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睡了一大觉,她已经一年多没有睡过囫囵觉了,她把绿禾交给四月,无比放心地睡去了……
微微醒来,已经是神清气爽,她从小身体就好,美美的一觉,能把所有的病痛击退!
她睁开眼睛,看见四月怀里抱着绿禾,正在窗前站着,一边轻柔地说话,一边指点着窗外:“喏,宝宝,那个是小鸟,小鸟怎么叫?对,叽叽叽叽……”
四月进入角色好快啊!她的滔天母爱被唤醒了,一夜间人都不一样了,昨天还是个小鸟依人,娇媚无比的小姑娘,今天就成了大山样的坚毅母亲了!
微微起来,抓抓头发:“四月,早啊!知道你女儿每天起多早了吧?知道我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了吧?”
绿禾跟四月已经亲近了,可看到微微,立即要她抱:“妈妈,妈妈抱!”
微微拎起绿禾:“臭丫头,你亲娘在这里呢,我这个代理妈妈任期要到了吧?”
微微亲亲她的小脸,有点伤感起来:“四月,你怎么打算的?想好了吗?还要回美国吗?”
四月可怜巴巴看着微微:“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是不是你真不打算要我了?”
“呸!那个可怜样儿给男人看去,绿禾和我可不稀罕……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有威廉罩着,人生前景一片大好,你……还打算公开跟绿禾的关系吗?”
四月激动地:“微微,你根本不该问我这个问题……要是你有一点点知道我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还不是午夜梦回,辗转反侧,柔肠几断,魂牵梦绕……我是想,理智上来说,你接受威廉的安排更有利,单身、未婚、豪富、美丽、清纯才是你的标签,添一个绿禾算怎么回事?反正,我是个独孤天下的命,已经千夫指了,就让绿禾挂在我名下……”
四月嚎啕:“微微,你的意思是,把我的错误和包袱你都揽了去,让我继续做个逍遥自在的千金小姐?你还真以为我跟威廉一样啊!”
微微挥着手:“哎,四月你不要太敏感――我是想,反正现在都这样啦,我已经习惯了;而你呢,你现在是云端仙子,等绿禾一公开,你怕是要从云端堕入地狱,何苦受那个罪呢?反正知道这件事的就我们俩人……”
四月握着微微的手,诚心诚意地:“微微,你行侠仗义、义薄云天如大侠!我要再让你给我顶缸,不管什么理由,我还算人吗?!一想到自己竟然猜测你这样肝胆相照的朋友,就应该跪下来谢罪……微微,看在我之前病得七死八活,神经兮兮的份上,原谅我吧!”
四月一撩裙子,好像真得要跪下来一样。
微微一吓,差点把绿禾脱手:“好了,好了,你这个臭丫头,以为这是八点档黄金剧吗?还给我来这一套!要吓我心脏病出来?!”
“原谅我吧?微微?”
“哎呀,原谅啦,原谅啦,谁叫你是我女儿的亲娘呢?”
四月扑过去,紧紧拥抱着微微:“微微微微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微微被她勒得喘不来气:“哎呀,绿禾和我被你害不死,也得被你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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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琦来敲微微的门,四月给他开的门,他见了四月,不由愣住了,昨天还苍白着脸,一脸凝重和寂寞的四月,今天看上去神采奕奕,脸颊红润,眼睛亮晶晶的,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顾家琦感叹:微微的力量有这么大啊!
等他再见了微微,觉得微微也变了样子,以前那种冲锋陷阵,紧张决绝的表情松懈了很多,变得有点懒洋洋的,似乎把活力注了一半儿给四月,她自己倒懈怠下来。
这两个女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顾家琦惊奇不已。
四月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打开手机,看到二十八个未接电话――都是威廉打来的。
家琦说:“昨天威廉叔叔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我,后来我实在编不出理由了,就把电话关机了,所以,我今天一早就来了……”
微微把威廉的事情忘记了,这个时候看向四月:“你打算怎么办?有没有想好?”
四月笑:“这有什么可想的,我昨晚看了绿禾一晚上,才知道什么是骨中骨,肉中肉――要再分开我们,除非我死!”
她转头对家琦说:“家琦,能不能开车送我去宾馆,我要跟威廉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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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到威廉的房间,静静跟他对坐,威廉看出四月的不同寻常,并不主动开口。
家琦看她们父女俩情形凝重,不敢多待,立即告辞了。
房间只剩下四月和威廉两个人。
四月盯着地:“威廉,你为什么这么做?你知道,我,指的是我的女儿。”
威廉抖动下眉毛:“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要否认,威廉,我昨天已经见到了她,她已经一岁了,我才第一次抱她!”
威廉烦恼不已:“这些人做事,到底是怎么做的!我本来都是安排好了的……”
四月冷笑了一下:“你不要再说这是为了我好之类的话!”
威廉讶异抬头:“我当然是为了你好,否则,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么?!那个你与经济犯的孩子,你打算要为她赔进去一生么?我给那孩子找了个好人家,高知家庭,父母都是有教养的人,做这样家庭的独生女,不比跟着你做个非婚生女要堂堂正正得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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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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