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1真的好累(26)白眼狼快滚
将花吟的裹脚布全部拆开, 看到花吟脚丫惨状的祁鸣吕脸色阴郁得能滴出墨水来。要不是花吟这会儿急需治疗,祁鸣吕能拎着40米的砍刀杀上门去, 逼花吟全家老少都裹个24码的小脚。
眼含两泡热泪的花吟察觉到祁鸣吕情绪不对,揪着对方的衣料小心翼翼地询问:“怎……怎么样了?伤的很重么?”
如小乌龟般灵敏伸头瞄了眼的司玉倒吸一口凉气,无比悲痛地同花吟道:“惨不忍睹!”
花吟缩了缩脖子,逃避道:“那我不看了……”
板着脸的祁鸣吕严肃道:“这伤得赶紧治, 碎骨也要挑出来,不然你在这个世界很难行走了。”
一听要挑碎骨, 花吟连连摇头道:“我不介意在这个世界当个身残志坚的纸片人!”
祁鸣吕瞥了眼怂得一逼的花吟,悠悠道:“您这还没残呢, 志就已经不坚了。等你真残了,我估摸着也只剩下身残……”
“就是因为没残才不坚!”怕惨了的花吟格外理直气壮:“等我残了就坚了!”
司玉:“……”不知道为什么, 感觉自己像是塑料薄膜剪出来的纸片人, 好透明哦~
祁鸣吕没有搭理花吟的胡言乱语, 全当人是疼傻了。不然谁会完整的纸片人不当, 去当残级的纸片人?
转向躲在一旁的司玉,祁鸣吕从腰间钱袋里掏出一小块儿碎银交给对方:“先去烧锅热水,再到村里郎中那买些止血消炎的草药回来, 剩下的钱……”
对上司玉渴望巴巴的小眼神, 祁鸣吕挑眉道:“你先把药送回来,剩下的钱你再去买点吃的。”
“好的好的!”都快忘记肉味儿的司玉屁颠颠地出了门。
紧紧闭着眼睛的花吟咬着自己宽大的袖口,上下牙随着花吟恐惧的颤抖, 隔着薄薄的布料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嗯, 其实花吟倒是想咬点厚布料缓解情绪, 可谁让祁鸣吕家的被子实在太脏,哪怕他疼晕了头都下不去口。
“现在……”又疼又怕缩成一团的花吟咽了口唾沫,紧张道:“我们就等着么?”
“你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去看水哦!”祁鸣吕说完不顾花吟的挽留,出门来到院里。
目的明确的祁鸣吕直奔院墙旁一人多高的草垛,很快从中翻出把上锈的破镰刀。
没找到趁手工具的祁鸣吕干脆搬起身旁的磨盘,精准地砸掉锋利的镰刀尖。
祁鸣吕先磨刀石沾水将镰刀尖上的锈迹打磨干净,再着重打磨尖端直至其足够锋利。
在厨房那锅水炖开的同时,祁鸣吕的刀也磨好了,去买药的司玉也刚好踏进院门。
一切准备就绪,在三十多个小说世界当过外科医生的祁鸣吕准备给花吟动个小手术。
司玉左胳膊夹着盆冷水、右胳膊夹着盆热水,祁鸣吕左手拎药、右手拿刀,两人一起进了屋。
仍旧紧闭眼睛逃避现实的花吟很紧张,下意识地朝二人脚步方向转头:“你刚才干嘛去了?”
祁鸣吕将血迹未干的裹脚布扔进冷水盆,一边洗一边不紧不慢地纠正道:“叫老公。”
脑子还有点晕乎的花吟脱口而出:“你老公刚才干嘛去了?”
将洗干净血迹的裹脚布扔进热水盆里泡着,祁鸣吕慢吞吞道:“我老公脚断了,我正准备给他治病。”
花吟:“……”我刚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被祁鸣吕洗手带出的水声惊得打了个激凌,花吟抖得和筛糠似的,嗓子都哽咽了:“那……那我老公刚才干嘛去了?”
“我老公现在又准备干嘛?”
走到花吟身后的祁鸣吕温柔地按摩着对方僵硬的肩颈,平稳道:“你老公刚才干嘛去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准备给你麻醉一下。”
听到‘麻醉’两个字,花吟犯了鹿癫疯的小心脏稍稍平静了些,喃喃道:“没想到这个还在裹小脚的世界居然有麻醉啊……”
“嗯。”祁鸣吕应和着,一手刀劈晕了花吟。
将花吟轻柔地放倒在床上,祁鸣吕亲了亲对方的额头道:“亲爱的,只要有我在,哪个世界都有麻醉。”
围观全程的司玉瑟瑟发抖,不敢说话:‘我……我不会是碰到什么变/态纸片人了吧?’
如果被祁鸣吕听到司玉的心声,他一定会眉头紧蹙,郑重其事地纠正对方:‘我的属性是渣!请不要用[变态]这样天差地别的词汇来侮辱我的职业道德,谢谢。’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女人心是六月天,女人心很善变——小受也是。
毕竟小说来自无所不能的【晋江文学城】,纸片人产自其衍生的【晋江文学世界】。小受们不止外貌上和女人们齐头并进,性格也和女人们别无二致,就连某些特别的功能都可以和女人大致相同。甚至于有些女人们都达不到的极端,小受们都可以做到。
下一刻,上一秒还认为祁鸣吕是变态的司玉就开始对祁鸣吕无比崇拜。
看着祁鸣吕手法娴熟地为花吟开刀、徒手止血、挑碎骨正断骨、缝合、上药以及包扎……
善变的司玉对祁鸣吕的敬仰立刻由于滔滔洪水、连绵不绝、翻涌不息……
“你可真厉害!”司玉发自内心地称赞道:“在这种条件下都可以开刀手术,要是换我来的话,不害人就不错了。”
刚给花吟包扎到一半的祁鸣吕想了想,回答道:“分你开刀的对象是谁吧。”
“如果是纸片人的话,就没事儿;如果是其他人的话,上手的是我八/成也得死。”
正想好好和祁鸣吕学习一下多门手艺的司玉脸色一僵,呼吸困难似的开口道:“所以……”
“你做手术全靠纸片人命大???”
“那也不是。”祁鸣吕实事求是道:“在现代的话,靠得是我经验多,手艺好;在古代的话,那也不一定是纸片人命大。其他认为自己命大的人,我也是敢照量照量的。”
司玉:“……”
凭借着纸片人惊人的恢复力,昨晚手术的花吟不到一刻钟就行了。睁开眼睛看自己两只43码的大脚保持了原有的长度,放心下来的花吟又晕了。
这一通折腾下来,也到了祁鸣吕和司玉开戏的时间。
小说的第一章主要交代了主角项群穿越前没/卵/用的破事、穿越原身/卵/用不大的破事以及穿越后/卵/用没有的胡思乱想,乱七八糟一总结,1700多字没有了。
一章总共3000字,除非神笔马良再世,不然谁也不能用仅剩的1300字完成某些惊天地泣鬼神的重要剧情。
所以项群在第一章只是对何家下了些同样/卵/用没有的保证,认真地刷了刷嘴皮子,内心再叹息、无奈、只能帮原主好好过日子一番,就没什么内容了。
然而祁鸣吕可不是那些每天只想水字数的作者,他是只爱做实事的渣攻!
用10分钟走完了剧情的祁鸣吕将全家老少都聚集在了一起,他准备开个会。
祁鸣吕在满打满算只有5平方米的小方厅里接见了司玉一位干干巴巴的上有老、两位干干巴巴的下有小。
端坐在主位的祁鸣吕视线扫过在座四张枯黄、干瘦的脸,清了清嗓子道:“何家娘……”
被点名的何家娘吓了一跳,佝偻的腰板都直了半秒。
反应了将近半分钟,对祁鸣吕有些惧怕的何家娘才急急忙忙地应道:“在呢在呢!”
“有些话,我是要说清楚的。”深深地望了何家娘一眼,祁鸣吕自顾自地继续道:“宅子是项家分给我的、钱是项家分给我的、地也是项家分给我的,这个家里,只有我姓项。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是我的。”
“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连种的地都是我的。我不知道你哪来的脸委屈,你又有什么资格替何家委屈?”
“说句不好听的,何家嫁给我,那是他自愿的!他是为了给你治病,10两银子将自己卖进了项家。自此两家钱货两清,谁也不欠谁的。你却觉得何家嫁给我委屈了?你是觉得何家给项家当一辈子奴籍,比嫁给我来得好?”
“要说委屈,最委屈的是我!我好好一个项家大少爷,被亲父用不孝压着娶了不喜欢的哥儿,被逼分家却连母亲的家产都拿不回来。”
“还成天撺掇何家让我不要把地卖了,你有什么资格?地是我的,卖或是不卖都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东西指手画脚?一副我败了你家的模样。”
“娶了何家还外带你们一大家子,那是我在扶贫!你们一穷二白不说还老弱病小全占,一个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还成天说我主家人当不起家来。谁给你们的脸呢!要知道,你们现在吃的、住的可全都考的是我!”
“怎么?光看到我出去喝花酒,你们占我的便宜就被你们全都选择性忽略了?”
“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我是项家人,何家现在也是我的人,你们一家老小可都姓何不姓项!我养你们是情分,不养你们是本分!麻烦你们摆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做的事别做!”
“我这个人,心情好也不是不可以扶贫,但我最膈应白眼狼。”
祁鸣吕锋利的视线飘过母子三人:“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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