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1真的好累(56)热心祁鸣吕
‘人才啊!’祁鸣吕差点就给沈明礼鼓掌了。
而之所以没有真的鼓起掌来, 不是因为祁鸣吕良心发现,毕竟渣攻没有良心, 只是因为他手上的伤势比较严重,还没完全治好。
没想到沈明礼会如此不留情面的韦伯斯特一愣,好半天都没能缓过神儿来。
反倒是乔西林在不住用手肘杵沈明礼的腰侧,示意他少说两句。
不过韦伯斯特的脸皮早被他日常‘知错就改——改了再犯——犯了再改’磨练出来了, 留意到沈明礼语气中流露的不满,他干脆道:“明礼,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你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对、不好,你可以说出来。”
“那还是算了叭~”倚靠在舒适真皮座椅里的沈明礼用银筷子优雅地翻动着烤肉, 嗤笑道:“我怕十天十夜都说不完,何苦糟践我自己?”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 更可况从小被乔西林捧在手心的韦伯斯特, 沈明礼的一再嘲弄无疑惹火了他:“呵~有意思。”
“你不愿意帮忙, 大可以直接离开。我从来没强留你, 乔西林也不会强留你。”
不得不说,韦伯斯特真是把鱼塘主的气质和权力拿捏得死死的,完全没有问乔西林这条鱼的看法的意思。
“可以, 但没必要。”原本盯着滋滋冒油的烤肉流口水的祁鸣吕忽然抬头, 转向韦伯斯特,郑重道:“想死也没这个自杀法的,不干脆, 得多遭多少罪。”
毫不夸张地说, 倘若韦伯斯特和乔西林没有在路上遇见沈明礼, 这俩人百分之百连坟头都捞不着,最好的结局不过是回归大地沤成自然肥。
将精致的雕花银筷放到餐盘上,抱起肩膀的沈明礼脚尖点地转了个身,直盯着韦伯斯特道:“你不会以为……我是因为你才一直没有走吧?”
“呵~”
“要不是为了西林,我管你死成什么奇形怪状呢?”
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乔西林开口道:“别吵了。”
“你闭嘴。”‘啪’地一巴掌落在乔西林后脑,祁鸣吕扬着下巴道:“两个受吵架,你一个攻逼/逼/叨什么?哪都有你,就你长嘴了?”
“过来,咱俩也好好‘聊聊’。”
说着,怪力惊人的祁鸣吕不由乔西林分说地将人拖远。
强硬地将乔西林按坐在树墩上,终于得以俯视对方的祁鸣吕倍感舒适,然而语气还是那么生冷不善:“你还在纠结什么呢?听我的,我说了算,必须选沈名礼。”
“忠犬哪都好!身高、腿长、屁股翘,你不用推他就倒。文上得了双人床,武上得了战斗场。条件如此优越的受摆在你面前,你干嘛还非要跟鱼塘主死磕到底?他塘里又不差你这一条鱼。”
乔西林被祁鸣吕一通抢白,搞得满头问号:“???”
在后知后觉地消化完祁鸣吕所指后,人生头一次和其他人谈论感情生活的乔西林紧张不已,甚至舌头都吓大两圈:“你说什么呢?我目前没有滩……贪……谈恋爱的打算。”
“放屁!”祁鸣吕对乔西林的说法嗤之以鼻:“我就不信有纯1会不想找一个适合自己的屁/股;”
“甚至大部分纯1想找好几个适合自己的;”
“更甚被纯1看中的,都不介意和其他人分享适合自己的纯1。”
分享~是一种传统的美德。好比被小学老师宣扬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孔融让梨’,就是关于分享的美好故事。虽然长大之后的孔融在家不孝父母、逃难不顾妻儿,但我们不能否认‘孔融让梨’真是个好故事。
自幼接受正统光明战士教育的乔西林对祁鸣吕的直白很是无语:“……”
祁鸣吕这种发言就是典型的‘以己度人’、‘身边即世界’了,不仅粗鄙、俗陋、没文化,而且……嗯……而且还挺有道理???
从二次元到三次元,哪有处男不思春呢?
不思/春的男人,比不叫/春的猫儿还要少见。而猫不叫/春,八成是因为绝育了。
可惜的是,乔西林是健康且完整的。
所以合理推断乔西林必然会思/春呐!
不然呢?下/面那两颗蛋蛋是摆设么?还是用来玩以卵击石的?
拥有火眼金睛的祁鸣吕自然看得出乔西林的表情在松动,传授中的口嫌体正直罢了~完全难不倒渣攻本渣好嘛?
就在祁鸣吕要大发神威的时候,一阵布料和树叶摩擦窸窣声响起,并且还在逐渐靠近。
祁鸣吕和乔西林同时转向传出声音的那片茂密丛林——一道正挣扎着将乌黑卷发拽下满是倒刺枝杈的身影栽倒出来,摔了个狗啃泥。
长及脚踝的卷发黏满翠绿的碎叶,发梢还被死死地勾在刚才那节枝杈上,对方抬起那张脏兮兮的、生无可恋的脸:“傻/逼/作者。”
连眨几下眼睛的祁鸣吕好不容易辨认出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赶忙跑到对方跟前把人扶起来:“啧~怎么混成这副鬼样子了你?”
头皮差点被扯掉一片的花吟气鼓鼓地拽着好似要和树枝上演生死绝恋的长发,暴躁道:“气死我了!!!”
“这智障作者能不能长点脑子?!这么长的头发在丛林中疾驰?!?!”
“她长个脑袋就是为了显个高的吗?!这王八蛋、瘪犊子、臭狗屎就是想让老子死!!!给老子爬!!!!!!”
伴随着花吟声嘶力竭地辱骂,他终于成功地把长发……上缠着的树枝拽折了。
前面全部55章花吟说过的脏话加在一起,也没有这段来得多,可见他此时此刻有多么火大。
发梢拖着比竹扫把还大的树杈,面无表情的花吟宛如吃不到小鱼干的猫、啃不到大骨棒的狗、打不了小怪兽的奥特曼,彻底失去了灵魂。
试图拯救自己受于水火的祁鸣吕拔出——不,是从空间戒指取出——他40米长的大刀,一刀砍在花吟的长发上。
‘嘣~’地一声脆响,不是放屁,是刀断了。
“卧/槽?!”瞪大眼睛的祁鸣吕抬手拂过他刚刚落刀之处,惊讶道:“连分叉都没有吗?这是什么神器一样的发质啊!”
“用刀砍、用火少、用酸泡、用雷劈……”想到自己所受委屈的花吟悲从中来,哽咽道:“我甚至都用镊子拔了,都没用!!!全都没用啊!!!”
剪不断、理还乱,不离不弃让人愁。
“那个……”忽有妙计上心头的祁鸣吕舔舔下唇,慢吞吞道:“为什么不盘起来呢?”
为什么不盘起来呢?
么不盘起来呢?
盘起来呢?
来呢?
呢?
脑袋‘嗡’地一声的花吟突然觉得只想到剪头发的自己,宛如一个惊天大傻/逼,等他一会儿真的尝试着把头发盘起来就会发现:他看起来简直就是个头都大了的惊天傻/逼。
说到底还是花吟太天真,居然真的会相信站着说话不腰疼、建议从来不可行的渣攻的鬼话。
刚被祁鸣吕强行从柜子里拖出一半的乔西林手握重剑仍旧戒备着花吟,他转向祁鸣吕道:“你们认识?”
看了眼乔西林随时准备暴起伤人的姿态,祁鸣吕皮笑肉不笑道:“要是你对韦伯斯特有现在一半的戒心,也不至于被人家养成鱼王。”
然后不顾乔西林尴尬的表情,将花吟搂进怀里的祁鸣吕点头:“是的,我们认识。这是我男朋友——”
“封纵。”面带微笑的花吟默契地接话。
“对!”露出8颗牙笑容的祁鸣吕毫不心虚,一本正经地符合道:“我男朋友,封纵。”
隐隐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的乔西林蹙眉思索半晌,却没能回忆起什么,看向花吟的眼神满含探究。
倘若被祁鸣吕知道了乔西林在想些什么,必然会摆摆手轻描淡写道:‘都是同一个池塘里的鱼,觉得熟悉很正常。’
同花吟汇合的祁鸣吕再没有开导乔西林的闲心,他现在只想和自家小受非~常~深入地交流很~久~,用行动诉说他的思念之情。
渣中自有黄金屋,渣中自有颜如玉。帮人从不帮到底,送佛绝不送到西,这才是渣攻的真我风采。
“乔西林啊~”祁鸣吕正蹦跶着把被花吟卷发缠死的树杈踩成渣,他头也不抬道:“你去回去看看鱼塘主和忠犬受吵得怎么样了?顺便再给我和花……嗯……封纵留点饭。”
“嗯?”暂时收起武器的乔西林不解地反问道:“你不打算回去了?”
“我打算先和男朋友野/战。”开始拆花吟卷发死结的祁鸣吕歪歪头,看向乔西林:“你想观摩一下吗?”
“为你不知道何时才能发生的第一次积累一下经验?”
看~渣攻果然是没有节操的。
拆另一缕头发上死结的花吟也抬起头来,神情和语气都真诚:“可以观摩一下的。”
“毕竟你还是处男,多听多看很有好处。”
划掉上上上段话,应该是:看~纸片人果然全都没有节操的。
羞耻得手足无措的乔西林涨红着脸,词不达意的婉拒:“不了不了……”
“谢谢谢谢……”
“额……嗯……就……谢谢……”
祁鸣吕并没有责备乔西林太过大惊小怪,毕竟这个冷漠无情的社会,像他和花吟这样乐于助人的纸片人已经很少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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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评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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