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在北京呆了一个月后才回来,回来时头发理的短短的,整个人英姿飒爽。
沈长清想到他的合同应该要到期的事,他说不打算续约,不会再进公司,做个普普通通的丈夫陪在她身边。
这样看来,恐怕伊森暂时没这个打算了。
她将他的风衣递给保姆,回应了伊森的问候。
他换好鞋,捧着沈长清的额头重重的吻了一下,随后向家里其他人问好。
他已经走过去了,沈长清还在原地保持这放包的动作,他进门时她惊喜的来开门,想象的是颜谨大半夜从上海赶来的瞬间。
他也不喜头发过长,常常修剪,从来都是意气风发利落整洁的。
那天晚上她去开门的时候颜谨是抱她来着还是吻她来着,她闭上眼,想回味一下当时的感觉,是不是和伊森刚刚的吻感觉一样。
“缇莉!”伊森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不过来,我的包太沉了吗?”伊森半开着玩笑,煞有其事的过来查看包的重量。
以前他这样逗她她都会给个面子笑笑,或者真的被他逗笑,发出会心的笑容。
可是今天见到他,她身上像装了石头,沉甸甸的,胸口那没准也有一块,要不然怎么喘不过来气呢。
离与颜谨见面那天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可是他的影子却没有随分开的时间而模糊,反倒觉得处处都是他,他充斥在她生活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在她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里。
她想念的更凶,时常走神,不知不觉就想到了两个人的以前,想到她还是学生的时候陪他创业,想到东北他在突然出现,在酒桌上帮她解围,他带她去见客户,介绍她时说是颜太太。
在病房里抱着孩子喂奶。那时他的不善眼神并不假,看得出来不只是表面的假把式,后来她想过,可能颜谨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想杀了她,还有她的孩子吧。他的利剑融化成温柔,全流露在他对孩子的眼神里。
他肯定在想,如果怀中的孩子是自己的该多好吧。
还有电影院里他出其不意扣衣服的举动......
他成了一个谜,她知道谜底,又不太清楚。
洗澡的时候有阴影打在毛玻璃上她都能想象出他走进来调戏她的样子,嘴角肯定带着坏笑,边走边解扣子那种。
她环视浴室,想找找有没有大点的镜子,和她北京的浴室一样的。可是当她再去看那影子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了。
她洗车,去车库开出来,车库不算大,但很黑,她再一次没抵抗住画面感的侵袭,望着引擎盖不知道想些什么。
晚饭是保姆做的,美式晚餐。
沈长清出了月子闲来无事,除了每天练习法语外最热衷的就是去超市买菜,然后做中餐给他们三个人吃,司机长这么大没吃过中餐,刚开始不会用筷子就用勺子吃,看着颜色鲜艳令人垂涎欲滴的食物有些不敢下嘴,被沈长清“威逼利诱”吃过之后感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天天没事就往厨房转一圈,找找有没有沈长清做的菜。
月嫂明显是经常吃中餐,筷子用的非常熟练,还能猜出菜名。
沈长清在他们那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以前学过做菜只是想丰富自己,颜谨没享受过几次倒在这里派上用场了,一天天的跑腿比谁都勤,就像吃上一顿沈长清做的饭。
伊森想必是去了趟中国尝到了大中华的美食,所以看到平淡的玉米汤面包片觉得索然无味了。
没吃几口就放下了刀叉。
他上了楼不知道去忙些什么,沈长清在客厅的软毛地毯上陪孩子玩,小喜胳膊腿儿还细细的,弱不禁风,沈长清让他尝试着站,他膝盖一曲就要倒,沈长清连忙接到怀里,他咯咯的笑,觉得过瘾就老吓唬妈妈。
沈长清哭笑不得,叫月嫂来看看他可恶的举动。
小喜的小脑袋扭了一圈追踪月嫂的身影,等她过来了他就不动了,什么都不让她看到。
沈长清说这孩子才这么小就有心眼了。
月嫂说以后肯定聪明。
沈长清没附和,心里却乐开了花。
“夫人您别不承认,混血儿比普通的孩子智商高,这都是有科学依据的。”
她不提还好,她一提就让沈长清想到了他黑发下的五官,他的蓝色瞳孔,他是混血儿,是沈长清和外国人伊森的结晶。
看出沈长清脸色不对劲,月嫂问她是不是不舒服了。
她摇摇头就要回房间,把孩子交给她带着。
走了几步又回来了。
她双手垂在两侧,捏着衣角,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毯上的月嫂,紧张的说:
“你,和颜谨还有联系吗......”
伊森没想到沈长清的身材恢复的这么快,自己才走了一个月,她就恢复到原来的身材了,上围似乎更加傲人。她的小腹几乎已经平坦了,胳膊腿上连点多余的肉都没有。
沈长清觉得怪怪的,回头一看,伊森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正在做平板支撑,太热了身上脱得只剩一件吊带,坚实有料的胸脯被伊森尽收眼底。
她迅速爬起来扯过外套穿上。
“有点渴,我先下去了。”
她要走,伊森抬起手指了指小桌上冒着热气的一杯水。
沈长清窘迫到了极点。明明是夫妻,她这么明目张胆的躲他,被看了一下就觉得吃了大亏一样,被伊森看穿后自然抹不开面子。
他在她尴尬的工夫叫了她一声,她听清楚了,叫的不是缇莉,而是亲爱的,他的声音,同这称呼一样不正常。
沈长清一下绷紧了神经,拳头不自觉的捏起来。
他过来抱住她,不由分说的就往她的脸上脖子上乱亲。
沈长清不好太粗暴的甩开他,只能一边躲闪一边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伊森,你冷静点,别这样......”
随着他的亲吻,她能感觉到伊森的口水在自己的脖颈上留下了一串很长的印子,他有些失去理智,上了牙齿。
沈长清感受不到一点心动的情愫,连生理反应都没有,只觉得排斥,甚至厌恶。
被推到角落里,她已经慌了,刚穿上的外套被剥出肩膀。
情急之下沈长清踢翻了小桌子,玻璃杯从上面掉下来,噼里啪啦的破碎声。
月嫂闻声而来,撞见了这一幕。
伊森突然被打断,脸上表现出不悦,公众人物做习惯了,在谁面前也不远露出自己不好的一面,他舔了嘴唇,整理了自己的衣领。
沈长清自顾自的把外套拉上来盖住肩膀。
“出去吧,没你什么事。”
月嫂在沈长清身上扫了一眼,沈长清接受到她的目光立刻缩了回来,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
月嫂慢腾腾的关门出去。
伊森轻咳了一声,正色道:“你反应那么激烈干嘛,怎么弄翻了桌子。”玻璃破碎的声音吓得他一下就清醒了。
沈长清摇摇头,说不是故意的。
伊森的目光粘在了沈长清身上一样,盯了上面扫下面,最后掩饰的别过头去,“孩子也生了,你就别住楼下了,楼下那卧室也小。”
他这是,忍不住开荤了吗?
果然。
“你今晚就留在楼上吧。”
楼上就一个卧室,这幢房子里最大的一间,是他常住的屋子。
“不行!”沈长清急着拒绝,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语气太迫不及待了,容易让伊森乱想,“我......恶露还没排完......”
伊森挑眉,“是吗,我问问医生。”
他竟就现在,当着她的面,拨通了医生的电话,羞人的话**裸的问了出来。
沈长清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依赖医生,她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医生身上,只要他说个能,她今晚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等了一会,伊森的面色变得很凝重,想必那边是给了否定的答案,他连句最常说的再见都没跟医生说,那边还有说话声呢他就挂断了电话。
深深的看了沈长清一眼,抬腿就往外走。
沈长清拍着胸口直呼好险,走到窗户打开窗户透气。
外面有一个小亮光,沈长清仔细一看,亮光已经没了,有个身影匆匆忙忙的进了房子。
她进门的时候被阳台的光照到,是月嫂!
而那小片亮光,是她的手机,她分明是刚刚打完电话,她突然怀疑医生和颜谨也是一伙的。
为了印证心里的猜测,她很快在网上搜索了产后同房的信息,结合自己之前所了解的,产妇在生产后四十多天便可同房,沈长清虽然是剖腹产伤口恢复需要的时间可能会长一点,但她恢复的很不错,两个月也够了。
是月嫂把刚才那一幕打电话告诉了颜谨,于是他通知了医生提醒吗,他怎么肯定伊森会问医生的?
沈长清还很想知道颜谨是怎么跟医生交代的,到底给的恢复时间是多久。
好奇心作祟,沈长清在通话记录里翻啊翻,到一个号码前停住了。
她先去关上了窗户,然后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房间,锁上门。
电话嘟嘟了两声就接通了。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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