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迷魂,张端瑞开着车子在黑色的暗夜里前行。若枫到底搞了什么鬼别墅,端瑞心里暗自叫苦,离市区又远,路上颠簸不止。不知要开到什么时候。
然而更让他叫苦的是他身后那对痴男怨女。诗盈抱着酒醉不醒的若枫,不知是伤心,还是愤怒,时不时车厢后面传来咕哝咕哝因为酒醉苏醒而显得迷糊的喃喃自语。
很明显那是若枫的声音,而抱着他坐在后座的诗盈则是半点声音都没发出,从倒车镜看,她时而双目紧闭,不敢想象未来将是什么样子。时而睁大眼睛,仿佛要看清楚这世界怎么变得这样混沌。
新婚之夜泡夜总会,若枫,你不是在找死,就是该死。总之死有余辜,我要用鞭一遍遍的抽你。
诗盈的愤怒可想而知。而若枫嘴巴里的念念有词又引起了诗盈更大的不安和愤怒。“诗盈,凯瑟琳。诗盈,凯瑟琳。”
好个夫君,把两姐妹的名字都挂在了嘴边,一个是妻子,一个是他苦恋过的未婚妻,难道两个都要通吃。
诗盈轻蹙着眉头,非常不满若枫嘴里的胡言乱语,一下子就用自己的手指捂住了若枫胡说八道的嘴巴。
她还怕开车的端瑞分心。“前面路太杂,端瑞,你开车没事吧?”
端瑞早知道这对夫妻在闹什么疙瘩,遂而装作若无其事,开得沉稳。
见端瑞不说话,以为他没听见,诗盈又放松了警惕没有捂他的嘴巴。望着夫君因为醉酒而略显深沉痛苦的脸盘,她真是百感交集。
他的剑眉锁成了崎岖的山峦,原本肤质均匀的面孔此刻满脸红潮,虽说是渐渐地在褪却,但是酒精的威力不可小觑,让他英伟的气质中多了一份憔悴和失落。
这个夫君,内心到底有什么心事,为什么新婚同住的第一天会去夜总会喝酒,还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跟所谓的下等的酒女打一片。
难道他心中有鬼。诗盈默默地洞悉分析,木然了,双指发抖不知要摆在哪里才合适。她好想捂住若枫的脸,大声地问他,若枫,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我的姐姐!
总算到了自家的别墅面前。端瑞趁着黑夜,把早从若枫身上搜出的钥匙拿出。利索地开启了别墅的大门。
也是他,三下两下功夫,把若枫扛上了那张前后一米八的大床。
一股浓烈的酒味,顷刻充盈了宽阔的卧室。
诗盈开启了几盏夜灯,让端瑞看清楚这间卧室的极尽奢华和作为夫妻卧室的暧昧色彩。特别是那些优美曲线的人体油画,是极能挑起一对夫妻的性,欲的。
没想到若枫的情趣如此高雅别致,诗盈也看得满脸通红了。想到这里多出一个外人,诗盈好端端的脸色都有些变味了。
张端瑞倒是没所谓,为了诗盈的幸福,让她嫁给家产上亿的若枫,坐享荣华富贵的生活,并没有错,他这个外人不足以让诗盈挂齿。
但是联想到别处,若枫设计上的用心良苦,端瑞又不由自主地笑了,不是自然的,有点苦涩,“诗盈,恭喜你嫁了这样一个好郎君。”
这大约是诗盈结婚以来,端瑞献上的第一句祝福语。本来他们就是后来认识的,不同和凯瑟琳的竹马情深,他和诗盈更多的朋友与朋友的之间的情谊。
诗盈知道端瑞的所想,这段时间,他为自己做了太多的事情了,有时面对他炽热的眼神,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端瑞是不是她奴役差使,神差鬼使让他给自己做了那么多事。
她打不起精神来答谢端瑞的祝福,目光更多地垂向了一边睡得死沉的若枫,他的领带都打起球来了。心疼的诗盈连忙坐下,细心地帮他解领带。只见她的纤纤玉指,从她的颈部后部伸去,接着一拉一抽,总算把若枫颈部的束缚给解放掉。
他胸前白色的衬衫满是点点红酒的印记,看得她触目惊心,简直想快快手洗清除干净。若枫啊,若枫,你到底能不能让我省心。这新婚的日子才开始啊。
为了了解若枫为什么会去喝酒,诗盈问起了端瑞:“你要走么?别走,我想知道,若枫为什么这个时候了,还会去夜总会?”
端瑞无可奉告,他已经极为有耐心地给诗盈做了几个月的牛马,嫁给若枫完全是诗盈的选择,事到如今怨不得人。他耸了耸肩膀:“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他已经两个月没在总裁办上班了。”
原来公司的事务一直是端瑞在处理。
“那他这段时间在搞什么?”诗盈为若枫的不务正业表示震惊。
端瑞摆了摆头,似乎有点累,心智上认为诗盈对这段感情过于投入,开始令他不满了,“他不是在跟你结婚?”
诗盈恍然大悟,默默地喃言:“不是也回去过公司吗,不可能一两个月的时间都在结婚。”
“诗盈,你应该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是他的妻子,理应比我更清楚他在做什么,想什么。我一个外人不知道情况,并不能百分之百帮到你。”端瑞的话让诗盈又一次语塞。
看到都是自己的问题了。都结婚了,还栓不住自己的老公。
看床上的若枫,似乎都开始醒了,他在床上,姿态美好地扭了扭头,扭了扭腰肢和屁股。似乎刚刚陷入梦里温柔乡,连姿势都那么销魂。
“好了。”端瑞不想过多地在诗盈面前显示对她的关心。尤其这又是若枫的卧室里,万一被若枫醒来看见了,更是吃不了兜着走。“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因为室内灯光暗影的投射,端瑞漆黑的身上多了一份说不明道不清的暧昧。诗盈看着看着,略微心动,此刻,新婚丈夫这个样子,让她好想找个依靠倾诉。
无奈那个名字,到了嘴边又开启不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端瑞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端瑞!诗盈叹了一口气,泪水无知无觉地从她的脸上滑落了下来。他曾经对自己示过爱,为了帮自己擒得真爱,他又在所不惜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
可是为什么今天看来,自己的选择好像又不是那么对。是自己傻,还是怎么的?
很快别墅外面响起了汽车发动的嗡嗡声。端瑞开车走了,在她的朦胧的幻觉之下,微微的痛楚之中走了……
端瑞,我真想好好谢谢你!
诗盈猛地回头去看自己的夫君,她抹干泪水,下决心不再去像这些乱七八糟伤害夫妻感情的事情。让往事都随着自己已婚的身份见鬼去吧。
若枫,诗盈的思绪又飘落到了夫君的身上,深情地望着他,唯恐他醉酒而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见他睡得那洋死沉,没有半点生机,诗盈硬是守着他到了深更半夜。
直到凌晨两三点钟,但疲惫的诗盈从瞌睡梦里苏醒过来,她也看到了若枫那双睁得老大,感觉不可思议的眼睛。
“诗盈,我怎么在这里。”若枫半是清醒很无辜地说了一句。
哪里想到诗盈面对夫君清醒的嘴脸是就是狂抽猛抽,“叫你不要去夜总会,你怎么不听,还跟靓女泡在一起?”
诗盈恨若枫的三心二意,不许他在夜总会喝得酩酊大醉,坏了自己洁身自好的名声。
而若枫面对诗盈莫名其妙的发飙,更是生气,他双手挡住诗盈的愤怒袭击,大声为自己开脱:“我是在跟我的客户喝酒,你不要瞎搅和,好不好?”
“客户,客户。你的客户在那里?我到了现场,你喝醉了,身边不是靓女就是服务员,哪有你说的客户。真的有,他们也走光光了。”诗盈认为丈夫撒谎,真的需要她好好治理一下。
“哎呦,诗盈,你可不可以制怒一下。不要遇到什么事都那么激动!”若枫如同大病初愈,身体也出现酒醉醒后的后遗症,肩背泛酸,胃部抽痛。“快,快给我装杯水来,我,我胃痛。”
想不到若枫的身体那么差,诗盈一下子六神无主,出了神地原地发呆。
若枫最讨厌诗盈这个傻样子,一点主张都没有。急的连忙发怒,“还不快去!”他的意思是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刻了,再缓一步,他非胃部翻滚,吐得满床都是。
好在诗盈也没有笨得连端水拿杯子的反应能力都没有,很快她端来了加了蜜糖的白开水。还像喂小猫一样给若枫喂水喝,“喝吧,喝吧。”
她轻轻地安慰痛苦的若枫,又轻轻地呼着好闻的气体,企图让若枫那被胃酸灼得炽烈的疼痛好点。
此刻的诗盈在卧室如诗如梦的光影下打造得婀娜多姿美丽动人,特别是她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真的就想一首诗,动人心脾蛊惑众生。
若枫喝完一大口水,很快又沉入进了诗盈营造的美丽温柔之中。他捂了捂胃部,在确定胃部没有伤楚之痛下,圆满地抬了抬脖项,闭上眼睛表示痛后重生。
“怎么啦,好点没有。”诗盈这次伺候得极为小心,生怕丈夫的身子一触之下全部崩溃,所以呆了好久,都不敢往他身上凑去。
谁知若枫歇了好一会儿,睁开眼睛,叹口气,第一件事就是楼诗盈入睡。
他爱诗盈的悉心照顾,这次他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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