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晴得好好保护玉壶,别把玉壶碰碎了。”风皓天淡淡一笑,“那样一来……后果很严重。记住,人生机会往往不多。”
风皓天走了。
没去风氏坐镇,风氏股票持续跌落,全体职员惶然不安,但似乎并不关他的事。
但很不巧中午的时候遇上司徒谦。两人一起去吃饭。
司徒谦含笑调侃着:“风少,你再不管这事态,估计你这船王会缩水成船长了。”
“船长又如何?”风皓天毫不在乎地笑笑,“我母亲赢来的基业,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拿我母亲和我女人当筹码,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两重。”
“你疯了,真想毁了风氏啊?”司徒谦责怪着,“那可关系几十万员工的生活,你别轻举妄动。”
“放心,有人舍不得毁掉的。已经有人急了。”风皓天淡淡一笑,“船上人不急,急死岸上人。司徒先生,你们司徒家族的企业不需要管了吗?居然来操心我风氏。中国人有句老话——狗咬耗子,多管闲事。非常适合司徒先生。”
“你……”司徒谦被气得不轻,“你这人真不可爱。那些女人都瞎了,爱上你这个男人。”
“那些女人?有很多吗?”风皓天淡淡一笑,懒懒的模样让司徒谦握紧了拳头,几乎要砸上那个讨打的男人时,风皓天却点点头,“是有那么几个。司徒看上谁了,赶紧做个印记。我横竖不计较。当然,孕妇不行。”
说到孕妇,眸色深上几分。
“风皓天……”司徒谦呻吟。但修复力极好,“我就要去看你家的孕妇。”
本以为会立即被拒绝,风皓天却颔首:“看看也好。只要别被砖头砸出来就行。”
摇摇头,欲说还休,司徒谦还是不能管住自己的嘴巴:“你是拿苏小米给自己找罪受。我说吧,她去台湾就好了,非得把她哄回来。如今这不上不下的局面,我看你怎么收拾……”
司徒谦没有说完,因为风皓天早起身走了。司徒谦半天才合上嘴巴,摇头:“有些男人确实不可爱,也只有苏小米不嫌弃……”
风皓天去了医院,不是去看蓝轻舟,而是去了精神科。
精神病患者有个专门的住宿部。
住宿部有个贵宾小院。
他站在栏杆处看着里面两个女人。
一个骇然是以前跑进龙潭的那个中年妇女。也是龙少豪的亲生母亲,原是风长城的二房夫人陈娟。另一个年过三十,美丽大方,眉眼间与风玉铃有几许相似。她是风长城子女里面最年长的,叫风玉梅。
如果苏小米此时在这儿,此时一定扑去过了。用手抓,用拳头揰。
因为,这个女人骇然是当然抱起雪儿的人。
“你这个表子养的,如今成材了,也会养表子了。可晴白白等了你十年。”中年妇女一看到他就扑过来,吼着,本来容貌不错,可因疯病落下一脸凌厉,看上去让人不舒服。
但栏杆挡住了她所有的张牙舞爪。只能在里面咆哮着。
风皓天黑瞳深幽,视若无睹,只懒懒地瞅着年轻女子。深幽黑瞳里不知道是什么。
年轻女人看到他,露出淡淡的笑容,转头安抚了下中年女人,从里面出来了。
“妈把可晴当女儿看待,皓天别放心上。”风玉梅毕竟是大姐,老成持重。
“火狼待得好好的,怎么回风氏了。你是为了我而来?”风皓天淡淡的语气,不象疑问,倒像聊天,可聊天绝对不会出现这样大的气场。
风玉梅心头一惊,疑惑地瞅着风皓天。但瞬间又保持镇定:“皓天今儿怎么有时间过来?我记得皓天不喜欢看到我母亲,难道变天了。”
“哦?”短短一个字,风皓天凝重几分,“我们出去谈。”
一直来到医院侧边不小的公园,直到来到一群五大三粗的人群中间,风玉梅神情一紧。
风皓天淡定如昔,强大的气场令面前一堆大男人屏息静气。风皓天转向同父异母的姐姐。黑瞳深幽,根本看不了里面是什么。
踩在软软的青草地上,有些湿润,舒服得紧,可风皓天的声音却似春寒料峭般寒凉惊人:“一天之内,我召集A城所有地下势力,可无人能提供一位女人给在下开黑车做伪证,让我在我的女人面前赢来清白。玉梅,你身为我风皓天的姐姐,应该能帮微薄之力。皓天知道,大姐在火狼八年,手下有几个女人。不如借用借用做替死鬼。不过我这想法被A城的老大爷否决了,说外人若在他眼皮底下动我风皓天的人,实在羞辱了他,丢他面子。我要借用,也要先由他们动手。”
风玉梅勉强笑了笑:“我不懂皓天在说什么?”
风玉梅话音未落,旁边一位中年男子——A城黑社会的龙头老大程培已一把飞刀飞快架到风玉梅颈间。速度之快,几乎就是一眼之间。
“皓天你……”风玉梅大骇。一张美丽的脸微微变形。
风皓天洋洋笑了,锐气逼人:“在下只是一个公司的负责人。这种黑道黑社会的事,还是请你们自行解决。记住,我只要一个证人。”懒懒一笑,“当然,也是凶手。”
说着,转身,大步离开。
“皓天,你不应该这样对你姐姐。”风玉梅瞅着颈间白晃晃的刀锋,声音忍不住发抖。
“当你抱走风雪儿的时候,当你为龙少豪出头,栽赃嫁祸我的时候,可没想起你是我姐姐。”风皓天的声音从远远的地方传来。冰寒彻骨。
只是顾念着云可晴对陈娟一家的情分,他放过她们,谁知却是放虎归山。造成如今不可饶恕的大错。
风皓天这才放心回到风氏走了一圈,回到龙潭。还真巧,风玉梅刚好被程培压到门口。
“皓天?”风玉梅急了。
风皓天视若无睹,径自走进大厅。
张婶早迎了上来,吞吞吐吐:“风先生……”
“哦?”风皓天微微缓了缓语气。
“少奶奶一天没下来吃东西了。”张婶垂首。
“哦!”风皓天微微一应,黑瞳变幽。颔首,回到三楼。
苏小米正坐在窗前,默默地瞅着大海方向。脸色苍白胜雪,眉儿深蹙,就那么看着,一直看着。
“米儿。”他从身后悄悄拥着她。
她身子一颤,忽然急急起身。离开他三步远。也不瞅他,只瞄着大海。
“米儿,海上没有什么。”风皓天按捺着性子,温和地劝说。极尽他一生的温柔。
苏小米眼神一黯,许久才低低地:“我没瞅它。我在想当初我为什么没有跳下去。那样,轻舟就没事了。”
“米儿——”事情越来越严重。风皓天可以掌管一切,却掌管不了苏小米越来越困往死角的心。她是完全将所有的过错全揽自己身上了。
“米儿,我带你去见制造车祸的凶手。”不管她的挣扎,风皓天将她强行抱下来。来到青青草地上。
苏小米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在梦里出现过千百回的女人。
“她是谁?”她说,慢慢地说,淡淡地。
“风玉梅。现在她是米儿的了。”
苏小米笑了,慢慢走近风玉梅。是这个女人。
她的五官被苏小米记了整整六年,几乎刀刻入记忆。梦里她不知打了这女人多少巴掌。
苏小米站住了:“你伤了我哥?”
“不是我。”风玉梅被刀架着脖子,丝毫不敢大意。
“哦……”苏小米淡淡的笑了,“你坐在车里时头发被风刮起来很好看。如果是直发更好看。”
“我才不留直发。”风玉梅脱口说出。
“可是黑色的车更适合直发,看起来配身份一点。卷发看起来缺少气质。”苏小米诚挚建议。
“我就开了一次商务车。”风玉梅被苏小米激得反对起来。可顿时一脸灰败。她自曝昨天的事了。
“昨天果然是你。”苏小米泪花闪烁,“风玉梅是吧?”
苏小米扬起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已从风玉梅如花脸上传来:“这一巴掌是替轻舟打的。”
接着响起更脆亮的第二声:“这是替雪儿打的。”风玉梅白皙脸儿留下十个鲜明的指印。
苏小米却看着自己的纤纤手指发愣,早知有坏人打,她应该吃点饭,那样打得有劲些。
“风皓天,你不该这样对我。一个下贱的情妇,凭什么来打我。”风玉梅咆哮起来。原本高贵的女人心中不公。
本已离开,苏小米忽地转身,喷火的眸子紧紧盯着风玉梅,巴掌又高高扬起,虽然没多少力气,但速度奇快,第三声巴掌又落在早已有的指痕上。
“你……”风玉梅绝对想不到苏小米恨她到如此地步。这会儿瞠目结舌。
胳膊起伏着,苏小米冷冷瞅着面前的女人,声音低而寒凉:“我苏小米从来没想过要做谁的情人。我有儿有女,我未婚,我为何要成为别人的情人。如果不是风为你们风家的存在,不是因为你们花钱买女人。今天什么事都没有。风大小姐你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始作俑者,你们风家的人而已。”
说完,黑白分明的眸子瞅了瞅大门口,看到那儿站了四个保镖在那儿,眸光变暗,头也不回地回去。
“罗越,将她交警局去。”风皓天吩咐一声,尾随苏小米而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苏小米忽然转过身来。瞅他两眼,忽然似在给他让道,朝旁边走去。
“米儿?”风皓天挡住她,瞅着她的眸子,忽然低问,“米儿仍然觉得我才是伤害蓝轻舟的人?或者说,觉得这一切都是我风皓天布的局,始作俑者仍然是我风皓天?”
“我没这样说。”苏小米淡淡的,“我只记得轻舟说的那三个字。风先生,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风玉梅,或许是她出面伤的轻舟,但她为什么要伤轻舟。她和轻舟没有仇。”
言下之意,确实是有几分怀疑主谋才是风皓天。
“米儿——”风皓天几乎抓狂,紧紧捉住她柔弱的臂膀,却不敢下力气。
苏小米手儿悄悄抬起,将风皓天的手轻轻抓到一侧,瞅着那纹路深深的手掌,似在细细研究——有这种纹路的男人是否天生带煞。
她放开了他的手,找上原路,朝大厅走去。
风皓天跟了上去。
在跨上第一级楼梯时,风皓天长臂伸到苏小米胸前:“米儿,吃饭再上去。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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