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真一下子清醒过来了。
--他的母亲,自己的婆婆,不就是多年前破坏父母婚姻的小三吗?
当初在婚礼那天,他的母亲因为有事没有出席,自己是大为庆幸的。因为童真真没有把握,在多年之后,再遇到这个女人,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恨。
可是,这个世上,有些人,有些事是避不开的。山水总有相逢之日。
童真真的沉默,让君冷澈知道她的心结仍没有完全解开。是啊,恨了近十年的“仇人”,再见面,任是谁,都没有办法欣然的。
“丫……头,”他斟酌了一下,“难道你永远都不与我的母亲见面了吗?”
童真真看得出他的为难。
的确,无论如何,那个女人总归是他的母亲,自己躲不开的。
可是,要如何面对那个女人呢?自己真的没有想好。
“这……让我再……想想。”童真真只能用上了缓兵之计。虽然说自己的母亲没有死,但是当年拆散自己家庭的仇,怎么也没有办法说放下就放下的。
君冷澈轻叹一声,不再逼她,换了话题,“那我们先去医院吧。”
“嗯。”童真真点点头,下了床,匆忙进了洗手间。
站在镜子前,童真真发现自己是一脸的纠结。
如果在之前,对于与他的母亲见面,自己只会愤怒。但是现在呢?她已经慢慢地喜欢上他了,会在意他的想法,会希望他和自己在一起可以快乐。那么,与他的母亲相见,必然要考虑到他的立场。
真是麻烦,童真真皱紧了双眉。
“丫头,还没好?”十多分钟之后,门外传来了他的声音,让她发现自己出神了很久了。
算了,兵来将挡,不是还有一周的时间吗?她猛得摇了摇头,准备先把这件烦心的事,压到心底,走一步看一步吧。也许,会有办法的。
尽管如此,一路上,她都时不时想到这件事,变得格外的安静。
到了他所在的医院,他领着她去找了一直妇产科的冯主任。
胖胖的冯主任笑眯眯地看着她,“小童啊,看来我们君主任,把你养得不错喔,气色真好。”
童真真拍拍君冷澈的胸,“那是他必须的。”说完,她得意地抬起了小下巴。
君冷澈眉眼弯弯,轻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然后对冯主任说,“今天要麻烦你了。”
“太客气了。来,我带小童去做下检查吧。”冯主任一脸慈祥地看着感情很好的夫妻俩。
童真真跟在冯主任身后。走了一会,她回头一看,君冷澈站在原地,脸上有些担心的表情。
“我很快回来喔。”童真真甜甜地朝他挥挥手。
这家伙,有时候表现得真粘喔。自己不就是去检查一下嘛,瞧他那个样子,好像自己要上手术台一样的。她心里这么想,忍不住感到甜蜜。
接下来的检查,那是相当的种类繁多。童真真跟着冯主任一间间的科室进出,一个个的检测做着。
“冯主任,我没什么事吧?怎么要做这么多检查呢?”做完彩超后,她有点好奇地问。
“哦”冯主任正在看着报告,愣了一下,才说,“没事,没事。你那么年轻,底子又好,能有什么事呢?只是君主任太在意你了,特意让我给你多做点检查。”
“原来是这样啊。那真是麻烦你了。”听冯主任这么说了,童真真有点揪起的心,又放了下来,“他就是瞎紧张嘛。”
冯主任笑了两声,“说明他很爱你喔。”
这句话从五十多岁的冯主任嘴里说出来,让童真真有点不好意思了。
等所有检查都做完了,冯主任让童真真坐在她的办公室里等一下,说君冷澈午休时会来。
童真真等了十几分钟,医院的午休时间就到了。果真,君冷澈来了。
“澈澈,我的检查报告都出来了吗?”她看了一下,办公室里没有别的人,高兴地跑过去,跳到他身上,撒起娇来。
君冷澈抱住了她,“丫头,别急。哪有那么快的,有些要几天后才有结果呢。中午,我带你去外公家。刚才外公打电话给我,说做了好吃的,等你回家。”
“咦,外公怎么没打我的电话?”童真真掏起口袋,找起手机来。
“你呀,八成把手机落在家里了。”君冷澈点点她的额头。
童真真吐了一下舌头,搂紧了他的脖子,“有你在就好了。”
“那是真话。”君冷澈一本正经地受领了。
“切,脸皮厚。”童真真刮了一下他的高鼻梁,吃吃地笑了起来。
两人之间融洽极了。
到了外公家,等他打开车后厢,她傻眼了。
他什么时候准备的礼物啊?都塞满了。
后来,还是外公家的两个佣人帮忙才把这些礼物全运进去了。
“来,”她冲他招招手。
他有点纳闷地走到她面前。
她踮起脚,“啪”地一下,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小朋友,表现好。来,赏个香吻。”
然后,她就像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跑了进去。
他摸着被亲的地方,心里甜丝丝的,像吃了块糖,嘴角就晕开了笑容。
两人的亲密,落在了外公的眼里。老人放心地笑了。只有外孙女的幸福,才是最好的礼物。
没想到,大舅也赶回来吃饭了。
餐桌上,大舅仿佛有些难言之隐,几次欲言又止的。
后来在外公的追问下,大舅才吞吞吐吐地说,“老二前两天有打电话,说活不下去了,好像钱被人骗走了。”
外公一听,脸色一变,一拍桌子,“我没有这个儿子,让他死在外面吧!”
说完了,外公就气哼哼地走了。
大舅母也责怪地看了一眼大舅,“真是的,你不知道老爷子有多生气吗?上次,就是他把钱卷跑了,公司都差点垮了!”
大舅为难地说,“可是,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弟弟啊。”
对于二舅,童真真也是意见大得很。当初,不就是他在外公和妈妈之间挑拨吗?这种小人,理他干什么?
“是啊,大舅,干吗理他啊?他可害得家里不轻。”童真真皱皱鼻子,不爽地说。
“丫头……”君冷澈轻唤一声,制止了童真真继续说下去。
大舅,皱着眉头,离开了餐桌,去找外公去了。
“你大舅啊,就是心太好。不知道被那个老二一家人害了多少次,还是要去管这帮人的闲事。”大舅妈不平地叨叨起来了。
童真真频频点头,又想附合地说几句,却收到君冷澈不赞同的眼风。她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君冷澈送她回去的路上,她还是忍不住问,“你干嘛一直制止我啊?”
“丫头,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就算你二舅怎么样,对你外公而言,还是儿子。这些事,你还是不要管太多了。”君冷澈解释给她听。
“哼,我就怕外公他们不要像农夫与蛇一样,被二舅又伤到了。”童真真嗤之以鼻,“那你的意思,是要我袖手旁观了?”
“丫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应该让外公,他做决断。”君冷澈看出她一脸的不爽,“那是你的家人,是你珍视的,也是我的家人。我也希望他们可以幸福。”
看到他一脸的诚挚,她发现自己口拙起来,安静地靠在了他的肩头。
一会儿,她的手机传来清脆的声音,有邮件进来。
她点开来一看,不由兴奋地叫了起来,“哇,太好了!”
“什么事?”看到她雨后天晴的样子,他好奇地问。
“达维,三天后就到了!”她不禁打了个响指。
“达维?”他重复了一下,神色沉凝起来。
“那可是我最好的姐们。他要来参加这个月底的赛车比赛,还邀请我给他当技师。他的车技扛扛的,拿了好多次奖杯了。”她叽叽喳喳地说着,得意地夸起了自己的老友。
突然,他猛打方向盘,车子就急停在路边。
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就被火热的吻给封住嘴了。
他的身体倾过来,压住她,狠狠地吸住她的舌尖,像个吸力机将之吸卷,交缠在一起。
“唔”她的眼里映出他的狂热,看得心嘭嘭乱跳起来。
她都不知道这个霸道而强烈的吻持续了多久,直到她听到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不许说起别的男人的时候,这么兴高采烈的。”
带有威胁,不容置疑的命令听得她心弦一震。
这家伙!原来也会吃醋啊,不过吃达维的醋,就太搞笑了。那可是自己的姐们啊。
当他要撤离时,她一下子揽住他的脖子,回了一个狠狠的吻,蹂躏了一下他饱满的嘴唇,“你也不许招蜂引蝶的!”
然后,她将他推回座位,捂住发热的脸。
没想到,她竟敢威胁他,真是个胆大的丫头。不过这种威胁方式,他很欣赏。
特别是看到她露出的如玉一般的脖颈都被染成红色了,他心里更是甜蜜,不由亲了一口,才满意地开车。
晚上,他拥着她睡觉时,她突然想起了答应秦亦文的事了,“澈澈,明天可以带你侄子出来吗?”
正被她的温软引得体温上升的他,正忙着亲她,含糊地问,“什么事?”
“我想……带他……去游乐场,你也一起去,好吗?”被骚扰的她断续地说。
“行!”他继续着热衷的“事业”,在探索她的每一处。
隔日,君冷澈如约,带来了胖胖的秦亦文。
小家伙一下车,就像个可爱的小企鹅,摇摆着直扑童真真,奶声奶气地喊“婶婶~”
童真真一把抱住了他,猛亲他的肥嘟嘟的小脸。
三个人开车去了游乐场。
君冷澈 很快买好了票,准备和等得直跺脚的童真真和秦亦文一起进去。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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