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他们的可耻,那你自己呢?”柏御非愤愤地低吼:“你明知道我不爱你,可是你却三番五次地纠缠不清,还有,你利用我们两家的关系一次次地逼着我娶你,难道你不觉得你自己也很过分吗?”
“我过分?我有什么过分的。”韩莎绘不甘示弱地吼道:“我爱你,我是真心爱你,我跟那些纠缠你的女人不一样的,我的心从来都是你们柏家的,从小我就灌输一个理念,那就是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嫁给你。”
“疯子。”柏御非怒骂道:“你们一个个都是疯子。”
“我疯了,也是因为你…你以为你没有疯吗?”韩莎绘冷厉地啐道:“你也是疯子,所以我陪着你疯,义无反顾地疯下去。”
“我懒得理你。”柏御非抽身打算离开,但他有侧身警告一声:“商以柔,是我的女人,只有我能动得了她,你少在她身上打主意,如果我知道你对她不利或者又用你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韩莎绘狠狠地瞪着柏御非,瞪视着对面的公寓,只是隔着两层门,她的双眼仿佛点燃了怒火将这两扇门燃烧起来;商以柔躲在门后面静听外面的动静,好像是争吵的声音,然后就是电梯开门的响声,可是她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翌日,商以柔匆忙整理行李后奔向机场,好在这几天要尾随着钟希曼去巴黎,她能躲开疯狂如虎的韩莎绘,不知道是心虚还是韩莎绘的阴冷,商以柔总感觉这几天心神不宁,难以抚平内心的涟漪。
钟希曼虽然很难伺候,但是她直接,和韩莎绘不同的是,她这个人不善于隐藏,喜怒几乎都表现在脸上,这让商以柔轻松一些,能根据她的变化而做出相应的服务。在巴黎的第一天,钟希曼没有立刻开工,而是先去购物玩耍,期间是艾达陪伴着,不需要商以柔在身边碍手碍脚。
商以柔一个人走了两条街,她喜欢陌生城市带给自己的安定,也喜欢巴黎街头,在静默中绽放的繁华,她看到很多人欢笑,自己也感染起来;商以柔累了,于是坐在公园的木椅子上,在她的斜对面有个街头画家正在给身边的女孩画画,他是背对着商以柔的,可是商以柔突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她想起同样是画画的钟希粲,不知道他会不会像这个街头画家那样纡尊降贵地街头卖艺。
商以柔低着头笑起来,她没有发觉有人靠近,而那人在她头顶上半空飘出来一句话:“小姐,我可以画你吗?”
商以柔本能地仰起头,看到的正是笑容灿烂的钟希粲,他一只手提着画板,另一只手拿着矮凳子,就这样坐在商以柔的跟前架起画板开始画起来。
“你?怎么会是你?”商以柔捂着嘴笑着问。
“别乱动。”钟希粲严肃而幽默的样子惹得商以柔捧腹大笑,她倚靠着木椅,说道:“喂,我好像还没答应吧。”
钟希粲一边画一边说:“我姐要我跟着过来,我还以为旅程会很无趣所以才打算街头卖艺,没想到你也来了。”
“我很意外。”商以柔正经地说。
“我也很意外。”钟希粲眨了眨眼,似笑非笑地说。
“呵呵…”钟希粲一直将商以柔送回酒店,他住在酒店上一层,可以走楼梯上去,但是他背着画板恋恋不舍地逗留一段时间。商以柔掏出钥匙,说道:“好了,你可以上去了。”
“好了,你可以进去了。”钟希粲抿了抿嘴,笑道:“你进去,我马上上楼。”
“一言为定。”商以柔微笑地说,然后推开门进入酒店房间,她转身从猫眼里面看到钟希粲真的慢慢走上楼,当她还沉浸在无忧的欢笑中的时候,突然间,房灯打开了,吓得商以柔一怔,扭头一看。
站在壁炉前的男人打开了房灯,他阴鸷的眸光透着难以捉摸的寒冷,比现在巴黎街头还要冷。商以柔不禁打了个冷颤,呢喃一声:“你怎么来了?”
“过来。”柏御非的命令很沉,将商以柔轻松的心情瞬间压垮。
“是不是回去后,你又变了?”商以柔害怕地问。
柏御非沉默了,他不知道用什么姿态或者什么答应回应,他只能静默地住嘴,让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听到这样的呼吸声,他们的心都能充实起来。
“去睡吧,别着凉了。”良久后,柏御非终于说出一句话,如果没记错,这是第一次他用关心的语气做关心商以柔的事情。但是,商以柔知道这是他即将离开的征兆,她忽然大胆地扑上去抱着他,说:“惩罚我,只要能在你身边,你怎么惩罚折磨我,我都心甘情愿。”
“暂时我不会折磨你。”柏御非冷冷地说:“回去睡吧。”
她多想说,你的离开就是一种折磨,因为思念会无时无刻地折磨着自己,想念一个人的感觉就好像有人抽干了全身的血脉,她不能动弹,只有看到对方才能化解这样的痛苦;柏御非默不作声地穿着衣物,商以柔杵在门口流着泪,她赤着身,寒气灌入她的血液中,凝固她的思念,她将他的一举一动全都定格在自己的脑海里,如果会想他,她就翻出来慰藉。
柏御非转过身,将外套披在商以柔的身上,说道:“我想不用我提醒你,你应该知道,不要爱上我,我没有心,我更加不可能给你什么,因为,我不会让自己爱上你。”
“我知道。”商以柔吸了一口气,咬着唇哽咽地说:“我知道。”
柏御非越过她走了两步,商以柔又转身抽噎地问:“可是,等我的泪流尽,你是不是会放过我?”
“我会放手。”柏御非头也不回地说:“但,不是现在。”
商以柔看着柏御非离开了房间,冰凉的冷风从门缝里面吹进来,商以柔顿时胸闷恶心,她捂着头跑向洗手间,将一天吃的东西全都呕出来,直到她吐出黄水,直到她觉得五脏六腑也要将她折磨致死。
“真是没想到柏先生会来巴黎探班。”有人小声地讨论,商以柔拿着文件一直跟随着摄影师,听到同事的话,她偷偷望过去,看到柏御非果然和艾达在一旁谈论什么。
“御非…”按耐不住的钟希曼赶忙撇下工作跑去会见柏御非,摄影师无奈地看着商以柔,眼神里面全是投诉,然而商以柔却安慰地说:“算了,我们也都休息一下吧。”
“要不要水?”热情的钟希粲跑来递上瓶装水,说:“我听我姐说,下午她不拍了,要不我带你去逛逛?”
“什么?她不拍了?”商以柔看了看行程安排表格,然后兴冲冲地走过去。
钟希曼挽着柏御非的手臂,两人很亲昵地说笑着,然而商以柔却冷厉地问:“对不起,打扰了,钟小姐,请问今天下午…”
“你没看到我在忙吗?”钟希曼毫不客气地说:“我很累了,下午我要休息,还有啊,你们不能打电话骚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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