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思冷冽的目光瞪过去,几个囚犯心中竟然一颤,面面相觑,随即想到她不过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她们几个人害怕她一个小小的丫头,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其中一人塞了一块破毛巾堵住离思的嘴,另两人钳制着她的腿脚,令她动弹不得。
黄牙大姐摸出藏在床下的蜡烛,拨开打火机点燃蜡烛,火光摇曳,黄牙姐的面庞笑得邪恶:“新来的,叫你尝尝我们四朵金花的厉害。”
离思狠狠瞪着黄牙,眼里没有一丝惧怕,蜡烛的火照亮了她眼中诡异的光,害她者,她定百倍千倍偿还!
黄牙盯着离思越发诡异的脸,握着蜡烛的手险些不稳落在衣物间,那是怎样的笑,笑得比哭还难看,透出一股阴森森的诡异感。
黄牙想着白日里狱警许给她的好处,鼓了几分胆子,将蜡烛的油滴答在离思的腿上。
滋溜--烫破皮肤的声音,离思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趁着几人放松警惕之时,猛的用脚将蜡烛踢向黄牙女人,火苗燃烧着黄牙衣服头发,就像复仇的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离思眼睛中只有越演越烈的火,见着黄牙痛苦惊呼挣扎,她的嘴角扯开一抹嘲讽的笑容。
剩余的三人被这阵势吓得呆愣在原地,一时反应不过来该作何反应。
混乱中,不知是谁大喊:“大姐!!”
“着火了!”
“救命啊!!”
“开门!!快开门!放我出去!!”
无论惊叫的三人如何拍打着铁门,走廊外的狱警视若无睹,冷冷瞥了眼其他房间里往外看热闹探出的脑袋:“看什么?!都滚回去睡觉!!”
离思冷笑着,疯狂冷笑着,混乱嘈杂的环境中,女人的求救声,哭泣声,痛苦*声都不及这声冷笑来得更为凄厉骇人!
她冷眼看着黄牙四处乱窜,火苗燃烧起棉絮,乌烟瘴气中,口中能够呼吸的空气越发稀薄,四肢瘫软无力,视线被烟雾朦胧,她虚弱无力地摊在地面上,意识不清时,不知是谁的手轻轻将她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离思的意识轻飘飘的,飘到了天堂,她就要死了么?
她就这样要死了么!!
不!!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还活着,乔鸥鸣还好好活着!她怎么能比他先死!!
内心一股强烈的求生意志令她猛的突破枷锁,睁开双眼。
刺眼的阳光射进她的眼睛,她反射性地缩着瞳孔,用手遮挡着眼眸,离思看看自己全身,又看看窗外晴空万里,是了,她还活着!
离思不知是哭还是笑,正发呆着,病房门锁从外打开了,沉重的脚步声渐渐逼近离思,每一步都无比沉重缓慢,似是内心惆怅的叹息。
“你想死?”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却变了味道。
离思沉默着,如果能好好的活着,谁想死?
乔鸥鸣站在她床旁,头微微低着,双眼俯瞰着她的身子,大有一种站在高处,俯瞰众生的感觉。
离思心里不爽:“你来干什么?”
乔鸥鸣眼色一变,吐出的话语尖酸又刻薄:“我来看看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我就喜欢看着想咬我却无能为力的样子,离思,你现在就是我手中的蝼蚁,玩腻了,要捏死你,易如反掌,既然你骨头这么硬,我们慢慢玩。”
离思冷笑:“乔鸥鸣,你这百般算计我,究竟是恨我什么?!”
乔鸥鸣没想到她会问出这句话,一时之间,复杂情绪浮上心头,心尖竟然隐隐作痛,他抬头望向铁栏窗外天空着断了线的风筝,她与他的缘分何止算计?!
乔鸥鸣:“离思,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我放在心上恨着,你不过是我棋盘中的棋子,一颗不听话的棋子,不听话,自然是要受些折磨。”
其实终其原因,乔鸥鸣比谁都明白,他恨她那么喜欢乔凌宴,喜欢得飞蛾扑火。
她越是喜欢,他越是恨,恨到最后,模糊了心底究竟是爱多一点还是恨一点。
他活着的这么多年,活着的唯一的意义就是毁掉乔凌宴身边一切美好的食物,他就是见不得乔凌宴好!
离思暗自捏紧拳头,手背上输液针头穿破血管,血一滴滴染红了白色被子。
离思:“如果你是特地来讽刺我的,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离思紧紧闭着眼眸,不愿再看乔鸥鸣一眼,甚至与他同处一个空间都令她呼吸困难,觉得恶心!
乔鸥鸣的眼睛被离思脸上不加掩饰的嫌恶刺痛了,他心头不舒服了,别人也休想心头好过!
他一把扯开盖在离思身上的被子,一手狠狠掐着离思的下巴,一手凶猛揪起离思的一把头发逼得离思仰头直视着他,直到她的眼睛里只能望见他的身影。
离思头皮处传来强烈疼痛!她心里那个恨啊!恨此时此刻的无能无力,任人宰割!
乔鸥鸣满意地邪笑着:“这么不想见我?!离思啊,离思啊,我真想将你这双眼睛挖出来,剜出来喂狗!”
离思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恨恨地说:“乔鸥鸣,我就是不想见你!见你一面我都觉得恶心!我一点都不想见你,如果可以回到过去,我希望从未遇见你,这样我就不用恨,恨不得将你剥皮拆骨也不解恨!”
乔鸥鸣怒红了眼,手上力道越发加重:“你!”
离思看着乔鸥鸣吃瘪的样子,她心头无比畅快,疯狂大笑起来。
她的笑刺激了乔鸥鸣,乔鸥鸣真恨不得此时此刻一手掐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瞧她的笑,笑得那么放肆,讥讽,鄙视,厌恶,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这个笑容碍眼得很,他想要撕碎她的笑,想见她哭,想看她痛,只要不那样看着他笑!
乔鸥鸣:“嫌我恶心?”
离思冷笑不语。
乔鸥鸣挥起爪子几下撕碎了离思衣裤,离思看着飘在半空中的衣裤,还未反应过来,双手便被男人的皮带紧紧绑住了,勒得她的肉几乎都要掉了,疼痛还未褪下,更深的恐惧感袭来,男人解下拉链,一阵痉挛痛得离思猛然一缩紧。
离思挣扎着,脚踢着男人,可男女力量悬殊,乔鸥鸣的膝盖一顶离思的脚腕,咔擦一声,骨折了,一滴滴滚烫的汗珠顺着男人额头滑落,男人的声音夹杂着难以言明的沙哑:“你的身上都是我的痕迹,你恶心吗?”
离思瞪着身上奋力耕耘的男人,口吐血沫,男人啃食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没有给她留一处完好。
离思心中气血翻涌,不甘...愤怒...委屈...悲伤袭上心头,喉咙间一阵腥甜,“哇”地一声,口吐鲜血直射在乔鸥鸣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的脸上,乔鸥鸣的动作猛一顿,僵硬着身子,侧着的脸在晦暗难明的灯光下现出层层阴影。
乔鸥鸣僵着身子,拿起一旁的毛巾细细擦拭着浑浊,他的身子背对着离思,扣好皮带,他拍拍屁股走人,不带走一片云彩。
阴影投射在床上那具伤痕累累的酮体上,她的双腿间流淌着*,嘴唇因剧烈的动作撕开了一道口子。
离思疯狂大笑着,笑着,笑着,眼泪哗哗流下,分不清她是哭还是笑。
离思的手上针头早已滑出,手背上留下一片干涸的血迹。她疯狂撕扯着枕头,将被子丢掷远远的,歇斯底里地尖叫!
哭够了,闹够了,她蜷缩起双腿,双手紧紧环抱着身躯,唯有紧紧抱着自己,她才能感受到那么一点的安全,尽管安全就像是泡沫,一触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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