊~”
“嗯~~~”祁鸣吕认为花吟说的很有道理,于是他开口客套:“你说的很对,我觉得出门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特色美食,用不用我捎两根香烛回来给你吃?”
长长地叹了口气,只觉自己过得没滋没味的花吟慢吞吞道:“烛就不必了,来两根香就行了。”
“你也不用过来,在寝室点着就行,烧香的时候念叨三遍‘於齐於齐吃饭啦!’我就能吃到了。”
“额……”祁鸣吕眨巴眨巴眼睛,犹疑着开口:“必须用‘啦’么?你一只鬼,好像不太适合这么活泼的字眼儿啊。”
花吟:“……”渣攻就喜欢多管闲事。
“因为我是一只快乐鬼。”
不想再跟祁鸣吕聊下去的花吟催促道:“你快走吧!好嘛?!我忙着呢!”
祁鸣吕也不知道花吟孤零零一只鬼在这间只有屎和尿的厕所能忙些什么,毕竟如果是人的话,还可以闲得吃屎,鬼却连屎都吃不了,甚至连味儿都闻不着。
尽管心中有诸多疑问,祁鸣吕却还是听话地离开了。因为祁鸣吕虽然渣,但他还是个善解人意的好男友。
兜里有卡心里不慌的祁鸣吕溜溜达达地出了校门,直奔校门口666晋江币一位的海鲜自助。然后祁鸣吕又用了66分钟把老板吃哭了,震得围观群众们高呼666.
吃饱了撑的的祁鸣吕打着嗝儿,直奔距离他们高中最近的、8公里开外的香烛店,消费196晋江币买来三根粗檀香给花吟当作晚餐。
在校门口打包了6晋江币窝窝头当点心的祁鸣吕拎着三根长达半米的香烛,顺利地回到了寝室。
祁鸣吕刚推门进屋,就看到滕静忱正伺候着柳行吃晚饭——一勺子、一筷子、一口一口喂。
将檀香放在书桌上的祁鸣吕望着小心翼翼咀嚼的柳行半晌,好奇道:“我那两拳是打你脸上了啊,我又不会气功,不可能连带着没把你手也打断吧?”
“怎么一下午不见,突然就双手不能自理了呢?”
“我告诉你啊……你手残这件事我可不会认的,与我无关。”
原本就没消气的柳行被祁鸣吕的话刺激得够呛,不由得拍案而起:“荣罗!你别欺人太甚!”
祁鸣吕实在是不理解,这群人为什么一发火就要喊别人全名?在祁鸣吕看来,喊名字这种行为只对小说作者凑字数有意义,对于发泻怒火毫无帮助。
毕竟哪怕你嗓门大到被海底探险抓去当声纳,你也不可能把别人喊骨折是吧?
抬手推开滕静忱送到自己嘴边的勺子,再次加满怒气值的柳行‘嘎吧’
‘嘎吧’地掰着手指:“你以为我真怕你了?”
聚集着气势的步伐、手指和表情,柳行好像失了智般要跟祁鸣吕大干一场的模样。
然而就在滕静忱纠结要不要继续阻拦柳行的时候,原本有节奏的‘嘎吧’声中,突兀地响起一声‘嘎嘣’,然后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空气都尴尬得凝固了,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声源——柳行的手指。
上个世界刚从男科毕业的祁鸣吕双手拄着膝盖,俯身观察三秒钟后得出诊断:“八/成是骨折了,医务室必然治不了,我建议你立刻去医院就诊。”
“如果你非要当硬汉装作自己能挺过去的样子……”
“其实也死不了。”
此时的祁鸣吕不止是霸道总裁渣攻了,他还是一位预言家。因为柳行的手真的断了,而且神奇地与他无关。
滕静忱&柳行:“……”
柳行最终还是选择打电话给父母,让他们送自己去医院就诊。尽管柳行经常会有些自不量力的智熄行为,但好在他知道不要和自己过不去这个基本道理。
身为柳行的一对一专属服务舔狗,滕静忱自然是要陪着对方到门口等人的。
细心如滕静忱甚至还没忘把柳行没吃完的饭一块儿带走。鉴于柳行处于真·双手不能自理的状态,滕静忱喂饭喂得更顺风顺水了——因为柳行疼得抬不起手打人。
等滕静忱独自一人回到寝室,刚吃完窝窝头的祁鸣吕正寻摸能插香的地方。
茫然地看着到处乱转的祁鸣吕,滕静忱思考片刻后开口道:“柳行已经被他爸妈接走了。”
等了几秒没得到回应的滕静忱想了想,还是继续道:“柳叔叔问柳行手指是怎么骨折的,脸是怎么肿的,他好面子没说实话。他说自己睡迷糊了,起床上厕所不小心摔倒了。”
“所以柳叔叔决定给柳行多拍张CT,看看脑子。”
“柳叔叔说……”滕静忱抿嘴笑了笑,才接着说:“说他不信自己能生出这么弱智的儿子……”
从床底下翻出个花盆的祁鸣吕半蹲坐在脚跟上,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那孩子是应该看看脑子,也不知道情商低和自私自利到底能不能靠药物医治。”
说完,祁鸣吕就专心地为花吟准备起晚饭。
将祁鸣吕插香、点香尽收眼底的滕静忱眨巴两下眼睛,不解道:“荣罗,你这是干嘛呢?”
“咱们明天也没考试啊,你现在临时抱佛脚是不是有点早啊?”
双手合十刚闭上眼睛的祁鸣吕撩起眼皮,瞥了滕静忱一眼道:“考试临时抱佛脚有用吗?”
“你见到哪尊佛祖会说英语?会画物理电路图?会解二元二次方程组?会分析孟德尔遗传定律?”
“佛自己都不会呢,你还指望佛救你?”
滕静忱沉默了:“……”卧/槽,说得好有道理哦!
干脆学着祁鸣吕盘腿坐下的滕静忱望着袅袅上升的烟雾,追问道:“那你这是干嘛呢?”
祁鸣吕干脆地回答:“给我男朋友送晚饭。”
好似三九天一桶冰水混合迎头浇下,从头发稍凉到脚后跟儿的滕静忱连咽了几口唾沫,才紧张兮兮地开口:“你男朋友……谁啊?”
闭眼念叨了快三百遍‘於齐於齐吃饭啦!’的祁鸣吕认为花吟百分之百能吃到了,这才看向脸色惨白的滕静忱:“於齐,头二十年在四楼男厕所割腕自杀那位。”
自愿坐下的滕静忱这回想站都站不起来了,听到‘於齐’名字的刹那他腿就软了。
不过人类这种生物,最擅长的就是逃避现实和垂死挣扎,哭丧着脸的滕静忱用颤抖的声音满怀希望道:“哥……您是我亲哥……”
“咱们能不能别闹了?於齐去世那会儿你还没生出来呢。男朋友之类的,你是在开玩笑吧?”
“是啊!”不置可否地点头,祁鸣吕理直气壮道:“他去世那会儿我确实还没生出来呢,可他变鬼之后我来这儿上学了啊!”
如此无懈可击的理由,差点直接摧毁滕静忱脆弱的小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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