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远角的蒋丽,满脸伤疤的燕凡在丁从从陪同理发时建议他暂时留了短发,根本不是燕凡的形象。后背,却改变不了他的轮廓。
由于那边有网友,蒋丽不时的往这边张望。看到了燕凡的后背,怎么有点象燕凡的影子和亲切感?她决定以答谢的借口近距离的接近这伤疤男人,看看他是不是燕凡。
丁从从怕什么来什么,只好在自己一边安一个椅子:“妹妹挨我坐吧。”
“这位大哥,你怎么满脸伤痕?一定有刻骨铭心的故事吧?”蒋丽单刀直入切入正题。
“一不刻骨,二没铭心,因为我失忆了。”燕凡笑笑回答。
“我想起来了,没想错的话,在天地医院病房是不见过面?”蒋丽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在病房里满脸缠着纱布的人。
“是我,那你就是那位燕氏财团的少夫人董事长了?”燕凡对来人贸然起敬。这么小年纪竟担这么重的担子,可见此人才华欺世。
“四人姐,我借花献佛,敬各位一杯吧,来,请。”蒋丽敬酒的多半用意,是要看一下疤脸男右手背下是否有彩刺,她站起来。
众人也全部立起,互碰杯后仰面而干。
蒋丽的注意力当然高度集中,疤脸男手背下面什么也没有。由于注意力太过集中,竟验证了过犹不及的词语的正确性,没注意到疤脸男这次是用左手持杯,因为挨他而坐的阮追是左撇子。
蒋丽死心了,这疤脸男不是燕凡!
提心吊胆的丁从从急岔话题:“妹妹丢下男朋友,别让他骂我们抢了你与他沟通的机会呀。天长日久,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若你到了殿南,我做东请妹妹。”
蒋丽知道,丁从从的言外之意是送客,也就站起来:“殿南也有燕氏的分支机构,来日我当到访。各位,失陪了。”言罢互相握手,没想到燕凡露出了南飞的彩刺。多亏蒋丽这时专重注意脸面并没有发现,因为她心里已经否认了他。
丁从从早已看到蒋丽的注意力集中在燕凡的手背下方,心里在蒋丽否定燕凡时,她似乎有点肯定了燕凡的身份。握手时见燕凡暴露了彩刺,她急得就要哭。看一眼蒋丽,蒋丽并没在意,丁从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吴春提前离开银行,也是到了二店,但她进的是一个单间。在那里,刘地、赵承同早已在单间里等她。
都与吴春保持着性关系的两个男人,见吴春飘然而至都现出媚眼。当然只有刘地把她拉来身边坐下,并在她腮上亲了一口。
“刘兄,先不要来激烈的,等俺那位来了咱共同动手也不迟。”赵承同心猿意马,几乎难以控制了。因为二季妹被暂时停职的非常时期里,他已多日没有同女人在一起了。
“好,不来激烈的,那先来温柔的。”刘地转而一边搂着吴春,一边面向他的伙伴:“美味共享啊,如果赵弟感兴趣,那你就过来,俺春好东西多,咱一人一个如何?”并将手伸进她的上衣内:“我宝贝有两个宝贝。如果宝贝不介意,赵弟咱一人一个如何?”
“去你的!你妈的宝贝更多,能给你爷爷一个吗?”吴春赏了一个耳光,她没有用力,打在刘地脸上,声音却很清脆。
门响,邵夏走进来。在赵承同示意下里锁了门。回过身来便被迎上来白的赵承同擒了起来。
好似见面礼,四个不知羞臊的男女纠缠在一起。虽然名义上吴春属刘地,邵夏属赵承同得到了四个人的共识,但四个人此时已不分彼此,好象都失忆了,还美其名曰“前沿式大开放”。被刘地定性“为以后四个人见面不再尴尬做了历史性突破,具有重要性的现实意义和价值”。
四个人得到了不同程度的缓解,才想起点菜。上菜前,分析形势是接下来的首要任务。
是臭味相投?是英雄所见相同?都认为形势已异常严峻。看来,不仅仅是一个蒋丽在排斥着二季妹,好似还争取到了燕家所有人的支持。虽然深刻的书面检讨书得以蒙混过关,暂时恢复了代理职务,但同时撤了的副职并没有恢复,因而随时都有被扫地除门的危险。形势摆明了,应对计策却无人贡献。自喻为运筹帷幄、素有大将风度的刘地也一筹莫展,在一支接一支的吸烟。
菜上齐了,里锁了门,还是沉默战胜了言语,吃喝成了主要任务。
“你们两个大男人都他妈的哑吧了?刚才不是还挺能拼吗?也是您娘的虚张声势,顶不起个男人!”吴春打破沉默,有点起嗓。
“春妹,关健时刻,还得看咱姐妹的。两个臭男人只知道喝酒玩女人,是他妈的两个废货。”邵夏也插嘴骂一句。
“怕什么?怎么都象丧家之犬?”刘地似乎被骂醒了:“你们两个女人只知道张口骂人,还有别的本事吗?咱四个人,象刚才一样,都互相成了一体,真所谓生死与共了。两位漂亮美女这等妖娆,怎么嘴这么臭?我是先听听你们的意见,然后我再拿主意。两位漂亮女人,除了床功和骂人的功夫,还他娘的有什么绝招?有就亮出来。”刘地在施用拖延战术。
“别你他娘的啄木鸟害伤寒——软了身子没软嘴!你有本事,说呀,怎么又变成哑吧了?”吴春余怒未消。
“还有你,关健时刻只会退避三舍,没有主见,是个男人吗?”邵夏也找着了发泄怒火的目标。
刘地虽暂无主张,但心中有些高兴。往日,他总在两个女人面前卑躬屈节,今日趁形势微妙,他用了点强硬口气,而且爆了点粗口,并没引起两个女人的强烈不满,还与从前一样,只转了个你他娘的常用语。于是他又进一步变硬:“你们都他娘的饭桶,什么不是!谁有主意亮出来,骂人算什么本事?我看好了,非我其谁!”
“有本事说啊,怕也是三藏给大圣摘了金箍——没咒念了!”吴春瞧不起地说。
“应对目前的形势,还得出燕天与乾坤这两张王牌。只要我们咬紧牙关,就硬说这两个孩子是燕家骨肉,他们就没权驱逐咱。这,就是最后的救命稻草。”邵夏首先出谋。
刘地点点头,他在制定着怎么利用这两张王牌。
“我们需要有自己的势力,软的不行,来硬的。凡是人,没有不怕死的。还得利用东北帮来稳定形势。”赵承同崇尚武力。
“你不是满腹经纶吗?也就知道拿女人开心!还不如夏姐与承同,好不好使不说,起码一人献了一法。”吴春受了赵承同的启发也在设计着能够扭转局势的办法。
刘地不紧不慢地点燃一支香烟,他不是在显摆大将风度,而是加紧完善人家那对黑暗中的露水夫妻所献的对策。
“还是刘兄有雄才大略。你看,咱刘兄不仅仅会玩女人,这遇事不慌的沉着冷静咱是学不来的,是不刘兄?”邵夏真认为刘地是旷世奇才。
“夏妹是不觉得你与赵弟每人一计,因为我与春妹哑口无言在讥讽我俩?其实,你俩只是想了一条可行之路。至于上路怎么走,相信你俩定然没有具体的方略。不信,说来听听。”刘地摇头晃尾的说。
“一切还是刘兄掌舵。别人我不知道,我与俺的夏在你面前是甘拜下风。刘兄就别卖关子了,我等洗耳恭听。”赵承同诚恳的说。
“既然如此,我首先要问两位美娇娘几个问题,不知两位可否真实回答。”刘地轻轻掐灭了烟头。
“火烧眉毛了,还在这里咬文嚼字!有屁,你就放吧。”其实,吴春已把他当成主心骨。
“那么,两位,当利益与亲情相冲突时,你怎么选择?请以实告之。”刘地又抽出一支香烟。
吴春夺过香烟碾碎,又看了一眼邵夏,邵夏的目光也送给了她。两个女人对这个问号有些不解,对视着一时无语,又都把目光还给提问者。
“干大事者,不讳小节。我,已开始制定全盘计划。也就是说,成败在此一举。想取胜,则应把所谓的无血缘关系的亲情全部抛弃,这是胜利的根本,就看两位美娇娘的选择了。”刘地又抽出一支香烟。这次他做了预防,转过脸去点燃。
“你明说吧,谁知你耍的什么弯弯肠子!都知道你好心眼没有,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吴春没去夺烟,体会到了他思考计策时的习惯。
“当前的形势,你们认为严峻,春妹甚至已感到火烧眉毛,这是表面现象,我并非这么看。透过表面看其实质,乃为燕家在做垂死挣扎。自从板儿遭难,燕家气数已尽,这是不争的事实。虽然两位美娇娘没与板儿领证,却也在燕墅住了不少日子,怕你俩与燕家割舍不了。只有你二人明确表态,我才能根据表态来调整计策的伸缩性。”刘地用了逻辑性语言来彰现他的足智多谋。
“说与燕家没有感情纠葛显然不太现实。却因他的离世和小狐狸精将我俩往死里逼,差不多已消失殆尽了,这也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吴春终于暴露了背叛燕家的丑恶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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