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从从的到来,招来病房内所有人的围攻。虽然丁从从再三承诺尊重燕凡的个人的意愿,但人们依然“同仇敌忾”。
燕凡出面,应承再考虑考虑,大家才停止了围攻。参不参赛固然关系着他能不能实现上次银幕的夙愿,但他目前关心的主要是矿泉瓶装水出没出库,他一边坐一边问道:“水,拦下没有?”
丁从从扶他坐起来,摇了摇头。
燕凡极善于模仿似的,也轻轻摇了摇头。
在其他人眼里,这两口子仅仅是在语言交流中附加的肢体语言。而在丁从从心里,知道他的总裁卸任了。一急,她竟哭了起来。
“哭啥?”燕凡在人们诧异中问。
“虽然仅仅是拉走了一批库存水,却关系着燕丁集团的兴衰。如果你为这事扔担子,我就让燕丁关闭。”丁从从忽然计上心头。
“你恐吓我?”燕凡问罢又说:“医生要我少说话,但不说不行。你指责我扔担子没依据。这批矿泉水平价出库,近十万元白扔。那句话是激励你坚决禁止出库的。”
丁从从破涕为笑:“吓死我了,你这个该挨刀的真挨刀了。”
燕凡又轻轻摇了摇头:“话说回来,我身为总裁,竟不如一个部门经理权力大,你身为总裁,连库存捂不住,成何体统?太让人失望了。”
丁从从解释说:“我赶回去,已经车去库空,如之耐何?不过,昨天接待电视台的领导后我找到了丁诰,他拿一部新手机,说不是拒接,是手机故障。但我没听他解释,经过再三考虑我把他解雇了,并说过不再录用他。现在,他已回家,类似事情不会再发生,你请放心。”
燕凡又摇了摇头:“你的决定太过于草率。一,丁诰是一位经营企业的高端人才;二,有办法可以杜绝这种损失。”
丁从从好似有怨言:“那你为什么不早说,还让我得罪了人。快说,有什么好法子。”
燕凡这时的表情应该是一笑,医生的警告又使他没敢:“有两个法子,一个省事,而且于我还是个解脱,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另一个也不算太烦索,算不得皆大欢喜,可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我觉得。”
丁从从拧了他胳膊一下:“卖什么关子,快给我说。”
燕凡又差点一笑:“处理事要从根本上。丁诰之所以这么做,是他爱你至深。只要你与他结缘,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了。娶你这么要貌有钱,要钱有貌的女人,使我生活在高压之中。娶个平常女人,互恩互爱,自由自在,对我来说也是个解脱。”
真的欠拧,丁从从又拧了一把:“真这样,我关了这个企业,也不要你这个皆大欢喜。快说另一个。”
燕凡幽默地说:“关闭和拍卖。”
丁从从看准他是言不由衷,说:“是个不错的主意,等咱回去就拍卖。”
王思思还没动手术,问道:“是低价倾出库存吗?”
丁从从回答:“在全国同行业中,是最高出厂价。”
王思思又问:“那不是好事一件吗?怎么又撂挑子,又关闭,又拍卖的?”
燕凡解释说:“这水,比推销员们推销的什么营养品都强一百倍。曾有检验机构人员的亲友要签合同,亲承的出厂价格是同类企业的一倍半。着眼瓶装水的质量和未来的市场,被我婉然谢绝了。目前欠缺的,是一个全国性的广告效应。我现在非常矛盾。参加比赛,获得了好名次,就不用找代言人了。又怕实力不济,名落孙山白忙活了。”
“就你在安殿的表现,配上你那伤疤,就是一个难找的绝妙素材。如果再在安津夺冠,那就更好了。可惜你已整容,否则更有说服力。你只用药物去疤大大超出了医生们的预料,他们不是说与水土有关吗?你饮得是不就是那水?”王思思问。
“当然是那水。里面微量元素众多不说,有被人体极易吸收的钙也不说,稀贵的是里面含有人工难以合成的人类进化必须的一种极为珍贵的元素,人工目前还不能合成。”丁从从回答。
“我大学主修就是广告系。如若你两口子能信的过我,又能帮我完成两件事,这个广告我设计,保你一举成功。”王思思竟然走过来,挨丁从从坐在燕凡的床上,并用手摸摸燕凡没用纱布盖着的伤疤。
药物治疗,人类进化之水辅助让药物增效,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创益,燕凡改变了对王思思娇生惯养的认象,赞道:“思思的学没白上。”
看见燕凡肯定的眼光,丁从从问道:“哪两件事?你开价吧。”
“一,帮我说服医生让我马上手术;二,南飞参加比赛。”王思思开出条件。
丁从从对于第一个条件没有把握,目光描向燕凡。
燕凡微微点头。
“好,我努力说服医生与他,但我不敢保证百分百的成功,尽力就是了。”丁从从笑着答应。
“第二个条件没有了,第一个条件,从从去把给我主刀的医师找来。思思,保你明天手术,你开价吧。”燕凡知道丁从从已同意他去参赛。
王思思起身拿起床头橱上燕凡所用过的半瓶矿泉水:“这是吗?”
丁从从点着头,从床底拖出一箱,想拿瓶给她品尝。
王思思等不及似的,慢慢饮用着手中的半瓶水。喝完,又注视了一会品牌和商标设计,问道:“这是谁做的?”
“他。”丁从从指着燕凡回答。
王思思回头看了一会燕凡,朝他伸出手:“有价了。”
燕凡被动地握手后说:“开。”
“认我这个妹妹。”王思思当即回答。
燕凡看向丁从从,这是些女人敏感的问题,他不敢私自做主。
丁从从知道,认下这个妹妹,等于认下了一份危机,留下了一枚*。又鉴于王思思的家庭背景,攀交这样的家庭对搞企业的人来说有利无弊。无非加快燕凡的落户步伐,与汪姐快速离婚,和自己马上登记。权衡厉害后,只好勉强点头。
蒋丽担心吴春不会善罢干休,又思念怜儿,便在董事长室里对全天的工作安排向小胡秘书做了交待,与江汉一起启程去殿南。
“汉兄,双重身份,真的为难你了。”路上,蒋丽为利用他又不给他真情而感到惭愧。
“丽丽,我已改邪归正。只要在你身边,我成习惯了,也满足了。你从不问我的一些个人情况,却这样信任我,这使我无以为报。丽丽,你信任我也好,利用我也好,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用多心。再,我姓江,名汉,不是汉江,我今后会一点点向你吐露真情实况,包括一些秘密,来报答你的信任。”江汉并不傻,第一次指出了自己是被利用。
“啊,江兄来汉兄走了。既然你这么坦诚,那我也告诉你,我知道你是江汉。用一个人,用人者不可能不知道被用人的一些具体情况。说到利用,确实有这种因素。坦诚相待,我今天也向你说一说心里话吧。”蒋丽为安全放缓车速。
“丽丽,不用讲了,我虽愚笨,但这事我明白,你用心开车吧。”江汉已怀疑她的孕源。
“江兄,说真的,天下人在我眼里没有贵贱之分,虽然有聪蠢之别。冬在我心里永远活着,而且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他还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定的!”蒋丽充满自信。
“可见你对燕老板用情至真。如果那两个女人有你对燕老板一半的爱,我将失去被利用的价值,我就没有机会跟随在你左右。一切都是老天安排好的,我无怨无悔。但,燕老板确死无疑。或许,车祸那位不是,但他已经真的走了。由于你的爱之深,情之切,给你造成一个错觉。”江汉没再细说,怕失言暴露自己凶手的本来面目。
“他没有死于车祸?”蒋丽并没到吃惊。
“很可能。”江汉后悔多说了话。事已至此,也得躲躲闪闪将对话继续下去了。
“你敢肯定吗?”蒋丽貌似闲问,无关紧要似的,但心里异常兴奋。她的一系列猜想和幻想初步相吻合了。
“我只是根据他们的言语听下音,肯定不敢下,却也有个七七八八。”江汉思索着说。
“江兄,如果他真的不在了,你不再是我下半生的候选。经过这些天的交往,已经成为了我的首选。既然车祸受害人不是他,如果你或警方找到他遗体的那刻,我就将成为你的女人。所以,你把一切真相都告诉我吧,这是我第一次问你。”蒋丽似看到了真相。
“燕老板的死确是他们的阴谋,但具体操做尚且不详,他们只是让我潜伏在你身边索取信息。谋害燕老板,原计划杀害燕老板后制造车祸假象者,主要策划是刘地、赵承同,吴春、邵夏可能不知道。偷怜儿,两个女人插过手。对于其他事情我不甚明了。除非,我再回到他们身边,一点点挖掘他们的阴谋和留心他们的罪证。但,我又真心舍不得离开你。”江汉真假兼之。他不是不想告诉她真相,他害怕她知道了真相会把他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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