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生了那晚的事,楚涵整日精神不振,直接请了长假。
沈长清来看她,整个人面色蜡黄像生了大病一样,她还一个劲的说着自己没事,李如彬什么都依着她,她说不想去医院他就真的不强求她。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病都是心病。
沈长清一直从开年忙到现在,很久没去过心理医生那做心理辅导了,说想去看看,让楚涵陪着。
沈长清做治疗的时候就让她在旁边陪着,偷偷的嘱咐医生观察观察她的病情。
整个过程结束后沈长清又补充了点药,让医生和她微信联系。
回来的路上医生说楚涵没什么大事,没准出去转转就好了,说她是暂时的,同时还不忘医生的本职叮嘱沈长清对她自己的病放宽心。
沈长清无声的笑笑,看吧,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和楚涵两人都有病。
沈长清问她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她说冬天的时候去西藏。
沈长清把话录下来发给李如彬,关了手机。
她手上戴着李如彬的求婚戒指,意味着从此以后,他将是她的监护人。
几天后,北京分部的办公室员工整装上阵,迎来他们第一个海南岛之行。
总部出手阔绰,直接包了飞机,也是为免在路上耽误时间。
北京的天还有点凉,但海南岛已经到了盛夏的温度,大家一出机场就把外套脱掉搭在手臂上。
酒店也订的很有格调的那种,沈长清充当导游给他们交代一些注意事项,让他们今天自由活动,明早酒店门口集合。
这次活动的地点是海南万宁,沈长清也是带着私心和楚涵选了这个城市,她很早就想来这里的石梅湾了。
只不过石梅湾距离这个温泉景区有大概十公里,沈长清打算明天一早带他们拉练。
徒步去石梅湾。
半个小时后沈长清换下棉质长衫长裤,一袭绿色吊带长裙出现在酒店前台。
“请问最近的水果店在哪?”
沈长清趴在吧台上问着前台小妹,她说了一声稍等,优先给客人登记。
“长清?!”
这么巧?
“杜佳明?你怎么会在这里?”出门旅游碰到熟人,这是多么小的概率。
杜佳明偷偷地挂上一抹笑,本来以为找到她得得费一番功夫呢,没想到刚到就碰上了。
“我来这边旅游啊,你也是吗?”杜佳明问的真诚,好像真的只是偶遇似的。
“我带员工来度假的,”沈长清冲前台笑了笑,看到杜佳明的行李,主动让开通往电梯的路,“你住几号房?”
“1013,你呢?”
“我跟你远着呢,我在十六楼呢。”沈长清也不说自己的房间号。
“你先回房间吧,我去买点水果。”说完沈长清手在胸前的位置摆了摆手指,出去自己找水果店了。
出门就见了几个大胡子的男人,抱着冲浪板,看样子刚从海边回来。
“Hi!”沈长清想问问他们水果店在哪,先打了个招呼。
其中一个看向另一个,又看看沈长清,指着自己的脸不确定沈长清是问他们。
“腻好!”见沈长清确定的看着他们,其中一个把冲浪板交给另一个,还推了人家一把让他赶紧走,自己走过来打招呼。
“Do you know where is fruit shop?”
“那!”老外抬起胳膊往上抬指向一个地方,又调皮的说:“我会中文呦。”
沈长清尴尬的笑笑,本想问了路自己去的,谁知人家没有走的意思,自己总不能扔下他就走吧,于是她问:“可以带我去吗?”
老外搓搓手,立刻说:“当然!”
踩在酒店可以铺置的沙地上,沈长清走路一深一浅的,时不时还不适应的扭一下,但又能在老外伸手扶她时自己调整好。
“你是来自哪个国家呢?”
“Serbia.”
“塞尔维亚?”沈长清对塞尔维亚知之甚少,觉得这一路可能要冷场了。
结果老外对中国很熟悉,和沈长清说起中国的美食和文化,说起麻食和秋梨膏,豆豉和油条,还有特殊的民族习俗,说的头头是道,沈长清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知道的聊几句,不知道的就认真听他说,倒也挺有趣的。
遇到不会念的中文他就比划给沈长清,像“彝族”的“彝”,他比划了半天也比划不清楚,干脆就地蹲下,在沙子上生疏的描着。
沈长清也蹲下看他写。
他写的很认真,确实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恼的写了擦,擦了写。
“我来。”
沈长清用把裙子掖好,用手指凭感觉写出来。
老外一看,直竖大拇指。
两人又开始边走边聊,本来有点距离的水果店很快就到了。
沈长清挑了几个榴莲和椰子,打算分给员工的,又给自己买了几样热带水果。
回来的路上沈长清只提着自己的小果子,老外手里拎着编织袋,几个大榴莲几乎要冲破袋子,看起来有点滑稽,沈长清禁不住偷偷乐了一下。
“Wow,你笑起来可真漂亮。”
沈长清不禁夸,有些不好意思的扭过头笑了笑。
又聊起之前没结束的话题,他给她讲起了自己中国之行中见过的奇怪的少数民族趣事,逗的沈长清咯咯直笑。
“你知道珞巴族吗,他们有的地方还用很古老的结绳记数法,一串串绳子挂在门口,有一次我的一个伙计花了一个下午把结都解开了,结果人家差点没拿棍子把我们打出去。”
沈长清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好笑的不行,扶着腰大笑,一点形象都不要了。
杜佳明找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融洽和谐的画面,一个大胡子男人在努力逗她笑,还把水果放在沙地上形象的摆出动作。
气的杜佳明鼻孔冒烟。
他这几个月到处跑,打了好几场春季职业赛,每天训练累的跟条狗似的,还不忘每天给她订花送去,结果几个月来她不仅没有半点回应,倒好像是忘了他这号人了。
“长清。”
“诶?你怎么这么快出来了。”
“你员工有急事找你呢。”杜佳明脸扭向一旁漫不经心的说着瞎话。
沈长清一听是员工的事,抱歉的跟老外告了别,提起他脚下的水果,费力的跟着杜佳明回去。
杜佳明双手插在休闲裤的口袋里,一会望望天一会看看地的,就是不看沈长清,也忽视她吃力提着的水果。
他现在是一肚子气。
沈长清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惹了这位小祖宗了,明明一个多月没有任何联系了啊。
“杜佳明?”
杜佳明很不情愿的嗯了一声,知道她叫自己是想让自己帮忙提东西,脸扭着就是不看她,手一伸接过袋子。
“你,”杜佳明含糊不清的吐出一个字,“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什么?”有什么要说的,沈长清一头雾水。
“关于你连续几个月收到花的事。”
沈长清这次不急着发问,仔细想了想,花有收到过,但并没有连续啊,难道是王总让司机代送的那束?
“你和王总有什么关系吗?”
这次杜佳明终于看她了,还停下了脚步,深吸了一口气刚要说话又自己憋回去了,话到嘴边转了弯,“我和王总没关系,你是没收到王总以外的人的花吗?”
又在脑子里确认了一下,“没有啊。”
那自己大半半工资是打水漂了??
杜佳明见她不像是撒谎的,叹了口气往前走。
“员工找我有什么急事啊?”
“我没见过你员工。”
“……”SO?
沈长清把他领到自己房间门口,让他把水果房门口,自己发信息叫员工自己来拿。
杜佳明走之前瞥了一眼门牌号:1601
贪吃的前台客服先来领的水果,平时办公室收到的东西都先到她那,沈长清想起杜佳明说的花,多问了一句。
“之前是不是有人给我送花了?”
“是啊,每天一次,都是白玫瑰,不过楚副经理说你出差没空打理这些东西就让每次送来的花都送去各个部门插上了。”
真的有花啊。
沈长清说了一声知道了就让她领着走了。
晚上沈长清早早地洗了澡,打算早点睡为明天积累精神,她从包里拿出药瓶放在茶几上,拧开了一瓶矿泉水刚要喝。
门铃响了,沈长清低头检查了自己的穿着,确定没有什么不妥后去开门。
门刚开一条缝杜佳明就端着笔记本侧身挤了进来,边往里走边说:“我发现了一部特别好的电影,保尔的,你肯定没看过。”
他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上沙发,把电脑搁在茶几上。
沈长清嗯了一声,拿起旁边的白色大药瓶,倒出两片白药片,就着矿泉水咕嘟一口咽了下去。
杜佳明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包括每一个细节,药瓶上大写的英文单词让他眉头一皱,不完全能看懂,却知道SEDATIVE是镇静剂的意思。
“没什么。”沈长清把顺手拧上水,把药放回包里。捋了下头发,很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哈欠。
“还看电影吗?”
“明天再看吧,今天有点累了,明早要早起带员工出去。”
“去哪?”
沈长清想把头发扎起来,一摸手腕上没有发圈,想起放在哪了,转身走向卫生间。
“去石梅湾。”
杜佳明应了一声,见她进去后飞快的从她放在沙发上的包里掏出药瓶拿出手机拍了照。
在沈长清扎好头发出来的时候杜佳明正已经端起了笔记本准备出去了。
出门之前来了句:“明天我去石梅湾找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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