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雯脸色一白。

　　唐皎本来想阻止小徒弟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有些事情要说开。

　　慕皑寡淡地笑笑，说：“你跟张恒的‘网约’在你要跟他们划清关系的时候，那个时候你还没有跟简确定关系。恋爱前的事，我们不管。”

　　闻雯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慕皑又继续：“你说他们带了酒去找你的那天晚上，应该是你跟张恒的第二次。你话里不仅提到张恒无耻，你还提到他们无耻……”

　　“别说了。”唐皎皱眉，并不想把彼此的关系闹太僵，也不想她落脸。

　　他不管，还在继续：“所以，第一次的时候，张恒并没有录像。因为你后来还愉快地跟他们玩耍了。所谓的录像，是第二次，你喝醉了，清醒之后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你大概有和他们吵起来，他们拿出了录像，或许是两个人的，或许是……”

　　“没有！”闻雯厉声打断：“只有张恒那个人渣！可是、可是……”

　　可是他们都看见了。

　　唐皎叹了口气，说：“苹果，如果录像还在，那就肯定在他们手上，只是不确定具体是谁，或许是U盘……”

　　也或许，每个人都有。

　　“那又怎么样？你们两今天是存心来给我难堪的是不是？”闻雯凄凉地笑了下：“我来找你就是个错误！”

　　她站起来要走。

　　“等一下。”唐皎捏了捏眉心，给她倒了一杯茶，说：“没人要给你难堪，我们今天是诚心想帮你解决问题。”

　　“如果诚心帮我，那为什么还要对我咄咄逼人？”闻雯心慌，她发现自己掩藏的藏不住了，她对不起易臣。

　　如果易臣知道她在和他交往的过程中，还和别人发生了关系，他会怎么看自己？可她是不小心的啊。

　　咄咄逼人的是谁……

　　慕皑冷笑了声，丢开手机，身子靠向椅背：“方才她问你，你跟张恒‘网约’是不是和她有关系，你是怎么回答的？你特意避开，无非是想让她对你生出些许歉疚，让她帮助你。

　　你想利用她，她觉得没关系，她选择跟你道歉，是因为选择尊重你。

　　可你说了什么？什么叫‘不是同一个层面的人’，你这是在讽刺她吗？

　　我想你大概不清楚，爱情里头没有谁高攀谁，你那可笑的虚荣和自卑造成的后果，没人替你买单。”

　　他以手指敲敲桌面：“若想彻底拿回东西，不妨坐下来好好谈谈。机会只有一次，希望你别再耍花样。谁都有底线，你有，我们也有。”

　　唐皎眨着眼，由衷佩服他雷厉风行的一段话，不愧是手握重权的人。

　　闻雯挣扎着，她明白自己现在无路可走，她天天活在内疚中……

　　她知道她跟易臣不可能了，她只是想借着还钱这个名头，偶尔见见他，她知道自己在奢望什么……

　　然而，他能容忍她的小脾气，容忍她的所有毛病，也容忍她的虚荣和做作，估计容忍不了她的无心背叛。

　　闻雯重新坐回去，她喝着热的茶，然而心却再也暖和不了了。

　　她放下杯子，说：“好，要我怎么配合，只要能拿到东西，我都愿去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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