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想对你好
过了这么久那幅画面还是能给我带来那么大的冲击，几乎形成了本能反应，下午喝的咖啡被吐到草丛里，没有东西吐之后开始有胃酸涌上来灼烧咽喉，眼睛里因为干呕流出生理性眼泪，非常难受。
有其他家长走过来蹲在我旁边，用手在我背上一下一下抚着帮我顺气，关心的询问：“没事吧？”
我努力压抑住还想反胃的感觉，捂住嘴抬头看着那位家长。摇摇头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几个音节：“没事，谢谢。”
家长看我眼睛通红通红的，热心却不八卦。只是帮我顺了顺气然后递了个水杯给我：“喝点水吧，会舒服一点。”
一个卡通水杯，上面还印着变形金刚的团，看着就知道是小朋友的。我感激的对她摆摆手：“谢谢你，小朋友的水杯我就不用了，容易有细菌。”
家长坚持把水杯递到我手边：“没事。小崽子不喜欢喝水，回去给消下毒就行了，你先喝点。”
这种来自陌生人的关心，有时候最容易击溃一个人的心理防线。我本来已经止住的生理眼泪，此刻眼睛有些微微发酸的感觉，也不敢再继续推辞怕人家再看到我失态，感激的扬起个笑容对她说：“谢谢。”
然后接起水杯，喝了些杯里的蜂蜜水，口中苦涩的感觉被冲淡心里舒服了很多。喝了数口，把被子还给她再次说了谢谢。
五点钟，幼儿园的门打开家长可以去到孩子所在的班级接孩子放学了，我和那位家长一起往二楼走去。
“你家宝贝也念中班吗？”这位家长主动和我说起话。
我的饿胃里还有些不舒服，强忍着不适感点头：“对，在苹果班。”
家长笑了：“那挺巧的，我家崽子在樱.桃班，就在隔壁。”
“是啊。”我回答道。
之后我们到了各自小孩所在的班级，接到孩子回了家，和念念简单吃了晚餐。
到现在刘辰说的话我基本上也消化的差不多了。简而言之我又欠了蒋文柏一千万，这个数字对我来说可谓天文数字了，如果不卖房子单纯靠工资，就算不吃不喝我也要五十年才能还上，还是在不算利息的前提下。
一想到这个我头就疼，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甚至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给蒋文柏打电话说这件事情。瘫在沙发上发出一阵无奈嚎叫，一直到晚上九十点都没有想出一个可行之策。
给念念洗漱好放到床上哄睡着之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件事就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既拔不出来，又刺得我浑身疼，难受！
辗转反侧到接近十点钟，好不容易有了些困意，电话却响了起来，心里立时一阵烦躁。
可是等我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什么小情绪都烟消云散了，是蒋文柏。而且是用的他国内的号码，第一反应，蒋文柏提前回国了，第二想法，他怎么总是在深更半夜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看着电话屏幕上闪现的名字，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接起电话：“喂。蒋总。”
“睡了吗？”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响在我耳畔，有种分外不同的质感。
“还没。”我低声回答。
接下来蒋文柏就不说话了，只能听到那头浅浅的呼吸声。打电话来不说话，这是什么奇怪的爱好？我有些沉不住气的主动问：“有事吗？”
“没事。”我以发问，他回答得还挺快，可是这样的话题终结语式我也没法接啊。
于是空气又陷入沉默，我就不太明白他打这通电话的意义了。不过，包裹在黑暗之中的人似乎比白天更多些涌起，我没曾多想就把困扰了我一个下午加一晚上的问题问了出来：“蒋总。你帮我打钱给刘辰了？”
“是。”蒋文柏回答得很痛快，连一丝要遮掩的意思都没有。
他这么直接，我也不再扭扭捏捏。直接了当开问：“为什么呢？”
蒋文柏那边也很安静，好像除了他没有其他人，他的声音在黑暗里也显得格外清晰：“没有为什么。我说过，你有任何困难或者问题，都可以找我，我可以帮你。”
这是在Z市的那晚，蒋文柏也是打了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对我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当时我只以为小刘把我的情况告诉了他，而他只是打个电话通知我可以帮我，仅此而已，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默默的解决了全部事情。
按照蒋文柏的性格，如果刘辰不说，他是断断不会主动告诉我，那我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这个问题和我上一个提的问题其实性质都是一样的。但是我还是想说：“我和你非亲非故，你又是一个订了婚的男人，这样会引起很多误会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说的哪一个字触怒了蒋文柏，他接下来的语气显得有些烦躁：“我想对一个人好还要原因？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需要你去想，你就好好生活就可以了。”
“可是我现在欠了你一千万。要怎么心无负担的过我简单的生活？”被他的暴躁带动，我也忍不住把心里的难题摆到明面上。
蒋文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没想过要你还。”
“你想没想过是你的事，可是我不能不想，我不能这么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毫无理由的馈赠和帮助。”我把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说给他听。
蒋文柏又沉默了，隔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他声音里带着叹息的回答：“不是毫无理由。”
绕来绕去，我们像说了很多话，其实我想知道的想解决的一样都没解决，问题还是摆在那里。我也深深吸一口气，心平气和的想要解决问题：“蒋总，我们还是说一下，这一千万我应该怎么还吧。目前以我的经济能力是没办法一次性还清的，只能每个月还一点，这样。”
“你去Z市代表我和飞腾签合同，现在不仅A市，Z市所有人也都知道你是寰宇的员工。”蒋文柏突然说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
“这和我说的有什么必然联系吗？”我揣测不了他想表达的意思，只能直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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