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得龙走了。刘萍坐在床头,仔细翻看董得龙留下来的银行卡,自言自语:“这小子哪来的钱?难道这两年在哪里发财了?里面到底有多少钱呢?是不是只有三百五百的?要不要告诉灵灵那丫头退回去呢?”
想了一阵,还是按捺不住好奇激动的心情,换了一身衣服,骑车去了齐隆镇,因为镇里没有农行营业网点,又急不可耐地坐车去了巴茭县城,打算在那里一查究竟,主要还是想弄清楚卡里到底有多少钱,如果不多是要退回去的,拿这小钱惹了嘴了,要是有个千儿八百的,那就悄悄留下来,给儿子娶媳妇结婚用。
一路上,刘萍在寻思很多问题。这些年董得龙干什么去了?混得怎么样?穿衣打扮倒很高档气派,就是精神稍微颓废了一些,但总体上看已经成熟稳重不少,没有了当年毛手毛脚慌里慌张的样子,看来是经过了很多事才变成这样的,那到底经历过些什么事呢?难道他真失忆过?看样子确实不记得以前的人和事了,当年他们两个究竟因为什么而分了手?为什么现在才想起登门致谢?
想了很多,但始终得不到可以说得通的答案,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卡里肯定没多少,最多也就几千块钱。为什么不拿现金过来,这是让她气愤和怀疑的地方。
刘萍小心翼翼把卡递给银行柜台业务员,心里很紧张。“帮我看看这卡上有多少钱?”
那业务员看刘萍神色紧张,有了疑心,便警觉起来,“这卡是你的吗?”
刘萍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珠,语无伦次地狡辩:“不……是我的,还……还会是谁的?”
“拿一下你的身份证看看!”那业务员更加怀疑这卡不是本人的或者就是捡来偷来的。
刘萍顿时恼羞成怒起来,声音提高好多分贝,把一群人和两名保安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你这姑娘到底怎么回事?我让你看看这卡上面有多少钱,你凭什么故意刁难一个乡下老太太?这卡就是我的,赶快看看上面到底有多少钱!”
“这位大婶,我让你出示身份证,不是故意刁难你什么,而是按照要求和程序办事,请你多多配合我的工作。”那业务员不卑不亢地说。
刘萍出门走得急,根本没带什么证件,有了也不敢拿出来,这卡的主人确实不是她,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也会招来不少麻烦,想了想,情绪稳定不少,气呼呼地说:“你们这态度也是够了,好了,我不查了,快把卡还给我,我上别的网点查去。”边说,边把手伸了过去,脸色很不好看。
那业务员也被惹毛了,心想这样好的态度反被人说够了醉了的话,哪能咽得下这通冤枉话,顿时发作脾气了。“你凭什么这样冤枉好人,我哪点不对了,你倒是说说清楚。”
刘萍也火了,大声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我不查了还不行么?把卡还给我,不想跟你吵来吵去!”
“我现在问你,这卡是你自己的吗?能不能拿身份证看看?”那业务员也看卡上面显示的信息,疑心更重了,给她发出了最后通牒,口气十分强硬,接下来好像要采取强硬措施。
账户名显示张光宇,余额是十万元整,领卡和存款日期是今天早晨九点左右,是新卡存入了大额资金,交易地点为临南市庆胜路支行营业点。
刘萍突然感觉这是在故意刁难,以为是她看不起农村老太太,
刚减下去的火气又窜起老高,张牙舞爪地喊叫:“这卡不是我的,哪有什么关系?我现在不查了,快把卡还给我!”
那业务员心里又急又气,便说:“你如果拿不出有效证件,这卡现在不能给你!”
刘萍叉腰跺脚说:“这里还有没有王法了?我的卡你凭什么拿着不给?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再这样我要去找你们领导说话了!”
“保安,你看着她,我去找行长!”那业务员喊了一声,从后门直接上楼去找人了。
刘萍被吓傻了,完全没想到会把事闹这样大,在两名保安的控制下,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向他们和一些围观看热闹的人反复解释,说是代取,不是偷来捡来的。
但现场无人相信理睬,唏嘘不已,等待看她的笑话。
没过一分钟,那业务员和于天一同下了楼。于天看了一阵电脑,又反复细看刘萍,也感觉不太正常,便走出柜台,来到刘萍前面,问:“这位大姐,你能说出这卡的账户名吗?”
刘萍愣了一阵,便十分肯定有力地说:“董得龙。”
那业务员转过身偷笑起来,庆幸自己判断没错,这人的确有问题,这卡肯定来路不明,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捡来或者偷来的,不然的话,怎么不知道名字,神情还这样慌张鬼祟?
于天也纳闷了,连名字都说不上,卡里有多少钱也不清楚,脾气和态度还这样倔,没有身份证,没有相关的证明,可能是偷来捡来的。“大姐,很抱歉,不是这个名字,是不是你记错了?再想想,别着急,慢慢想!”
说完,偷偷向保安眨了下眼睛,意思是快去报案。
刘萍不以为然,反而争辩道:“就是这个名字,没错,你再好好查查,一定是你们的人弄错了,我肯定没有记错,就叫董得龙,明明是他让我来的,现在怎么会不是他的呢?”
于天呵呵一笑,又说:“电脑肯定不会弄错,确实是别人的,你再想想,或许记错了呢?或者你知道这卡的密码吗?”
刘萍想了一阵,便说:“这里还有密码?他好像没跟我说过啊!你们看看是不是没有密码,有的话他肯定会告诉我的啊!”
那业务员插嘴说:“有密码,你……”想说这卡是她偷来的,但没敢说下去。
于天又问:“你知道上面大概有多少钱吗?我说大概。”
刘萍惶恐不安了,感觉大事不妙,支支吾吾起来:“具体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有一两千块钱吧?”
那业务员看了一眼于天,转身走掉了,心里已经断定刘萍这人有问题,什么都不知道,拿着别人的卡又查金额又查密码的,假装老老实实,其实就是一个小偷,所以看不起也看不惯,不想因她而耽误别的人。
于天虽然也很怀疑和震惊,但还不敢下定论,又问:“你说的董得龙是谁?现在能叫他过来问一下吗?或者有电话号码我们联系让他过来一趟也行!”
刘萍摇了摇头,瘫软在保安一只胳膊上,没有了刚来时的气势和底气。
“大姐,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我叫救护车过来吧?”于天怕她在这里出事,急忙询问。
“我没有他的号码,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在什么地方,求求你,把卡还给我,现在什么都不查不办了。”刘萍带着哀求的口吻说,样子让人看着心生怜悯。现在,对董得龙恨得要命,为什么不拿现金或者直接别来,干吗要给一张卡还不说密码,现在被人逮住,别说要卡,连人都被控制住了,真是后悔死了,为什么要急着跑来这里受罪?为什么不等灵灵来了让她去问去取?或者平海也行,自己大字不识一个,为什么要自讨苦吃呢?
于天态度转变了,原来和蔼可亲的样子现在变得严肃冷峻了,厉声说:“卡暂时由我们保管,你也要走一趟派出所了。”
刘萍急了,没想到事情闹大了,被他们误会报警了,心想:“这可怎么办?一时走得急忘了拿家人号码,现在谁也联系不上,难道就这样被人带去派出所盘问?如果让村里人知道还有什么面子和名声可言?我应该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毒打拷问?”想了一阵,跪在地上哀求行长:“行长,你行行好,不要报警,我真的没干过什么违法的事,你们可以去问问我的儿子,他可以作证。”
“你儿子叫什么?干什么的?”于天见派出所民警还没来,故意拖延时间,并不是真的关心和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
“许平海,在齐隆镇开一家药材店,你们现在可以问问当地的乡镇干部,他们都认识我们,一定能替我证明的!”刘萍急忙说。
“有他的电话么?我们打电话核实一下!”于天说。
刘萍急了,连忙解释说:“出门走得急,忘带了家里那个小本子,里面都有儿子和女儿的手机号,现在联系不上他们,但店铺的名字我知道,是天寿药材,是以丈夫名字取的。你们可以联系一下齐隆镇政府或者许家村,让他们赶快把我儿子叫过来,一切都会清楚明白的!”
于天皱了下眉头,冷冷地说:“我们没有这个义务,有什么话跟派出所民警说,他们自然会联系到你的家人,到时候一切问题都能查个水落石出!”
“你……你们这是在怀疑我?到底怀疑我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做得这样绝?”刘萍恼羞成怒了。
“你心里清楚,大家也看得明白,还需要我多说重复吗?”于天也发飙了。
“你告诉我,我有什么问题?你们不能不明不白把我交给派出所,如果你们做错了,会惹官司上身的!到时候就有的后悔了!”刘萍急了。
“我不受任何人威胁,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大家也都看见了。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他们,相信一定会替你做主的!”于天怒气冲天,接近咆哮的程度了。
“我……你……你们会后悔的!”刘萍脸色铁青,已经感觉无法逃脱被抓回去审问盘问的厄运了。
……
“杨所长,你来的正好,人在这里,麻烦你们调查清楚一些,别让人说我们冤枉了好人。”于天见人来了,急忙嘱咐起来。
“哦,情况我们都知道了,于行长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调查,还大家一个真相的!”**宾严肃地说。
“杨……杨所长,我是被冤枉的,你们不能带我走,听我解释啊!”刘萍急忙哭喊乞求。
“带走!有什么话回所里再说!”**宾一声令下,两个民警迅速架起刘萍出了农行大厅。
“你……你们不能抓我,我没做违法的事,快放开我,你……放……”刘萍使劲挣扎,但没有丝毫作用。
一群人嬉笑怒骂,交头接耳说着刘萍的坏话,为那位业务员和于天行长叫好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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