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话。”
霍灿没由头的失去了开口的兴趣,莫名的想趁早结束。
“我的意思是你们之间的缘分,妙不可言,就好像是命中注定要遇到一样。”
老A环抱着胸,一脸兴趣盎然的看着霍灿。
“那句老话说的很对,冥冥中自有安排的一切,你就算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说完了么,说完了你可以滚蛋了。”
霍灿皱起眉头,敛起神色,有微微的怒火在燃烧,他实在无法耐心听下去老A的絮絮叨叨,这人完全是在拿他遛来遛去。
“哎呀,你看看你这性子勒,我最想说的是她跟你们霍家,那可真是有缘分不浅啊,因着和你更加缘深”
老A一脸神秘的笑着,他觉得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霍灿一定会大吃一惊,他很期待在那男人的脸上看见五颜六色的表情,为着这个消息的传达他乐意多方挖掘着那个女人,看来究竟是不是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那幅画面,看着那男人眼底染上浓烈的怒气和心底对那女人的疏远。
“霍灿,有些事情啊,你不知道,我愿意为你效劳,让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答案。”
话音落下,浓烈暗明间的一晃,时间在不停的运转,那场面似乎对得起老A的迫不及待,那男人的眼里随着他说出的每一句每一字开始扩散出不同的影子,那股意味不明的表情,似乎探寻着真假和结果大概已经不重要了。
“缘分?”
临近后半夜了霍灿还是难以入睡,似乎在今夜,他是注定没法子睡的安稳,老A的话好像新如耳畔一般,揪着他的心底,告诉他无法忽视,无法叫停着,一股怪气停靠在心头,久久萦绕不愿离开令霍灿始终心口堵着什么东西,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吃过头,明明是按时的定点睡眠,辗转反侧间,冷不丁的突然脑海里蹿出一句话。
“有时候他们之间,难为的不是缘分太深,而是孽缘太重……”
“那称为霍家传奇的天藏救援队,好巧不巧的是,当初程寻的前男友就是队里的其中一员,更有意思的是,贵州那件迷局里,她男友意外身亡了。”
“这还不算什么,霍灿,你知道吗,程寻的父亲就是当年的程似海,走漏你哥事件风声的记者。”
“你说世间的缘分多么妙不可言,一次也就算了,偏偏两次都击中,令你前后都进退两难。”
“程寻,我与你的缘分果然太深……”
沉浸在黑暗之中,霍灿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他的眼神锋利的直视着某一个方向,慢慢定格一个人的表情,脑海里不断搜刮着回忆,如果记得没错当时在医院的那个夜晚里,那个可怜的女人流着泪,伤心肆意,那副样子是谁见了都心疼的,纵然他不近人之常情,没有常人之感受深切,所以才没有上了她的套吧!
“呵……”
霍灿下意识的勾起了嘴角,肆意的冷笑一声,冷哼从鼻腔中惯出,眼底的浓烈晕染着,仿佛如刀子一般。
现在回想着,当时她那般的表情呵动作且看且夸张,当时她说的那些话,如今想来,哪句话不是话里有话着,原来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什么定位,她与他是何种位置。
霍灿从来没有想过,有些若有若无的小人物,往往是一件爆发危险点的导火线,一直以来,他身处的环境令他思考轮番转,反而忽略了那导火线的重点燃点,放置的太久了,便会生硬了些,那些招数换做了一个男人身上,他一定是不会轻易掉以轻心,那股玩味的态度今晚过后影子将全部覆灭,他期待着看着那个女人如何走下一步的花招,他等待着她。
这一次,令他丧失了所有的兴趣,将重新拔地而立,暗流在涌动,无言而语,却也汹涌来去不善。
有些事情,霍灿做的是习惯而至,是责任,更是那可笑的使命。
还有些事情,做的是单凭心甘情愿,一丝不懈怠和悔意。
还有些事情,做的就是一场局,他既是布局者,也将是局中人,局中自有局中意,不过是换个女人而已。
翌日一早,程寻早早醒来,收拾好了自己就等着霍灿带她离开这里,她知道她将去兴义的市区,霍灿送她到那,她就会被警方找到,一旦被找到,她在这件事上,就已经是尘埃落定了,之后她想要再靠近他会更加的难,甚至没有余地,可若是她不这么做,也许小王就会一直没有线索,她也会被定义成失踪。
“不知道吴老师再见到她是什么样的心情,也不知道,她见到吴老师是何种心情,是大难不死,是侥幸留一命,还是?”
程寻想到这突兀的戛然而止,比起那些噩梦里令人恶心的每一幕,她其实更害怕死亡,比起任何人,她打心眼里不能死去,起码在现在,她一方面需要钱,一方面需要真相,往往两者都是她最需要的,她不能任意的抛弃那一面,一面是至亲,一面也是至亲。
“谁也不能放弃不是么。”程寻小声的喃喃道,有片刻的失神。
“程姐,东家叫你。”
适时,源觉轻轻的敲了敲程寻房间的门,站在门口看着她。
“好的,来了。”
程寻顺手摸了一把头发,转头回应着源觉,话音落下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门口。
“源觉,保重。”
程寻停了下来,看了看门旁的源觉,这个年轻的男人,还是初见的那个模样,一脸无害的看着她,眼里依旧是有光的,那股光她都曾有过。
“程姐,以后就不要乱跑了,我妈说,人命只有一条,人生只有一次,你要好好把握,不要再随意去冒险了,不要受伤,不要流眼泪,一直快快乐乐的生活。”
源觉一脸真情实意的看着程寻,这句话是实打实的为她好,他知道眼前的程姐其实没有那么不好惹,脾气也没有那么差,那些锋利的棱角不过是她的保护伞。
程寻看着源觉,点点头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跟雨后晴天的笑容灿烂一般,直直的印在了源觉的眼里,前者下楼,慢慢的走去了车门的方向,后者还有些发愣的呆呆的站在原地里不知是沉浸在那个笑容里,还是想到了别的。
霍灿重新换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他坐在车里,看着那女人跟源觉两个人的告别,看着她慢慢的走过来坐到副驾驶上,程寻的安全带一扣好,霍灿的车子就像利剑一般的窜出去,直叫人的一个措手不及,仿佛利刃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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