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鸥鸣:“你已经尝到了甜头,现在该轮到你为我做事了。”
离思的心脏扑哧扑哧跳腾得厉害,对未知的恐惧迷茫不安笼罩着心头,她说出心头积蓄已久的话:“事成之后,我要进入乔凌宴所读的学校。”
乔鸥鸣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他将烟头狠狠踩在脚底,眼中散发出精光:“你就不先问问,我要你做的究竟是什么勾当?”
离思想也没想,脱口问出:“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
乔鸥鸣笑得狰狞:“呵,你果真是没有心的,林莫早晚会毁在你手里,被你毁得一干二净。”
离思也笑:“比起你,我还差点。”
窗外狂风大作,雷电交加,暴雨倾盆而下,一道蓝色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离思惨白的脸。
乔鸥鸣揉了揉发疼的眉心,皱着眉头看向不停打着雷闪着狂电的天际,心中涌起一股无措感,脑海中回忆起一段快要被他遗忘的记忆。
他的身子无力摊在沙发上,身影与黑色的沙发融为一体,他一反往常:“倒杯水给我。”
离思唇边冷笑,得,这是命令起她来了。身体受限于人,她不得不服从。
她刚要出这间屋子去倒水,手却乔鸥鸣抓住,乔鸥鸣一双眸子盯着她:“你要去哪里?”
乔鸥鸣紧紧拽着她的手,冰凉的触感令离思心中一阵恶寒,面上却不露痕迹回答着:“倒水。”
乔鸥鸣沉默几秒,缓缓松开了离思是手腕,声音透露一股重重无力感:“别走,哪儿都别去。”
离思:“....”这人一会儿叫她去倒水,一会儿叫她别走,还真是矛盾得很。
天际又一道闪电而过,离思的身子狠狠战栗了。
乔鸥鸣身上的气息冷洌,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你在怕我?”
离思面无表情:“你将我在暗室关了两天两夜...我没有理由不怕你。”
乔鸥鸣挑了挑眉,他难得耐着性子说:“上次你不听话,胡乱跑,你知不知道差点就踏入了无间地狱?!你应该庆幸遇见的是我,否则,乔家发现你竟敢闯禁地,非得活剥了你一层皮不可,到时非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我关你两日不吃不喝已是轻的了。”
离思脸色惨白,原来上次那个地方竟然是乔家禁地,怪不得乔鸥鸣那么失态:“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
乔鸥鸣的脸色黑了:“你要谢我,也不是不可以。”
离思别过头不愿再说话。
乔鸥鸣无奈叹了口气,语气中难得带了一丝柔软:“离思,你这样硬的脾性,以后得吃多少苦。”
七日之期满,离思被送回了林莫的身边。林莫还是那个林莫,离思却不是那个离思了。
舞池中央播放着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
离思一杯一杯地喝着酒,来来往往的男人经过离思身旁时都蠢蠢欲动,或流氓地吹口哨,或明目张胆地打量着离思:天使般清纯的脸蛋,魔鬼般令人疯狂的身材。眉眼间浓重的烟熏妆像是一层薄纱轻柔地笼罩着她,令人只一眼便沦陷。
离思的身子半倚在柔和的沙发上,她垂着眸凝视着远处舞池中央美女堆里如鱼得水的男人。
林莫带她进夜-店,教会她享受上流社会的黑暗,带她打群架,教她豪-赌。
舞池中央,林莫拥着一个身材火辣的美眉热烈地接吻。
如果细看林莫怀里的女人,便会看出那女人与离思有几分神似。看来,今晚,他找到猎物了。
重金属的声音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离思拿起外套,朝洗手间走去。
一个猥琐的光头男堵在洗手间门外,笑得一脸*:“小姐,漫漫长夜,不如……”
离思:“……”
他留意今晚的这个尤物很久了。终于,还是让他逮到了一个机会。
离思绕开光头男,想要离开。
身子却被光头男抓住:“小姐别走嘛,都是出来玩的,你开个价,我还是付得起的。”
离思见光头男的那双爪子,心中顿觉恶心不已:“放手!
男子的油手开始抚摸着离思裸露在外的肌肤,伸出肥厚的舌头舔了舔嘴巴,*的表情配合着猥琐的动作,心想着:这么个尤物,就是死在她身上也值了。
离思急了,伸出手便是对男子一巴掌。男子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蒙了:还是小野猫。
男子反应过来,便甩给了离思一个猛烈的一巴掌:“妈的,敢甩老子耳刮子,老子让你个小贱人尝尝老子的厉害!”
离思哪里承受得住一个男人猛力,当下便被打倒在地,一时之间感觉头顶上盘旋着无数的小星星,裂开嘴角沁出丝丝的血丝。 光头男抽出皮带,举起双手,想要狠狠地教训这个女人一顿。
光头男举着半空中的皮带正要落下,却痛苦地尖叫一声,跪地捂着脚哀叫连连。
他一脸惊恐地看着从暗处走出来的男人,待看清是大名鼎鼎的林莫时,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地滚落,甚至忘记了正中脚踝的那颗子弹,他满心满眼的只有恐惧,无穷无尽的恐惧。
“林少。”光头男颤抖着声线。
“滚。”林莫走向离思,视线未及光头男。
光头男如负重释,赶紧连滚带爬地离开了,生怕林莫一个反悔,他的小命会不保。
林莫点燃一支香烟细细抽着,烟雾笼罩中,谁也看不清他的脸,离思只能感觉到他的眉头紧皱,眼中矛盾的色彩越发浓重,一支烟已经抽完了一半。
林莫将手中的香烟递给她:“尝尝?”
离思的直觉告诉她,林莫眼中的诡异并非是她的错觉,她的唇角避开烟头,眉头紧紧皱成乱线团:“我不喜欢抽烟。
随着离思的拒绝,林莫眼中的那最后一丝犹豫消失殆尽:“离思,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做我的女人,怎么能不学会这些,别逼着我用强。”
烟头移至她的唇边,烟头的湿蠕感令她一阵反胃,她在林莫眼神的逼视下,缓缓张开唇,她的唇被林莫强迫性合上,她吸着的烟,只能从鼻孔里出来,呛呛,好呛,太呛了!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一支烟燃闭,滚烫的火星点点烫的她的唇角一阵啰嗦,她缓缓无力跌坐在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她感觉身子轻飘飘的,快要飞上云端,好舒服,好舒服,舒服得她不想回到现实。
林莫用鞋尖尖踢了踢离思的脚,语气轻松:“离思,只要你乖乖的听话,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离思绝望闭上了眼睛,许久才找回声音:“你给我抽的什么?!”
林莫笑得深不可测:“当然是好东西,你瞧,我多疼你啊,好东西都会给你尝一尝。”
离思:“...”
离思心想,林莫大概是一个疯子。
药效很短,林莫一直好整以暇环抱着胸,她轻飘飘的天堂感觉一过,地狱大门为她打开,离思从云端跌落,身体一阵阵战栗,寒冷袭击了她的五官脏器。
她感觉快不能呼吸,一阵阵绞痛从十指传入心脏,四肢痉挛蜷缩成一团,千万只蚂蚁在血管里爬来爬去,痒得她恨不得将骨血挖出,只留下森森白骨,叫血管里的蚂蚁怎么爬!
眼前出现一幕幕幻觉,下一秒,她感觉自己坠入了刀山火海,火吞噬着她的心脏,刀在一刀刀磨灭她的心智,眼泪无声无息滑下,打湿了衣襟,她撕扯开胸前衣襟,双手疯狂挖着肌理,恨不得挖出一坨肉,
“离思..离思..离思...”
朦胧中,有人在喊她,梦中少年的声音?
脑海中的声音唤回了她的一丝理智,强烈的求生意志袭来,她艰难爬到林莫脚边,眼泪滚滚而落,楚楚可怜的表情配上精致的五官,任是见惯了美人的林莫,心中也难免漏了一拍。
离思紧紧抓着林莫脚边的裤脚,艰难开口:“求你,求你,求你给我一支烟....”她连话都啰嗦得说不清楚,眼睛越来越模糊朦胧,她一定要活着,不能被这股感觉折磨死,她还不能死!
就算是向这个男人认输,向这个男人俯首称臣,她也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见到他!
林莫嘴边笑容阴测测:“离思,求我的人那么多,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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