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怡宁见莫桐执意,便也没再说什么。
莫桐却好奇道:“你这段时间失踪,又去哪个星球游逛了?”
陆怡宁无奈苦笑道:“别提了,前几天被一个无赖整天追的无处可躲,还差点出了些意外……”
陆怡宁没说是龙砚为其解的围,虽然依然过去,可心里仍觉得泛堵,无论事业做的多强悍,关键时候,女人终究还是女人。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莫桐察觉出陆怡宁情绪有变,轻声问道。
陆怡宁垂着眼帘,轻轻摇了摇头,沉寂片刻,抬起头突然道:“小桐,咱俩去相亲吧!”
莫桐被陆怡宁突然爆出的这句话惊地微微怔愣,凝着她片刻,伸手准备探向她的额头。
没好气地拍开莫桐的手,陆怡宁恼道:“我没病!跟你说正经的呢!”
莫桐道:“怎么突然想起去相亲,这可一点都不像你的style!”
陆怡宁愤愤然道:“我还就不信这个邪,凭什么别的女人就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凭什么像咱俩这样的,遇事就非得自己死扛。
我们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又不是长得有碍观瞻,凭什么就不能得到别的女人该有的幸福!”
莫桐怔怔望着陆怡宁片刻,轻声问道:“怡宁,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陆怡宁蹙着好看的绣眉将脸别向旁出,躲避开莫桐搜寻的目光,淡淡道:“没什么,就是心里不舒服。”
莫桐放下手里洗了一半的碗,伸手揽住陆怡宁的肩膀:“到底怎么了?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个样子。”
陆怡宁亦抱着莫桐的肩膀,眼眶不禁微润。
“以前,虽然我单身,可你身边始终有龙墨,看着你的幸福唾手可得,我就会觉得幸福其实距离我们并不远。
可是如今,连龙墨都离开了,我突然举得命运对我俩很不公平,为什么好男人都一个个离开,我们是不是真的很差劲……”
轻抚着陆怡宁微颤的肩膀,莫桐柔声安抚道:“其实也并非如你想得这样,有些女人终其一生为爱而活,可你再反观咱俩。
因为各种压力而为生活所迫,其实我们对感情付出的实在少的可怜。”
说至此,莫桐松开陆怡宁的肩,面对着她微红的眼圈笑道:“你搞金融理财,常把一句话挂在嘴边:你不理财,财不理你。
如今放在感情上也是一样,你不理情,情也不理你,还记得咱俩上中学时候一起看的一本哲学书上有一句话:当你关注什么的时候,就会吸引什么!”
听完莫桐这番话,陆怡宁用手背蹭去眼角的泪,想了片刻,郑重道:“小桐,我想好了,我决定从现在开始,拼命相亲。
年底,对,就年底,我要把咱俩都嫁出去!”
看着陆怡宁信誓旦旦的模样,莫桐暗暗吞了吞口水,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说错了话。
陆怡宁属于说干就干,雷厉风行的性子,自从那天说了要相亲过后,陆怡宁搜集信息的能力再一次得到了充分印证。
看着不停闪动的手机屏上挑动着陆怡宁的头像,莫桐无奈苦笑着按下了接听键。
“我说亲爱的,这都已经本周第四次了,就算上班还有双休呢,咱能不能歇两天再去相?”
“再坚持一下亲爱的,为了争取到属于咱们的幸福,再忍耐一下下,等钓到了那属于咱俩的那两只小青蛙,咱们就可以完满收工啦!”
听电话里陆怡宁兴奋的语调,莫桐实在不好意思一盆凉水浇熄陆怡宁的满腔热情,强打气精神道:“说吧,这个周末有何安排!”
“这周在梨园广场有个精英相亲大会,听说有资格获得入场券的都是各界精英,多半收入不菲,我可是很看好这个机会哦!”
“好吧,希望这周不会有负你所愿,我记得上周末你就说那个是也是什么精英招聘会,结果进入会场的居然还有餐馆端盘子的临时工小弟,可能盘子端的好,也算是精英吧!”
“哎呀,那个纯属意外,那小子肯定买了高价票混进来的,这次保证不会有这种鱼目混珠事件啦,周末好好准备,到时我开车去接你哈!”
不待莫桐开口,陆怡宁已经一阵风似得挂上了电话。
相亲,她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不知不觉沦落到了相亲的地步。
莫桐正坐在沙发上发呆,门口车影一闪,管家和佣人纷纷走至门口,不过片刻,薄远封由外面走了进来。
见莫桐倚在沙发上发呆,在她身边坐下,问道:“想什么呢?”
莫桐几乎没用脑子想,顺口回道:“陆怡宁约我周末去相亲。”
莫桐此话一出,不但薄远封,连旁边站立的管家都变了脸色。
薄远封却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模样,好看的菱唇反而勾起月牙弯,轻声道:“看来你的神经系统恢复的很快,刚解除了婚约,就紧锣密鼓地安排相亲了。”
旁侧小心观察着薄远封表情的管家,在看见他唇边月牙弯的一刻,身上的鸡皮疙瘩几乎掉了一地。
再现修罗笑,若不是因那人钱财,受制于人,管家此刻有掉头就走的冲动。
莫桐却全无察觉,浅笑道:“是怡宁不想我太难过,才帮忙安排了相亲。”
薄远封微眯着深眸,目光始终凝注着莫桐的脸:“那你呢?你想去相亲吗?”
莫桐听他这么问,歪着头想了片刻,笑道:“其实去相亲也很有意思,什么人都会遇到,有时候会很奇葩。”
薄远封淡淡扯了下唇角:“这么说,你是乐在其中喽?”
莫桐仍迟钝地未体察到即将降临的危险,犹自笑道:“消磨多余的时间,也挺好!”
莫桐刚说完这句,手突然被薄远封执在掌心。
仔细审视手中握着的莫桐的纤白柔荑,薄远封淡淡道:“还是这么细皮嫩肉,看来你这阵子并没认真练球,你这个样子怎么能打得赢我?”
莫桐不服气道:“打球要看天分和基本功,光靠临时抱佛脚怎么可能赢得了,你还不是平时都不练!”
薄远封勾唇笑道:“好啊,不如现在来两局怎么样?”
“好啊!比就比,怕你不成!”莫桐微扬起下巴,起身便欲向后园的网球馆走。
薄远封却开口道:“今天我们换个赌注。”
“什么?”莫桐侧目望向薄远封。
“谁输了喝酒怎么样?”
“喂!你上次说我赢了你要告诉我秘密,现在怎么又成喝酒了?”
“你如果赢了,我自然会依约,不但解除你的免费劳工,另外将所有秘密和盘托出,不过如果你输了,就要罚一杯红酒!”
莫桐蹙眉道:“这岂不是被你灌醉了,更打不过你!”
薄远封勾唇浅笑:“原来你是已经在心里认定了打不过我,既然如此,你就在这里长长久久地做下去就好了,没准时间长了,我会考虑给你点薪水。”
“哼!想得美,喝就喝,如果你输了不但要告诉我秘密,同时也要喝酒!”
薄远封倒是利落地欣然点头。
因为太在意结果,莫桐开局就不利,连被薄远封扣了三个死角,几乎连反扑的机会都没有,就灌下了三杯一九五三年的玛特庄园。
接下的比赛,莫桐几乎是如坠云端,踩着飘摇的脚步,看着两三个薄远封在对面挥动着三头六臂,最终在一个倒抽球时,连球带球拍一起飞了出去。
薄远封利落地躲过同时飞来的球和球拍,再看向拦网另一侧的莫桐,已经四仰八叉倒在了地上。
薄远封好看的菱唇勾了勾,将手中的帕子一扔,走过去将莫桐抱起向别墅走去。
在一众仆人惊异的目光中,薄远封横抱着已经人事不省的莫桐,径自走进了主卧房。
“砰”地一脚踢上门,薄远封将莫桐丢在宽大的水床上。
望着睡地沉若小猪的莫桐,薄远封勾唇道:“居然敢带着我的儿子跑去相亲,看来我真的把你惯坏了!”
伸手褪去身上的衣衫,顺带将莫桐的一并褪掉,横抱起人向浴室走去。
莫桐的酒量薄远封几年前就见识过,少半瓶甜酒下肚,就已经分不清楚是地震还是床震,更别说今天他特地选了瓶酒精浓度相对偏高的。
明天的相亲会,哼!见你的鬼去吧!
给莫铭天打过电话,薄远封伸手将莫桐的柔躯揽放在胸膛内,手臂紧紧缠绕着怀内温软的身子,睡意渐袭。
这一夜,薄远封和莫桐皆睡得深沉,次日清晨太阳已斜斜地照在了卧室的墙壁上,却还是未唤醒紧紧相拥的两个人。
薄远封迷蒙睁开眼时,看了厚重的金丝绒窗帘外,侧目看向怀内仍熟睡的人儿,正欲起身时,突然隐约听见一阵清脆的和旋音乐。
循着声音寻去,最终在床底下找到了莫桐的手机。
看了眼手机屏幕上跳跃的陆怡宁的头像,薄远封勾了勾唇,轻轻按下接听键。
“喂,小桐,你搞什么飞机,现在才打通你电话,忘了昨天我跟你说过的重要相亲会了吗?赶紧打扮好在楼下等我……”
“抱歉,莫桐今天恐怕无法去参加那个重要的相亲会了,因为……她此刻在我床上睡梦正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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