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当攻的艰难生活(13)做善良的鱼
无害地眨巴着眼睛, 滕静忱满心期待地望向祁鸣吕:“这个人……”
手指只想站在一旁扮演背景板的范嘉胜,滕静忱道:“交给你们看管, 怎么样?”
“你想的美!”祁鸣吕白眼一翻,抱起肩膀道:“我不纳妾。”
范嘉胜:“……”您长得……长得帅,想得比长得还美啊……
“说什么呢?”翻了个和祁鸣吕如出一辙的白眼,滕静忱有样学样地抱起肩膀道:“他根本配不上你!”
渣攻和忠犬才是绝配,傲娇只会让攻乏味。
众所周知, 在耽美小世界的舔狗攻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因为渣受的心都是杰宝做的, 越舔越硬;舔狗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因为渣攻的心……呸……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没有心, 舔舒服他就对了!
看!可爱的渣攻多单纯~
范嘉胜:“……”他是你爸爸吗?你这么捧他?
倘若滕静忱能够看透范嘉胜心中所想,必然会摆出无可奈何模样:“害~同是顶级渣攻,那不得共进退吗?”
牲口尚且知道团结一致合力对外,何况人呢?
没错, 滕静忱的意思就是:“不知道团结兄弟姐妹反而吃里扒外背叛亲生母亲的曱甴, 都是禽兽不如的东西~”
“但是……”还算了解祁鸣吕个性的滕静忱话音一转,挑眉道:“你们不缺个儿子吗?”
花吟:“……”去掉‘们’,我没有父爱, 从来不需要儿子。
范嘉胜:“……”说给我降辈分就降辈分?你亏心不亏心?
害~渣攻没有心, 想亏都没法亏~
对当父亲没有抵抗力的祁鸣吕没有犹豫太久, 便应道:“行叭……”
堪称人生赢家的祁鸣吕的爱好并不多, 当爸爸算是其中一个。那种不需要操心教养就得到一个懂事儿子的快乐, 正常人基本体会不到。
对范嘉胜目前表现勉强满意的祁鸣吕拎着对方的后颈, 将人拖到大老虎跟前道:“从今以后,你们就是不同父还异母的兄弟了,要和谐友爱、相互扶持、共建美好明天!”
险些被大老虎口臭熏晕过去的范嘉胜干呕:“……”求求了,让我晕过去吧……
嗅觉比范嘉胜灵敏不知多少的祁鸣吕皱着脸,捏着鼻子朝范嘉胜道:“以后给你哥刷牙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这味儿……”
“他可能是吃屎长大的……”
范嘉胜:“……”认识半小时,头一次觉得你说得对。
“它如果咬断我的胳膊怎么办?”
“那我就给他绝育。”祁鸣吕毫不犹豫道:“让他的蛋/蛋给你的胳膊陪葬!”
一人一虎□□同时打了个激灵,胯/下一阵凉爽。
见范嘉胜和祁鸣吕相谈甚‘欢’,深感自己又做了件好人好事儿的滕静忱笑眯眯道:“放心!你们以后都不会孤单的。”
“下次我再捡到活人,都送到这边给你们作伴。”
“祁哥和嫂子多收些儿子女儿,嘉胜多来点兄弟姐妹,多好~”
祁鸣吕闻言点头微笑道:“可以!闲着也是闲着!”
默默&花吟&范嘉胜:“……”可能只有你们两个觉得好……
看~要么这三位当不了1呢!生理上达不到1的长度,心理上还达不到1的思想高度,所以只能当当小0,和大1凑活着过过日子罢了~
滕静忱心安理得地将范嘉胜留给祁鸣吕二人,自己则拉着默默返回深海。
海很大、风很静、水面很平整,悠哉的滕静忱和同样悠哉的默默手拉着手随波逐流。
“默默啊~”仰躺在海面上的滕静忱将长尾巴搭在默默的腿上:“当我的男朋友,你是高兴呢?还是非常高兴呢?”
看看~多么有技巧的选择疑问句!让你别无选择!
同样仰躺在海面上的默默盯着滕静忱的鱼尾放空半晌,才不甚确定道:“你觉得我是应该高兴呢?还是非常高兴呢?”
耿直的默默实在没有感觉到‘男朋友’和‘宠物’这两个身份的差别——本质上其实也没有太大差别,尤其在这种滕静忱搞不明白自己身体构造的时候。
没有得到自己想听答案的滕静忱耷拉下脸来,他自认为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你怎么能问我呢?你自己高兴和非常高兴都分不出吗?”
“你就没感觉出点儿变化吗?”
仔细思考了一下,默默用力地点头道:“变化还是很大的!”
“我以前四条腿跑得快,两条腿不太熟练;我现在两条腿跑得快,四条腿不熟练了。”
滕静忱:“……”是啊,人和狗分别能不大么?
“我发现你真是一点儿情调都没有!咱们两个现在是男男朋友关系了,你就从来都不说亲亲我、抱抱我、举高高我……”
忠犬默默的行动力不是吹的,立刻亲亲滕静忱、抱抱滕静忱……
举高高的时候,默默为难道:“主人,你算上尾巴身高2.5米了,举高高好像有点难啊!”
哪怕默默身高190+CM也举不起250+CM的滕静忱啊,那条丑掉渣的尾巴不是拖海就是拖地……
好在滕静忱并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渣攻,他对第一次谈恋爱的默默有着相当高的包容度。
叼着默默兽耳的滕静忱半眯着眼睛,撸着默默的尾巴道:“没关系,你有这份儿心我就很高兴!”
尾巴毛都要被撸秃的默默直打摆子,仿佛浑身上下都有电流流窜:“主人……能不能……放过我的尾巴……”
红成煮熟虾子的默默几乎克制不住要嘶吼了:‘兽耳和尾巴是犬人族的敏/感带,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嘛?!’
什么都知道但还是要乱来的滕静忱表示:‘虽然我吃不到,但还不行我过过眼瘾吗?’
‘再说,渣攻欺负忠犬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可惜滕静忱并没能‘欺负’默默多久,大海母亲一个巨浪打来,将大半个活人递到了一鱼一狗跟前。
被打扰了兴致的滕静忱通过对方残余的腿根出血量判断,再有五分钟止不住血,这家伙就会变成大半个死人了。
大海母亲并没有给滕静忱在‘救’与‘不救’之间纠结的机会,她又掀来一个更大的浪头,将一鱼、一狗和大半个活人推得离岸边更近了些。
滕静忱的第九感告诉他:‘和大海母亲硬刚是没有好下场的!’
因为对滕静忱这条外来务工鱼而言,大海母亲是真·后妈。
等滕静忱和默默顺应海意地将大半个活人救到岸边,这名被大海眷顾的幸运儿只剩下一口气儿了。
还没来得及离开的祁鸣吕望着失去一条左腿的大半个活人,转向滕静忱的眼神怪异:“说捡人就捡人,你这速度快的让我怀疑你操纵鲨鱼去撞邮轮了啊……”
滕静忱:“……”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无聊吗?!
“你想多了,你们吃鱼的时候能把它训练得懂人话吗?”
“我要是能操纵鲨鱼就不是人鱼了,我就是神。”
“这还有救么?”默默凑近正用衣服包扎伤口的花吟。
范嘉胜蹙眉道:“得先止血!”
“伤口太大,根本不可能自行结痂,凶多吉少啊!”
言外之一就是:可以等死了。
好在祁鸣吕和滕静忱都不是一般人,渣攻最擅长的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两攻对视一眼,一拍即合!
******5分钟后******
伴随着‘滋滋’的声响,融化的油脂顺着饱满纹路滴进火堆。在浓郁的烤肉香气中,围观群众们不由自主地咽下口水。
“可以了吧……”默默望着昏迷中仍旧眉头紧蹙的大半个活人,忧心忡忡道:“已经止血了……”
仔细观察了下断肢的状况,祁鸣吕严肃地点了点头:“可以了!”
“已经止血了,接下来就看他的命硬不硬了!”
范嘉胜愕然道:“你们这就放弃治疗了?不再抢救一下吗?”
“还怎么抢救啊?”滕静忱一甩尾巴浇熄火堆:“缺医少药的,我们已经尽力了。”
“况且……”拄着下巴的滕静忱满脸忧愁:“就算他能活下来,说不定都会受不了刺激自杀呢……”
“被鲨鱼咬掉大半条腿就算了,连小勾勾和蛋蛋都缺了一半,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得开啊~”
范嘉胜无言以对:“……”搁我在我身上,肯定是看不开的。
虽然老话说:“痛苦常来自于比较。”
但有时候你会发现:“不比较你都不知道,比你还倒霉的人可太多了!”
原以为自己被滕静忱捡到已经再悲惨不过的范嘉胜,在看到这大半个人的状况后,竟然发自内心地开始认为自己是幸运儿了。
尽人(鱼&狗)事,听天命。昏迷中的大半个人被祁鸣吕做主安排在一个干燥舒适的山洞中,每日由范嘉胜负责擦身、喂饭、喂水……
滕静忱也说了,只要这人能挺得过来,他就将对方许配给范嘉胜了。
范嘉胜:“……”瞧瞧他说的,是人话吗?
“昏迷的人就没有人权了嘛?终身大事能说定就定嘛?”
然而滕静忱有理有据道:“我把他从大海里捞出来,给他第二次生命,他叫我一声爸爸不为过吧?”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不能说定就定呢?!”
范嘉胜:“……”我醒着好像也没什么人权……
虽说同样都是没人权,范嘉胜还是比大半个人强那么一点儿的,他擅作主张决定给大半个人起个寓意吉祥的名字。
毕竟总叫人家大半个人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多戳人家伤疤啊!
左思右想后,没什么起名天赋的范嘉胜给大半个人起名叫‘硬硬’,希望他的命比名字还要硬。
也不知道硬硬当真醒来后会作何感想,要知道,仅剩的大半个他已经不可能人如其名了。
老话说得好:“你不半死不活一次,都不知道自己的命有多硬。”
硬硬成功地熬过了高烧、发炎、败血症,在昏迷大半个月后重获新生!
嘴对嘴喂了硬硬半个多月饭的范嘉胜别提多激动了,兴奋地差点哭出来。
因为大家都知道,植物人的铲屎官真的不好当啊!
醒来的硬硬大脑还有些搭不上线儿,他连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谁,更别提陌生的范嘉胜。
于是硬硬如同狗血言情剧中失忆的女主角般,哑着嗓子问出了三个字:“你……是谁?”
正激动于自己‘奶’活了一个人的范嘉胜骄傲地挺起胸膛,朗声回答:“我是你的铲屎官!”
然后指向左侧的滕静忱和默默:“这两位是你的再生父母!”
又指向右侧的祁鸣吕和花吟:“这两位是你的干爹干娘!”
记忆混乱的硬硬身体僵硬了,他迷茫地望着面前的一群人、鱼、狗混杂的不明生物:‘铲屎官?难不成我是狗?’
‘别唬我……虽然我想不起我是谁了,但我记得狗有四条腿来着!’
想起狗有四条腿的硬硬如遭雷劈,惊觉自己居然只有一条腿:“我的腿呢?!”
“我的左腿哪去了?!”
滕静忱闻言蹙眉,反问道:“你的腿哪去了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长在自己身上的东西都忘记丢在哪了,这八/成是个憨批啊!”
范嘉胜&硬硬:“……”我……
默默连忙捋着滕静忱的尾巴打圆场道:“还是个病人呢!我们得理解,理解万岁!”
然而祁鸣吕却不赞同默默的说法,反驳道:“可他丢的是腿,又不是脑子,怎么智商低成这个样子?”
花吟:“……”我还是继续沉默吧……
我们由此可以看出,存在渣攻和狗血剧情并不兼容。
在受情伤的女主角蹲在大桥上,歇斯底里地哭号“我的刺呢?!我的刺哪去了?我要去找我的刺……”【注1】的时候,渣攻突然蹦出一句:“这货是不是憨/批?建国后不许成精,哪来的刺?”
啧~画面太美,导演都不敢想。
几番被质疑智商的硬硬不再开口,机智地决定保持沉默。
硬硬知道自己不可能是憨批,因为真正的憨批是不可能知道‘憨批’不是褒义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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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1:‘我的刺’这个梗,来自《情深深雨蒙蒙》的依萍姐姐,她站在大桥上找刺那段,我现在回想起来都特别尴尬……原来我从小就有替别人尴尬的毛病……
3999的大章,本来想码个二合一……好吧……懒得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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