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助理何必这么谦虚啊。燕氏集团只有董事长,没设总经理。你的助理还贯上了特别二字不是吗?你实则已是燕氏的二号实权人物。我又不打算在燕氏谋职,江助理大可不必过分担心就是。”晓萍的酒杯碰了那两个酒杯,三人同饮。
“言过其实了,晓女士。我在燕氏,几乎是举步维艰了。董事长信不信任我还说不好,就是董事长本人,她不姓燕,在燕总裁袖手旁去时,也是孤立无援,四面楚歌。燕氏,不否认存在土崩瓦解的可能。我,无力回天。”江汉叹一口气。
“有这么严重吗?”晓萍看向她的闺蜜。
“逼近年关,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我不明白,关健在那两个女人勾搭外部恶势力,为什么不把她俩扫地出门,以绝后患!燕家似乎气数已尽,任人宰割了。董事长用个小孩子,燕总裁的女人及本人残遭车祸,地球人都知道这是谋杀,可燕家人无动于衷。那两场车祸,燕老板的女人可能死在争风吃醋中也说不定。那两个女人有嫌疑明睁明眼,现任董事长不是渔翁得利就是借刀杀人。”晓萍不是武断,这都是街谈巷议给她的启发,她说出了自己的认为。
“都说那两个女人生的孩子不姓燕,是不是主观臆断谁也说不好。如果不姓燕,燕家岂不早就把她俩扫地除门了?总之,豪门滋怨事,寡门是非多。”兰兰接言。
“可那两个女人已经搬出燕墅,在各自新买的住房里,年前已同野男人公然同居,而且出门还成双结对。这,肯定得到了燕家的默许,否则她不敢。”晓萍又说。
“还有很多针线,我已略知一二。那两个女人都把儿子说成是燕老板之后,是为瓜分燕家财产而造舆论。这里的事错综复杂,咱不谈这些了。来,干杯。”兰兰不便过多透露。
喝过一轮后,晓萍又向江汉问道:“江助理,我知道你现在与兰兰是男女朋友关系。但,你已经知道我与她是闺蜜,为了你俩的结合不留下憾事,我有一事想求答。”
“晓女士,请问。”江汉伸伸右手。
“舆论都认为董事长腹中之胎是你的,问兰兰她不置可否。没守外人,你可否透露?”晓萍还是问了出来。
“晓女士,这事我已向兰兰坦诚,你就不必多心了。来,借花献佛,我敬两位一杯。”江汉无以为答,岔开话题。
吃了一会菜,晓萍把目光投向闺蜜,是求证江汉言语是否属实。见兰兰点头,知其之中有蹊跷便不再深问,只是面向江汉说道:“那我放心了。你可直呼我的名字,称晓女士我觉得有点别扭。”
江汉点点头:“那我请问晓萍,你不是单身吧?”
“她老公是位神秘大师。不但声明显赫,而且能呼风唤雨,非你我之辈可比的。”兰兰替闺蜜婉转回答。
江汉不解,诧然的。
“不是外人,告诉你好了。我老公与燕家也有缘源。他姓聂,名志,南帮总哥。但他不是无恶不做之徒,只收份子钱而已。据他说,南帮与西帮差点血拼,是燕总裁息事宁人,所以两帮皆拜燕总裁为爷。现在,正与各地黑老大联系,要重修燕总裁之墓。据说各方已达成一致,要清明前竣工。”晓萍早告诉过兰兰,她知道江汉也会知道,早晚的事。
江汉再往下便是闷头喝酒,他打算回去后一定要对兰兰说清楚,不能让吴春他们知道晓萍的老公是总哥。
蒋丽又开始了工作。初七全集团上班,她忙于日常工作。挺着个还不算太大的个大肚子,忙一天确实也不容易。初十这天晚上八点多钟就躺下了。然而,距梦乡倘有一小段距离,就让手机铃声给拽了回来。她从枕下摸出手机,是江汉的。这次她没有犹豫,当即接通。
“是董事长吗?我是江汉,从东北回来了,是中午兰兰接的我,现向你报到。”江汉的声音。
“任务完成没有?”蒋丽问。
“一个也没找到,很可能是被他们灭口了。四个人我都到过他们的家。年前一趟,年后一趟,都没见人。过年期间也杳无音讯。”江汉说:“凶多吉少,若存人世不可能一个打电话的人没有。”
“真毒啊。年过了,野心就复活了,大概又要开始活动了。如果兰律师对你跟着我放心的话,你回到我身边吧。想想还是个人安危是最重要的。”蒋丽说。
“兰兰绝对相信,我把我的事已经全部向她摊牌了。跟在你身边,是我立功赎罪。兰兰全力支持我,并愿意与我共同赎罪,她有正义之心,是你信得过的人。”江汉说。
“如此说,我欢迎兰律师站在正义的这一边。明天,你与兰兰一起来董事长室,我把一切讲明白,以免给你俩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就这样吧。”蒋丽说完准备挂机。
“董事长,先不要挂机,我有一事禀报。兰兰有一闺蜜,闺蜜的老公是南总哥。江湖上已达成一个协议,要把燕总裁的陵墓重新修建。所以,几个总哥正月十五前后会陆续抵达安津。他们不是千方百计要找他们吗?这给他们提供了机会。既然墓里不是燕总裁,希望他们不要无事生非,更不要来安津。这样,他们就没了可乘之机,燕氏就不会乱。你可以打电话通知他们。”江汉说。
“他们要找,迟早会找到。要经历的,那必须经历。我可以给三位江湖朋友打去电话,但无法阻止他们来祭拜燕冬,我没有正当理由。墓可以不重修,但恶人找到他们只是时间问题。要不,为了让你得到他们的信任,咱可以把总哥的手机号码告诉他吧。你事先伙同兰兰向她的闺蜜实事求是地吹吹风。”蒋丽改变了主意。
“好吧,董事长,明天我与兰兰去见你时再当面聆听你的教诲。好了,你转一天不容易,歇了吧。”江汉有礼貌地等对方先挂机。
“好了,就这样吧。”蒋丽挂机。她本来就要一步跨进梦乡,这一回头,不是不想去了,而是这一步怎么也迈不进去。
燕凡不就是燕凡吗?墓里不是他,河里没有他的痕迹,他去了哪?好心好报,打卦算命他也命不该绝,外地还有几个女人等着服侍他,这不灵了?金秋、董妈、邵夏、吴春都各就各位了呀。燕凡失踪,与这个燕凡受伤失忆的时间高度吻合。在医院看到重伤的他,隔我的冬遇难差不多少日子,偶然吗?整好所毁的容,两个燕凡合二为一,为什么?
没有南飞二字,声音不是他,总裁姐不会看上一个满脸伤疤的人,也不可能很快成了恋人,摸不着底细也不会把她的总裁之位让给他,这燕凡非彼燕凡?
总裁姐让我把南飞的飞改成非,现在想想她的理由也有些牵强,为什么?虽然声音不象,但给二老拜年的口气、语法、幽默等,全是我的冬惯用的,会这么巧?这个冬勇夺安津赛区冠军,我的冬也在同一个舞台夺过冠军!这次他让名于曲英,正是慈悲心肠的伟大展现。这就是我的冬。
我是在梦里思索吗?江汉已一清二楚地叙述了当时的情景,那么粗的木棒都打断,人还有生存的希望吗?河底距岸有近二十层楼高,是个健壮的人失足落下来也绝对没命了,还不说他落的地方都是石头,还在昏迷当中。天哪!天哪!
何不唬一唬总裁姐,说不准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蒋丽打开电脑登陆QQ,点上了丁四人连发两个抖动窗口,等在那里。
丁四人:纯爷们,想美女了?我名花有主了。(图标偷笑)
纯爷们:我想男人!
丁四人:遍地是呀,也不缺美男帅哥,只要你愿意,就你的相貌和身份,整连、整团也不愁啊,一定是一呼百应的。
纯爷们:我只要我的冬。
纯爷们:把燕凡还给我,他就是我的冬!
丁四人:我做不了主啊,也许燕凡会同意。燕凡是你的冬吗?好,你稍等,我让燕凡跟你聊,看他是不是高兴。时间很短,半分钟。
丁四人:我是南飞,我是燕冬,我是燕凡,不是你的冬。
纯爷们:不,你就是!
丁四人:十天前我是,因为应承了你我才是的。年拜完了,清明节、仲秋节、再过春节,我再是。工作太忙太累,我不想随时随地去扮演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人,还请蒋董妹谅解。
纯爷们:你不是扮演,你在我心里你就是冬,就是我的冬。
丁四人:或许我整容整得有点象,但我确实不是冬。我现在经过治疗,在一点点的恢复记忆。在我脑海里,最近经常出现一个画面:很多人,包括我,在浅水里插禾苗,大概是水稻。而且一次比一次清晰。从昨天起,又加上了一段我在脚手架上失足下坠的可怕影像,已出现多次,我终于对自己有了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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