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夫不负有心人,燕凡还是找到了一家称心如意的私营小旅店,不仅离小广场凉亭最近,费用相比而言也最低,只有同类型旅店的三分之二,老板娘还忒热情,而且饭菜也很便宜,吃起来挺可口。
燕凡吃了晚饭,又到凉亭附近转了转,这小广场灯火通明,人流不亚于白天,买卖商铺正常营业,凉亭附近有几个练嗓子者吼出千奇百怪的声音,有旁观者象看异类一样欣赏着,指点着。
燕凡回到自己租的房间,老板娘送开水走后,他找出手机登陆QQ,上面一位好友没有,他当时怕暴露身份直接费了那个号,最使他挂心的,不仅仅是两个襁褓中的女儿,着重是汪玉的病情,但他率先要加的却是四人,只有从她那儿才能知道汪玉的真正病况,可连着三次被四人拒绝,看来,想加她要费一番心机,于是第四次发送请求时他附言:四人,救我!
果然起了作用,丁从从马上加了好友,并回言:飞南,有难处可言,我尽力。
燕凡手指飞舞:我想知道,为什么加你个好友这么难,是不是心情不怎么愉快而造成的?
从从那边很快传来一个是字。
燕凡试探着询问:可以告诉我吗?
从从用了几个疑问图标:现在不是你审问我,而是我问你为什么要救你。
燕凡回:我有难,我正尽力排除,你是我加的第一位网友,所以更关心你为什么不愉快。
丁从从住了一小会回到:谢谢你,是因为你的网名。
燕凡知道,丁从从还没忘记他,起码目前是这样,为了证实,他发了一个?。
丁从从这次停的时间更长,足有五分钟没有回复。
燕凡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打字说:四人,不愿说你可以不说,如果有事,你可以先忙。
丁从从这次回复的及时;因为你的网名,我说过了,如果把你的网名倒过来,就是俺那位的网名。
燕凡写道:哎呀,巧了,我打算加第二位网友时,搜一搜有没有用我这网名倒过来用的,既然您那位就是南飞,还真有缘分,我有缘与你两口子结为朋友,请快告诉我南飞的QQ号,我马上发请求。
预想中丁从从的回答:他走了。
燕凡故作震惊:啊!是他无情无意抛下你走了吗?可恶!你们没有孩子吗?他不顾亲情骨肉?卑鄙无耻!
这时丁从从发一个发怒的图标:闭嘴!再信口雌黄,我立删不赦!
不因喝斥而难过,燕凡知道她还在深深的爱着自己,不禁一阵心酸,他落泪了。
住了一会儿,大约六、七分分钟,燕凡手机上才显示:怎么,生气了?我这人就这脾气,如若觉得谈不来,请马上删掉我,我不会怨你的。
燕凡当然不会轻易删她,回道:请原谅我快言直语,对不起,对不起啊,请原谅。
丁从从语意也明显的和软下来:我的燕郎,他是位完美无缺的人,世界上只有他才是我命运的主宰,不能说其他男人是草芥,但任何人也不能同我的燕郎相提并论,因为他们不配。
燕凡深知丁从从此时此刻地心情,他不想让他的从从继续伤心,急忙改变话题:四人,这是你的真名吗?
那边的丁从从好似还没从悲伤里走出来,回道:我网名原丁四人,丁是我姓,四人与我的名字差不多,丁四人是个非常不辛的女人呐。
燕凡听丁从从说过,只有他解开了她的真名,为让她尽快恢复原有的状态,他马上回复:你是丁从从,我是位流浪歌手。
果然,丁从从似乎真的恢复了原有的状态,发文问道:你怎么解开了我的名字?
燕凡有点兴奋,他成功的引导她一步步在走出那个感情圈子,他回她:你自己说姓丁,从由二人组成,四人可组成两个从字,从从为名,也真的太美妙了,相信丁从从是位年轻美貌的靓女。
丁从从马上回道:靓女不敢妄称,只是一个不缺五官的普通女人而已,看来你是位思路敏捷的人,如果有兴趣,可来我的燕丁集团任职。
燕凡多多少少有了重返燕丁的思路,但一瞬即逝,殿南永远是他的心痛之地,于是回道:谢从从大美人的好意,但我做为一名流浪歌手,在外面飘泊野了,收不住性子,所以,我还是流浪吧。
大概丁从从有点惋惜,回道:各人有志,我不强留,我在殿南,希望能听到你的歌声。
燕凡连想没想就回复:也许,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会为你献上一曲的,缘分到了的话。
丁从从似乎已完全走出感情圈子,问道:你现在哪里?
燕凡答:我这人古怪,每到达一个地方,从不打听地名,在我眼里,都是祖*亲的怀抱。
或许丁从从更加喜爱飞南的性格,正在心里庆幸着没有将其删掉,觉得这人可交。
没等到对方回言,燕凡提出告辞:从从忙吗?那你先忙,以后有空再聊吧。
丁从从这次回言很及时:慢!
燕凡问道:从从还有什么吩咐?
丁从从问道:我想提出一个不合理的要求,你能答复吗?告诉我。
燕凡知道对方的请求,回道:我没猜错的话,是要听我的歌声吧?如果是,从从你点吧,只要我会的,义不容辞,是配乐还是清唱,你吩咐就是。
看来丁从从心气很顺:飞南,配乐、清唱都好,唱我真的好想你,最好用女声,如果你会变声的话。
音响在三轮电动车上,燕凡便决定清唱,这时对方开启了音频,他接受了,唱起了那首喻意深刻的歌曲,用女声。
难道这深情歌曲变成了催眠曲而让丁从从安逸的睡着了?或者百有要事不辞而别?否则,总得有个评价吧?
燕凡知道,丁从从唱这首歌也很拿手,是她与他一歌定情的那首,他知道她正在回忆那幸福的时刻,这时却传来抽泣声,他知道她已从回忆回归到现实,忙装做不解地问:“从从,怎么会这样呢?
“飞南,谢谢你带给我这么美妙的歌声,真的谢谢你,好了,你忙吧,盼望早一天见到你和听到你面对面的歌声,飞南兄,后会有期。”言罢那端关了音频。
圣延,是卫英所在的西北帮的老巢,虽然卫英严令再三,钱的来源一定要光明正大,但总有那么一些人给江湖抹黑,干些鸡鸣狗盗之事,当然不乏图财害命、拦路抢劫之辈,在圣延,就有六个小混混被卫英手下一个小头目刁友拢罗,整天游手好闲的他们混迹在小广场左右,以收管理费、保护费等名义对商户进行掠夺,因为这里生意好,被掠一部分经营收入后还比在其他地段的收入高不少,所以众多商户都忍气吞声,滩贩有增无减。
这天,刁友同往常一样,转完了小广场以外的地盘,率领那六个人来到了小广场,他们按惯例丝毫没遇到敌抗的情况下收取了一会,忽然从小广场的凉亭那边传来歌声,没事的人们也都往小广场的凉亭进发,刁友也率其兄弟们奔歌声而去。
一位残肢老人,正在声情并茂地卖力歌唱,其唱功不亚于专业歌手,尤其他一人担纲两人男女声二重唱,竟能从一个喉咙中同时发出两种声音似的,那就叫一个绝,恐怕直至今天也没人做到,众人的手都拍痛了,但没人吝啬那点力气,要不歌声通过扩音,那歌声肯定会被掌声埋没,残肢老人正是燕凡,今天第一次演唱。
七个小混混竟然也随着大伙在拼命的鼓掌,把收钱的事抛到九宵云外了。
人们的自觉奉献开始,少者一元五元,多者竟有一次亮出二百元者,燕凡坚拒不收,最多每人只要十元。
刁友有些不服,对手下人说:“真他娘的傻子,唱歌唱得这么好,就他娘的与钱出了五浮,真他妈的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大傻瓜!”
“谁不说呢,世界上还有给钱不要的,这和见了金元宝用脚踢有什么两样?”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混名尿不湿的小混混随声附合。
“哎,刁头,他不要咱们要啊,咱替他收费,名正言顺啊。”又一个膘马肉肥的,混号湿不尿的小混混灵机一动,计上心来,马上提建议。
“对呀,刁头,湿不尿不愧智多星再世,省下兄弟们挨滩受累,再好不过的法子了,我第一个点赞。”尿不湿伸出大坶指,他是真心佩服。
其他四个小混混参差不齐的也都伸出拇指,有伸一个的,有伸俩的。
既然同伙们赞成,刁友也没有不采纳的道理,于是分开人群,打算直逼凉亭,多数人都认识这些地疲污赖,没人敢惹,让他们没费吹灰之力便进入圈内。
燕凡正在坚拒那二百元,谁知那位更固执,声称拿出来了就不能再掖回去。
其他观众有劝燕凡的,既然善主给了,还是收下好,也有劝善主的,人家好意不要这么多,就少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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