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以柔抿了抿嘴,沉默不语地盯着汤碗,她不知道怎么跟妈妈说,只能用沉默掩饰。
“是不是上次让我去英国看你的柏先生?”商妈妈还是忍不住好奇。
商以柔把汤碗放在桌子上,认真地说:“妈妈,这个时候我不想提任何人。”
“其实你叔叔可以帮你做主的。”商妈妈还是将希望寄托在商卓远身上。
“没有人可以做主。”商以柔严厉地说:“你可不可以不要问这件事情。”
商妈妈怔怔地看着女儿,缓了缓神态,说道:“我们都很担心你,只是想关心你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可不可以不要带着刺对待你叔叔?”
“是不是你打算把他的身份摆正了?”商以柔突然愠怒地毫不留情地质问。
商妈妈一惊,更是变了脸,朝着商以柔挥了一巴掌。
“啪!”手打在脸上的声音震耳欲聋,落在心里撕心裂肺。商妈妈冷静下来,露出愧疚的眼神,可是商以柔却依然泠然地说道:“其实我很早前就知道了,你们没必要向我隐瞒奸情,我不知道是不是在爸爸还在世的时候你们就在一起了,但是我希望那个时候妈妈心里只有爸爸。”
“柔柔,我!”商妈妈捧着自己的手,全身战栗。
商以柔捂着发热的脸颊,愤愤地说:“这种豪宅我实在是住不习惯,麻烦你转告商卓远,别想利用我和我肚子里面的孩子来实现他的什么计划。”
说完,商以柔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匆匆忙忙地奔出别墅,商妈妈追了几步,可是由于情绪不稳,走了几步差点摔倒,好在有女仆扶住了她,可是她却眼睁睁看着女儿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商以柔离开别墅后直接返回自己的家,租的房子虽然小,可是她稍微觉得温馨,至少在这里她没有莫名的压力,也没有无时无刻的斗争。她不敢打电话给任何人,她现在害怕被人骚扰,也害怕打扰别人,总而言之,她总觉得身边的所有都改变了,唯有不变的还是那颗残缺不全的心,还是想着那个没心没肺的男人。
吃了晚饭后她打算早一点休息,可是这时候有人按了门铃,商以柔警觉地缩着全身,走到门口看着猫眼,外面站着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样子很模糊,但是应该不会有杀伤力,于是商以柔开启了房门,果然来访的是个女人,她也不陌生。
韩莎绘托人找到商以柔的住所,前来拜访。
“请喝茶。”商以柔招待了韩莎绘,韩莎绘环顾四周,冷冷地说:“搬来这里住,你习惯吗?”言外之意,这地方和公寓实在没法比。
商以柔坐在韩莎绘的对面,平静地说:“习惯,我住哪里都习惯。”
韩莎绘睇着她,说道:“我看了最近的报纸。”
“恩。”商以柔淡淡地应了一声,韩莎绘喝了一口茶,微微蹙眉,然后赶紧把茶放在茶几上,看来她对喝的也挑剔。
“你要多少。”韩莎绘开门见山地问。
商以柔愣了半秒,继而说道:“一分钱我也不会要,如果是因为这件事情找我,你可以走了,不送。”
韩莎绘听出商以柔的不悦,但是她现在的耐心还尚存一点,够和商以柔磨叽的了,所以她不急着走,反而讥讽地说:“如果你以为因为你肚子里的孽种就可以换取御非,我看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商以柔冷笑一声,说道:“我从来都不会这么想,如果我是你,我想我应该安安分分地在家里做新娘子,而不是到处乱跑惹是非。”
“商以柔。”韩莎绘怒声啐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声好气地跟你谈条件,你少自以为是。”
“对不起,我商以柔就是这么不知好歹。”商以柔不甘示弱地说:“我知道,你就是害怕我会打扰你的婚礼,那我现在郑重其事地告诉你,我商以柔绝对不会出现在你们的婚礼上,从今以后我和柏御非也不可能再见面。”
“当真?”韩莎绘一惊,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你有什么要求?”
“我的要求简单。”商以柔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恶声说道:“从今往后,你们也不要来骚扰我的生活。”
“哼哼。”韩莎绘高傲地走去门口,对视着商以柔说道:“我们一言为定,你最好说的是真话,不然我韩莎绘也不是好惹的。再见!”
“不送。”商以柔连忙把门关上,她站在门口依靠着墙壁气喘呼呼地发呆,好半天后,她才拖着沉重的步子返回卧室;可是门口的铃声又响了,商以柔气不过,打开门就骂:“你还想怎么样?”
“以柔?”钟希粲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睛看着怒不可遏的商以柔。
商以柔咬着唇尴尬地笑了笑,钟希粲拿着带来的补药走进门,说:“刚才谁来过惹了你?”
“韩莎绘。”
“啊,她没有对你怎么样吧?”钟希粲紧张地问。
商以柔微微一笑,说道:“当然没有,我这么厉害,她怎么是我的对手?”
“算了吧,你这么弱不禁风。”钟希粲呵呵地笑道:“我给你买了好多补品,你尝尝?”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商以柔问道。
钟希粲顿了顿,说:“其实我每天都会来看看,看到你家里亮着灯,我知道你肯定回来了。”
商以柔看了一眼钟希粲,然后坐下来说:“阿粲,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你知道我暂时没想过嫁给谁。”
“我当然知道。”钟希粲佯装着满不在乎地说:“我那天这么说是为了保住你和宝宝,不管柏御非相不相信,至少他没那个权利这么对待你,至少他不可以践踏小生命了。”
商以柔暗叹一口气,说道:“除了说谢谢,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那就喝了我煲的汤。”钟希粲说。
“这全都是你煲的汤?”商以柔惊问。
“恩,这是我去台湾的时候跟着一个老板娘学的,那个时候她女儿也是怀了孕,她每天都会早起煲汤,可是我也觉得很香,就偷师学了一些,不过不知道好不好喝,你就将就喝喝吧。”
商以柔看着汤碗,突然想到妈妈,她也觉得自己早上太过分了,现在妈妈肯定很伤心,她是多么希望每天都能煲汤给自己女儿喝啊,可是自己却浪费了她的一片好心。
“我去拿碗。”钟希粲没有注意到商以柔的心思,跑去厨房找工具,而商以柔被凉风吹醒了精神,于是她站起来走去关窗户。
就在商以柔关窗帘的时候,她猝然发现自己楼下停着一辆小车,这辆车她见过的,一辈子都记得,是柏御非的坐骑。
什么时候开始他一声不吭地停在那里?车上是谁?是辛迪还是柏御非?
商以柔紧张地想着,心跳也加速了,从厨房出来的钟希粲诧异地问:“以柔,你没事吧?”
商以柔看了看钟希粲,然后飞快地跑去关了灯,她将家里所有的灯全都关掉了,钟希粲抓住商以柔说道:“你关了灯怎么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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