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解开心结、又互相喜欢的两个人来说，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对方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然而，夜深了，他软磨硬泡，可却再一次被她推出了门。

　　为什么是“师徒”的时候就可以，而现在是“男女朋友”就不可以？

　　要不要待遇差那么多？

　　慕皑回到503的时候在想，自打从闵县回来之后，她的心肠好像变得更硬了些，温言软语什么的，她不吃这一套了，那下次要不要强势点？

　　不是一点的渴望啊……

　　想干点坏事，怎么就这么难呢？！

　　或许明天可以跟她商量一下，“男朋友”这身份暂时冻结，回到“小徒弟”的身份？

　　也或许，直接拉着她去民政局？

　　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精分……

　　脑壳疼。

　　——

　　市一医院心理科。

　　医生看着电脑上调取出来的病历资料，诧异：“你有精神疾病史？”

　　唐皎答：“是。”

　　医生继续往下看，只是面色越来越凝重，说：“这上面的诊断结果，你自己知道吗？”

　　她当然知道。魏观止说过，“面孔遗忘症”给她造成了心理阴影，所以她才拒绝让任何人靠近，但是现在不同了，她觉得自己好了很多。

　　唐皎问：“能治吗？”

　　医生不再看电脑，而是朝着她伸出了一只手，说：“介意吗？”

　　唐皎垂眸瞥了一眼，面无表情地伸手握住：“你是女的，我不抗拒。”

　　原来如此。

　　医生点点头，拿出病历本开始问答环节，问了一些关于身体健康的问题和日常生活作息。

　　“有过性生活吗？”

　　“没有。”

　　医生顿了顿：“多大了？”

　　唐皎答：“快23。”

　　“一直没有男朋友？”

　　“前几天才有的男朋友。”

　　……

　　基本情况了解完毕，医生从桌子上拿了本“性与心理”的薄本书籍。

　　“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

　　“为什么？”唐皎接过，随意翻了两页，全是文字。

　　医生说：“你并不抗拒你男朋友的接触，说明你还没有病入膏肓。你对你的男朋友有冲动，有想法，说明你还有救，心理问题不是太严重……”

　　“……还有，你的病史上面并没有提及你服用过精神药物，可你刚才却说你吃过一段时间的药，是什么药？是魏医生给在医院给你开的？”

　　唐皎脸色不是太好看，答：“是魏医生……”当初那药，是魏观止去她家里的时候带给她的，上面全是英文说明，那会儿她对他尚有信任，一瓶药一个月的量，她吃完，并没有什么感觉，他也就再没拿别的药。

　　医生点点头，说：“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因药物造成的冷淡，这种的比较好治疗。第二，心理问题造成的，这种说难治也的确难治，说不难也确是不难……按照实际来说，这方面冷淡是没有确切治疗办法的。

　　所以我给你两个提议：一，以酒壮胆，在酒精的作用下，会使拥有心理疾病的患者思维麻痹、迟钝，这样身体会占据主导，思想会靠后。

　　二，以特殊的药物助兴，不论造成冷淡的原因是什么，都会见效。只不过这种办法作为一个医生的我来说并不提倡，但考虑到你情况特殊，不妨可以尝试一下。”

　　药物……

　　唐皎打从心里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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