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清上半身往前贴,把胸脯的重量都交给了伊森。
一件件衣衫堆积在地上,混杂着两个人的酒气。
伊森情迷的眼睛里再看不到理智,是他疯狂的欲,终于得到的喜,他相信这个美景,是上帝赐给他的,是他命运里本该有的礼遇。
沈长清太渴了,光裸的手腕抚摸着喉咙,哼哼着要水喝,她吐字不清,加上伊森听不懂,便只当是她正常的需索反应,他俯下身去亲吻她,口水摩擦,让她越发的渴,别过脑袋去摆脱他。
伊森没剩多少耐心哄他,他已经深深的陷入她的柔软之中,动情的享受天堂里的芬芳,醉生梦死的欢愉。
这个夜,到底把谁迷失了,又是谁,甘愿沦落至此,接受所谓的命运安排。
她困极了,完事后第一反应就是摸自己的裙子,她的眼闭着,好像困得睁不开,伊森看清楚她的意图,下床拎了裙子给她。
她还是没有睁开眼,胡乱的套在自己身上后背过身去睡了。
她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伊森却睡不着了,沈长清时而发出单个的字节来挑战着他的好奇心,让他想知道她到底梦到了什么才会在梦里那么感情丰富的吐出字来。
还有这突然的艳福让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身旁躺着的女人,身上每一处都是男人心中的极品,让偶然得到的伊森好奇怎么落到了自己身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最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鼻间萦绕着来自女人身上的淡香,催眠一样让他进入美梦之中。
沈长清后半夜醒的,脑袋像被人从背后给了一棒子似的,醒来后表情非常痛苦。
她小声的叫了声“水......”,闭上眼睛呆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离开了家,没有沈小娜或者颜谨再帮她倒水了。
微微扭头,看到了在自己后背贴着的男人,男人上身**着,一脸的满足。
身体的异样让她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沈长清皱眉,恨不得用两条眉毛夹爆自己的脑袋,她的现状让她连动一下都觉得罪恶,足有五分钟,她连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呆着。
傻掉一样。
要她怎么做,关系都发生了,是趁现在人没醒溜掉还是等他起床了满不在乎的当做没发生一样?
距离和颜谨,不超过半个月的时间,沈长清真的想撞死算了。
她踮着脚跟在地上刨自己的衣服,内衣找到了,内裤翻了半天都不见影子,最后在伊森的裤子里发现的,不难想象,昨晚正菜之前的开胃酒有多么的烈。
跑去卫生间套上后她打算立刻走的,可她太渴了,五脏六腑干涸了一样,好像黏在了一起,透不过气来。
于是就出现了她一手握着茶壶一手握着杯子咕噜咕噜的往肚子里灌水。
一杯接一杯的水从一个容器倒进另一个容器,再经过喉咙的吞咽,这些声音很快把伊森吵醒了。
沈长清终于餍足的放下杯子和茶壶转身时,看到伊森正坐在床上用迷瞪的眼神看着她。
她心里咯噔一声,暗道完蛋。
一瞬间脑子里蹦出来了N条说辞,无奈挣扎的这点时间根本不够她挑选出一条说服力够强的。
“缇莉,什么时候醒的?”
最终还是他先开的口,沈长清骂自己窝囊,他都可以云淡风轻,凭什么自己想做贼一样。
她干笑两声,眼角的线条纹丝不动。
“没多久。”
气氛一度很尴尬,伊森也不知道该怎么接.
沈长清脚掌在地上蹭了两下,说:“我昨晚走错房间了。”
没有道歉也没有责备,只是淡淡的陈述事实。
“你也住这里?”
沈长清点点头,“我本来还想住我和我母亲之前住过的这件,婆婆告诉我已经有人了,昨晚喝了点酒不知不觉就又回到这了。”沈长清低头做出打量自己鞋子的样子,顺便说:“伊森,昨晚的事......”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是吗?”伊森接过她的话,他就知道是这种结果,就算得到一时得到了也留不住她。
沈长清微微点头,“是我的错,我喝多了。”
伊森阴着一张脸弯腰从地上捞起自己的上衣来,淡淡的说:“别这么说,我宁愿你昨晚知道我是谁。”
后面的话声音小到只够他一个人听清楚,沈长清没听清也没多说,指了指门,“那我......先回去了?”
“住对面吗?”伊森在她的背后幽幽的吐出一句话,记得昨晚自己回来的时候听见婆婆跟她丈夫提了一句“前阵子住过的中国女客今天来了”,而且只有他对面的房间是空的,现在一想,肯定是她了。
沈长清迟疑了一下,说了声“嗯”。
就在沈长清坐在床沿上发呆,犹豫着要不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她来法国,想先走一遍和母亲沈小娜走过的路,然后把她们规划好却并没有进行下去的旅行走下去,之后想去别的国家,想去北欧,然后去南边。
路上接点翻译的活,赚点零花钱,边走边赚。
反正就一个人了,什么都好说。
谁料来纳韦尔的第一天就遇到了这样的事。
真可笑,她难受什么,不就是***吗,现在的女人谁没经历过三五个男人,她就只能一辈子吊死在颜谨身上,为他守贞?
还有,为什么是逃,她沈长清又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姑娘遇事只知道躲,和颜谨的一段情破裂后也是她先逃的她先退出的,都逃到了大洋彼岸了还要延续这种命运?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伊森换了整洁的骑马装,头发梳的很利索,像个中世纪的贵族公子,他右手端着托盘,见沈长清来开门,冲她笑了一下。
“美丽的东方姑娘,我可以为你送早餐吗?”他把托盘放低,精致的煎蛋、果酱小料、面包片火腿还有份小果盘整整齐齐的摆在托盘里,干净的小白盘子将它们分开。
看他的样子是为了怕引起反感,想送到门口的,不知道沈长清是没有领会他的意思还是不介意,将门开打给他让路,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多谢绅士先生。”
既然人家没有畏畏缩缩的,自己何必矫揉造作,沈长清接过托盘,说实话她真是饿坏了,昨天一整天只吃了一小块面包和一小碟葡萄干,还都在酒吧里里吐干净了,现在腹中空空,灼热感明显。
不客气的开吃,吃了两口想起伊森还在看,于是问他吃了吗,他摇摇头说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打算在纳韦尔呆多久?”他很聪明的没有问她为什么一个人重游故地。
“一个星期吧,上次没怎么转。”
伊森坐在单人沙发上,手掌先在大腿上擦了一下,然后换手背,如此轮流几次才放下。
“是要旅游吗,我......可不可以带我一个?”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不太合适,伊森还是想试试。
沈长清咽掉嘴里的食物,“你不用工作了吗?”
伊森觉得有戏,咧嘴笑了一下,迫不及待的回答:“公司给我放假让我出来找灵感,准备出新专辑了。”
“挺好,恭喜你。”沈长清又吃了一口,知道伊森还在等她点头,她也在考虑。
门没关,店主婆婆敲了两下门得到允许后端着牛奶进来。
“你这孩子,刚才着急找我帮你做早餐,怎么连牛奶都忘了端了?”
老婆婆本来还想再数落两句的,见沈长清在便没好意思再把伊森的小心思往外桶,放下热牛奶便出去了。
沈长清听了有点不好意思,让人家着急火燎的给她做饭。
于是,“可以,只要你不觉得我打断你的灵感。”
伊森差点从沙发上滑下来,连忙回道:“不打扰不打扰。”
下午伊森去酒吧找大卫,脚步都是轻快地雀跃的,老远大卫就看出来了。
“嘿伙计,什么事这么开心?”
伊森总不能说他昨晚泡到了喜欢的人吧,故弄玄虚的摇了摇头,说了个不着调的理由。
“难道你妹妹回来了?”
伊森的妹妹瓦卡是个小太妹,整天惹事,自从他们兄妹俩搬离了贫民窟之后便更嚣张了,捅了不少篓子也招惹了不少仇人,把他们从泥沼里捞起来的金主吃干抹净再不管她,现在疯起来没完没了。
“没呢。”
瓦卡走了两个月了,走之前跟他借钱,说要改邪归正去过正常的日子去了,伊森以为她真的变好了,很爽快的给了她一笔钱,谁知道第二天便听人说她闯了一个三线女明星的家,从床上把女明星的老公拉走了。
他也收了几天媒体的追踪,女明星报了警,警察三天两头找他询问瓦卡的下落。
越想越头疼。
虽说瓦卡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但终究是骨肉血亲,他担心她,也不知道她身上钱还够不够,在外面有没有吃苦。
大卫将他的情绪转变尽收眼底,有些愧疚提起这事。
他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吧,一切都会好的,瓦卡也不是坏孩子,总会理解你的。”
伊森叹了口气,看向他,勉强扯出一个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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