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已经打电话催了,楚涵却迟迟不肯做出回去的决定。
爸爸妈妈去医院做检查了,楚涵一个人在家呆着,哪也不愿去。
她觉得再这样呆下去自己会忘了李如彬的,也省的在为难了。
家里的空调开的很足,楚涵穿着毛茸茸的家居睡衣窝在沙发里看电影,门铃响了,她拖延症发作眼睛不肯移开电视,还往嘴里不断塞着零食。
待了一会门铃又响了,这次比前一次显得更加急促。
楚涵嘟囔了一句,掀开腿上的毛毯放下腿去开门。
“谁……”
门口那张脸让楚涵卡住了最后一个字,她楞在那,不知道怎么办。
他气息有点不稳,面色也不是很好,眼睛没有色彩,下巴上还少有的冒出几根胡茬子。
故意躲人家被人家找上门堵在门口,楚涵多少有些心虚。
但是是他有错在先!
楚涵挺了挺胸,小脾气上来:“你来干嘛?”
理儿明明在自己这边,为什么他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还……
“唔……你……”
楚涵使劲捶打着他的胸膛,拼命的抵抗着往外推,还是没挡住他进门的步子。
李如彬吻的很用力,带着惩戒的意味,一度让楚涵感觉他要把自己吞进去。
反抗力度慢慢减弱,推他的手改为抓住他胸前的衣服。
最后软作一团任由他的舌尖扫荡。
李如彬吻的越来越轻,留给两人充分的呼吸空间。
门还没彻底关上,李如彬的身子逼着她往后退了退,门关上时发出咔哒一声,楚涵也被抵在门上。
两人的呼吸渐渐平复,李如彬离开摩挲着呢唇瓣。
楚涵别过脸去,侧脸紧贴着门。
李如彬步步相逼,最后脸就差贴到一块了。
“为什么不回家?”他在她耳边轻轻询问。
家?
那还会是我的家吗!
楚涵委屈上来,不自觉的嘟起了嘴,憋着不说话。
李如彬微屈膝盖顶了顶她的腿。
楚涵赌气的躲开。
见她还不说,李如彬一手撑在她头旁边,唇向她压下去却不真的碰到,逗弄着她。
“涵涵,你说话。”
楚涵都已经本能的闭上眼了才发现他在耍自己,脸嗖的一下红了,欲盖弥彰的挥起拳头打他。
“你混蛋!”
“我怎么混蛋了?”
“你变态!”
“涵涵……”
他的语气突然正经起来,楚涵的情绪也绷紧了。
想到自己这么多天的煎熬日子,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你说,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她掉眼泪的时候面部没有大的变化,只是眼圈立马红了,泪珠一颗颗的掉出来,她一眨眼,弄湿了睫毛。
看的李如彬心疼极了,每次看到她哭他心里就有一只大手在抓,难受的要命。
他抓住她的胳膊往自己怀里一带,楚涵也不挣开,任由他抱着。
“涵涵,你不要着急否定我,你总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那你解释。”
“我和男人在一起过……”
楚涵听到这句话便抬手推他,她真的一想到……就难以接受。
被她推,他毫无准备。
分开后李如彬去拉住她的两只手,捏紧了不让她抽出。
他害怕极了,怕自己不能说服她。
不管她接不接得受,他都要说,是他没有坦诚相待,他不能再隐瞒她。
“我和他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一起呆了几年他就出国了。到我十六岁的时候他才从国外回来。他比我大五岁,小时候总是仗着自己大欺负我,那时他的每一个眼神里都透露着对我的厌恶。”
李如彬目光涣散,陷入遥远的回忆里。
“他的朋友们为了巴结他也背地里欺负我,我以为是他指使的,一气之下跑去告诉我养父,后来那些人再也没有欺负过我,我以为他怕了,就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我十六岁的时候他和一个富家女打的火热,我就去干扰他们,开始追那个富家女,他在我们约会的时候把我叫出去,却什么都没说。”
“我以打败他为乐,却不知什么时候他开始不屑和我斗。”
“最后我和那个女孩在一起了,他却一点都不生气,就在我高中毕业那天,他把我拽到他房间,告诉我他……喜欢我。”
李如彬有些难受的闭眼呆了几秒,重新开口:“他把我带出国,去了他在国外的公寓,我在他的囚禁下被迫和他在一起,我……”
他显然比楚涵更不能接受自己的过去,连继续说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楚涵难以置信,心里五味杂陈。
“别说了。”楚涵主动抱住他的头。
此时的他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在她怀里倔强的质问:“难道做错过就不能被原谅了吗,难道这是一辈子的污点了吗,他逼我离开你不成功就来逼你,我们可不可不要受他的牵制……”
“涵涵,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爱你,别无其他,相信我好吗?”
“那你为什么突然提出结婚,是他又找你了吗?”
“是,他来北京找我了,我想如果我们结了婚他就拆不散我们了,就不会打扰我们了。”
“他为什么阻止你结婚?”
结了婚不是就更安全了吗?
“因为他太霸道,不允许任何形式的感情分割。”
楚涵看着他的眼睛,确定里面依旧真诚后,她回握住他的手。
……
沈长清眯了一会醒了,见小秘书黄珊珊兴奋劲还没下去,好奇的在商务机舱瞄来瞄去。
“姗姗,你休息一会吧,还有好几个小时呢,别到了那没精力工作。”说完又眯上了眼。
黄珊珊安静了下来,听话的闭上眼休息。
此去城市:西雅图,颜谨所在:旧金山。
一千三百公里。
到目的地后是当地时间上午九点,下午对方会带他们参观展厅,第二天是工厂……
除了第一天必须在场和第三天的一早的高层见面会以外,第二天的行程可以逃掉。
沈长清早已把航班还有用的时间查好了,今天周一,今天下午忙完之后就没有去旧金山的航班了,最早的一班在周二的凌晨两点,她已经订了机票,到旧金山大概需要三个小时,这样她有一整天的时间去找颜谨。
之前听他提过他家大概在哪个区。
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养好精神,奔波的时间还长着呢。
随着飞机的航行,沈长清就感觉颜谨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开始和黄珊珊一样压制不住的兴奋,心脏使劲在胸腔里跳动,每次振动都有要跳出来的趋势。
沈长清向窗户的方向侧过脸去,外面的天还是黑的,飞机偶尔在云层里穿行,景色单调却让人舍不得收回眼。
沈长清传了空姐要了水,吃了一粒药。
上午九点,飞机准时降落在西塔国际机场,黄珊珊立刻又恢复了那股新鲜劲。
“哇沈姐,这里好大啊!”
黄珊珊随着队伍出机场的时候小脑袋转来转去的,嘀咕个不停。
“沈姐,这还是我第一次出国呢,你经常这样飞吗?”
沈长清睡了一觉觉得浑身都轻松了,心情也轻快起来,笑着回答她:“你工作久了就不觉得新鲜了,我们以后都要这样飞。”沈长清还伸手做了一个飞机滑翔的动作,逗的黄珊珊咯咯直笑。
候机大厅早有人举着大牌子等他们,看到清一色的英文,黄珊珊又变得有些紧张了,老老实实的跟在赵总和沈长清身后。
等上了车黄珊珊才放松下来,想跟沈长清说几句话又怕前排的赵总听见。
便拿出手机给沈长清发微信:
“沈姐,你是不是没看完我的简历?”
“嗯?”
“我上面很诚实的写着我英语水平只有六级啊!”
“没事,我九级。”
黄珊珊都要哭了,不知道自己究竟该高兴的哭还是该悲哀的哭。
作为一个秘书,居然低于老板也就算了,居然连帮老板翻译的机会都没有!!
黄珊珊昨晚回去就一直情绪高涨睡不着觉,通过和沈长清接触的十几个小时,她越发觉得自己太幸运了,遇到一个这么好的上司,虽然话不多,但每句都是温和的语气,全然没有作为上司的不耐和厌烦情绪,每件小事都是她亲自指导。
包括以后怎么给领导订机票,在哪个位置接人这种繁琐的事。
而且,上司居然帮她省了外交工作!
多贴心啊!
黄珊珊又是一阵苦笑。
本来觉得自己小小的英语六级多少还是能帮上忙的,可等到了酒店见了对方管事的人黄珊珊才知道自己是个渣渣……
负责接见他们的人也是有心,特意带了个中国翻译。
没想到和沈长清的交流全程无障碍,那位翻译一句话也没说上,站在外国人的身侧和同样苦着一张脸的黄珊珊眼睛对上,互相无奈的笑笑。
先去房间休息,沈长清和赵总被安排进一个单独的套房,其余的随行人员两人一间。
黄珊珊回房间洗了个澡就追来沈长清的房间。
“沈姐沈姐,你教教我英语呗,我虽然不能帮你但也不能拖你后腿吧,你刚才和那个外国人说什么啦,我怎么听不太懂?”
“一些地名,你先说一句听听。”
黄珊珊随便想了一句简单的念给沈长清。
“发音还不标准,先去练基础的音码吧。”
“啊?不是吧?!”
要她重学英语中的拼音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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