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臭美的,但没见过你这么臭美的。”苏小米头痛的怒瞪他!这男人真能胡扯。当然,他确实有本事把东说成西,以前在风氏上班时,每次董事会上都是他一个人说完。
真正的巧舌如簧!若投身律师行业,对手只怕穷得连内裤都没得穿。
“臭?”风皓天皱眉,伸长胳膊闻闻,十分不认同,将胳膊伸到她鼻子底下,“闻闻,挺清爽的薄荷香味。”
苏小米眼角抽筋——她是说他臭美……
将苏小米所有表情尽收眼底,风皓天脸不红心不跳,煞有介事地俯首,声音魅惑而信感,面容更是邪魅几分:“米儿……”
“别喊得那么亲密!”苏小米恼怒了,咬得贝齿格格响。
脱掉风衣,掏出那张特制的金卡,死命儿塞进他掌心:“你未婚妻正在等着你。跟你未婚妻说明白,这卡我还你了。想赶我走总得商量商量。我走没关系,但我要带雪儿和鸿鸿。你让孩子跟我住龙潭,至于风总你……”
眼眶红了,苏小米受伤的眼神有些飘忽:“风总以后别来就行了。龙潭是我们母子三个的。”
瞅着那张金卡,风皓天挺拔的身躯蓦地一紧。
他接了过去。
金卡平躺掌心,风皓天眉宇间越来越紧,事情有些严重……
居然这么爽快就收回。苏小米气得含泪咬牙:“给我和孩子的抚养费。”
含泪算得干干脆脆:“龙潭一年的管理费五十万。我活到七十五岁还有五十年,共计两千五百万。每个孩子一年教育抚养费十万,到大学毕业二十岁,还有十四年,就是一百四十万。两个就是二百八十万。张伯张婶两个人的工资一年八万。十四年共一百一十贰万。”
纤细玉手伸到他胸口,苏小米声音沙哑着:“共计贰千七百五十贰万。钱留下,人可以走了。”
“贰千七百五十贰万?”风皓天挑眉,用一种全新的眼光打量苏小米。
“对。贰千七百五十贰万。”苏小米坚决地点头。
“你的数学很好。”颔首,风皓天深幽黑瞳隐隐浮起笑意。
“你……”人家在问他要债,他却赞她数学好。苏小米气愤之余十二万分的无力。这人就会这一套,四两拨千斤,这一套用来对付对手就可以了,用来对付她一个弱女子就有些混帐。
长眸眯紧,双臂微松,他修长手指改成插没她柔顺青丝,声音信感而低沉,似笑非笑:“女人,我活到二十九岁,可是第一次有人问我要债。”
他明明似有笑意,可有意无意间强大的气场却压得她心头有些透不过气来。然而心中的不甘推着她往浪尖上跑:“风皓天,人一辈子总有可能遇上要债的。”
颔首,风皓天表示同意,挺有节奏地揉着她的小脑袋,指尖在发丝中出没:“本来以为我从不欠人。现在我明白了,风皓天欠苏小米的。”
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别扭呢!苏小米仰高小脖子。唉,这男人没事长那么高干嘛,她仰着脖子很痛苦。
她看不明白他黑瞳中是什么。
风皓天淡淡笑了,终于舍得收回自己的手指,捏起那张金卡,一甩手,金卡直直跌落窗外。
“你?”苏小米瞅着他如此干脆的动作,有此迷茫。
挑挑眉,优雅的男人一捏她腮帮儿:“别人给的金卡你在乎什么?乖,米儿要用银子,我风皓天直接给。”
“你未婚妻给的。”苏小米瞪他。她苏小米从来不是鼠肚鸡肠的人,要不然早就在他身边待不下去了。但云可晴说得清清楚楚,那是“他们”的意思。
风皓天勾唇而笑,这种被吃醋的感觉相当好。情不自禁又变回刚刚那个姿势,搂着了。
苏小米瞪他。
他还笑:“丫头,我未婚妻正在伤心。”云可晴是伤心,他看出来了,但觉得女人掉眼泪很正常。只是苏小米才老咬着牙齿把眼泪倒回去。
孰可忍,孰不可忍。
捶他,苏小米扬高胳膊使劲儿捶。风皓天不放手,反而十分享受:“打是亲,骂是爱。”
苏小米立即收回手儿。可立即瞅见大男人得逞的笑意。就算埋得再深,她也看得清清楚楚。黑白分明的眸子一转,她忽然将身子贴近他些。
“哦?”风皓天挺享受的合眸。
苏小米一双纤纤玉手游蛇般滑进他薄薄的夏装内。
大男人心头窃喜,原来他的女人敌不过春意,也犯春思了……
正得意想着,腰被蚂蚁噬过一般。痛!
这小猫爪怎么伸得这么狠!最近越掐越重,越来越狠,他低低笑开:“孕妇都这么凶的?”
“回你的云可晴那儿去!”苏小米当真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恨得牙齿咬得格格响,怒气绝没掺半点水分,只想把他给扔到大海喂鲨鱼——前提是如果她能扔得出的话。
风皓天纹丝不动。
苏小米急了,抬头要训人。却见风皓天正笑盈盈瞅着她。几许尊贵,几许优雅,还有强大的气场。
“云可晴爱你爱得自尊都不要了。你是应该好好待她。”她喃喃着,好象吃错了药般,莫名其妙替那个女人打抱不平。
这男人压根就是没心没肺,只顾自己的需要,所有女人都得顺得他的意思来。
“什么时候你也能这样?”风皓天语气低沉几分,隐隐地压迫着她的心头。并不想解释云可晴的事。那事并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摆平,在他将所有事情解决后,再来和这既委曲求全又死命保持自我的小米解释。
处理那门亲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估计一两个月他的脑细胞要疲于奔命。
面对的不独独是火狼帮,还有风氏上下的人。
他总是轻易将话题叉开,而且还要她的爱情。她为何爱上这种男人!
苏小米心疼。她都已经乖乖躲在龙潭不出去见人了,他还想她怎么样?
贪心的男人!
“米儿……”摇摇头,看出她的不甘和心中的挣扎,风皓天心头掠过微微的不舍。此时他才隐隐意识到,也许从台北回到龙潭开始,苏小米一直处于这种臣服与不甘的交战中。
苏小米扭身要下楼去。
“别相信那张金卡。”他有力的胳膊圈住她,“乖,我风皓天的女人可不能被别人利用。以后一切用心想,别相信你的眼睛和耳朵。”
不明白风皓天为何郑重其事的说这话,但她一瞅上那张金卡就没心情。别人不知道,难道她局中人还不知道,风皓天对云可晴有多纵容么?
“我饿了。”苏小米将惆怅强压心底。只想快快下楼。他这样搂着她,她不得不感受着他一身的灼热的气息。可她心儿有些凉,这气息让她迷惘。
这么急着离开他,看来这金卡的事她是记牢了。风皓天沉吟着,懒懒地放开她。
苏小米一得自由立即朝门外走去。
惆怅啊!她还是避开这个男人,和孩子们一起吧!
双臂环胸,懒懒瞅着那个极欲逃跑的女人,风皓天勾唇:“今天都跑了去哪里,这么臭?”
臭?苏小米立即收住步子,她这么爱卫生的人怎么会臭。闻闻,没有啊!
“嗯,臭死了!”风皓天肯定。
苏小米哪里能忍受“臭”字,纠结再三,还是飞快跑回,拿着替换衣服就往浴室冲。
还好,快要临盆的时候,她的孕吐终于好得七七八八了,要不然哪有这体力折腾。舒适的洗了个热水澡,跨出浴缸,她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怎么变丑了?”风皓天懒懒的调侃声从身后响起。低低的,信感极了。
让沐浴后的苏小米有些迷失。但立即将毛衣遮了身子,声音高亢:“我锁了门。”
“我会开。”大男人不满极了,“怎么可以锁门,我又没要求你我鸳鸯戏水。当然了,我明天开放泳池,后天我们就可以了……”
“风皓天……”为嘛今天这么无赖呢!似乎今天他风大总裁没别的事,光就喜欢耗上她这个“情人”了。
“背好看,肚子不好看。”眯眼打量着毛衣后面的赤果女人,他似有透视眼,中肯地评断。吓腹却膨胀起来。
“你出去……”苏小米鼓起腮帮,“要不然我……”想来想去没什么可以威胁,苏小米最后低吼,“我要离家出走。”
这恶劣男人居然想要求一个孕妇肚子好看,真想压死他。
黑瞳深幽几分,风皓天眸光犀利,却似使劲儿压下心头的不舒服:“再说一次我们雪岛见!”
苏小米不说了。忍着他放肆的目光,转身,在他目光中飞快套好毛衣裤子。
身子还是笨重了,跑步可以快些,穿衣服却笨手笨脚。她的毛衣还没拉下来,他的长臂从后面伸过来,指尖先纠缠上了细白的柔嫩,诱-人的弹性。
苏小米满面通红。这男人总是连一个孕妇都不放过。
一捏他腰,风皓天受痛微微一松手。
“风皓天,我记得那张金卡。你可以离开龙潭了,抚养费明天再给我好了。”急急拍掉他的手。苏小米边拉毛衣边朝外面猛跑。不够轻盈的身子不一会儿到了一楼。
“妈咪我们吃饭了。都在等你和爸爸。”风雪儿眨眨眼睛,人小鬼大。一心想让爸爸妈妈腻到一块儿。
深呼吸,强自镇定。苏小米漾开笑容:“米儿吃吧,你爸爸不饿,他喜欢睡觉。”
“真的呀!”孩子非常相信老妈,立即信了。招呼着,“罗爷爷罗叔叔快点坐,吃饭了。”
“谁说我不饿?”寒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风皓天极其不悦,“我饿得很。”
大男人短衣短裤,神态自然,优雅高贵的模样一点也没走样。只是紧抿的唇泄露了不满。
居然敢假传圣旨?二楼楼梯上的风皓天一脸黑云。吓腹的玉望还未完全平息下来。
大家都以为他在说肚饿,只有苏小米知道他的饿是指什么。当下又恼又羞,将头埋进饭碗,训儿子:“鸿鸿,吃饭别东张西望。”
说话间,风皓天已经走了下来,将儿子抱开,自个儿坐到苏小米一侧。不吃饭,光盯着苏小米。
“咳……”阿瑟猛咳。
“吵什么!”不客气地训着阿瑟,深幽黑瞳却凝在苏小米身上。
“食不言,寝不语。”苏小米赶紧抓住机会堵大男人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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