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韦恩莫名松了口气。

　　嗓门这么大, 说明身体没出问题，老父亲小心翼翼的探查着周围的情况，摸了一圈, 愣是没找到可以通往小房间的入口, 只好默默换了个目标。

　　面具男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蝙蝠侠盯上了, 安琪油盐不进，还一直都在冒犯他，男人宽宏大量了很多次，这次就不准备再好脾气下去了。

　　广播那头彻底没了声音，安琪心里隐隐有了预感, 她在脑子里飞快回顾了一遍奶妈技能, 又尝试性的画了画传送门——没用。

　　房间内安静非常, 可以听见清晰的心跳声，安琪已经辨别不出哪里才是大门的方向，凭借感觉盯着眼前一点，时刻警惕着可能发生的情况。

　　“哐——”

　　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差点没把她吓死，安琪直接蹦了起来, 反应了五秒后才发现声音是从广播喇叭里传出来的。

　　质问声、枪声、拳头打在肉体上的声音、东西破碎声……最后一瞬归于平静。

　　安琪想, 这个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应该是把广播关了。

　　咚、咚、咚，她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颗心却慢慢平静了下来。就在广播关闭的前一刻，安琪听到了熟悉的名字：蝙蝠侠。

　　“他是一个很神秘的人，也是一个不确定存不存在的人。”

　　阿尔弗雷德说。

　　尽管他当时是以一种局外人的语气在向安琪介绍蝙蝠侠, 可她依旧能从那些平淡的话语里察觉到管家爷爷的一丝偏向，就是这一丝偏向, 安了她的心。

　　如果蝙蝠侠真是什么哗众取宠名不副实的人, 阿福的情绪不会有这种微妙的变化。

　　哥谭不是一个好地方, 但它需要蝙蝠侠。

　　“咔擦”一声，房门被人从外推开，刺眼的白光争先恐后涌入，安琪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光线，然后小心翼翼走到门边。

　　走廊上空无一人，标注着离开路线的白色图纸大喇喇放在门外，她顺手拾起，沿着路线往外跑去。之后这一路上，安琪看到了很多昏迷倒地的西装男，默默感慨了一番蝙蝠侠的超强战力后，安琪非常轻松的来到了基地外。

　　警笛声由远及近，她跑了两步，脑子里突然回想起那五个跟她一样被绑架了的孩子，转身又想回去——

　　“你该离开了，女孩。”

　　原本空无一人的基地外围悄无声息出现了另一个人，黑色制服，蝙蝠面具，黑披风。

　　哥谭的神秘卫士，蝙蝠侠。

　　安琪深吸一口气，还是道：“你在里面看到了银箱子吗？装着很多注射器的银箱子。”

　　蝙蝠侠没有回答，警笛声也越来越近了。

　　安琪：“是你报的警？”

　　蝙蝠侠：“你该离开了。”

　　安琪有些无奈，最后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她目不斜视朝外走去，走到围墙边的时候，没忍住回头看了眼——蝙蝠侠已经离开了。

　　“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一辆又一辆警车滴滴滴停在围墙外，持枪警官带队进入，安琪则被一名穿着蓝色制服的女警察带到了警车边，对方给了她食物还有水，让她安心留在车里休息，布鲁斯他们很快就会过来。

　　韦恩先生为了尽快找回养女，动用了许多关系人脉，警方更不敢拖后腿，一反常态的拿出了12分干劲。

　　——可惜最后还是没有人家蝙蝠侠的动作快。

　　布鲁斯·韦恩从他那辆奢华的兰博基尼里走下来的时候，安琪刚刚吃完手里的小面包，她喝了口水，兴冲冲的扑到布鲁斯——旁边的阿福怀里。

　　老人家笑呵呵的接住她，还蹲下来看了看安琪的情况，她举起右臂，和两人展示了一下完全不存在的肱二头肌，有些兴奋地说：“阿福！我今天见到蝙蝠侠了！蝙蝠侠真的存在！”

　　阿福神色不变，只在安琪低头上车的时候跟旁边的布鲁斯交换了一个眼神。

　　便宜女儿死活都要挨着老管家坐，布鲁斯莫得选择，只能面无表情坐到驾驶位，车子飞速开出，安琪纠结了一下，乖乖凑到布鲁斯旁边跟他说了谢谢。

　　韦恩先生的气场跟管家爷爷完全不一样，安琪不太敢厚着脸皮对他撒娇。

　　说起来，安琪的恩人也不止布鲁斯跟阿福，蝙蝠侠才是最大的功臣，虽然人家只是在惩恶除奸的过程中顺便帮了她一把。

　　“蝙蝠侠是什么样子的？你和他说过话了吗？”阿福问。

　　安琪自动略过后一个问题，直接道：“他胸肌挺大的，但是屁股一点都不翘。”

　　韦恩先生差点就没握稳手里的方向盘。

　　老管家努力忍着笑，从座椅后面的储物袋里拿了甜点还有果汁饮料递给安琪，悄无声息转移注意力。

　　两个知情人通过后视镜交换了一个眼神，阿尔弗雷德神色微妙的笑了笑，无声吐出一行字——

　　制服还得继续改进啊，韦恩少爷。

　　布鲁斯·屁股一点都不翘·韦恩：“……”

　　他面无表情加大了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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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琪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土豪爸爸，对方这阵子一改工作狂本性，最爱拿着报纸窝在沙发上向她投射死亡射线。

　　安琪真的很不理解，钱多倒没什么好说的，就算布鲁斯不去韦恩集团，公司照样赚钱，可是感情是需要维系的啊，他已经快一周没去跟超模姐姐约会了！

　　这天下午，庄园里来了位大美女，棕色长卷发，红色连衣裙，脚上还蹬着20厘米的高跟鞋。幸好韦恩先生长得高，不然他们怕是没办法愉快的做朋友了。

　　大美女叫塞琳娜·凯尔，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优雅高贵的美人气质，非常符合阿福嘴中上流名媛的形象。她跟布鲁斯一起在书房里待了两小时，出来的时候，两人神色还有些微妙，于是安琪的心情也跟着微妙起来。

　　凯尔小姐给安琪带了礼物，一对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珍珠发夹。这俗话说得好，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安琪本来就是只颜狗，果断就把新闻里说的那位超模姐姐抛到脑后了。

　　“塞琳娜小姐一定会是位好妈妈。”

　　安琪确信韦恩先生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可他什么表示都没有，看起来还很想翻个白眼。

　　安琪：？？？我明明这么配合？

　　三天后，安琪终于知道了真相。

　　庄园里又来了一位大美女！这个姐姐的容貌气质比塞琳娜·凯尔还要优越！卷曲的黑长发披散在肩上，白衬衫搭配西装裤，美的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你好，玛丽，我是戴安娜，戴安娜·普林斯。”

　　美人姐姐不但颜值高，还特别温柔，半蹲下来跟安琪打招呼，深棕色的眸子里含着柔软的情绪。乍一下直面这样的美颜暴击，安琪差点没当场表演个就地昏厥。

　　布鲁斯跟戴安娜一起去了书房，很长时间都没下来，安琪抱着娃娃坐在沙发上，咬牙切齿骂着渣男。

　　差不多该吃晚饭的时候，两人终于结伴走出了书房，布鲁斯邀请戴安娜留下来吃饭，对方礼貌的拒绝了，说是还有事。

　　安琪：呵，舔狗不得house。

　　韦恩家族没什么食不语寝不言的规定，阿福也很喜欢在餐桌上跟安琪聊天，因为小姑娘经常口出金句，晚饭的氛围就十分愉快。

　　布鲁斯·韦恩身为韦恩集团掌权人，还有一个蝙蝠侠的重要兼职，维护哥谭的夜晚秩序显然很重要，虽然他一般都是在晚上变身，但也说不准哪天就得出去晒晒太阳，为了不翻车，或者说是为了慢一点翻车，布鲁斯·韦恩还是决定向安琪伸出罪恶的双手。

　　“我帮你联系了几所学校，你看看想去哪一个。”

　　布鲁斯原以为安琪会很排斥这件事，毕竟她的真正梦想是拯救世界，结果她非常自然的接受了这个提议，还让布鲁斯帮她找个防身术的老师。

　　韦恩先生觉得这个想法很好，要不是情况特殊，他其实很愿意亲自教导安琪。老父亲跑了趟专业机构，没见到特别满意的老师，最后，这个教导者的身份落到了戴安娜·普林斯的身上。

　　安琪非常震惊，震惊过后又是狂喜。

　　众神之王宙斯与亚马逊女王之女，天堂岛的公主，神奇女侠……戴安娜·普林斯拥有许多独一无二的尊贵头衔，也拥有与之匹配的强悍实力。安琪当然不会知道她心中的美人姐姐是位巨佬，不过小奶妈一直带着超级厚的粉丝滤镜，哪怕在练习过程中吃了不少苦，也完全不影响她对大美人的好感。

　　戴安娜有些惊讶。

　　虽然她一直都是以严格认真的态度在教导安琪，可是女孩的表现还是出乎了她的预料，不是指她的练习效果，而是态度。

　　——这个孩子很能吃苦。

　　绝不偷懒，哪怕嘴上嗷嗷着好累好痛，只要戴安娜不说结束，她就会继续坚持下去。

　　像一块海绵，疯狂吸收着所有可以学习的东西。

　　也许是太害怕了。戴安娜想。

　　在被约翰·狄拉克收留前，安琪的经历都是一片空白，她的父母在哪里？为什么抛弃她？曾经独自生活的那段时间里又经历过什么？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戴安娜·普林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她不喜欢人类，或者说是部分人类。这些人贪婪、自私、蔑视生命，他们做了太多让戴安娜感到痛心，感到失望的事。

　　人心的阴暗面，她看得太清楚。

　　察觉到美人老师有些微妙的神情，安琪疑惑的看了过去。

　　戴安娜笑了笑，伸手揉揉安琪的头发，“今天就到此为止，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带你去。”

　　她对小孩子总是更多一些宠爱耐心，对那些心怀正义，勇敢奉献的英雄们也不吝帮助。

　　人心太过复杂，每当她心灰意冷想要放弃的时候，又总能被新的光芒吸引视线。

　　她记得战争带给这个世界的伤害，也记得飞机爆炸的前一刻，那个人对她说的话。

　　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但爱永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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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谭市的孩子们想要平安长大还真不容易。

　　安琪从旁边的储物间拿了个拖把，堂而皇之的走进男厕所。

　　“我说……”她看了眼蜷缩在地面上的男孩，浑身湿漉漉的，校服上还有明显的脚印。

　　“你们有点过分了啊。”

　　领头欺负同学的是个小胖子，她不知道这几个人的身份，可对方显然认出了她。

　　“是她吧？韦恩先生的养女。”

　　“艾登，我们还是回教室吧，马上就要上课了。”

　　小胖子，也就是艾登，他表情嚣张的扬起头，妥妥的熊孩子模样。

　　“为什么要走？我还没玩够呢！”

　　安琪翻了个白眼，把拖把放到一旁，伸手想要扶起那个男生，熊孩子艾登非常不爽，重重推了她一下，还想伸手打她。

　　“我看你是真的很欠揍。”安琪怒极反笑，一脚踹到小胖子的膝盖上，对方惨叫一声，很快就引来了其他同学。

　　安琪双手交叠环在胸前，看起来比艾登刚刚还要嚣张。

　　“呵，你就是个弟弟。”

　　一小时后，因为勇闯男厕外加手撕小霸王的行为，安琪被老师领到了校长办公室，另一边的沙发上还坐着她那位便宜爹。

　　识时务者为俊杰，安琪拿不准韦恩爸爸是怎么想的，干脆一开始就摆出了谦卑的姿态，强调自己完全是为了帮助同学。

　　校园暴力要不得，她这是绝对正义的行为！

　　布鲁斯·韦恩笑了笑，倒是没反驳她这种说法。

　　安德斯预科学校也是布鲁斯的母校，这里的师资力量跟硬件条件都是一流的，哥谭市大部分上流家族的孩子都在这里就读，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家境普通但是成绩优异的小孩。

　　安琪总觉得这种设定非常熟悉，可惜小霸王并没有F4那样的英俊外表，小白花女主更加不存在，有的只是饱受校园伤害却不得不忍气吞声的男同学。

　　艾登·埃利奥特，托马斯·埃利奥特的儿子。埃利奥特家族跟韦恩家族一样，并列哥谭市四大家族，另外两个则是凯恩家族还有科波特家族。

　　女儿惹了事，老父亲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艾登就比较惨了，他那个爸爸好像根本不愿意管他，最后还要低着头焉巴巴的跟男同学道歉。

　　男同学的母亲听到消息后也急匆匆赶了过来，还对安·正义之士·琪表达了由衷的感谢。

　　安德斯预科学校很有钱，布鲁斯就是大股东之一，所以好学生的奖学金非常丰厚，这也是男同学咬牙忍下来的最重要原因。

　　放学后，安琪主动跟阿福提起了这件事，管家爷爷非常欣慰，对她大加赞扬，也是从老管家嘴中，安琪才知道，布鲁斯跟那位托马斯先生以前也是同学，埃利奥特家族和韦恩家族是世交，他们从小就认识，不过感情非常一般，甚至可以说是不好——托马斯曾在布鲁斯双亲遇难去世后嘲讽过他，随着年岁渐长，布鲁斯变得越来越优秀，他的心态也愈发不平衡，时不时就要跟韦恩集团作作对，跑出来折腾两下。

　　唉，果然是弟弟行为。

　　当爸的这么不靠谱，也难怪孩子会长歪了。

　　经过上次的厕所一役，安琪彻底火了，虽然“布鲁斯·韦恩的养女”这个头衔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不过其他老师同学可没想到她能一脚踹哭小霸王。

　　都说校园是为学生们建立的象牙塔，安琪不清楚哥谭市的其他中学是不是这样，反正在安德斯预科学校，一些奇奇怪怪的风气体现得才叫一个明显。

　　——真不愧是哥谭。

　　小胖子是个欺软怕硬的性格，从来不敢和安琪正面刚，好几次悄咪咪欺负同学的时候也被安琪撞见了。

　　然后他就体会了一下什么叫做天降正义。

　　安琪不喜欢别人的刻意接近，更不喜欢怀着目的的殷勤讨好，如果有人非要凑上来，她就让对方叫自己大哥。于是乎，不过短短一星期，安琪就收了很多小弟，布鲁斯开车来学校接她，就会看见一大帮背着书包的男女学生扎堆站在大门口喊她大哥。

　　布鲁斯：“……”开始怀疑便宜女儿的真正梦想不是拯救世界而是毁灭世界。

　　在韦恩庄园待了这阵子，头发也长长了不少，每次一有金色的新发长出来，安琪就会把它染成黑色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强迫症犯了，觉得一半金一半黑实在太丑了。

　　约翰现在正在环游世界，那么多年的积蓄，再加上布鲁斯·韦恩给的一大笔钱，足够他高高兴兴玩好久了。他会给安琪寄好看的明信片，寄一些很有当地特色的小礼物，女孩欢天喜地的收下，布·老父亲·鲁斯神色不变，心里却有那么一丢丢酸。

　　这种表现，安琪自然发现不了，老管家阿福却是看在眼里，逮着空就开始疯狂暗示，女孩接收的非常完美，甚至超出了阿福的期待，得知布鲁斯还有两个月就要过生日后，安琪开始了自己的舔爸……呸，宠爸大计。

　　除去上课做作业的时间外，安琪基本都是窝在房间里做手工，她跟老管家达成了初步协议，决定要给韦恩爸爸一个大大的惊喜。

　　布鲁斯·韦恩有时候着实是个很迟钝的老父亲，他确实没发现安琪的打算，还总怀疑她是一个人偷偷躲在房间里玩手机、吃甜品。

　　甜食吃的太多对牙齿不好，他很有责任心的削减了安琪的小蛋糕份量，气得她差点就要放弃手工，被老管家拉着安慰了好久后也没消气，一边怄气一边DIY。

　　这天晚上，刚和新女友约完会的布鲁斯·韦恩回到了庄园里，安琪还窝在房间做手工，布鲁斯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抬腿就想进去，然后不出所料的被老管家拦下了。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是的。”阿福点点头，“不过这是我和小玛丽的秘密，暂时不能告诉你。”

　　老父亲有点郁闷，而且他在管家爷爷面前总是比较幼稚，逆反心理顿时就上来了，然而也是这么巧，天上出现了蝙蝠灯的信号，布鲁斯脚步一顿，果断开始了兼职。

　　临行前还再三跟老管家强调，绝对不能偷偷给安琪小蛋糕，阿福答应的非常爽快，转头就端着一碟黄油蛋挞进了房间，各种嘘寒问暖的话更是张口就来。

　　安琪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做手工确实挺费精力的，但也没必要如此贴心，当然，蛋挞还是要吃的。

　　时间溜的很快，眨眼就是两个月过去了，阿福找了个借口支走布鲁斯，安琪跟管家爷爷就趁着这个时间DIY了一个奶油蛋糕，因为之前练习过几次，味道也差不到哪儿去。

　　精心装扮过的客厅，撒着糖粉的水果蛋糕，以及那枚静静躺在礼品盒里的，明显是手工制作的漂亮胸针。

　　布鲁斯·韦恩的思绪有那么一瞬空白。

　　他是个完全不在乎生日的人，阿尔弗雷德对这个日子的上心程度都远比布鲁斯本人深。

　　有些时候，他甚至都不在意自己的死活，更何况是这个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日子。

　　双亲去世的最初那段时间，布鲁斯厌恶过生日，他在努力躲避曾经的美好，甚至是拒绝接受以后都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事实。

　　“布鲁斯，我已经帮你把蜡烛插好啦，过来许愿吧。”

　　安琪对他从来都是直呼其名，除非是做错了事想要讨好他的时候才会假装尊敬的叫一声韦恩先生。

　　布鲁斯的嘴角勾起一个浅淡的笑，他配合的走了过去，又在女孩无比期待的神色中闭上了双眼。

　　“许了什么愿？”安琪问。

　　当然没有许愿，因为他什么都没想。

　　“吃蛋糕吧。”布鲁斯神色自然的转移话题，“这个蛋糕肯定不是在外面买的。”

　　“恩，是我跟阿福一起做的！”

　　布鲁斯但笑不语。

　　安琪悄咪咪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试探着问：“你现在是不是心情很好？”

　　布鲁斯略一挑眉，“你是不是又要给我提要求了？”

　　安琪特别狗腿的笑了笑，“也不是要求啦，就是我以后能不能多吃几块小蛋糕？”

　　布鲁斯微微一笑，说：“不能。”

　　安琪：“……”

　　她一把抓过了桌子上的礼品盒。

　　“我要收回给你的生日礼物！”

　　布鲁斯：“……”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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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我还不如一块小蛋糕。

　　安琪：是很多块小蛋糕。

　　布鲁斯：……

　　断绝父女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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