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称你秋妹还合不合适,但我不得不告诉你,虽然我以最大的耐心等待着你的回心转意,虽然直到现在我还在期望当中,但如果证明我是执迷不悟和徒劳的,我会重新考虑和定位。因为,现在你是居高临下。我再一味追求索取,是不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明知家父为清高叹惜了一生,但我是他的儿子,遗传的基因也许会让我步其后尘。
我从不否认我对你的等待不设限定,可我做为一个男人,总还要顾及自己的那一点点尊严。不知道你的家庭背景,我可以一味追求。知道了,我自觉得有点强拿着你这朵鲜花往我这摊牛粪上插地感觉。换种说法,也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可以明讲,我们的可能性还有多少。我这里有一封短信,关于孽恋谣言的,你先看一下,随后答复,也好做一个了断。”燕凡递手机。
金秋本不想接,既然燕凡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也就接过观看。
见金秋看完短信在思索,燕凡说道:“我说过,我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你大可不必怀着怜悯之心安慰我,只要回答继续交往的可能性即可。再说遍,我有思想准备的。”
金秋递出手机,没有抬头:“你说还有继续交往的必要吗?”
“没有这种必要了吗?”燕凡已听出回问的份量,他只要金秋把问号变成句号,会马上离开这伤心之地,他站起来。
“没有这种必要了,这是你说的。”金秋头不抬眼不睁地说。
自己绝情,还把责任揽给别人,燕凡再也坐不下去,缓缓伸出右手:“为了你的新选择,金小姐,我们再见。”
虽然孽恋刺激着金秋,但她真舍不得就这样离开他。秋妹换成了金小姐,她知道这个尊称的含意,她也知道这个再见意味着什么。只要握过这次手,便预示着两人在情感上的分离。她茫然了。
燕凡的手还伸在那里。一分钟,两分钟,足足有三分钟。右桌小饮者停饮坐直,刘地好似有点无地自容地负罪感。
绝情到这种程度?连最后道别的手也不握!燕凡无奈抽回手,他怕被人发现已接近挣脱眼眶要流出的泪水,忙把头转向门的方向,缓缓启步,拖着似灌了铅的两腿离开了张老三饭店。
金秋在燕凡转面的一刹那偷瞅了他似乎有点绝望的面容,在灯光的作用下,分明看见他的泪水的光亮。是我强词夺理不近人情吗?燕冬一贯光明正大,孽恋的流言蜚语是不有人故意中伤他?如果真有孽缘在先,他们还为什么要为此事使用*和性药创造证据?如果孽恋纯是谣言,但愿你燕冬平安无事的闯过这一关。有必要提醒石总裁?是不这母子真有这层关系?提醒?可疑。发短信者是郭延汉,一定找他落实这句话的含意,弄明白这是不是豪门恩怨的一次阴谋。有什么用?燕冬已经说再见了啊。
“你在想什么?”刘地一边倒水一边轻声问了一句。
金秋这才抬起头来,看向门口,好似那边还残留着燕凡的身影。
“我可以称你秋妹吗?”借称呼试探真情,刘地幻想着可以填补燕凡离去留下的真空。燕凡进门时,金秋拉了一下他的手,他真的很兴奋,并进一步增加了他的误解。
“随便你。”金秋对利用刘地觉有谦意,便笑了笑。
刘地更兴奋了,他以为他已完全取代了燕凡,便伸手去拿金秋的手。
金秋的思想又返回了对孽恋的判定之中,当她的左手被隔桌的刘地掠去时才查觉。本想抽回,仅仅是一只手的意识让她暂停了。往日,燕凡拉过她的手,手与手的接触似通了强大且无可估量的电流。而刘地掠去这只手,竟没有这种感觉,还不如自己的左手拿右手,要说真实感受,却有点烦人的触觉,这是为什么?
刘地的心灵全被蜂蜜灌满,他真的从燕凡手中把金秋抢过来了!一个富豪子弟,竟败在他手下的一个卧底佣人手中,奇迹。
改称秋妹,又掠去手,不能让刘地继续误会下去,那会害了他。金秋便试探着要抽回手。
刘地两只手拿着金秋的一只手,他的右手在金秋的手背上,左手在她的手掌里呈拉手状态。金秋抽手,刘地误认为是要拉他挨她而坐,便毫不犹豫地转过去贴身而坐。
一只手急着抽什么!这更让刘地误会了。因为他贴的很紧,金秋便往另一边坐了坐,她希望隔开一段距离。
刘地因为金秋坐中间,他坐过去时只有半个屁股有着落,见金秋往那边挪了挪,便又高兴的贴过去:知道我坐着不舒服,好细心呀。
右边三人小饮已结帐出店,金秋怕刘地在误会的泥潭里越陷越深,便说道:“刘兄,时间不小了,我们休息吧。”
刘地点头表示同意。二人同时站起来,但刘地没舍得丢开那只小嫩手。意欲牵手上车。
金秋用力抽回手,拿起空碗压着的那五十元钱,走向那位正坐在椅子上打盹点头的男服务生:“对不起,我们让你陪着熬夜了,这是燕冬的饭钱,请收好。”
男服务生坚决不留:“燕冬光顾我们的小店,是我们小店的荣耀,所以不可能收他的钱。您转告他,本店随时欢迎他,并永久免费。”
燕凡走出张老三饭店并没有马上离开,他对金秋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得下的,他要看一下金秋与刘地的关系是真是假,说不定是金秋导演的一出闹剧呢。当刘地的手拉上了金秋的手,金秋又把刘地拉过来贴身而坐时,他的心凉了,立时从头顶凉到脚心。他转过身来,几步就登上了汽车。已经九点了,二姐没睡吗?他一个电话打过去,燕紫正在策划着创建食品加工厂的计划。他忙驾车到了二姐家。
“冬弟,九点多了,什么急事半夜五更地窜来找二姐?你说吧,有事我帮你。”燕紫停下手中之活,陪弟弟在客厅坐下。不是有事,燕凡从来没在这时间段来过。
“不是冬弟的事,是二姐的事,不是你帮我,是我帮你。”燕凡顺手从二姐手中接来水杯,喝一口放茶几上。
“我的事?什么事?”燕紫有点莫明其妙。
“你与孔伟还能不能生活在一起?你实说。”燕凡一针见血。
“是他有错在先,起因全是他。”燕紫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话题。
“答非所问,我是问你俩还能不能生活在一起。”燕凡严肃地说。
“是他出走,是他抛弃了俺母子。人都不知在哪里,谈什么共同生活?是他出轨,是他出走,我没错!”燕紫扭过身去,生孔伟的气?生冬弟的气?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你真傻还是假傻?我是问你谁对谁错吗?你与他分床而睡,还怨他出轨,自己一身碎瓷,还嫌人家浑身炸璺!我是问你还能不能在一起生活,我才不管你谁是谁非呢!”燕凡好似也有点生气。
“其实,我早原谅他了。但他离家也两个多月了。电话关机,总联系不上,我也无可奈何啊。”燕紫转过身来。
“我可以找到他,他并没走远。就在咱的建筑公司新开的楼盘里干建筑小工,化名孔人韦,是把他的名字拆开了。没想到我们的孔总还挺能吃苦的。”燕凡的语气平稳了下来。
“他现在在哪儿?你听说的还是亲眼相见?二姐已经开不起这样的玩笑,对生活的信念都快没有了。”燕紫马上问。
“我亲眼看着他走进了工棚。我问过他一个工友,证实了上面我所说。所以,我连夜跑来告诉二姐,并商量什么时候把他接回来。”燕凡又端起水杯:“我这么关心二姐,却换不来二姐一杯茶。”
“我们现在去接他吧?走。”燕紫站起来。
“都快十点了,俩多月都过去了,还在乎这一夜?人家建筑工人干一天也挺不容易的,已经休息了,咱不去打扰人家了。二姐,你说好吗?”燕凡没有否定二姐的提议,他也仅仅是提议。
“冬弟今晚在二姐家睡吧,陪姐聊会,明天一早咱姐俩把他接回来。中午我做拿手菜犒劳犒劳你这有功之臣。”燕紫慢慢坐下。
“明天中午就不必麻烦二姐了,你与我一起去接着二姐夫后,咱立马去大姐处问罪,午饭在那儿吃得了。”燕凡又提议。
“问罪?大姐何罪之有?”燕紫知道是开玩笑,虽然大姐心地不善,但燕凡不会在人前兴师问罪,她深信冬弟的智慧。
“二姐夫在大姐那里打工,让二姐夫睡工棚,出大力,吃大锅菜,全无半点亲情可言,难道让她逍遥法外?”燕凡开始了幽默。
“这事恐与大姐无关,她也肯定不知道他在她手底下打工。几十个楼盘,上万名职工,她窜不过来,有情可原。”二姐为大姐说情开脱。
“我懂,我就要治她个失察之罪总可以吧?亲情,需要有亲情的人共同维护,不是单方面的义务。”燕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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