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韩二这样的二货弟弟,韩叙觉得自己已经够倒霉了。
结果唯一的闺蜜李天湖也朝着二货的方向发展,她才知道什么是万念俱灰。
眼前得意卖着萌的李天湖,正等待她夸赞,韩叙气鼓鼓的瞪着对方真想一巴掌拍扁下去。
如果不是李天湖和韩二两人自作聪明的引来了宋浔那只猛虎,她也不至于被吓破了胆,莫名其妙的是,老公南君泽差点就现场捉奸。
一次捉奸未遂,就要了她的命。
这种事情绝不能再有下一次。
韩叙瞪够了李天湖,才一本正经的警告道:“听着死鬼,以后我找你,就只是找你,不要管我是杀人还是放火,别自作聪明去找韩二,别给我招麻烦,要不然,咱俩永别吧!”
李天湖见韩叙半点没有要开玩笑的意思,满腔热血被击落成碎片,愣了半天才小心的试探问:“我…韩二…哪里出错了?”
韩叙一掌重重的拍在李天湖的肩膀上,无奈的看着这个没什么心机的傻货闺蜜,知道李天湖其实是一片好心遭了雷劈,只是一股气憋在心里没处释放而已。
李天湖知道昨晚的事,却不知道她是跟宋浔滚床单,韩二跟白季岩早上有一只红隼的交情,认为她在宋家还没混的开的情况下,找白季岩帮忙也无可厚非。
刚才的话确实过分了些,韩叙于心不忍:“当我没说,不该怪你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么焦躁。”
李天湖又愣了许久才缓过了神:“认识你这么多年,很少看你发火,结了个婚,你都变了个人一样,昨晚的事我不会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知道,你就当没发生过,以后照样做你的二少奶奶,别逼自己了。”
韩叙心中剧痛,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没逼自己,逼也没有用,真到瞒不下去的那一天,就顺其自然,现在得过且过吧!”
“可怜的韩大,如果有我能做的,你就尽快开口,大忙帮不上,跑腿的小忙我随叫随到。”
韩叙这才露了一丝苦笑:“死鬼,如果没有你当我的后盾,我还真是一分钟都撑不下去了,从昨晚到现在,我就跟要死了一样!”
“所以你不犒劳一下我吗?现在我们去哪儿玩?”
李天湖见韩叙神色轻松了些,立刻欢悦提议。
韩叙这才醒起来两人已经聊了十几分钟,刚才在电话里跟南君泽说已经在出租车上往家走,如果按时间上计算,这会儿她应该已经要到家才对。
万一南君泽打个电话回去问佣人她有没有到家,到时还要再编一个理由来解释,想想就无奈,韩叙忙说:“下回吧,我找个允许的时间。”
韩叙走过去路边拦出租车,才又想起自己身上没钱,回头喊:“死鬼,借我点零钱打车!”
李天湖扬了扬手中的车钥匙:“我送你吧!”
人一着急,脑子就会短路,韩叙这才想起来李天湖有车:“走!”
李天湖将她送回了别墅区人就走了,明白韩叙在宋家不是个能主事的人,也不敢太随意进去串门。
韩叙踏入别墅大门,拐了过道去到大厅里,猛一转头发现很多双眼睛正目光复杂的向她射来。
那么多双眼睛,大多数是宋家的佣人,而佣人围拢的中间,端坐的是她的婆婆宋清云。
空气明显有些诡异。
这些眼睛,她没有时间去细细琢磨究竟蕴含了那些内容,光被那么多不像善意的眼睛盯着,她就心中不宁,不知所措的轻喊了声:“妈,您回来了!”
宋清云一早去了公司,到现在午后了才回来,想来也不过是比她前脚进门而已。
“嗯,你过来坐会儿!”
宋清云的语气依然平和,只是气场显然不对,韩叙能从这里面找到不那么自然的尴尬。
虽说这个婆婆人很随和,也疼爱她,可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妈,婚前到结婚这些个日子尚短,也没有熟悉到能了解宋清云的地步,婆婆心里想些什么她更是无从知道。
韩叙忐忑的移着小步走过去,她不知道在她外出这一顿午餐的时间,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心说难道刚才在宋浔车上跟他纠缠那一段,南君泽看见她了?然后如今连宋清云都知道了?
屁股浅浅的坐了半个位置,揪着心连两条腿怎么放都放不自然,表面还得咬牙佯装无事说:“妈,您吃过午餐了吗?”
宋清云朝自己身后挥了挥手,围在她身后的一群佣人这才散了各自去忙碌。
“吃了,我想问你,韩逸拿来的那只鸟……”
韩叙暗暗吐了一口气,原来婆婆说的是那只红隼,并不是她担心的那件事。
不过刹那间,韩叙立刻又把心提了起来,那只红隼?
好端端的,宋清云不会无缘无故提起红隼,特别是全家上下眼神都不对劲的状况下。
她颤颤的问:“妈,那只鸟怎么了?”
宋清云看出韩叙脸色紧张,缓缓笑了笑:“没什么大事,我刚回来,听家里佣人说,那只鸟叫声奇怪,好像很凶,会追着呆狗跑?”
果然还是躲不过,早上佣人看着鹦鹉飞出去,自然也看见了红隼突然冲出去抓鹦鹉。
鹦鹉久不回别墅,宋清云自然会找,佣人也不算多嘴,主人问起就实话实说而已。
只是这样一来,她不知道要怎么跟婆婆解释。
“我…早上找呆狗的时候掉下了鱼池,没看见那只鸟追呆狗,韩逸抓回那只鸟之后,我就把它栓在房间的阳台了!”
宋清云点了点头:“嗯,两只鸟不熟,兴许多玩玩就好了,你看好那只鸟,别让它吓着呆狗不敢回家。”
“是,我一定会看好的。”想了想,韩叙又弱弱的说:“实在不行……我让韩逸拿……拿走吧?”
想到刚才进门的阵仗,显然宋清云很在意这件事,如今说的轻描淡写,大约是在照顾她的感受,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可这样不代表宋清云心里会舒服。
韩叙为了表示自己并不在意那只红隼,只能小心地假意说送走。
赌一把。
脊背却开始冷汗涔涔。
可她心下当即就后悔了,不应该这么赌,如果宋清云顺势说个“好”,她没得转圜也只能送走红隼。
宋清云思忖着她的提议没说话。
韩叙已经紧张的头皮都开始发麻,心越跳越快,不敢再往下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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