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敬斋在冯家夼算是手屈一指的富户,昔日的积蓄让冯敬斋在当地办起了水泥件预制厂,雇了十名工人,收入颇丰,供给蒋丽娘仨的生活不成问题,他已年逾六十岁步入老年之列,可没有改变寻花问柳的腻好,为此,两口子经常闹得不可开交。
蒋丽的到来,冯敬斋喜不自胜,那细皮嫩肉的,模样又漂亮,真的人见人爱,垂涎三尺的他不甘心只是看看,下定决心要搞定她。
机会如渴逢甘露适时到来,就在蒋丽与表姨商量找个保姆她出去找工作之际,原来在预制厂会计、出纳一肩担,与冯敬斋有染的姑娘辞掉了工作,因为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在这里名声不好,谈不着好对象,是打算到外地打工,顺便找个好老公,虽然丽花觉得有所不妥,但还是把蒋丽推荐给了他,他稍做推辞便答应了。
蒋丽已从冯敬斋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野心,可有两个孩子相拽,她又不能到远处找工作,在这僻远乡村,又没有企业,有放手工活的,从早到晚不休息地干,也就是挣个十元八块的,只适应于老年人消遣时间,蒋丽考虑再三,还是答应了,无非时时提高警惕。
找保姆一事,冯敬斋竟商量丽花,让她代替保姆,理由不外乎亲戚之间就应互相照顾,这样,一来给蒋丽省下雇保姆的钱,给征服她打第一步基础,二来用两个孩子也可以把丽花坠在家里,给自己攻克蒋丽创造出有利空间,他沾沾自喜,以为这一箭双雕的好计策一定会助他成功。
很快便走马上任,没想到蒋丽与丽花商量后也来了个一箭双雕,丽花一人照顾两个孩子确实也忙不过来,所以丽花与蒋丽把两个孩子弄进预制厂的办公室里,蒋丽没业务时,与丽花同时照看。
同样是一箭双雕,却对蒋丽与丽花有利无弊,却让冯敬斋叫苦不迭。
燕凡与卫英同居,在从达尔木返回圣延后,暂缓了流浪计划,不是*,因为江南春在一个礼拜后就会按常规计划来此会他,本来在流浪途中也没断过联系,江南春可以随时找到他,但江南春也是上了岁数的人,还暗地里保着两燕集团,饭店旅馆可以供给他食宿,可在卫英这里会给他一个家的感觉和温暖。
为了不暴露身份,不但卫英传令下属们一律对武林盟主在圣延给预绝对保密,燕凡也暂停了演出,外出时他改用疤痕脸的第二层,卫英又给他购买了一身浅灰色低档西服,所以没人能认出他,就是那七个已经改邪归正的小混混们也没能认出他来。
这天是江南春到来的日子,午饭后,燕凡着浅灰西服,配第二层面具,骑着卸下了音响设备的三轮电动车,到长途汔车站接他。
说好的十二点二十分到达,燕凡到车站的时间是十二点十五分,应该说没有问题,但到点后又等了十分钟还没见车来,他不禁心里嘀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吗?他走向咨询处,正要趴窗口询问,电话响了,是卫英的电话号码,他停问接听:
“莫不是客车罕见的提前到达?客人已经到家?我到车站迟了一些?”燕凡首先问道。
“真服你了,英明的武林盟主,总舵主刚刚坐下,因为长途大客在始发站就已满客,路上几乎没有下客,所以本次大客第一次提前到达,而且提前了十五分钟,因此让盟主您扑了空,这不足为奇。”大概是守着江南春的缘故,卫英一副尊敬的口气。
“好吧,你好生伺候,我即刻回去。”燕凡言罢挂机,驾三轮车急忙返程,不到二十分钟,三轮车停在了卫英住宅的院子里,他弃车急奔屋里。
江南春独自一人在客厅里饮茶,见燕凡进来,没等燕凡开口他率先问道:“让盟主多跑腿了。”
燕凡见江南春有往上站的举动,忙一个箭步窜过来双手摁在他双肩上将其按住:“师傅坐着吧,徒儿我为师傅斟茶,以凸现师徒之情。”
“说过多少遍,不能叫师傅,你记不住还是故意?是不是欠揍啊!”江南春这次的责备掺上了玩笑的成分。
“师傅,你觉得你还能揍得了我吗?”燕凡也加入玩笑,这在这师徒、盟主与舵主之间还是第一次。
“老虎勇猛,兽中之王,你可知它的师傅是什么吗?”江南春笑问。
“猫啊,它教会了徒儿老虎全部进攻套路,惟留了上树逃生的一手,可师傅留了哪一手?”燕凡也笑着回答。
“看来,我这最后一套乔家三元拳不能教给你了,凭这一路拳脚,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还能镇你个三五年,多了不敢说。”江南春其实是口是心非,这次来主要是把武林绝学三元拳传授给他,至此,他的武功套路已经毫无保留地传给了他不承认徒弟的人。
“乔家三元拳?这个拳名很陌生啊,基本从来就没听说过呀,还挺厉害吗?”燕凡并不认为师傅在骗他,但他并不想掏净师傅的老底。
“陌生吗?这就是所谓的真人不露相,天下功夫在武林,武林真奥在三元,这你也是头一次听说吧?今晚两件大事,其一,我把三元拳传授给你,其二还有一件重中之重的大事非你不可。”江南春的表情变得有点严肃。
“不愿听师傅二字,那还叫你江叔吧,江叔,有事吩咐就是。”燕凡知道来了头痛事,预感到事态很严峻,弄不好是他不愿面对的。
“负责与政道上峰联系的武盟特别信使传给总舵重要信息,说政道最高层对于当今的武林与黑道处分不分明,在大众中造成一些模糊概念,以为武林就是黑道,为弘扬中华民族的传统武林文化,为民族的长治久安,这次会唔相当重要,什么时候会唔,一是等上峰决定,二是看特使的沟通,这些由我安排,到时我会向你汇报,并且由我陪同前往。”江南春一气说完。
“还是江叔代表武林前去参加会唔更合适些。”燕凡打算一句话推辞掉。
江南春诧愕的目光。
“江叔,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等于没有脸面,何以面对父老乡亲与高层?什么事都可依你,惟独此事,免谈。”燕凡坚凝的眼神。
“不行,什么事你都说了算,惟独此事你不可以任性,流浪歌翁、严爷,已经名贯天下,非你而谁?”江南春扳起脸,充分表示着不满,尔后渐渐演变成生气。
“江叔,我虽然跟你学会了武功,而且也狠自信,但我不愿看到血腥发生,如果这次会晤让我的身份大白于天下,那些坏人还会立生杀机,难免会有血光之灾,让我何以面对!”燕凡不依不饶。
“上峰绝对不会追查你的身世之迷,放心,一切关节我疏通,你放心参加会晤就是了。”江南春隐起怒色,平静迅速补位,又变成微笑。
“要不,恢复你在殿南的燕凡身份,光明正大的出入社交场合,凸现你的尊贵身份,这就没了后顾之忧,怎么样?”第一次遇难前的身世,这时间段公开,更会给燕凡造成莫大的感触痛困,可第二次遇难前的痛苦缘于那是亲母女,如今母亲已逝,或许痛苦的份量会大幅度减轻或消失,江南春提出建议。
燕凡没吭声,只是目视着他:我能回去吗?母女都给我生了女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为解脱这没法解脱的莫大苦恼,如今已消毁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再看到两个有血缘关系又分不清是姐妹和姑侄的两个女儿,让我何以面对?
“对啊,没法面对。”江南春好似用一种特殊器械倾听了燕凡的心声,觉查出他的建议是馊主意。
“你乐意传授三元拳,就现在开始,想留点家底镇妖猴,那我不强求,因为我承认是你的徒弟,你却不承认是我师傅。”燕凡一下子把话题聊远了,怕江南春不跟着往岔路上走,于是又说道:“乔家三元拳既然冠绝天下武功,我想你也是得来不易呀。”
“说易不易,说不易也没费吹灰之力。”燕凡的道真的绕对了,江南春也真的跟着岔了路:“东部省份乔家有一支相传是洪武二年从山西洪洞大槐树底迁来的,他们中有一位叫三元的,差点扯旗造反夺江山,要非封建族长设计将其灌醉推下深井又用沙袋填满,真说不定那时就会变成乔家天下呢,说到三元拳秘藉,还多亏那场破除封建迷信的小*,也正逢三元拳的传人因续家谱外出东北,却让家里人当做古代迷信书籍送到队部集中焚烧,因为这本不是印刷而是手写的,一位不识字的有心人便乘人不备将其揣在了怀里,才让天下的最高武学免于横灾,留给了我们后世人,由我们发扬光大,目前乔家人只凭记忆传下了一些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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