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关系的。”商以柔说道:“我是不是太累了?”
钟希粲点着头说道:“恩,医生说,你这段时候太累了,心里负担也重所以才会晕倒的。”
“其实我身体一向很好。”商以柔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总是心里不舒服,我看应该是想太多没休息好吧,对不起,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钟希粲猝然沉了脸,居高临下地问:“以柔,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我知道什么?”商以柔仰起头不解地问。
钟希粲顿了顿,继而说道:“以柔,你之所以会身体不舒服,也觉得力不从心,大不如前…是因为…因为你怀有身孕了…以柔,你怀了孕,你自己尽然不知道吗?”
商以柔犹如五雷轰顶,脑中嗡嗡地什么都听不到了,她愣了半响,深呼吸地说:“阿粲…我…我怀孕?你说我怀孕?”
“恩。”钟希粲很认真地点头说道:“我送你来医院,医生告诉我的,你怀孕有三个月了。”
“三个月…”商以柔冷静下来,瘫坐在床上想着三个月前的事情,她想到了那一次他们在巴黎的酒店里面,对,就是那一次…也正是那唯一一次没有逼着她吃避孕药。
钟希粲坐下来平静地说:“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他?”
“不,不要。”商以柔条件反射地说:“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他。”
“好,不告诉。”钟希粲拉着商以柔的手,问道:“可是你一个人承担吗?”
商以柔眨了眨眼,紧张地说:“我暂时还没有想到怎么决定,但是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让我冷静一下好吗?”
“好。”钟希粲松开手,扶着商以柔躺下,他帮她盖好被子,深深地注视她一眼,她闭上眼安详的样子让人怜惜,只是他知道他再也没有机会拥有这样的怜惜,她需要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男人。想到此,钟希粲只好独自离开了病房,默默地站在病房外守了很久很久,久得他自己都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他们之间似乎越走越远。
钟希粲迷糊了,他知道商以柔怀了孕,心里很疼,他一直不懂自己的感情,直到商以柔慢慢地走进自己的世界,他才觉得他的世界还是可以有色彩的,只可惜,这一次的色彩又是昙花一现。
商以柔知道钟希粲离开后,于是睁开了眼,她根本不可能睡着,她的双手交叉平放在肚子上,她突然间感觉一种使命感油然而生;她裂开嘴笑起来,由衷地笑起来,她是开心的,她怀着最爱的人的孩子,她是幸福的,只是不幸的是,她不能让对方知道,只能偷偷消化着这样的幸福。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细缝照射进来,经过一夜的洗礼,翌日的阳光更加绚丽,商以柔觉得很温和,像躺在柏御非怀里那样安全;不知不觉中,他们有三个多月没有相见,她一直想着他,可是他呢?商以柔不再去想,因为她现在想的更多,她知道这是唯一的赌注,他们冥冥之中不可能真的决裂,因为爱因为恨,他们终究逃不开了。
“什么?你怀孕了?”夏离吃惊地反问,商以柔捂着她的嘴,说道:“嘘,你小声点。”商以柔警觉地看了看外面的两个母亲,又道:“这事情我还没有让我妈知道,你说这么大声想死啊。”
“肯定是柏御非的。”夏离愤愤地说:“那你想一直瞒下去?”
商以柔暗叹地说:“我找不到一个解决的办法所以才来你家找你商量啊,可是正好我妈今天也想来你家看看你妈妈…”
“那你有什么打算?”夏离又问。
商以柔摇着头说道:“能有什么打算?”
夏离皱着眉头,指了指商以柔的肚腩,说道:“可是你的肚子会一天天大起来的,那个时候你想瞒都很难了。”
商以柔咬着唇,焦虑地说:“我也知道这个问题,可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如果我去找柏御非,我怕他认为我拿这件事要挟他,我根本就不想这样;如果…要去亲手杀了这个孩子,天知道这是多残忍的事情,我肯定不会愿意的。”
“以柔。”夏离拉着商以柔的手,安慰地说:“我也觉得流掉孩子是很残忍的事情,但是这事情很棘手,你要面临的是三个人的问题,你去找柏御非不是因为要挟,而是他有必要对你负责,虽然你不一定要他负责,可是他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这是对孩子的尊重,你可以跟柏御非说清楚,他可以不要孩子。”
商以柔靠着墙壁冷静地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说道:“要说清楚…”
“恩,我支持你勇敢地去找他说清楚。”夏离鼓舞地说:“如果你害怕,我可以陪你一起。”
商以柔低着头沉默不语,好半天后夏离又动容地抱着她,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地说:“你现在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孩子。”
是啊,为了孩子,她要面对更多的事情,这就是她突然间觉得自己会多一份使命感的原因。商以柔伸出手搂着夏离,轻声道:“好,我听你的。”
商以柔还是决定一个人前往柏御非的庄园,她站在外面徘徊着,里面的仆人看到是商以柔都已经认出了她。
“小姐,又是你啊?是不是要找辛迪小姐?可惜她今天不在庄园啊。”女仆走过来热情地说。
“不在庄园吗?那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商以柔知道,辛迪在的地方肯定就是柏御非的地方。
“因为柏先生要举行婚礼,听说是去了韩国韩家筹备这些事情去了。”女仆说道。
商以柔扑上去抓住铁门惊问:“你说什么?柏先生要结婚了?”
“是的。”女仆笑着说:“总算遇到一桩喜事了,柏先生和韩家的婚事早就一直拖着了,听说这一次韩家老爷子催的急,希望柏先生这个月月底就将此事办了。”
“婚事!”商以柔支支吾吾地问:“那柏先生呢?他也同意了吗?”
“柏先生和韩小姐三年前就订婚了,这没什么同意不同意的。”女仆说着:“小姐,你有事改天来吧,我会帮你转告辛迪小姐的,我要去忙活了,你请回吧。”
商以柔落魄地走在下山的道路上,她的身子不禁一颤,凉风卷席着悲伤一起侵袭了她,她的身子娇弱无力,只能扶着路边的矮树勉强支撑。
“商小姐…”商以柔摇摇欲坠,走一步退两步,看起来很危险;突然,有人从她身后跑来扶住了她,那人将商以柔扶着坐在路边,急忙问:“商小姐,你没事吧?”
商以柔扭头一看是马韵梨,她靠着马韵梨的肩头,说道:“我没事,只是有点心里不舒服。”
“我送你去医院吧。”马韵梨关心地说:“你的脸色好差,我怕真的有事。”
商以柔想拒绝,可是马韵梨已经扶着她站起来在街边开始拦的士。在医院,马韵梨一直很热心地帮助商以柔挂号看病,虽然商以柔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可是她也真的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有事,于是也就没有坚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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