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从从坐在茶几边生着气,见丁诰与燕凡一前一后走过来,只把眼光送给她以为能够接替她总裁之职的严经理,似笑非笑的:“对不起,本来是好意留下你吃顿饭,省下自点炊火之烦,没想到却让你生了一顿气,不好意思啊。”
“就怕让我这个大充食的外人,把饭抢着吃完,让您丁姓本家吃不饱呢,吃一口也是吃了一顿,全部抢着吃完也是一顿,那我等饭上来了就不客气了啊。”燕凡为了活跃气氛,便多说了几句。
有了燕凡的三条保证,丁诰心里好似扎实了一点,便打算再试探一下燕凡;“严经理要辞职,是留是准,他是你亲自提点的将,你丁总裁拿主意吧。”
“今天我就把挽留严经理的任务留给你,办成算你将功折罪,办不成,你的一切职务全免,何时劝得严经理回来,再恢复你的职务,但从现在开始,我暂是燕丁的惟一总裁。”丁从从变着法子要回了副总裁的职务。
你丁从从虽有让贤之意,但根本不可能舍得不用我,那我暂时离开燕丁,逼走这个后患,你感觉累了就自然会请我出山,于是说:“不是说我忍心看你吃累,我感到身心俱倦,正打算休息一段日子,再看看那几家规模比较小的企业哪家合适,今天就等于与严经理同时递了辞呈,省的被免职传出去让人笑话。
有点反常态,波澜不惊的丁从从现出从容的笑容,对往茶几上端菜的保姆笑道:“有食材的话,烦你再做几样菜,我为两位送行。”
“常嫂做饭多少?我,可是个著名的大充食饭桶,吃饭又快,如果少了,你们可能吃不饱了。”燕凡还是为了气氛。
常嫂看了一圈,没发现哪里不对,大概总裁在开玩笑吧,于是说道,你与丁总经理过来,我就知道会留下吃晚饭的,所以我做了五个人的饭,放心,够用。”
“就四个人,常嫂为何要做五个人的饭菜?”丁诰心里正在害怕,见了丁从从超常规的笑容,他怕他真的休息几天,会把总经理的位子给休息没了,真这样,不正合你从从的胃口吗?不用让贤,让四严顶替我,倒如了你的意,这还要把辞职之事婉转的收回来,先从与常嫂的对话开始吧。
“这还是燕总裁立的规矩,每次做饭都要这样。”常嫂怕提起她的燕郎让她伤心,顿觉自己失言,忙又说:“酒在下层,三位慢用,我再去加几个菜,很快就好。”
望着常嫂退去的背影,丁从从叹一口气:“难得的忠厚之人,任劳任怨,从不抱怨辛苦。”
丁诰庆辛着来了他接轨的话题:“难道我抱怨过吗?我不是忠厚之人吗?”
“你没有抱怨,也确实是忠厚之人,但各人有志,任何人没有理由和权力制约任何人的意志和发展,两位说,是吗?”丁从从还是挂着微笑,好似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好好的交流渠道还没修好就让设计者破坏了,当然,燕凡已经看出了丁诰的狼狈,于是打算修另一条渠道让二人交流:“两位都是忠厚之人,丁总经理开一句玩笑,丁总裁竟信以为真,更是忠厚的具体呈现,丁总经理开玩笑的目的,不外乎觉得自己老黄牛般尽力,大概不善于表扬人的丁总裁从没过表彰和赞许,两位,不知我说的对不对,如果不对,我自罚三杯。”
“算了吧,你自罚三杯,万一醉了,彬彬不在家,少不了我伺候你,还不如罚我呢。”丁诰知道燕凡在给他圆场,虽然还有妒嫉之心,却比刚才轻多了。
酒,这玩艺确实是神秘有争议的液体,酒局中成就了多少美满幸福的好事,酒后也促成了多少没法挽回的坏事,本来两位丁姓就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修复的交流渠道也起了点缀作用,气氛开始了和谐。
饮酒接近了尾声,丁从从又一下子把话题转过来:“严经理,还执意要走吗?”
燕凡暂时还没有离开这里的打算,只是在安慰丁诰时所应允的三个条件的最后一招,自己真的离开,于己没有多大害处,对于丁诰却是有弊无利,他看准了丁从从还会以他要挟丁诰,何不就此送丁诰一个面子呢?想罢,燕凡笑道:“就我本人而言,离开不离开倒是无所谓,两位都知道,俺与彬彬来这里前是流浪歌手,在外野惯了,一时享受不了这里的安逸生活,所以彬彬一直嚷着要走,我辞职是为了彬彬,别无他因。”
“酒饮是私事,公私应分明,酒前的决定不变,你俩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你看着办吧。”丁从从好似又来气了,看了丁诰一眼,没有举杯,一昂头,干了自己的杯中已经所剩了了的那点酒。
“如果我无官一身轻,是辞职还是撤职?”丁浩开始寻找下驴石。
毋庸置疑,不说搞企业成功者都是精英超人,起码也是智慧型人才,自然不会漏掉每一个都寻台阶的细节,丁从从正色言曰:“当然是撤职。”
“为什么?”燕凡早明其意,为不让丁诰妒才,他故意问。
“我宣布他留不住你免职在先,他因为身心俱倦说辞职在后,你说是辞职还是撤职?”丁从从也被燕凡的假象所迷惑,但还是在尊严中找着台阶。
燕凡做恍然大悟状,笑向丁诰:“愿意劝我吗?如果你愿意,那我也愿意好好劝一番彬彬,让她为你的名誉,暂时与我留在燕丁,照大了,照公说,是为了燕丁的发展,照小了,照私说,是为了改变居无定所,过个安逸的生活,丁总经理,怎么样?”
话说到这里,这不是给台阶下驴,是在把他从驴背上讨好般地往下抱,丁诰没理由不识抬举,拿酒瓶先给燕凡倒满杯子,又倒满自己的,然后举杯:“严经理,什么也不用说了,一切全在酒里,来,我先干为敬。”
又是一天的日出日落,江汉买了一台二手的黑白小电视机,晚饭鼓捣了两三个小时,由于山区信号不佳,也没有放出图像来,看看手机,快九点了,只好暂时作罢。
蒋丽在兰兰住的土炕上坐着,怜儿坐在她身边拿着从安津带来的一串铃铛玩着,虽然铃铛不时发出声响,悯而在母亲怀里安祥的睡着,丝毫没受铃响的影响,大概习惯了。
江汉洗了洗手进来,坐在炕前的一个凳子上,从上衣袋里掏出半盒香烟,见兰兰瞅了他一眼,便知趣地笑了笑去了明间,并带上门。
“九点了,江兄干一天力气活挺乏的,您快休息吧。”一边说着,蒋丽一边伸腿准备下炕。
“才九点,早上将近七点才出太阳,不用急着睡,夜长梦多,睡早了做些恶梦,就和真事似的,醒了还害怕呢。”兰兰主要是聊天还没进入主题。
“再坐会?”蒋丽似问人,也似自问。
“他还有个顾虑,这两天就想跟你说,怕你有所反感,一直没有开口。”兰兰倒了一杯水。
“咱和一家人一样,会有什么反感啊,有事尽管说。”蒋丽露出笑意。
“江汉认为你与丁从从联系存在着一定的风险,我亦有同感,不知道你的想法如何。”兰兰认真的说。
“跟你聊过的,当时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因身处危难时刻,为了先顾眼前,所以铤鹿走险,但我认为危险指数很小。”蒋丽回复的同时头也微微摇了两摇。
“没大不了的,单身女人,不只一个男人窥视,你躲了这个,避不了那个,落入虎口是迟早的事,虽然燕总裁你总认为还活着,那只是活在你的心中,与现实有不小的差距,暂时不想嫁人,就没有对不起谁的内疚产生,你也太死心眼了,那冯老板虽不是什么百万、千万富翁,但你终究是生活在他的屋檐下,还是心眼灵活点好。”兰兰用自己的世界观相劝,她自觉得有点偏离主题,停言。
“兰姐,知道你要表达什么,以我的才貌,冬能够呵护和娶我,我以死相报也报不了恩,只有守身如玉和将他的骨血抚养成人,心里才能有点平衡,从小生活在父母身边,贫穷落后的小山村,陈规陋习的封建思想培养了我,请兰姐别怪我思想落后。”蒋丽并没表现出让人原谅的表情,她以为她并无不妥。
江汉推门而进:“蒋董,你的守身如玉和抚养燕家骨血,把什么放在第一位?”
“同等重要。”蒋丽不思而答。
“如果有一种情况,要你在两者之中必择其一呢?”兰兰插话相问。
“当然是后者,我视怜儿和悯儿比我生命都重要。”蒋丽还是未思便答,因为这是她人生轨迹的主旋律。
“可你的做法与你的指导思想正相反。”江汉抢回话语权,并且一针见血。
蒋丽抬起头,她有些懵懂,不知道错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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