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生并肩走，王萍张莘都没有发现。张莘还在惊叹啧啧，“不会吧，不可能，差2分满分，就是恒川高中也得抢着要啊！”

　　王萍也说，“恒川高中的高考录取率比咱们学校高多了。”

　　“那可不是！！”张莘不知道是羡慕遗憾还是什么，忽的转头看杜玥，“呀，不会是因为咱们玥玥吧……”

　　“唉，也说不定……”王萍也跟着附和。

　　“你们胡说什么呢！”杜玥喊住她们，只是气势显然不足。

　　“哈哈……”王萍和张莘笑。

　　杜玥脸红的像是浮着彩霞。

　　常子腾看了几眼，帮着说话，“真的不是——”

　　“我们不信！”张莘和王萍一起说。

　　“……”

　　笑声在头顶上飘扬，就像是从南往北的风儿，暖暖的，能融了整个冬天。

　　*********

　　恰牌冰糕厂的恒川市专卖店面在向阳街上一个不起眼的铺面里，铺面的招牌正中是“恰同学”“恰少年”两个系列的棒棒冰封皮的拓印印刷。旁边角落写着恰牌棒棒冰。

　　铺面里外三间。

　　一间门面，一间办公室，还有一间是储存冰屋。

　　在这边负责的是杜厂长的弟弟杜涛。

　　当初这个冰糕厂就是打算夏天的时候挣点儿钱，然后就歇业，完全季节营业。谁知道杜玥出了这个棒棒冰的主意之后，连冬天卖的都比原来在夏天卖的多。

　　别说杜厂长不止一次的和杜涛说杜玥这个“小姑”了不得，就是杜厂长不说，杜涛也佩服杜玥。

　　看人家才十几岁，再想想自己十几岁？

　　都恨不得抓一把粪塞嘴里，直接死了算了。

　　这回看到杜玥过来，杜涛笑的脸上的褶子都快出来了。

　　“累吧，休息会儿。”

　　“吃点儿啥？喝点儿啥？”

　　“……”

　　然后就从后面的冰柜里拿出来一堆恰牌冰糕厂的特色，尤其是棒棒冰，拿出来一大把，都够张莘王萍捧着的了。

　　幸亏一抬眼看到外面还没有融化的雪，才意识到人家才从外面进来，现在最需要的是热水，又赶紧的准备热水。

　　张莘和王萍忍不住笑。

　　杜玥看了眼常子腾，常子腾脸上并没有什么异色，只是想了想，杜玥还是站到常子腾身边，低声说：“其实吧，我是他……姑姑。”

　　常子腾看着杜玥，点头，“我知道。”

　　啊？

　　杜玥愣了愣，转头看张莘王萍。

　　张莘一脸望天花板，王萍无奈摊手。

　　杜玥扯了扯嘴角，“呵呵，知道就好！”

　　常子腾看着杜玥，突然觉得手掌心又有点儿痒痒，又想揉她的脑袋怎么办？

　　*

　　没一会儿，杜玥和杜涛进去了办公室。

　　杜涛拿出来自己这几天走街串巷搜集到的东西，“小姑，市面上有冒牌儿的了。”

　　杜玥早就和杜涛说了要小心冒牌儿货，而果然，还真就有了。

　　他们原来刚干冰糕厂的时候还冒牌过别人，这是别人第一次冒牌他们。

　　怎么办？

　　“怕什么！临过年，这个最好解决！”杜玥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就这么办！”

　　“行吗？”杜涛有点儿犹豫。

　　“没事儿，多给点儿辛苦费。”杜玥眨了眨眼，对她来说，这简直就是送来的东风啊！

　　****

　　杜涛按照杜玥说的去做了，而杜玥她们几个在简单的吃了一顿之后，也开始了在恒川市的勤工俭学——推销恰牌棒棒冰。

　　对完全陌生的地方，去推销至少自己喜欢的东西，锻炼口才，更是锻炼脸皮的厚度。

　　这在以后的职场上缺一不可。

　　杜玥还记得自己大学毕业之后硬着头皮和别人推销东西时候的窘迫和不甘，虽然最后练就了并不太差的厚脸皮，可也是经历了许多的失败和挫折。

　　所以不管做什么都要在年轻的时候试一试，比如现在有“勤工俭学”的名头，又还只是高一的学生，碰壁时候的羞愧和不甘就不会太明显。

　　只是原本说好的是三个人在一起，因为常子腾突然出现，就变成了张莘和王萍一组，杜玥和常子腾一组。

　　“玥玥放心，三个小时之后汽车站汇合！”

　　“别回头输给我们啊！”

　　张莘王萍上了去往恒川市东边的公交车，上车之前嬉笑的说。

　　随着公交车离开，公交车站牌下面站着的两个人彼此都有些诡异的不自在。

　　并不寻常的少年不轻易展露的情意这么清晰明朗的表达出来，当只有两个人面面相对的时候，少年自己也有些初生的腆然拘束，即便只有那么一点点也足够有几秒钟的寂静。

　　而杜玥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小鲜肉少年——自己老爸就差光明正大的把女儿给卖了，让她又怎么淡定的面对？

　　何况就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三个小时之后的公交车上，那两个还不知道要揪着她怎么问呢。

　　可杜玥又深深的觉得自己理所应当的爱护这个小鲜肉少年。

　　“那咱们走这边吧。”杜玥先说话了。

　　说着就要过马路。

　　马路对面也有公交车站牌，基本上就是和这个公交站牌相反的方向。

　　“等一下！”常子腾拽住杜玥的手。

　　杜玥回头。

　　常子腾指着站牌上另外一个公交车的指示牌，“坐这趟公交车，七八站地的地段，没有覆盖面儿。”

　　既然是推销，就是往没有恰牌棒棒冰批发零售的地方去推销，没有覆盖面儿，就是最合适的地方。

　　杜玥也看了杜涛拿出来的那个恒川市地图，她对那个站牌的指示地点并没有什么印象。

　　“好吧。”杜玥说。

　　常子腾眉眼挑了下，又是一阵帅气飘逸。

　　四周等公交车的人也都多看了几眼，这是谁家的小伙子还有小姑娘啊，都这么好看。

　　杜玥自小就是漂亮的小姑娘，曾经几十年岁月的蹉跎让她自己都忘了自己的美丽。重来一回，什么都有机会改变，她也觉得自己能变得漂亮，可因为常子腾老在她跟前晃，在她最重视的成绩上总是死死的压她一头，也就不觉得自己好看。所以就以为那些人看的都是常子腾。

　　于是，杜玥暗自嫌弃。

　　又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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