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辛,你又去医院啊?今晚公安局和检察院都有饭局呢,你两边都推了?伍平对着正在收拾东西的辛复问道。
嗯,都七年了,他们怎么还这么不识时务?!以后跟他们说,要我赏脸就中午请。
辛复淡淡的说道。
我看他们根本就不是不识时务,而是根本不想我们出席。
伍平翻开了今天的报纸说道。
辛复停了一下,又继续收拾东西,说:哦?原来这样啊,好啊,还有这层道理在里头。
没关系,不听话的就撤了。
其实,阿辛,有些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不过既然今天都说到这里了,我也没打算憋在心里了,伍平收起报纸,认真地看着辛复,见他还在自顾收拾东西,唉了口气,说道:我们动作是不是太大了点?你也变了,变得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这事要是惊动了中央,还不是吃不着兜着走?辛复停了下来,坐到伍平对面,缓缓的说道:就怕是惊动了,上面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你看现在挂在我身上的光环,还有我背后牵涉的关系,要打击起来怕是全国的官僚都倒下一半。
再说,就算他们不忌惮我,也得忌惮一下你这个头号智囊啊,哈哈。
你就别想太多了,其实他们无论是什么时候请我吃饭我都是不去的了,去了他们也难受,他们其实也就表个心意,意思意思一下罢了。
我也是说说,不用太为难他们,毕竟重新培植又得一小笔开销,不是么?这倒也是,谅他们也没这个胆子。
今个儿年夜饭咱在医院开一桌吧,让子轩也感受一下过年的气氛。
伍平提议道。
嗯?不用了,我陪着她好了,你还是回家跟大嫂吃吧。
再说你家老头子上个月不是过来了吗?这饭不是天天吃吗?不碍事,甭说了,就这么定了。
伍平非不让步。
咳,还真是没你办法。
我看这样吧,今个儿就我自己陪她好了,明天中午我再过去给老人家拜年,你看怎样,中午得管饭,行了吧?哈哈伍平听了也知道辛复心意已决,也就答应了下来。
辛复刚走近病房,就看到陈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陈医生一看到辛复,笑了一下,说道:辛老板,又来看子轩啊?我都有点羡慕她了,唉你好陈姐,看你又笑话我了。
子轩的情况怎样?你刚复查完吧?辛复也回应道。
是啊,例行检查,来,坐下说,陈医生指指病房外的排椅,继续说:其实子轩的身体机能早就恢复了,而且得益于你每天来给她按摩,她的肌肉也没发生萎缩,而且也没有比较常见的褥疮,要说醒早该醒了。
只是现在好像是她的潜意识里去逃避,我想可能是车祸发生前她曾经受过短暂的巨大惊吓。
不过就算醒了也不排除有严重脑震荡的后遗症。
(没什么医学知识,写错的话大家提醒一下,我再更正)那你的意思是她会有可能痴呆?辛复忙问道。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性。
但首要问题是先让她醒来,或者跟她说说话刺激一下她咯,不然还真没办法,你知道,我们能做的都做了。
陈医生摊了下手。
可是我都说了七年了。
中医针灸、西方著名专家都请多少个了。
辛复说道。
虽然我没有这种经历,不过我在医院这么多年了,大概也能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我们也的确只能相信奇迹了。
陈医生对辛复既是同情又是可怜,她实在对这个当日还跪在她面前求她救人,如今已成为全国的风云人物的男人充满好奇,是什么原因致使这个男人对病房里的女孩这么痴心呢。
本来按照往日的辛复,多半会在这里打住不往下说的了,但是今天不同,到底哪里不同,辛复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是察觉到陈医生的想法,也许是憋在心里这么多年了,也许是刚好除夕心血来潮,反正他说了:很奇怪吧陈姐,你在想像我这样的男人应该很容易找到女人是吗?见陈医生点了下头,辛复继续:你在想我和子轩是不是有什么令人难以忘怀的经历吧,其实没有的。
我和她的认识和恋爱都很平淡,要说有什么风浪也就这么一次。
但世界上大多数人的爱情本来就是很平凡的不是么?他点了根烟,而陈医生却只举了下手,没像往日一样让他灭掉。
此时从烟雾弥绕下的辛复那日益深遂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点迷惘和痛苦,只见他继续说道:七年了,从开始到现在,我也不谦虚,可以说也取得了不小的成就,也许是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很可笑是吧。
子轩是个很传统的女孩子,我是指对家*面,她把背后的事情都做的很妥当,让我很安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不想却在我事业刚起步的时候遇上这样的事情。
这是谁也无法遇见的,但是你已经做的够好了,起码比平常人做的好多了。
陈医生安慰道。
是啊,也许我已经做的够好了,正如你见到的,每天都过来看看她,在全国范围内投资医疗建设、支持教育事业、设立福利基金,可是这些大家都知道,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你觉得呢?而且这里头还有多少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说出来我也不怕你知道,因为要查也无从入手。
你知道这种感觉吗陈姐?辛复把烟捻了转过头看着陈医生。
我想我能理解。
陈医生说道。
沉默了一下,辛复站了起来:哈哈,看我都说了些什么,大过年的。
我也不打扰你了陈姐,对了,你今晚值班么?真够累的。
不碍事,你要愿意说,我也是个合格的听众。
是啊,今晚值班呢,年初一到初三都是我值班,谁让我一个人,家还不在这边呢。
陈医生无奈的笑了笑。
辛复这才知道原来这个长的还不错的陈医生原来还是单身,也怪自己平时只注意丫头,其他人都没注意呢。
转念也就释然,这估计都是工作太忙了,搞外科还管病房,哪有这么多时间认识男孩恋爱呢。
想着想着,又想到宝宝,那个已经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女孩,现在大概已为人母了吧。
哈哈,真可笑。
辛复与陈医生作别了就走进了病房,护工是专门请的,辛复管她叫吴妈。
本来李子轩的家人要过来亲自照料的,但辛复以她们不是专业人员拒绝了,而且也不想他们太劳累,毕竟子轩的家人也算是自己的家人了。
先后给自己家和李子轩家里打了个电话报平安,辛复又坐在了病床旁边。
吴妈,今晚我来照看着子轩,你回家团年吧。
辛复对吴妈说道。
嗯,那行,小辛,那你注意着点。
吴妈也是从李子轩手术后不久就请来的了,手脚利落,护理从来不打马虎眼,辛复也一直没换人,所以她现在也不跟辛复客气,而且这雇主还好说话的很。
吴妈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刚走到门口,又被辛复叫住了:对了吴妈,你家小辉今年好像是考大学了吧?说着辛复拿出几张老人头,塞到吴妈手里:来吴妈,给小辉的红包,看我来的急,没带封子。
吴妈连连推却,说道:小辛,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你平时给的够多的了。
有钱就存着啊,等子轩醒来了好办事。
吴妈就是好心眼,其实别说几百块,就是拿个几万出来,对他而言还不跟没拿一样。
行了吴妈,你就收下吧,过年不都封红包吗?再说你家小辉又快高考了,就当是点营养品的钱,没事没事,收下吧。
在辛复的坚持下,吴妈也只好收下了。
现在这样的人少啊,要我家小辉能学到一半就好了,吴妈心里想道。
吴妈走了之后,病房里只剩下辛复和李子轩。
李子轩经过了那场车祸也死不掉也算是她的造化,但这样躺着不醒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不过大概她是不知道的了。
辛复像往常一样,抓着李子轩的手,对她诉说一天的经历,他想她是听到的,只是说不出来。
丫头,大嫂快生孩子了,预产期是四月呢,我跟伍哥说好了,这孩子出生了就认我做干爹,认你做干妈,你看怎样?不过千万别让我们宠出来一个纨绔子弟出来就好了,呵呵。
妈说年初五过来看我们呢,要是你醒过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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